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調查

“可……罷了，孤讓衛衡去查一下吧。”這麼說著蕭雪瑛心裏也沒底，（衛衡明顯與曙惘相識，但是根據我這具身體來講，他的立場應該是傾向於我。不知道能不能讓他給我調查一下……調查的結果能是真實確切的么？而且毒龍無論智商被削弱到什麼程度……應該也不會犯下這種輕而易舉就能被識破的錯誤。）“那……仲林，你來辦澈兒的喪事吧……孤先回去了。”

蕭雪瑛發現自從穿越過來，平時不上班的時候在家可以鹹魚癱一天，現在卻連睡覺的時間滿八小時都有點困難，雖然說一聲就可以不上朝了，但總會有這種那種的事情來煩她。

張澈位份不算太高，蕭雪瑛發了一道聖旨，追封他為清君。畢竟他是從軍營時期就跟着女主的人，但蕭雪瑛私底下還是對這種追封嗤之以鼻，人死了追封有什麼用，穿金戴銀地進了棺材，百年後不過枯骨，本人又沒法動，還得便宜了盜墓賊。

但明面上也無法表露出來，還得擺出一副非常悲痛欲絕的樣子。否則就是無情無義，非明君所為。

“唉……”

曙惘仍然在禁足，蕭雪瑛也懶得放他出去。意外的一點也不鬧，只是該幹嘛就幹嘛，除了不能出去，完全沒有任何被懲罰的感覺。

“他還真悠閑。”從監控中看到曙惘怡然自得地彈奏着枯榮，蕭雪瑛嘆了一口氣，2163卻瞬間將他的屏幕關閉，這讓蕭雪瑛以為嘆氣變成關閉監控的語音口令了。

抬頭一瞅，卻看見衛衡不知何時進來了，蕭雪瑛面色不改，連都都沒抬，從卷宗之間問道，“有消息了？”

衛衡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蕭雪瑛，“臣侍動用了紫燕樓的勢力，探查得知，毒龍在明側君被冊封的那天就已經從崇順離去，將禪位的詔書帶回漠北。”

“孤竟不知她是幾時離去的……”蕭雪瑛聽到這話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那她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要殺自己，可當真是絲毫不知。

衛衡等了一陣，繼續講了下去，“笑黃泉並不能在千里之外操控，所以，毒龍並不是殺害清君的兇手。”

蕭雪瑛把手放在下巴上，在桌子上撐着自己的腦袋，略抬眸看向衛衡，沉聲講道，“阿衡，孤記得。叫你查的，不是這個事情吧。”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蕭雪瑛相信自己不解釋衛衡也能懂，“陛下恕罪。”衛衡十分乾脆的就跪下了。蕭雪瑛對這些男人動不動就跪了的舉措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現在本身就是衛衡有所隱瞞，如果太過輕易的放過他，反倒會顯得自己軟弱無能。懷疑度更會有所上升。

“阿衡，孤明白，老朋友見面自是得向著他說話的。孤不會管你的以前。但現在，你就要做好你的本分，懂么。”蕭雪瑛這番攻心之術，讓衛衡一時間也拿捏不準蕭雪瑛到底知道些什麼。氣氛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陛下……臣侍，臣侍……”衛衡先打破了平靜，但平時能說會道的嘴卻變得磕巴了起來。蕭雪瑛考量了一下210號給的兩方提示，最終還是選了個看起來能嚇得住人的。

“若你不肯講啊，那便不用講了，孤也不會再問。孤不強求你講。”蕭雪瑛拋出一句話，衛衡仰頭看向她，下一句卻讓他渾身一震陷入一種慌張的境地，

“既然衛側君不想說，那麼，紫燕樓樓主，請離開吧，便不用孤送你了吧。”

蕭雪瑛的話說的決絕。衛衡頓時失了主意。“陛下……”

“若樓主無法自己走出去，那孤叫人過來把你送出去。”蕭雪瑛面無表情地俯視着衛衡，心中卻炸開鍋，（我居然凶了他，哇情報大佬居然被我凶了。我靠我不能被殺吧……2163他現在懷疑度怎樣了，會不會變高威脅我性命啊。）

2163的聲音從蕭雪瑛的腦海中響起，“男主4號，衛衡，紫燕樓樓主，現在懷疑度為零，恐懼值，80，滿值為百。”

（喔，那是被我嚇到了啊，還行，裝的挺有威嚴的。）

衛衡不知道，蕭雪瑛讓他查的消息已經問過系統了，這般逼問衛衡，不過是為了增添些威嚇力，張澈死的那天，在周圍監視的人正是衛衡派出去的，如果不再敲打敲打他，怕不是連這個皇位都坐不穩了。

“除了孤讓你調查的這件事，孤不想再聽任何事情。”

“笑黃泉……不止一隻，母蟲在毒龍手中，子蟲共有三隻，明側君也在豢養子蟲。”衛衡咬咬牙，還是將此事說了出來，但隨後說了一句連蕭雪瑛都不知道的消息。“可陛下，您大概不知道，凌，曾經也算是毒龍的弟子吧。”

“而且，清君死前，曾去了傾幽宮見過凌。”

蕭雪瑛皺了下眉頭，但也沒做聲，知道衛衡是不滿自己逼的太緊，也就沒打算治他的罪。

不過即便明白衛衡是報復一下？但是對於凌是毒龍弟子這回事蕭雪瑛完全不知。上一任，作為特工的宿主也沒有發現凌是毒龍的弟子。

“既然已經告訴孤了，那衛側君就先離開吧，孤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蕭雪瑛下了逐客令，衛衡則是微微躬身行禮，便退了出去。

“沒發現……這種情況是真的沒發現……還是作者忘記了寫啊……”蕭雪瑛覺得自己有點頭疼，但也得想兩者之間的關係。

2163的聲音也夾雜了些疑惑，“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凌在原文中從未接觸過毒龍。師徒關係不應成立……但故事完成後的世界將不由作者掌控，是由主角構建完成。本系統邏輯有些問題，請宿主等待片刻。”

“這作者到底寫了個撒子玩意……”蕭雪瑛白眼一翻，乾脆讓2163把那本書的原文調出來看。

“經過運算，本系統也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具體情況將由宿主您自行進行探索，本機系統會從旁輔助。”

“你說你……一個系統，給不出一個答覆，還讓我自己探索，要你何用。不過說起探索，直接問吧，他應該能告訴我的不會隱瞞，不能告訴再說。”蕭雪瑛一拍大腿，從桌後起身出門直奔傾幽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