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喚刀斬空氣
一刀揮出,地管署到場的百來武裝官員盡皆被斬,禾二刀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有點噁心,就像當初那些狼豬想殺自己,自己滅了那些畜生,這些人和那些狼豬在禾二刀看來沒什麼兩樣,禾二刀覺得自己只是在反抗,只是斬了人形豬。
熠熠生輝的刀化成光雨飄上天空,這宿舍樓前已是變成人間鬼蜮,禾二刀沒多看,也不在意身側人的想法,天元捲起另外兩人,向遠方飛去。
殺人一幕,羅明和鄒朝看完了全程,太過匪夷所思,就算是戰爭中對拼,百來人的戰役也要打上很久,可是現在禾二刀只是一刀就解決了一切。
鄒朝發現了自己被禾二刀帶到高空時才緩過勁來,想着剛才一幕,直直盯着禾二刀,心有餘悸而控制不住地急促呼吸,眼睛一動不動,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過了許久,鄒朝深吸一口氣,收回目光,問道:“二刀,你想不想讓你姐還有玩老安全?”
眯着眼睛,沒有回頭,禾二刀撇着嘴沉沉說道:“有我在,她不會有危險。”
鄒朝像是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他說道:“你在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會一直在你姐身邊嗎?”
城市在極速後退,不過禾二刀並不在意這些,他早就習慣了,但有些事他從沒想過,現在才發現這些事很重要,自己應該想想,本來見完羅明,應該獨自一人出發前往黃晨黎淵,是沒想讓鄒皚和自己同行的,反而是想讓鄒皚進入天藍黎淵,進入黎淵后除了禾二刀和太強的淵獸以外,沒有別的探險者能夠威脅到她。
“二刀,你是想讓小妹進入天藍就安全了是吧?確實,小妹現在是七界天,進入黎淵後有二刀你對她的建議,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小妹是會出黎淵的,會因為很多原因從黎淵出來的,況且二刀你姐是女孩子,你也不希望她一輩子在黎淵吧。”
禾二刀念想被鄒朝猜的一清二楚,眯着眼睛想着這個問題,知道鄒朝說的在理,心想難道要把鄒皚帶在身邊?
鄒朝見他皺着眉頭似乎在想着事情,沒有和自己說話,再次沉聲道:“二刀,你是不是在想帶走你姐的事,其實這完全不用擔心,我有個辦法,你完全可以把小妹留在這裏進入天藍黎淵,而後自己出發。”
禾二刀驅使天元停了下來,三人就這麼懸在高空,禾二刀轉過身飄過來,仰着頭看着鄒朝問道:“什麼方法?”
鄒朝依舊盯着禾二刀,現在看着他的眼睛說道:“這可能要讓二刀受點委屈一下。”
“你想幹嘛?”羅明在旁邊哼聲質問道,不過羅明動不了,不然肯定已是抄起拳頭就要抵在鄒朝腦門上。
抬手,禾二刀制止了羅明叔,回瞪着對鄒朝稚聲稚氣重複道道:“你想幹嘛?”
……
“二刀,你真不要我跟你出發?”鄒皚嬌柔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失落,還有點小哀怨。
看着鄒皚低着頭,小聲說著話,禾二刀沒有多的思考,只知道鄒朝的辦法有用,所以理所當然道:“帶你沒用,你得自己進黎淵。”
抿了抿嘴唇,鄒皚聽到這句話心裏就像沒有聲音的電閃劈過夜空,攪得鄒皚內心是一塌糊塗,但又想到自己哥哥所說,又想到禾二刀還要去做更多的事,也就沒說什麼,只是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好好教訓自己這個弟弟,而後撲了上去。
對於鄒皚來說,人生有這樣的弟弟是一種幸福也是種悲哀,但是鄒皚很喜歡禾二刀,這個喜歡有很多意思,就像這個擁抱也有很多意思。
禾二刀沒法反手抱住她,因為自己的手被這女孩子重重箍住,這女孩又是力量一界天,禾二刀不用天元和淵力怎麼也掙脫不開,只能讓她這麼抱着。
鄒皚怨憤這孩子怎麼沒抱自己,心裏狠狠罵了句獃子,氣不過又加重了力氣,禾二刀到感覺不舒服了,只能默默用天元減少點這種怪力。
抱了很久,好像是十來分,鄒皚鬆開后看也不看禾二刀,低着頭跑出了房間。
看着女孩跑出房間,禾二刀心裏也不好受。
空蕩的房間,外面警笛聲響了快一下午了,非常煩人,不過禾二刀沒受什麼影響,反而靜下心問道:“天藍,那塊石頭真有用?”
“當然,大人將有空間坐標和空間通道的紋理刻印在石頭上,再將一滴指尖血融進其中,最後用淵力刻陣使其擁有通訊能力,那麼這石頭就可以隨時聯繫您,並且您可以隨時出現在石頭所在,就是有次數限制,那塊石頭只能使用五次,並且由於大人您對空間的理解還不深刻,您刻上去的空間通道,近的也需要半分到達,遠了,如果最遠到黎淵七重界以外您就需要三分以上才能抵達。”
警報還在響,天元輻射開大範圍探測周邊情況,反饋回來有大量危險正在接近,不過禾二刀並不在意,半噓着眼繼續疑惑道:“什麼意思,難道這什麼空間還要靠自己去理解的嗎?”
“是的大人,在黎淵獲得的能力都是需要自己去理解和領悟的,在探險者最初獲得能力時,只是擁有了一些最淺顯的特徵,而不是一開始的能力就是最強的,就算是天藍體,您也應該好好體悟鍛煉一下,而且,根據歷代達到十界天強者所言,大人的十界天能力是需要自己去領會是什麼,怎麼用的,智源對於十界天能力是不能評估的。”
天藍說的話一如既往的多,但是每句話都挺有用的,禾二刀感覺,聽到最後,心想這天藍就是喜歡賣關子,連忙問道:“自己領悟?幾個意思?”
“天藍可以教給大人一種方法可以讓大人自己內視己身,其實每個探險者在進入六界天後就會被武庫賦予可以探知外界事物和內視的方法,大人可以查查自己的記憶。”
禾二刀心想自己記憶怎麼查,然後開始想,然後發現自己真可以查找所謂的記憶,不過自己記憶一團亂麻,找了老半天,發現了這種方法,根據上面所說,運轉淵力至眼,隨後禾二刀意識陷進了一層奇妙空間內,十分寬闊,身前有絲絲氣體在源源不斷向著遠方流淌,禾二刀感覺出這是淵力,眺望遠方,在這空間中央位置淵力形成一個漩渦,漩渦中央有兩團不知是什麼的能量,一黑一白,交織在一起,纏綿又排斥,欲合還分,好不玄妙,漩渦右側有兩處地方,淵力在流向中央時都要避開這兩處地方,看來內中有玄機,除此之外這整個空間處處泛着股藍色微光,這應該是天藍體造成的。
禾二刀心中有了底,散開眼中淵力退出此空間,心中問道:“這是什麼?”
“大人,您剛才看到的是內寬間,您看到的那些能量團被我們的創造者大人稱做潛能,當得到一種能力其實是得到了一種潛能,這些潛能是需要大人自己去開發的。”
天藍說的話很是模稜兩可,禾二刀疑惑道:“怎麼開發?”
“很抱歉大人,天藍情報庫中沒有記載,可能大人應該多進入內寬間去和那些能力團接觸一下。除此之外天藍再為大人補充一點,晉級九界天時每個人獲得的能力是一樣,獲得的都是一張許可證,淵力使用許可,大人現在是十界天,在低等級停留時間也不多,所以大人對這種能力沒什麼感覺,況且大人的天元相當於使您提早擁有了這種能力,也為九界天能力的使用提供了便利,天藍想說的是淵力可以做到很多您想不到的事,曾經有個九界天探險者鑽研淵力,後來摒棄以前獲得的各種能力成為了數一數二的人物,所以大人,天藍提醒您天元便利,但不可過多依賴,淵力的使用不只是拿來運行天元。”
“那你呢,你都可以拿來提升?”禾二刀聽了一大堆,有點暈乎,想到了這個問題。
“當然,天藍是智源,天藍本體已經是完全體,但是大人您擁有的天藍只是一個小單位,而智源是智慧的聚合體,可以代表一切智慧的事物,而天藍是因為天藍體才來到大人身邊,所以大人可以通過提高天藍體來提高天藍的智慧,順帶一說,天藍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包括整理,分析,計算,對策,利弊,虛擬,辨真假等等與智相關都可以做到,如果大人好好專研,天藍這個小單位是可以進化成完全體的,那時天藍可以給大人帶來更多的幫助。”
禾二刀聽着這話越發心驚,覺得這天藍在暗示着什麼,不過天藍體怎麼提升。
正打算問時,門開了,鄒朝進了房間,看着禾二刀板著臉道:“二刀,你姐他們已經安全了,壞人派來的壞人已經在外面就緒了,正準備要向我們衝鋒,是不是該準備點什麼?”
看着這張貌美如花、一本正經的臉,禾二刀皺着眉反問道:“你怎麼還在?你沒跟着鄒皚一起?”
鄒朝聽着這話認真說道:“我已經是從犯了啊!二刀!我可是跟你一起在地管署行兇的從犯啊,不可能你對我見死不救吧?”
半眯眼睛,禾二刀無語道;“你也可以說是被我要挾的。”
“那能一樣嗎?我可是在現場的人,我可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你護着的人,我跟你和你羅明叔有什麼區別?不管啊,我可是和你出生入死的,而且上午可是我把你帶到地管署的。”鄒朝古井無波地反駁着。
看着鄒朝這張裝出來的死人臉不知道跟誰學的,心中想着,這傢伙說得有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有種被耍了的感覺,實在有種不靠譜的感覺,便問天藍:“鄒朝說的方法管用嗎?”
“當然,鄒朝大人出的主意是最符合大人您心中利弊的。”
天藍的回答很是簡潔與剛才完全不同,或許是現在天藍還太弱小,禾二刀沒太在意,不過聽到天藍的說法,知道那應該沒問題了,但不知道這個中有什麼意思,羅明非要跟着我,給我做什麼駕駛員,這鄒朝明明也可以明哲保身不用和自己上路的,怎麼非要來和咱一路,禾二刀腦子歪了歪確實想不明白,也沒問天藍,心想這兩人一路也好做個伴,不然羅明叔一個人也寂寞。
禾二刀看着鄒朝問道:“外面怎麼樣了?”
鄒朝聽到禾二刀問話,轉身走了出去,轉身後嘴角開始不自覺上翹,不過還是認真回道:“外面聚集了很多人,還有很多直升碟,應該都是衝著咱們來的。”
禾二刀跟着出去,淡然道:“那都不算什麼。”
小葉郊外,帳篷林立,小葉城從中午開始警笛就沒停過,從城外不斷湧入的政府軍把小葉城人都送到這裏,其中有個人叫張蒜,禾二刀的發小,張蒜是最早一批被送到這裏的人,而後在這片區域聽說了朋友的事,後來又聽說了禾二刀要挾鄒家向政府提出需要一台軍用直升碟的綁票行為,又有人說鄒家大小姐是被禾二刀從黎淵裏帶出來的,鄒家大小姐其實和禾二刀關係莫逆,還有人傳禾二刀在黎淵把鄒家大小姐當成禁臠,將她施虐又侮辱,使其對禾二刀無比臣服。
張蒜是不信的,因為這些人都沒說一件事,禾二刀才八歲,和自己同歲,做出這些事的是個八歲小孩,張蒜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但是張蒜知道禾二刀肯定做不出這事,就算他進入黎淵,就算他成了什麼十界天的高高手,就算他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張蒜還是知道這傢伙只想在二三開家店,他要和他爸搶生意。
從下午就一直都是禾二刀、鄒家大小姐和羅明的事,怎麼少了點什麼,一年前,不是還有個一刀伯伯嗎?張蒜坐在帳篷角落,想着今天發生的或是聽到的荒唐事,他並不為禾二刀擔心,張蒜抬起頭,看到站在帳篷外門口的父親,爸爸的背在顫抖着,
“呼。”張蒜呼出口氣,又開始擔心起了禾二刀,想着他的事,想着想着突然噗嗤笑了下,嘴彎起一角,像是在自嘲,張蒜看着門口的父親,緩緩站起身,邁出步伐,想着:這世上最不像八歲的孩子應該就是我們倆,最不像父親的應該就是這倆憨貨了。
……
小葉城郊外有一特別的帳篷,帳篷裏面掛着一個圓形徽章,徽章底面為紅色,上刻有兩座紅黃白三色的島嶼輪廓,紅上黃中白上,這是紅海政府軍方徽章,帳篷外站着兩個手持重槍身穿輕裝的筆直軍人,站如松,一動不動,不過要是有危險會動如雷霆馬上做出反應。
帳篷內也是兩人,一人滿臉橫肉,眼神凶厲,穿着紅白軍服,左胸上配有三條彩杠,彩杠上配有三枚上平下波紋的紅色圓章,整個人肥胖無比,但身材高大,不威自怒,周身空氣似乎因為這人而變得暴躁,手上拿一小圓杯子,全黑,杯中無水,這人把玩着這杯子眼睛勾起弧線笑道:“圓大工,你明白我們的大天才是什麼意思嗎?”
旁邊這人被稱為圓大工的,中等身材,不胖不高不瘦不醜不帥不才,散發著普通人的氣息,大概就一般成年男子該有的一米五身高,和鄒朝差不多高,戴着眼鏡,身穿軍服胸上比旁邊人少了枚紅色小圓章,多了條棕色腰帶,和脖子上的黃色絲巾,還有右胸上一顆金色五角星,眼神平淡,古井無波,有種對萬事萬物的淡然,聽了旁邊這胖子的話,尖聲尖氣地說道:“議員先生,您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大天才這十年來最淺顯的陽謀我會看不出?別忘了上次他一手掀起的大風暴,我是參與平息了的,咱們可是老對手了。”
胖子聽了很多年這尖聲尖氣的刺耳聲音,好像還是有點不習慣,稍稍皺皺眉頭問道:“那今次,你能破這局?”
龔韃緣看了眼胖子,眉中向上挑起,扁扁嘴嘆道:“今次?今次贏不了,就算周先生也贏不了,這大天才是耍起賴皮來了,誰贏得了哦?”
胖子突然哈哈一笑,說道:“這紅虹裏面竟然有你圓大工贏不了的?真是聞所未聞,咱們西陸最聰明的人都有說自己不聰明的時候。當世僅見哦。”
龔韃緣對胖子的嘲笑不太在意,只是平淡道:“我從沒說我是什麼西陸最聰明,全是議員先生您自己給咱安的名號,我也從沒說過我能贏了誰,我從來都是見招拆招,這世間能贏過我的人多了去,比如這城內我就知道四人,那大人不說,一個小孩一個女孩還有一個就是咱們鄒大天才,原本我以為這仨現在都還小,還不懂什麼是卑鄙,現在我是知道了,這世界的人啊,生下來就知道搶核桃仁吃了,是我太小,果然我和周老先生比,還差太遠。”
胖子心中偷笑,裝作一本正經嘆道:“圓大工何必如此置氣,這仨太小是事實,別灰心,以後才對的上他們,不過周老這樣做是不是太絕了?這是把這仨大才都往對面推啊。”
龔韃緣還是淡然道:“不一定,這鄒家兄妹本來就是在對面的,另一個還小,就算他是張四黑的兒子,就算他是禾二刀的發小,那又怎樣,自己人還是敵人,那得看造化。”
軍服胖子轉了兩圈杯子,瞪眼看着身旁參謀問道:“什麼造化?”
龔韃緣感覺到外面有什麼事情正在發酵,快步踱出,天空中雲聚一列,就像一道刀氣,要把這天給劈開,氣勢磅礴,雲聚天開縫,沖宵對天人。
龔韃緣看着這幕開天闢地般的場景,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就算不是對着自己砍來,這份氣勢讓龔韃緣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來時被周老先生反覆提醒,莫心急,莫心慌,莫心亂,但現在是又急又慌又亂,他感覺這世界將會因這一刀的主人而改變,這份焦慮讓自己喘不過氣,這時旁邊響起撲通一聲巨響,龔韃緣嚇得跳腳,慌亂中退了兩步才向旁邊望去,只見一坨肉山拍在了地上。
“報告!城中行動大隊失聯!”
本來鏗鏘有力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但是大胖子和龔韃緣現在都不太在意這種軍紀問題,而是感到深深心悸,龔韃緣見西大陸議員大冶胖還癱在地上,呼吸急促但好歹有呼吸,鬆了口氣,沒好氣哼道:“堂堂王宏陽大老爺竟然摔在了地上,也不知是誰第一次見鄙人就說怎麼都不會摔着,還說自己是什麼西陸不倒翁,哼,廢物罷。”
面對下屬的嘲諷,王宏陽非但沒起來反而厚着臉皮擺擺手說道:“這能一樣?這種情況不摔我叫他漢子,嘿,圓漢子,我跟你說……”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快點進城看看損失!”龔韃緣翻着白眼,喘着粗氣,好似把一生的表情都做完了。
王宏陽還是不打算起來,躺地上粗聲粗氣地說著:“有什麼好看的?完了,全完了。一千人啊。幸好派進去的只有一千人。”
“千人很少?政府一億兵,死士只十萬!這是那十萬中的一千人!千名需要十數年才培養的出來百人的死士就這麼沒了,你還這躺着?”龔韃緣發著這輩子沒發過幾次的火。
王宏陽穩躺地上,脾氣卻來了,大聲反吼:“又不是我撥的死士,沖我冒什麼火!說理找周老去,別在這兒沖我吼!”
龔韃緣終於還是站不穩,幸好旁邊親兵準備好了椅子,雙手捧着臉緩了老半天,終於是調整好情緒,看着地上的大胖子,自言自語道:“狠還是周老狠。千人實驗都做得出。這次我們啥也沒做成,一開始周老先生撥千人死士就是想試探這八歲孩子,只要這孩子顯弱,就會雷霆一擊,不過周老先生中途改了主意。”
“怎麼說?”王胖子還躺在地上,要不是還能說話,別人會以為是坨爛肉。
龔韃緣嘆道:“因為面對的只是個有天上人力量的八歲小孩,只是個正常的八歲小孩,只是個故事悲慘的孤兒。所以,周老知道自己最開始就錯了,現在周老應該很後悔,為什麼信了那個易什麼安。而鄒朝,只是搬個台階給周老下罷了,耍賴皮而已。今天從最開始就沒我們什麼事。我們倆只是負責運輸這批實驗品的運輸機。”
王胖子心有餘悸,問道:“周老為什麼讓我們倆來?”
“離得近?”龔韃緣面無表情問道。
“扯淡!幸好聽你的沒進城,不然我們都會被那刀當成空氣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