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堂主爸爸

第24章 堂主爸爸

“說什麼呢。”堂主連忙呵斥了他一聲。

那手下便識相退了回來,就說嘛,自己一直都待在堂主身邊,他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什麼時候有的女兒呀,退到葉芷的面前。

“姑娘你是真的認錯人了,我們堂主從未有過女兒。”

葉芷哽咽的強收住眼淚,眼睛繼續盯着堂主,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和自己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自己怎麼會認錯呢,“我爸的右邊耳垂後面有一個痣,左手的小拇指有一條傷疤,是八歲的時候我不小心打碎了鏡子划傷了留下的。”

旁邊的手下不可思議,她怎麼會知道堂主的小手指受過傷?可那是十幾年前的一樁刺殺任務中不小心留下的,還有耳垂後面的痣,平常人不仔細留意是根本不可能看見的,這些她是怎麼知道的?堂主坐在椅子上也是一驚,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女兒呀。

“這...,我真的不認識你,我壓根就沒有女兒呀。”堂主無法否認她說的這些,因為確實她說的都對。

葉芷急的激動地又走進堂主,確認了一遍那顆字和那道傷疤,瞬間變得又哭又笑的說:“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不是呢。”

堂主這回是真的着急了,站起來退離椅子說:“我孟沅尺從未娶妻,何時來的女兒?”

葉芷笑了笑拭去滿臉淚水,“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行了。”能看到爸爸俞歆然心裏萬分開心,她從小就和爸爸相依為命,爸爸是她人生中最愛自己的人,也是自己最最重要的人。可是自從爸爸因為肺癌去世之後,她一直很難過自己沒能快快長大,沒能好好孝順他。

“恭喜堂主,喜獲一個女兒。”殿下的小時天看着這場景朝堂主拱手行禮道喜。

堂主看了一眼小時天,無奈地拂袖坐回椅子上對葉芷說道:“你...,你站到下面去。”

葉芷看到爸爸心裏很是歡喜,聽孟沅尺的話乖乖的退到了小時天旁邊。

“我問你,昨日與你同行那人是不是你丈夫?”孟沅尺表情嚴肅地質問道。

“不是。”葉芷看着孟沅尺如實回答道。

“那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就...,”葉芷突然頓住了,仔細想了想說:“一路同行而已。”

孟沅尺聽着葉芷的回答,原本以為帶回來的是個夫人什麼的,還能有個人質在手,看了旁邊的手下一眼。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胖胖咳嗽了一聲,正身看着葉芷問道。

葉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裏是煉血堂,這是我們煉血堂的堂主。”他鏗鏘有力的說。

葉芷的腦子這才開始運轉了起來,這不就是李明延和那個手下說的那個殺手組織嘛,而且昨天自己也是被一個殺手順走的。

“你們就是要殺墨麒風的人?”葉芷先發制人的問。

“有人花重金請我們煉血堂...”胖子還沒說完就被孟沅尺給打斷了。

“你說他是誰?”

“墨麒風啊,你們大離國的太子。”葉芷語氣輕鬆地說,“你們連自己要殺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嗎?”

孟沅尺震驚地扶着椅子,他煉血堂向來都是只是收錢取命,無論好壞,無論是廟堂還是江湖。可是對皇族還是有些忌憚,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自己的煉血堂再隱蔽,殺手再厲害,也抵不過天子的千軍萬馬。

“這是怎麼回事?”孟沅尺看向手下問道。

中年胖子一聽到他們此次行動刺殺的是太子的時候也大吃一驚,可是這種事情幾十年也遇不到一次呀,心虛的說:“當時來接頭的那人只帶了兩箱金子和一張畫像,說是一個去邊州上任的新官,讓我們只需負責殺人,後續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

堂主聽着手下的彙報,思索着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不就是個太子嘛,六叔何必如此害怕他。”

看着孟沅尺和六叔惶恐的表情,小時天傲氣的說道。

胖六叔看着小時天,“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葉芷看着眼前的情形,看來他們完全不知情自己要刺殺的人是太子,而且似乎很忌憚墨麒風。看來墨麒風還有救,雖然這煉血堂的殺手就算刺殺也傷不了他。

葉芷突然靈機一動,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地,“默麒風這個人十分的心狠手辣,武功高強。你看你們昨天派去的人不僅沒有傷到他分毫,自己還損失慘重。而且他這個人還睚眥必報,你們現在惹怒了他,他一定會把整個離國翻個地朝天找到這裏來。”

孟沅尺和六叔對視一眼,沉默。

“要不先把她送回去?”六叔向堂主提議道。

堂主還思量着沒有說話,葉芷到先開口了:“沒關係的,我很樂意在這裏多住幾天。”

還是頭一回遇到被劫持來的人不願意回去的,還說要在這煉血堂多留幾天。弄得孟沅尺和六叔一時還不知所措。

“時天,帶她下去吧。”孟沅尺吩咐站在一旁的時天。

“是。”

說完便時天便領着葉芷走出了大殿。

殿內的孟沅尺看着葉芷的背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自從創建了這煉血堂,殺人無數,雙手沾滿了鮮血。所以血腥殺戮帶來了因果報應,讓自己孤老一聲,無妻無兒。沒想到今天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姑娘來說是自己的女兒,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

“堂主,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六叔問道。

“你派人去盯着太子,先看看情況我們再作對策。”

“是。”

六叔連忙轉身退出了殿外。

葉芷一路上歡呼雀躍,雖然堂主可能真的不知自己的爸爸。但是就好像平行時空一樣,在另一個時空裏存在着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只是他們人生軌跡不同而已。堂主的確和爸爸長得一樣,但是他卻不是自己的爸爸,可是她看着就是很開心,很就是滿足。

“你真的是堂主的女兒?”小時天一躍而上坐在欄杆上問葉芷。

她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和爸爸相處的點點滴滴,眼神突然變得憂傷:“不是。”

“他和我爸爸很像,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人,可是...,可是我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你爸爸?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他是世界上最痛愛我的人。”葉芷看着剛才出來的大殿說。

小時天看着葉芷滿臉憂傷,定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只是自己從未體會過這些。自從自己記事起自己就住在這煉血堂里,六叔和堂主就像自己的長輩和親人一樣。

“咕嚕~咕嚕~”

葉芷一聽這聲音,尷尬的捂着肚子。

小時天好笑的看着葉芷的動作,“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葉芷一聽到吃的立刻瞳孔放大,她這都多久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了啊。

微笑着點頭,跟着小時天朝石階上面走去。

在葉芷消失的湖邊駐留一夜的墨麒風等人天亮之後又在湖中和周圍到處打探,沒有發現那群殺手留下的任何痕迹。墨麒風臉色冷冽,審視着周圍的環境。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墨麒風問雲凡。

雲凡也很無能為力的搖頭:“找不到任何蹤跡。”

雲凡又想了想說道:“如果真如葉姑娘之前所說,這些殺手是煉血堂的人,我們要想找到他們的位置就很難了。江湖上傳言除了煉血堂內部的人,沒有人知道煉血堂的所在。不過這煉血堂雖然是個收錢取命的地方,卻有三種人不殺:手無寸鐵的女人、總角無知的兒童、無權無勢的老人。”

回想昨晚的一番打鬥,那些殺手對自己雖然出手狠辣,卻從未想要取無辜旁人的性命,如此看來着煉血堂也算是一個俠義組織。

墨麒風轉身走向路邊,吩咐道:“立刻動身去邊州。”

“是。”

一行人上馬,朝邊州方向奔馳而去。

煉血堂的廚房內,幾個手下在灶台上轉來轉去的忙碌着。看到小時天走了進來,“小時天是聞着味兒了吧,這有剛出鍋的清蒸鱸魚,快來嘗嘗。”

小時天點頭朝桌上走去,被葉芷遞了一雙筷子,“嘗嘗看怎麼樣。”

葉芷激動的拿起筷子朝盤子伸去。

其實她來這也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了,雖然說也吃過不少好東西,但是能讓她回味的美食真是一樣都沒有。

葉芷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嘴裏。

“嗯,這個魚肉好好吃!”一邊感嘆一邊繼續往嘴裏喂着。

“我沒騙你吧。”小時天一臉傲嬌的表情。

“能給我一碗米飯嗎?”葉芷覺得光吃不頂餓。

小時天只好有去給她盛了一碗米飯。

“沒想到你們這煉血堂不光殺手厲害,就連廚子都這麼厲害。”

“上都的醉香樓你可知道?”小時天問。

“知道,聽說那是上都城中最好的酒樓。”葉芷說。

小時天盤腿坐在桌子的一角,將廚子的身世娓娓道來:“這廚子原先就是在那裏做事的,後來因為自己的妻子被一個富商給姦殺了。他想要替他妻子報仇,卻因官商勾結將此事不了了之。於是他便找到了堂主,可是他又拿不出銀兩,就只好把自己押在了煉血堂十年。”

葉芷聽着感觸萬分,沒想這官場的腐敗在那裏都是一樣的,真是令人為無辜的人憤懣不平。

葉芷看着前後院子裏的人說:“那這些人也都是自願把自己抵押在這裏的嗎?”

“不全是,有些是無處可去被堂主帶回來的,還有的是像我這樣家破人亡被堂主收留的。”小時天語氣雲淡風輕,完全說道自己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沒想到這孟沅尺居然是個如此有俠義之心的人,不虧是和自己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是帥。她停住手中的筷子,看着小時天,沒想到他怎麼小小年紀就有着這樣的悲慘身世,便伸手去撫摸了一下他的頭。

小時天不明所以,下一秒立即躲開,“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

葉芷“噗~”一聲,差點把嘴裏的一口飯都噴出來了。

“男女?你明明就是一小屁孩好嗎?”葉芷笑着對小時天說,“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作風居然比墨麒風還老派。”

“我不是小孩。”

小時天氣憤的跳到地上,朝葉芷吼了一聲就走出了廚房。

葉芷看着他的背影好玩又好笑。

煉血堂的正殿裏,孟沅尺和六叔在窗邊下着棋。

六叔執黑子久久放不下去,不時還抬頭看孟沅尺一眼,心思完全不在棋盤上。

“不知堂主對那姑娘怎麼看?”他終於開口問道。

孟沅尺波瀾不驚,“你怎麼看?”

“心無城府,靈動乖巧,聰明伶俐......,而且不只為何我看着她總是覺得分外親切。”六叔用完自己腦子裏所有的讚美詞說道。

“你也有這種感覺?”孟沅尺抬頭詫異地問道。

孟沅尺放下手中的棋子,回想起剛才葉芷抬頭看到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知為何,剛才看到她哭的如此傷心,我竟也悲楚萬分,不知所措。”

六叔點頭迎合,突然靈機一動。

“不如堂主就收她當個義女,或者徒弟?這也算是成全了上天賜的一場緣分吧。”

“義女?”孟沅尺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早就做好了孤老一生的打算,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的義女。

就在孟沅尺陷入一番沉思之中,葉芷端着一個盤子走入了殿中。

她看到堂主和六叔坐在窗邊,便直徑走了過去。

“堂主好。”葉芷微笑着朝孟沅尺喊道。

孟沅尺這才回過神來看着葉芷,六叔連忙站起身來站到一旁朝葉芷笑了笑。

葉芷也看着六叔喊了一聲:“六叔好。”

“啊?”六叔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立刻就笑着應了一聲“誒!”

她走到孟沅尺的身邊,幫盤子遞到他面前:“堂主您快嘗嘗我做的紅豆餅。”

孟沅尺看了看盤子裏賣相不太好看的幾個餅子,又看了看葉芷期待的眼神。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裏。

葉芷又把盤子遞到了六叔的面前,六叔看到是的東西自然是忍不住想要嘗一嘗。

看着兩人吃完之後的表情,葉芷滿懷期待的問道:“怎麼樣?”

六叔倒是讚不絕口的說:“這餅做的不錯,好吃。”

孟沅尺也點了點頭。

葉芷興奮地蹲在堂主的旁白說:“堂主若是喜歡,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吃。”

這個紅豆餅是小時候爸爸教俞歆然做的,也是俞歆然最拿手的一樣東西。現在能親手做給一個和爸爸長得一樣的人吃,真是一種奇特的緣分。

“你叫什麼名字?”孟沅尺問她。

葉芷停頓了一下說:“我叫葉芷,樹葉的葉,白芷花的芷。”

“你早上說,我是你父親?”

都怪自己早上太激動,說什麼堂主是自己的父親。完全忘了葉芷有她自己的父親,而她的父親葉璋才是自己現在的父親。葉芷想了想說:“是爸爸,您和我爸爸長得一模一樣。對我而言他是和父親一樣重要的人,只是他已經不能陪在我身邊了。所以我看到堂主才會那麼激動,那麼開心。”

孟沅尺雖然不清楚她口中的爸爸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抵知道是對一個人的稱呼吧。

“那你家在哪,你爹又是誰?”

“我家在上都,我是鎮國將軍葉璋的女兒。”葉芷回答道。

孟沅尺萬萬沒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離國神將葉璋的女兒,瞬時滿眼敬佩的說道:“葉大將軍赤膽忠心,率將領軍更是顯其雄才大略,既有豪俠之心又有殺伐果斷之氣,一直都是孟某我最敬佩的人。”

葉芷看着孟沅尺的神情,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爸爸看着電視裏的鄧麗君的神情一樣,活脫脫的一個古代版小迷弟。

“原本我看着你分外親切,想着認你做個義女,可你既是葉璋將軍的女兒,孟某實在不敢踩踏了將軍,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去邊州。”孟沅尺突然神情變得有些低落,說著起身便要朝內屋走去。

葉芷還以為孟沅尺會很煩自己,沒想到他居然還想收自己做義女。看着他失落走了的背影,葉芷實在是不忍心。

“多謝堂主的厚愛。”葉芷朝孟沅尺喊道,“雖然你不能做我爹,但是你卻是我的堂主爸爸。”

孟沅尺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葉芷。她說過爸爸是同她而言和父親一樣重要的人,她居然叫自己堂主爸爸,孟沅尺一時還有些感動。

“堂主爸爸,你可願意?”葉芷笑着問道。

孟沅尺平復了一下口氣,假裝很不在意:“隨你便吧。”

葉芷看着旁邊的六叔,六叔朝她笑着點了點頭,說明孟沅尺是同意了。

孟沅尺進了內殿之後,葉芷跟六叔退出了大殿。

“六叔,堂主爸爸為什麼會這麼多年都無妻無兒呢?”葉芷跟在六叔的後面不解的問道。

六叔嘆了一口氣說:“我跟在堂主身邊三十多年,以前為了生存天天過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後來建立起了這煉血堂,又為了堂中上下幾十號人的生計而操勞,所以一直耽誤着,這半輩子就過去了。”

葉芷認真的聽着,沒想到看似風光,名震江湖的煉血堂堂主也有如此心酸的往事。

“所以堂主才會看着你親近,想認你做義女。”六叔看着葉芷語重心長的說。

葉芷點頭笑着說道:“放心吧六叔,我以後一定會經常來煉血堂看堂主爸爸的。”

“好,真好。”

六叔眉笑顏開的連忙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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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小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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