第四章 班花王雪歡
在我們這樣的中學裏，男生和女生都是在一個班級里的，現在男校或者女校基本不存在了。在這樣的學校里，當然會出現三八線這樣的很明確的界限，也會出現男女間親密無間，部分彼此的情況。男生和女生基本不會坐在一起，但是每學期一定會調幾次座位，有些時候，老師就特意不調皮的男生和老實的女生安排坐在一起，或者成績好的和成績差的坐在一起。基本上每個班級男生都是佔大多數，女生雖然比例少，但是絕對數量也不少，一般也有三四十人。當然每個班級里，私下裏男生們都會選出一個班花，女生就不清楚了，或許也會選出一個班草吧。
我們班級里女生大概有三十多人，男生四十多人。這已經是人數減少后的數量了，還記的初一的時候，班級里接近一百人。桌子密密麻麻的從教室開始擠到教室角落，而且只有一個過道左右個四個座位，坐在裏面的人就覺得比較煩惱了，出出進進的很不方便。前面也說了，每年都有一定數量的學生輟學，即使是我們這樣的班級也是。我們班已經是好的了，很多都是教師子弟或者教師親屬的子弟。
班級里女生的質量也是良莠不齊，但是，總體上我覺得還是不錯的，畢竟很多都是教師子弟，很少去田地勞動。整體上，3年接觸下來，我覺得班級里有三朵金花，首先是齊明霞，身材和長相都很好，有時候羞笑的時候，兩腮上會暈出紅霞，很是漂亮。其次是馮瓊，雖然她身材比不上齊明霞，但是自有一股成熟的味道，家裏條件比較好，也比較會打扮。當時不知道怎麼形容她，現在我忽然想到一個詞，豐乳肥臀，風姿迷人。最後，就是我們班的“神仙姐姐”王雪歡，這一個稱號是大家私底下叫的。因為那時候很多人都看過一部電視劇金粉世家吧，還有02版的神鵰俠侶，劉亦菲扮演的冷峻美艷。我們就是看了這部電視劇后，給她起了這個外號，當然這是一種讚美。真的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膚白若雪，面若桃花，誠如學過的一篇古文《愛蓮說》中的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王雪歡也是我們街上的，不過她並不是原住民，而是後來搬到街上的。在街上的一角有一個小房子，她家裏並不做生意，她老爸是我們鎮上計生辦的主任。很文靜的一個女孩，瘦瘦弱弱的樣子。雖然我們還年少，但是在初中我們已經初步具備了男性的審美觀。評價一個女孩子，並不僅僅是從臉來評判，而是根據身體發育情況綜合來評判，當時還想不到內涵。事實上，大部分的人也都是眼睛獲取的第一感覺，去評判一個人，不是嗎？單從面容來說，她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班花了。
以前，每次上學的時候，我們偶爾會打個照面，點點頭，並沒有什麼交流，所以也不算熟識。直到初二下學期，一次座位調整，她坐到了我的前面，才算真正的熟識起來。那時候，我坐在她的座位后，每天不經意間總是能看到別人傳給她的小紙條。有時候，這些紙條會經過我的手傳給她，後來我才發現大多數紙條都是那個任偉偉傳給她的，看來他對她挺有意思的。我當時並沒有什麼想法，我也算是班上的班草，也會收到一些女生的紙條，但是我大都置之不理。我內心裏也是很渴望能夠完成蛻變，破繭成蝶，真正飛出這個小鎮。當然，情竇初開的年紀，完全拒絕外部的誘惑是有點不可能吧。至少我沒有做到，但是這是后話了。
我們真正的接觸是在，座位調整半個月後，有一次，她不會一道代數題目，她的同桌也不會，不得已轉頭來請教我。我的成績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那些問題基本難不倒我。好多次代數、幾何都考滿分，語文也幾乎考滿分，作文給過幾次滿分，英語也是滿分。這些課程感覺真的好簡單啊，真不知道，那些天天埋頭苦讀，卻考不出好成績的同學是怎麼回事。我或許就是讓然討厭的，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吧。她給我看的那道題目，確實有點難度，並沒有立刻就解決，大致花了三四分鐘的時間終於把它解決了。期間她一直身體朝後坐着看我解題，我感覺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後來，也總是聞到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我一直以為是洗髮水的味道，後來才發覺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女人香吧。我把題目解出來，給她講解的時候看着她的眼睛由迷惑變成開心，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最亮的星星。那一瞬間，我真的被迷住了，怔怔的說不出話，她喊了幾聲我的名字才回過神來。她的臉上已經飛滿了紅霞，分外好看。
後來相處久了，才發現她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像一個冰山美人。她也是一個鮮活的人，會喜會怒，會哀會樂。低吟淺笑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熟識起來后，就經常喜歡找我問題目，還能開個玩笑，嬉戲打鬧。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我的幫助，她的成績在後面幾次月考後都有進步，我覺得肯定有這樣的因素。對熟悉的人，真的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溫暖，單純，我開始覺得她真的是個好姑娘，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物以類聚，感覺她的小夥伴也是蠻漂亮的，她的發小，她的表妹都蠻漂亮的。現在有時候我們碰到了就會一起有說有笑的去上學，有一次她表妹在她家吃飯，和她一起去上學，我看了下，發現真的也是蠻漂亮的。後來不知怎的，被任偉偉看到了，他就經常早起，到王雪歡去學校的那條路上等着，裝着偶遇的樣子經常和她一起出現在去學校的路上。順便說一下，任偉偉也算是街上的，街上有店面，家住在街旁邊的沙城鎮第六大隊。因為我的外公外婆、還有舅舅都是在第四大隊，雖然並不算熟絡，但是幾個大隊之間也是彼此都知道，在農村基本上沒有什麼秘密。大人們，一閑下來就喜歡三三兩兩在一起閑聊，基本上一點小事很快都可以傳遍整個街道。任偉偉這小子，明顯有居心啊，他們一起上學后如果遇到我和小風或者小強，都刻意把她分隔開。我當然心知肚明，漸漸的也很少一起上學了。
每個人的青春里大都會有一個女生，放在心裏，或者出現在生活中，給生活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而王雪歡毫無疑問就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抹色彩，不過如煉獄般的初三生活不期而遇，給生活又帶來一些不可測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