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謀劃策賺大錢

第25章 出謀劃策賺大錢

六叔帶葉芷到了煉血堂最裏面的一座院子,院前是一條鋪着鵝卵石的小路,門口有兩棵矮展的梨樹。院子中間還有一個小池塘,裏面養着幾尾錦魚,水面上還飄着朵睡蓮。屋內一應的物件陳設都很齊全,白日能看到對崖上的山水秋色,夜裏也能看到咫尺處的月明星稀。

這是她住過的最滿意的院子了,不似將軍的那般秀麗精巧,也不同李家那樣沉鬱冷清。

次日一早她就動身去了廚房,從裡外忙碌着的僕人的手裏跳出幾個自己會做的菜,在灶台上一頓霍霍。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她做出了兩盤菜,認真地用抹布擦着盤子周圍粘上油漬,還學着現代酒店那套在菜上作了些裝飾。

“你在幹什麼?”

小時天趴在廚房的窗外,看着灶台背後心無旁騖的葉芷好一會兒才叫她。

葉芷一驚,但還是繼續手裏的活:“懂不懂禮貌,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姐,知道嗎?”

小時天很情願地噘嘴,從門口走進去。

“我從來都是獨自一人,那裏來的姐姐?”

葉芷一邊把盤子小心翼翼的放進案盤裏說:“小時天我跟你說,這長得好看的姑娘都可以叫小姐姐,所以你怎麼會沒有姐姐呢。”

對於葉芷說的這句話,小時天不解:“那如何才算是長得好看?”

這個問題突然問住了葉芷,葉芷看着小時天不解的眼神,突然微笑的指着自己的臉蛋說:“就像...,我這樣的。”

葉芷說完笑着端起案盤走出了廚房,小時天對對着她的背影扔了一記白眼,心想着這真是個不知羞的女人。

隨後也跟着葉芷身後去了正殿。

正殿中六叔正在向孟沅尺稟報關於墨麒風動向的消息。

“鎏縣傳來消息說,太子一隊人馬一路朝邊州去了,路上也未做停留,估計今晚便能抵達邊州。”六叔站在孟沅尺的側後方說道。

孟沅尺抬頭思索了半刻說:“我知道了。”

刺殺太子一事實在太多冒險,稍有不慎就會被朝廷圍剿,最好還是把那委託人的兩箱金子退回去了事才行。這些看似兇險但還算好解決,他真正憂慮的是煉血堂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朝廷給盯上了。

“堂主爸爸早!”

葉芷興高采烈的從殿外走進來。

走到殿前的的時候朝一旁的六叔點頭問好:“六叔早!”

六叔一看是葉芷和小時天來了,開心地點頭。

葉芷端着案盤走到孟沅尺的面前說:“我今日一早便去廚房做了這兩個菜,您快來嘗嘗怎麼樣?”

孟沅尺一臉慈愛的看着盤子裏的菜,色彩誘人,還有些精心的點綴。看着葉芷說:“這是你做的?”

一臉驚異,沒想到她從小長在深閨里,竟也會做菜。

“對啊。”

她把菜擺放在桌子上說:“這個是糖醋排骨,這個是糯米芋兒。”

“聽着這名字倒是新鮮哈,讓我來嘗嘗看。”孟沅尺笑着拿起筷子。

葉芷一臉期待地等着堂主給出一個評價,看得一旁的小時天都緊張了起來。

六叔看着這場景,反倒感觸萬分,沒想到自己還能看到堂主其樂融融的樣子。

“味道不錯。”孟沅尺兩道菜都品嘗了之後驚嘆,“尤其是這道......”

“糖醋排骨。”葉芷提醒道。

“啊對,糖醋排骨。”孟沅尺笑着說,“甜而不膩,而且外脆里嫩,關鍵這排骨肉還特別的軟。”

葉芷看着堂主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心裏很是欣慰,不覺就淚眼斑駁。

“你這手藝都快把我這的程師傅給比下去了,這一早沒少花功夫吧?”孟沅尺看着葉芷打趣道。

葉芷笑了笑還沒有說話呢,靠在一旁的小時天說:“我聽廚房的下人們說,今早廚房裏漫天濃煙,她都快把房子給點着了。”

葉芷咬着后槽牙轉頭給了小時天一個眼神,這小屁孩怎麼嘴巴這麼毒呢。

“哈哈~”孟沅尺和六叔看他們兩個相視一笑。

吃過早飯之後,葉芷一直留在孟沅尺的身邊,看着他處理着手中的事物和接見手下。一會兒給他捶捶肩,一會兒給他送杯茶,一會兒幫他從書架上去兩本書下來。

等着堂主處理完手裏的事物,又跟着他走到外面去散步。雖然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但是葉芷還是看出了堂主不時的皺眉。

孟沅尺一邊走着想起心中的疑惑。

“芷兒,你為何會和太子一路同行,還要去邊州?”

這真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葉芷也不知從何向他說起,“這事說起來就複雜了。”

她一邊回想着這一路的經歷說:“我原本是嫁入了尚書府的,可是因為我發現了尚書府的什麼秘密,於是我就逃婚了。可是後來我又因為腦袋受傷把秘密給忘了,又被接回了尚書府,於是我又逃了出來。然後就遇到了太子,然後我就跟着他來到了這兒。”

孟沅尺聽着只覺跌宕起伏,也能敏銳的感覺到這背後關於官場的明爭暗鬥,卻因為這些逼得一個柔弱姑娘四處奔波。

“看來你這一路走來也甚是艱險啊。”孟沅尺不忍地說。

“我逃出來之後沒有回將軍府,而是直接出了城,就是因為不想給李家父子留下把柄去為難將軍府。”葉芷繼續說道。

孟沅尺理解的點了點頭。

“芷兒,以後我這煉血堂就是你的第二個家。只要你願意,在這住一輩子都行。”孟沅尺拍了拍葉芷的後背,安慰着說。

一下子逗笑了葉芷,她挽着堂主的胳膊繼續往前走着說:“我若是在這裏待久了,整日裏白吃白喝,只怕堂主爸爸巴不得我快點走吧。”

“哈哈哈哈~”孟沅尺慈愛地大笑了兩聲,指着前面的幾座屋宇說:“我這麼大個煉血堂,豈會養不起你一個小丫頭。”

兩人相視而笑繼續散着步子。

迎面走來的六叔停在孟沅尺的面前,行禮喚了一聲“堂主。”

“我已吩咐人把那兩箱金子給送還回去了。”

孟沅尺語氣沉悶地回答了一聲:“嗯。”

葉芷一聽六叔說那兩箱金子被送了回去,便知道刺殺墨麒風一事算是了了。可是自己已經失蹤了兩天,小夕還不知着急成什麼樣子,還是應該也趕緊去邊州才是。

“堂主爸爸。”葉芷走到孟沅尺的面前喊道。

“我得去一趟邊州,和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我的丫鬟小夕,我消失了這麼久,她一定很擔心我。”

孟沅尺點頭同意道:“你是應該去,畢竟你也是和太子一道出來的,總該讓他放心才是。”

墨麒風?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因為擔心自己擔心而坐立難安,說不定他正開心着不用見到我了吧。

葉芷埋頭在心裏想着。

“這樣,明日我讓人六叔和小時天送你去邊州。”孟沅尺繼續說道。

葉芷本想拒絕,不好讓六叔還要跟着自己四處奔波,但是奈何自己又找不到去邊州的路,便只好點頭答應了。

但是葉芷看着孟沅尺滿臉愁容的樣子,便說:“堂主爸爸你放心吧,我去了邊州之後一定會跟墨麒風解釋清楚的,不會讓他來找煉血堂的麻煩的。”

孟沅尺看了一眼葉芷,沒想到她居然能猜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他很是欣慰地笑了。

“不過,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說。”葉芷收住自己的笑容說道。

一旁的孟沅尺和六叔都看着她那氣勢倒像是很有主意的樣子,笑着拉着她走到旁邊的石階上坐下說:“什麼事,說來我聽聽。”

葉芷想了想又說:“我要是說了,您可不許生氣。”

孟沅尺抬頭看了一眼六叔笑了,“看來還是件大事。”

“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葉芷看向六叔說道:“六叔可要替我作證。”

“好,我替你作證。”六叔笑着答應了。

葉芷輕輕嗓子,一副很厲害的樣子,有表情有動作的說道:“堂主爸爸,煉血堂現在入不敷出對不對?”

孟沅尺原本以為葉芷就是小女孩子家的什麼心思,沒想她竟然一語便道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昨日剛來,今日便能分析的如此透徹,看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說說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葉芷一看堂主和六叔的眼神就是自己猜對了。

“也不難,其實就是察言觀色。早上我看有人來請示堂中流水開支的時候,堂主爸爸臉色最為凝重。而且煉血堂畢竟生意範圍有限,又有規制,又要避諱像太子這樣的權貴,所以很難有什麼大生意。更何況,六叔剛剛才送走了兩箱金子。”

孟沅尺表情驚異,完全把煉血堂的現狀分析的清晰明了。

頃刻之後,孟沅尺才緩緩開口:“在外界眼裏,這煉血堂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血窟,但是這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呀,只好勉強經營到了現在,可最近感覺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孟沅尺和六叔都變得沉默起來,微微低着頭惆悵。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但是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葉芷提議的說道。

孟沅尺頓時回過神來,一臉嚴肅認真:“說來聽聽。”

“這江湖上的事,用江湖上的方法解決可以,可這市井上的事就不行了。因為但凡是登記在冊的百姓都是受律法保護的,長期以往來挑釁朝廷的權威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朝堂權貴?”

孟沅尺聽着句句在理,平平點頭:“有道理。”

葉芷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應該採取分塊而治,發展立體經濟。”

“如何個分塊而治法?還有什麼立體經濟,那是什麼意思?”孟沅尺看着葉芷,簡直神了,沒想到自己認個女兒還認出了個寶。

葉芷心裏小傲嬌着,把自己大學幾年在瞌睡中撿到的幾節課的知識全都用上了。

“比如說,對於朝廷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

還沒等孟沅尺反應過來自己就強着回答了:“當然是情報啊。”

“官場上的那些明爭暗鬥可都是不見血的,我們只要收集各種消息情報,他們自然會找上門來買我們的消息,不用殺人,還能賺錢。當然這個也適用於市井商賈,只要我們的信息收集網絡足夠精密強大的話。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對他們進行信用貸款,憑藉信用就可以來向煉血堂借錢。不過不是白借,他們得付利息,定期還錢者就可以提高自己的信譽,下回也就可以借更多的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煉血堂的殺手個個功夫了得,能殺人更能保護人,我們可以以此向外界出租保鏢啊。”

連同馬雲爸爸的那一套信借理論和度娘的體系作用,葉芷一口氣條條順順的說了出來。

孟沅尺先是聽得愣住了,努力的理解着她的那一番理論,簡直令他振聾發聵。

終於回過神來,瞬間眉開目展,拍手叫好:“好~,芷兒你這一席話絕對勝得上我讀十年書了呀!”

葉芷笑着看了看孟沅尺和六叔,“我這想法怎麼樣?”

“好啊!”孟沅尺連忙稱讚,“好一套分塊而治,立體經濟。沒想到我孟某看了這麼多年的經商書籍,到頭來還不如你一個黃毛丫頭。哈哈哈哈~”

孟沅尺一邊說著慢慢站起身來,吩咐六叔:“去讓廚房多做些好吃的,今晚我們要好好慶祝慶祝。”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六叔笑着回答道。

葉芷悄悄轉到六叔身邊,笑聲的說:“六叔,記得讓程師傅再做一道清蒸鱸魚。”

六叔慈愛的點頭答應完便轉身離開。

“芷兒呀。”孟沅尺走在前面喊道。

“啊?”

“你再跟我仔細說說你剛才的那套賺錢理論。”

葉芷連忙跟上去,兩人一路上討論的津津有味。

******

暮色已近,墨麒風一行人才終於抵達了邊州城外。

邊州夜裏的風更是涼,月色如洗,照着空曠的城外山丘更顯蕭瑟寒涼。只聽得見耳邊呼嘯地風和馬蹄聲。靠城門越來越近,才見城門是大開着的,周圍也是燈火通明,有一行人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明顯就是在那城門口恭候太子殿下多時了。

“吁~~~”

墨麒風勒緊韁繩,馬的前蹄一躍半空,這才停在了一行官兵的面前。

見太子威嚴,眾人連忙惶恐萬分的跪地:“參見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

一眾官兵這才站起身來。

林強走進接過墨麒風手裏的韁繩,“殿下你終於來了,不然我都要折回去找你了。”

“你們那邊怎麼樣?”墨麒風詢問道。

“他們一識破我們的偽裝之後就立即撤退了,我們的人沒有絲毫損傷。”林強將路過斷水崖時的情況簡單的彙報了一下,看着太子的臉色凝重,他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墨麒風疾風似的朝城中走去,邊州的一應官員只好默不作聲地跟再他後面,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懈怠。

林強朝後面的雲凡使了使眼神試探着,雲凡也不敢有過多的回應。

就在一幫人都提心弔膽的時候,墨麒風突然轉過身來。

眾人也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誰是邊州太守?”墨麒風依舊面目冷凝。

一個將近半百的瘦弱男人踉踉蹌蹌的走到墨麒風的面前,禮數周到的說:“卑職劉正司就是邊州太守。”

墨麒風看了他一眼,對着後面一行低着頭的官員:“你們都下去吧。”

還沒等眾人回應墨麒風就又轉身朝前走了,劉太守也只知道戰戰兢兢的跟了上去。

“劉太守可知道煉血堂?”還沒走幾步,墨麒風就問道。

劉太守一時不明所以,太子為何會如此着急的過問一個江湖組織,但還是老實地回道:“知道一些,是個江湖組織,專門收...”

“那你可知這煉血堂具體在什麼地方?”劉太守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停住的墨麒風給打斷了。

“這...,”劉太守認真措辭的說,“我們之前也調查過,可是他們每次行動都非常縝密,沒有留下絲毫有價值的線索。”

墨麒風聽着臉一下就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陰冷。

劉太守被嚇得也不敢再有半句多言,生怕突然一個失察的罪名突然就降臨在了自己頭上。

“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給我找出來。”墨麒風疾言怒色的吩咐道。

“是是是。”劉太守連忙答應道。

墨麒風說完又朝前走去,留劉太守站在原地擦着額頭的汗水。雲凡小夕幾人路過劉太守的身邊,都如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最終墨麒風一行人住在了邊州城的驛站里,還讓雲凡特意給小夕安排了一間房間,看着裏面的陳設明顯就是精心佈置過的。可是墨麒風完全沒有心思關注這些,脫去行裝也久久未入眠,只是神色凝重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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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小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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