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心,海底針

“好了,倪震,跟後生斗什麼氣。”榮叔開口,跟我嗆聲的老頭子叫倪震。

“哼。”倪震沒再開口,大家也樂得看個熱鬧。我心思全無放在這個倪震身上,真正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我思考的,是榮叔的女兒,芊芊,我曾經的警花學姐。

等到賓客散去,榮叔讓我留了下來,告訴我關於倪震的情況。

“你打的那個年輕人,叫倪桑,是倪震的侄子,這個尼桑的父親,早些年也是風雲人物,在省港黑道,有一定的份量,後來據說是重病沒熬過去,死了。倪家也就沒落了,當然了,跟大環境也有關係,混黑嘛,遲早是個死。這個倪震,很疼這個侄子,你需要當心點,雙拳難敵四手嘛。”

“榮叔說的是。”

“呵呵,我看芊芊很少主動跟男性握手,今天主動和你握手,我很開心,年輕人,多聊聊。”

“…”

榮叔自告有些疲憊,進別墅休息,留下我和警花。

“好久不見。”我先開口了。

“是嗎,一年多了,想不到回家居然見到你。呵呵,在這樣的環境和家庭,是不是覺得我變了?”警花的語氣和整體氣質比我記憶里,好像有了些許不同。沒有等我回答,警花接著說道:

“你想過我嗎?”

“之前想從你這得到一些答案…”

“我是問你後來想過我嗎?”

“沒有。”我知道她問的後來是什麼意思。

“想再來一次嗎?”

我搖頭。

“因為吳璇?”

“是,也不是,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而且,我已經有了未婚妻。”

警花有些驚訝。我接著說道:

“嗯,你確實變了,不是我印象中的警花學姐了,可你應該好好看一看,我又有幾分像從前?芊芊小姐。”在沒有搞清狀況之前,還是把話說模糊些的好,要是她告訴他老子我是公安大學的同學,然後讓將軍和呂勝方面知道,我能不能脫身都另說。

“你也不像那個被女生打了不知羞恥的學弟了,你進步很大,是我看走眼了。”

我問她去英國是她父親的安排嗎,她搖頭,只說放心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書不讀了跑來這裏,但我會繼續假裝不認識你。

女人心,海底針。

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而且這事很嚴重,都說女兒是老子上輩子的情人,鬼知道這個有些玄乎的芊芊會做出什麼事。

告別時,她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我說傻強,回去了。

路上我讓傻強到便利店買方便麵,趁空隙給秦軍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這個變故,另外請示他,我需要跟我的女朋友聯繫,她和芊芊有通信往來,我要通過她獲知一些芊芊的情況。秦軍說這個情報,已經嚴重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他會儘快調查。打電話的事,另行安排。感覺不對,立即撤退。

我尼瑪……

回到自己的別墅,恰好一輛紅色跑車和我齊頭駛進來,停車后,瑛跨着她的大長腿從駕駛位出來。

“嗨,四哥這麼巧啊。”

“大小姐,請問您把我們六哥拐哪了?”

“喏,在副駕睡覺呢。”瑛指了指,順着看去,六哥正爛醉如泥。

“大小姐,我看我們六哥衣衫有些不整,您不會已經趁機吃了他吧?傻強,把六哥扶回房間,檢查一下零件是不是都完好。”

“哈哈,四哥說笑啦。”瑛笑起來的樣子,確實很颯爽。能驅趕人的不快樂。

“四哥,扶六哥回去之後怎麼檢查,查什麼零件啊,是不是要叫醫生啊?我也不懂啊。”

“哈哈……四哥有趣,手下也這麼有趣。”瑛笑得更颯了。

“傻強,扶四哥到房間休息,其他的不用做了,立即去,不要再說話了。”

“好啦,人交給你們了,我扯了。”瑛說完上車離去了。

唉,好一個吃完撇嘴就走的女人。

睡意全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遇見了芊芊,突然倍感寂寞,想給吳璇打個電話,尼瑪不允許,給銀霜打吧,她又說不出話。

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發現傻強把六哥扶回了我的房間,呵呵。對着傻強無辜的眼神,我無力發脾氣。

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我敲開了胡蝶的門。

小娘們兒,老子忍你很久了。

“開門!”

胡蝶推開門的時候,居然還他媽穿着職業裝。

“四哥,你回來了,有事?”

“你睡覺不換衣服的嗎?”

“您沒回來,我不應該睡。”

“你是替銀霜看着我吧。”

“您要這麼認為也行。”

“那你替銀霜多做點事。”

“嗯?”

“做一點我和銀霜應該做的事。”

我欺身而進,神龍擺尾關了門,正將魔爪伸向胡蝶的外套時,她居然閉上了眼睛,我能感覺到她一瞬間的呼吸紊亂。

“在雲竹,我睡覺的時候,銀霜都會在旁邊摸一摸我手上的疤痕,今晚六哥醉酒睡了我房間,我就睡你沙發上了,你去搬個凳子坐邊上,摸摸我,摸到我睡着你就可以回床上去睡了。”

我的魔爪最終撕扯下了我自己的衣服,躺在了胡蝶房間的沙發上。

善良啊,你是我成長的絆腳石。

胡蝶照着我的話做的時候,我還是播了雲竹房間裏的座機,電話接通的時候,我說銀霜,我想你了,一切都好,不要擔心。

那邊能聽出隱隱的抽泣,我知道她是開心的。我說睡吧,照顧好自己。掛了電話。

“胡蝶啊,你說我是個居家必備的好男人不?”

“四哥是個好男人。居家算不上,您現在可在省港呢。”

“是啊,家都沒有,哪來的居。沒有溫情的房子,都她媽是賓館而已。”

第二天我起床吃早餐,六哥已經坐那兒吃了。

“六哥,昨晚挺嗨啊。”

“昨天喝酒的時候,瑛接了個電話,告訴我你在榮叔那打倪家人了。”

“是啊。咋了,他喊人去了?”

“呵呵,是的,那傢伙也有趣,先打電話給瑛,說讓她別管,要找你報仇。”

“那你都收到消息了還喝的爛醉,萬一我被堵了呢?”

“倪家沒落了,我們是將軍的朋友,又和榮叔合作,倪家的小孩子,攔得住血戰雲緬的四哥你?”

“六哥,這普天之下,我只敢稱第二,第一那是六哥。”我一記彩虹屁拍給六哥。

六哥笑着說得了吧,你昨晚在胡蝶房間過夜,早上衣服都沒了,這事銀霜知道了咋辦。

我說我頂多不把你喝多了失身給瑛的事說出去。

六哥正色說:“我和呂叔商量過了,我準備娶她。”

我面無波瀾,內心震撼,這,是商量的。隨即也釋然了,我和銀霜,不也是商量的嗎?呵呵,在成人的世界,感情也許是奢侈品。

“呂叔還說,讓你有機會的話,順水推舟,拿下榮叔剛從英國回來的女兒。”

“!!!”我就那麼看着六哥,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呂叔的意思。也是將軍的意思,這個榮叔不簡單的。至於銀霜,先瞞着吧。”

呂勝太可怕。六哥見我不說話,又說別有壓力,呂叔有自己的計劃和想法。

“我儘力吧。”我放下吃了一口的荷包蛋,嗯,有點噁心。

“六哥,你看這個蛋黃,像不像屎?”

“滾。”

“傻強,給我泡個方便麵,還是方便麵好吃啊。”

呵呵,芊芊,看樣子還是要與你糾葛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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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手心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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