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興奮得快要飛起來
“老大，二然，別來無恙。”司徒修燁眸光微有波動，似有千言萬語，卻緘口不言。
慕容寒月微笑頷首，“你這是去哪呢？”
“還不是被一群死老頭子逼的，去什麼學院上學。”司徒修燁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憋屈。“死拖硬拽的，老子只差跟他們拚命。”
慕容寒月眼睛一亮，“什麼學院？”
“好像，叫什麼滄藍學院來着。”司徒修燁想了想道。
“那巧啊！一起啊哈哈！”夜凝夕突然就炸了過來，拽起倆人的手就噠噠噠往人群外走。
“哎，我說……”慕容寒月扶額，“二然啊，咱這方向，是不是反了……”
第二天上午，滄藍學院。
“啊～今天天氣格外兒好啊！哎！”學院門口報到處，一名長着羊鬚鬍子的精瘦老頭嘆了一聲，伸了伸懶腰，又清了清嗓子，似是要引吭高歌一曲。
這第一個音才剛出來，就被旁邊的人給打斷了。
“你這老傢伙給我安靜點！”另一個胖胖的絡腮鬍子老頭隨手拿了一個本子拍了過去，沒好氣地罵了一聲，“這什麼形象！把人家小同學嚇跑了怎麼辦！”
“唉，這不是一個人都還沒來呢嗎，急什麼……”瘦老頭隨意地揮揮手，飛來的本子便在空中滴溜溜轉了個圈，輕盈地落回桌上。正說著，卻見一陣腳步聲靠近。
“啊，估計又是路過的小傢伙吧……唉。”瘦老頭眯了眯眼，嘆道。
正坐回位子上，打算閉目養神，卻聽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自面前響起。
“老爺爺，請問這是滄藍報名處嗎？”
胖老頭疑惑地抬頭掃了幾人一眼，“小傢伙們是來報名的？”
“是啊。”慕容寒月面上帶着職業式的微笑，“我們三個人。”
“來報名的？居然真的是來報名來的？來來來，讓老頭子我好好瞧瞧。”那瘦老頭突然跳了起來，滿面喜色地打量着三人。
胖老頭斜了他一眼，看向三人。“先來測一下骨齡吧，你們誰先來？”
“我先吧。”看了一眼慕容寒月和夜凝夕，司徒修燁開口道，話畢，人已站在二老面前。
“伸出手。”胖老頭伸手探向司徒修燁，沉靜地把捏着。“19歲，可以。來，把手放在這塊石頭上。”說罷，便將一旁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擺在司徒修燁面前。
司徒修燁沉默地照做了。手掌觸及那探測石的一瞬間，一道碧光在石上閃現。
瘦老頭見到探測石上顯示的數字，突然大笑起來。“好！好！19歲的五品修士，果真我們玄冥帝國未來的天才候選人是後繼有人的啊！”
司徒修燁面無表情地看了瘦老頭一眼，起身候在一旁。
夜凝夕湊熱鬧般跳了過去，“老大爺，幫我也測測，嘿嘿。”
胖老頭臉上的肉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抓起夜凝夕的手便開始測骨齡。
這小子太狂，得給個下馬威才行。
“小兔崽子，還挺年輕，才16歲。手放探測石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胖老頭不咸不淡地道，示意夜凝夕將手放到探測石上。
帶着好奇心，夜凝夕一把抓向那石頭，卻覺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從手掌傳來。隨後，一道藍色的光芒波浪般暈了開來。
波浪般浮動不穩的靈力是先天不足的表現。本想藉機嘲諷夜凝夕一番的胖老頭笑了笑，突然整個臉僵住了。
“五……五品修士！”
夜凝夕一臉懵地收回了手，隨意地甩了甩，蹦噠到司徒修燁身邊。“鬼畜哥，我的等級和你一樣哎哈哈！”
胖老頭瞪着眼，不敢相信這一幕，而他身邊的瘦老頭卻是興奮得快要飛起來一般。
“哈哈哈！好！好極了！果真是天才出少年啊！”
慕容寒月邁出一步，走到二老面前。看了一眼那探測石，又看了一眼二老，慕容寒月眸光微動，一絲流光在眼底一閃而逝。
“歸真返璞，寶玉蒙塵，滄藍還真是不一般啊。”慕容寒月沒厘頭地笑道，一手攬了白玄，騰出另一隻手伸向二老。
胖老頭深吸一氣，將手伸向慕容寒月的手。瞥了一眼慕容寒月懷中的毛球，眸中劃過一絲疑惑。
“17歲。好吧，把你的手放到探測石上吧。”胖老頭說著，便鬆了手。
瘦老頭突然問了一句：“小姑娘，你這抱着的是什麼？”
“它啊，我的契約獸。”慕容寒月淡淡地回道，將手伸向那探測石。
沒有動靜。
胖老頭皺了皺眉。“怎麼回事？難道你契約了靈獸，靈脈卻沒有覺醒？”
正疑惑着，突然聽見清脆的破裂聲。
“咔”。
“……”
在胖老頭驚得差點背過氣去的眼神注視下，貌若凡石的探測石突然皸裂開來，露出了內中琥珀般澄粹的臻玉。
懷中的白玄突然被電了一般倏地抬了頭，琥珀色的眸子中絲毫不見一絲懶倦。直勾勾地盯着那璞玉，臉皺得彷彿要吃人一般，凶神惡煞的。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勁有點大，把包在外面的那層丑東西弄壞了。”慕容寒月鬆了手，將那無瑕美玉扒了出來，握在手中。涼滑細膩的觸感傳入手心，慕容寒月心生喜愛之意。“老爺爺，這玩意兒什麼價格？賣給我唄？”
“胡鬧！這是靈力探測石，豈是說賣就能賣的！”胖老頭又驚又怒道，就要伸手去奪那璞玉。
慕容寒月側身避過。
“姐姐，這分明是我天狼王族的星魂！”白玄的聲音從慕容寒月腦海中響起，充滿了怒火和殺意。“若不是失去了這星魂，我天狼王族何以淪落至東躲西藏，比普通郊狼更潦倒的地步！”
“我早看出來，這胖子肯定有問題。”慕容寒月垂下的眼瞼掩蓋了眸光的冷寒，心念間與白玄對話道。“這滄藍學院的門口，明明是兩人把守，真正檢測的只有一人。滄藍是廣納世間有天賦學子的學院，絕不會如那胖子一般，對二然的天賦只有驚沒有喜！”
“可惡，姐姐你鬆開我，讓我去幹掉他！”白玄動了動四肢，卻被慕容寒月用臂彎圈住。
“別動。”慕容寒月與白玄的對話是在契約關係之間進行的，旁人並無察覺。
抬眼看向瘦老頭，慕容寒月笑道：“老爺爺，這玉如果我出高價買，你會賣嗎？”
胖老頭的臉色有些發臭，冷眼瞪着那笑臉盈盈的瘦老頭，眸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瘦老頭彷彿沒有看到胖老頭的威脅一般，十分豪爽地就點了頭。“不就是一塊玉嗎，我滄藍有的是錢，送你都沒有問題。別客氣，拿去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老爺爺。”慕容寒月向瘦老頭投去一個神秘的眼神，將那璞玉收入懷中，刻意貼向白玄的位置。
白玄微微一愕，旋即便瞭然了，再度埋下了腦袋。
“東西弄壞了哎，那拿什麼探測靈力好呢？要不，胖爺爺，您親自來試探一下我有多少斤兩吧？”
清風拂過學院門口，揚起慕容寒月的幾縷墨發。微微凌亂，卻更顯恣意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