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黃泥河畔斗凶頑
吳天遲疑一下,說道:“大哥,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上頭的關注,聽說是由特別部門接手,派出精幹隊伍去偵破了,俺們警隊無法再插手;不過特警隊裏有我一哥們,他亦被抽調到隊伍里參於偵破,前兩天剛回來,俺去打聽打聽吧。”
“好,你有心了。這種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說太多的,盡量吧。”說完朱雄看了看吳天,淡淡接著說道:“阿天,小翠是因為我才遭此不幸,不親自去解決此事的話良心上永遠會插着一根刺,不可能有心安的那一天;以後的事讓我來處理,不想靠別人,你是警隊的,不用勉強的。”
“大哥您這說的哪家話呢。”吳天不悅地說道:“即然咱是兄弟,那就是一家的事,翠姐還是俺未過門的嫂子呢,就憑這點俺也得拼了命為她討回公道;大不了俺脫了這身警服跟您做生意去。”
“我,還有我哪大哥,您可別把我給忘啰。”陳正斌見狀亦急忙表態道。
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朱雄眼角泛起點點晶亮的東西。說道:“好吧,就讓咱仨兄弟來看看那幫混蛋是否長了三頭六臂,敢動我的女人!”
雲南羅平縣,黃泥河畔邊距魯布革發電站不遠的一座靜謐幽深,樹木雜草叢生的山樑谷地中。看着地上的兩具遺體,作戰參謀孫立雙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出來,燒掉這片山林。
容不得他不怒,自接到上級命令,協助有關部門追蹤擒獲,必要時可以擊斃的一夥販賣毒品,非法持有槍支並出賣國家重大軍事機密的匪徒以來;他們這支著名的西南特種兵派出了12人精幹小組隨同上級有關人員對這伙逃竄至西南的匪徒進行圍捕。
原本一切順利,共抓獲,擊斃9名罪犯;其餘4名慌不擇路,鑽進了這片山林草叢中。山外有當地軍警與民兵在卡點,包圍,這夥人被擒獲,擊斃也將是幾天內的事。
但是自三天前起情況就變了,參於搜山的人員不斷出現傷亡,而且是死比傷的多;甚至兩天前他們的隊員出現一死一重傷的情況。直到今日進山沒多久兩名隊員就失去聯繫。兩小時后在這片山林草蓬里發現他們的遺體。
孫立拚命使自己冷靜下來,蹲下身詳細查看。兩名隊員死因都是遭遇重擊,手腳打折,肋骨全斷;看膚色內臟也遭到重擊,甚至可能都碎了;身邊的武器都不見了蹤影。
看着這付慘狀,周圍站立的隊員個個雙目泛紅,手上青筋爆現,臉色鐵青;眼睛全盯着王立。
孫立明白他們的意思,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兄弟聲息全無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任誰都忍不住;猛地站起來,剛要說話,身後不遠處出現三道人影,隨即一道聲音傳來:“孫立,你在幹什麼?”
孫立心中一凜,居然被人欺到身邊才發覺,這要真在戰場上……,望着周圍2秒鐘就作好戰鬥準備的隊員們,嘆了口氣,晚了,被全殲了;說了聲“保持戰鬥警戒。”便向走近的三人迎過去。
“報告營長,本搜索小隊…….”沒等他說完,站在靠前一位中等身材,面容剛毅,身着叢林迷彩服,肩扛兩杠一星的少校軍官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真不錯啊孫立,瞧你在幹些啥事!什麼是戰場?在敵暗我明隨時都可能出現突發變故的地方就是戰場;你居然沒作任何戰鬥準備。瞧瞧他們,全他娘的像一個個木樁戳在那當靶子,將全小隊致在死地之處;你這個作戰參謀是白瞎的嗎!一個失職之罪我就可以直接送你上軍事法庭你信不!你在拿戰士的生命當兒戲。”隨行的那兩位相貌長像都似中年人的也微微搖頭。
孫立滿臉通紅,羞愧不已;周圍的戰士也慚愧地低下頭。
“呆會再跟你算賬,立即放出遠程警戒,你他娘是屬木頭的嗎。”罵完這位少校營長陪同那兩位中年人走到兩具遺體旁蹲下身仔細查看,倆中年人不時還掐掐按按,滴滴咕咕一陣。
孫立部置完警戒后也來到三人旁邊,這時三人都站了起來。孫立忙問道:“營長,情況怎麼樣?”
少校營長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倆中年人。
一位稍顯精瘦,目光如電的中年人問孫立:“死於徒手重擊,地點應該在前方200米處的那個小土包。”說完用手輕輕點了一下不遠處有點鼓起來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呢?”孫立有些不能置信。三人全看向他。“營長,這兩名隊員您也是了解的,本身的徒手格鬥功夫非常過硬,尋常六,七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對方不是尋常人呢?”精廋中年淡淡反問道。
“額,啥意思?”
“他們是死於武道人士之手。”
孫立聽完呆住了,怎麼攤上這些人了,那這批匪徒豈不是……
“行了孫立,不要多問,立即與駐紮魯布革發電站的指揮部取得聯繫,情況有變,為減少不必要的死傷,實施第二套方案。”
也就是參與圍山人員全部撤出,大部隊在外圍佈控,以最精銳的小分隊定點搜尋,逼蛇出動。
“是。”敬個禮,孫立馬上開始新的部置。
“楊營長,咱們先去會會他們如何。”這時另一位身材墩壯,像貌粗曠的中年人出聲說道。
不再管孫立,這位姓揚的少校營長說了聲‘好,’轉身與倆中年人向那似小土包處奔去。
快到時精瘦中年人小聲道:“散開,小心。”三人迅速散成品字型向前包抄。小土包鼓起約個30平米,蓬草樹木全糾纏在一起,幾米外就看不見人了;三人顯然也是武道好手,在原先來的地方就已查覺此處有人,可現在他們包抄上來卻沒什麼發現,不禁有些疑惑。
“仔細搜搜,看看有什麼。”精廋中年人的話音剛落,土包右邊草蓬中突地傳出一陣聲音,像有什麼東西在逃竄!三人不假思索同時向右邊撲去。沒等他們撲出幾步,一聲厲嘯響起;一條黑影快如閃電從左邊直向跑在最前面揚營長的後腦勺奔來,轉瞬即到!
跟在後面的身材墩壯中年人見勢不妙,大喝一聲身體彈起,一記劈山掌劈向那黑影。
‘砰’,受到外力,那黑影往下一歪,扎入楊營長左肩透出身體,頓時鮮血四濺;踉蹌一下楊營長止住腳步,立即伸出右手劍指急點傷口周圍穴位止血,后迅速從腰間拔出配槍往右腿上一推,‘咔嚓’子彈上膛;抬手朝前就是一槍‘砰’,只見另一條從前面飛來的黑影被打偏扎向旁邊一棵大樹,入木三分!竟是前後夾攻。
這時已經奔至身邊並將楊營長護起來的倆位中年人同聲讚歎:“好槍法。”再看向楊營長左肩上插着之物;一根有成年人姆指粗的鐵箭露出猙容。長約90厘米,箭尾是幾根黑羽片,箭頭處開有三條細小血槽,尖銳鋒利,有絲絲的藍光閃爍。
“藍光,竟然有毒!”兩人臉色大變。墩壯中年人怒極,吼聲如雷:“何方鼠輩,膽敢暗箭傷人,有種出來吃節爺爺一拳頭。”
精瘦中年人則迅速掏出一顆姆指大的綠色丹丸直接塞進楊營長嘴裏,而後出手如電點其身上幾處大穴意阻止毒氣漫延;就這麼一小會功夫,楊營長臉上已泛起一絲異樣灰白色。
“竟是南疆蛛蠱之毒,好膽,”精瘦中年人大怒。這時的楊營長感覺意識有些迷糊,急忙力咬一下舌頭,盤坐地上運功逼毒。精瘦中年人朝仍在怒罵不休的墩壯中年人說道:“老節別罵了,是‘蛛蠱之毒’。
“什麼,竟是這玩意!那楊營長他……”
“暫時沒事,以後難說。哼,黑羽箭,蛛毒,前後夾擊,我知道是誰了。”說完精瘦中年人運足功力朝前方喊道:“常莫青,你這狗娘養的可恥敗類,朝小輩出手算個屁,滾出來我與你戰三百回合。”敢情這位脾氣更爆燥,聲音滾滾傳開去。
“想找常莫青,先過俺兄弟這關。”人聲,泥土草屑炸開的巨響同時冒起;在距三人不遠處草蓬地面裂開兩個洞,竄出兩道身影直向精廋中年人撲去。
“來的好。”精廋中年人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運勁一抖劍身挺直,朝撲來的兩道人影一圈一橫削,‘砰’,碰撞聲響起,雙方各自後退數丈。
精廋中年人臉色一凝:“《鐵臂雙橋手》,你們是杜氏兄弟!”
“好眼力。”那兩個中等個,身材像貌都差不離,一身灰衣雙手前臂都帶着鐵套的杜氏兄弟一個朝精瘦中年人攻來;另一個竟向旁邊打坐運功排毒的楊營長撲去。到了身邊剛要下毒手,一個墩壯身影橫在他面前;諷笑到:“你的對手是我,咱倆好好玩玩。”說罷兩人打起了對攻。
精瘦中年人面對攻來的敵手一震手中劍就要開打,一聲厲嘯再次響起直奔楊營長面門!
腳底一個橫移手中劍劈掉直射面門之箭,再一滑腰扭身絞飛另一支插向楊營長後背的箭。這時只聽異風響起,一雙鐵臂沿面砸來,卻是那名姓杜的攻到了!對方配合得無比默契。精瘦中年人怒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凝神面對。
在離此地500米的一顆茂密大樹中,三個黑衣蒙面人把這一切都收入眼裏。其中高大的一位問旁邊強壯漢子道:“老二,知不知這些人的來歷?”
“當然,俺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師級人物,沒俺不了解的事物;不過老大呀,您以後別叫俺老二行不?聽起來像是您身下那根大棒子。”
“操,找打是不;說不說!”另一位身材修長蒙面漢子在竊竊地偷笑。
“笑毛啊,你也差不多”。一見老大就要發火,強壯漢子趕忙說道:“常莫青,擅長射箭,所謂‘一弓出雙箭,陰撲陽至把命奪’;他的箭詭異之處在於出箭時無聲息,聽見箭聲已近身前,而且必定是前後夾擊,極難防護;因此江湖人稱《奪命陰陽箭》。
那倆姓杜的兄弟,老大杜光,老二杜輝,南方人,擅長廣東洪家拳。因其橋手功力不凡,又常年臂帶鐵套,人稱《鐵臂雙橋手》;受傷的那位軍人,是西南特種兵一位營長,不僅射擊槍法百步穿楊,鐵砂掌功力亦不弱;外號《鐵掌楊》,可惜受了傷,不然有得杜氏兄弟瞧的。
另外那兩中年人應該就上面特殊部門派來偵案的高手了;看他們所用武功,精廋使的是太極劍應是太極門人,墩壯用的是八極拳,看那架勢定是八極門不世的高手。
“其實這些人中屬常莫青最危險,這小子從不與人正面對搏,以其擅長的弓箭專於暗處陰人,讓人防不勝防;曾聽說早年他也加入了特殊部門,為國家效力。可方才聽那精廋中年人說他敗類,背叛了?而且罪名好像不低啊,這就不是俺能知道的了。”
高大蒙面人和修長漢子都以怪異的眼光看着他。“幹嘛用這眼光看人?俺不是美女!”
“奇了怪了,小小刑警一個居然知道這麼多,你是武林盟主再世還是真的千里眼順風耳下凡啊!”
“哼,我看都不是,一定是那個包租婆附體了!”
“放屁,啥個包租婆,你才是呢。強壯漢子氣急說道:“俺在特警隊那朋友告訴俺的,加上俺平時努力學習,了解資訊才造就俺這聰明腦袋瓜子;你就羨慕吧。”
“卻,一個榆木腦袋還叫人羨慕,一把火燒了還能煮上一砂鍋魚片粥;不浪費。”
“都他娘的閉嘴,你們兩個現在去助他們一臂之力,估計不單隻有他們三個;我去找那常莫青,完了就在方才那河邊小木屋會合吧。”
倆人一聽了一楞,強壯漢子問道:“老大,你去哪找那傢伙?”
手往河對岸距魯布革發電站約1000多米一處密林里一指,高大漢子說道:“就在那邊。”
倆人一瞧,那地方距魯布革發電站和前方激戰之地都是1000多米,是個等腰三角形。
“好個陰人絕佳之地!可是老大,你咋知道他在那呢?”修長漢子問道。
高個漢子神秘一笑:“我當然知道了;老二,照顧好小三,俺去也。”說罷身子一扭擺,展開身法像只仙鶴飄然掠去。
“啊哦,我不是小三,我幾時破壞別人家庭了。”修長漢子一聲慘哼,朝高大漢子掠去的方向低吼道。
“老大說的對,俺看你就長得像小三,知足吧;嘎嘎嘎。”強壯漢子邊低聲怪笑邊向前掠走。
好個渾球老二,別五十步笑百步;老二就比我光榮了,改哪天讓你去當個太監……”倆人鬥着嘴迅速遠去。
不用說這幾個就是朱雄仨兄弟了。那天聽完吳天所說,三人一商量,半刻鐘都等不及立馬行動起來。花兩天時間朱雄陪同兩人見了吳天老婆和那胖墩墩的小傢伙,還有陳正斌的對象小英;再者處理好公司各方面事宜和陳正斌跳槽之事。這小子說等回來就到朱雄的公司上班,哪都不去了。
然後再花三天吳天去警隊想修個全勤年假。年假是要經過局裏批的,警隊張隊長陪吳天一起找了局長。
其實局裏也都知道這檔事,也明白他為何要在這時修年假;必竟這樁案子當年確實是大大的有名,也同情這種遭遇。但必竟已不由警局負責了,性質已然不相同。千叮嚀萬囑咐后,局長大筆一揮,年假一個月到手。
一切辦妥,仨兄弟根據吳天在特警隊朋友提供的信息,一路換乘車輛南下,有時還在沒人注意的野地山澗將就一晚。這麼做主要為了吳天,陳正斌儘快對新傳授的武藝熟悉上手,免得關鍵時掉鏈子。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二天,根據已再次參加精幹隊伍吳天那位朋友的情報,仨兄弟終於在此地追上並剛好碰着這場好戲。
此時在小土包上的激斗已白熱化,局勢對精瘦中年人這方已然不利。
常莫青和杜氏兄弟老大杜光配合默契,一個正攻,一個暗處陰人,時不時還飛出一箭偷襲一下旁邊逼毒的楊營長;弄得精廋中年人手忙腳亂,顧東顧不了西,太極劍功力發揮不出平時的一半,不禁怒吼連連,額頭上隱見汗珠,可見消耗甚巨。
而在另一邊,墩壯中年人與杜氏兄弟老二杜輝的對攻更像兩頭蠻牛對撞。八極拳剛猛暴烈,樸實無華,挨、膀、擠、靠,見縫插針,有隙即鑽,不招不架,見招打招;全無遮擋。
而洪家拳乃廣東五大名拳之首,硬橋硬馬,步穩勢烈,以聲催勁,渾厚沉雄;特彆強調以橋手功力破圍直入,直達敵巢。
兩人功夫都是半斤八兩,這麼一對打,那簡直是驚天動地,百獸遠遁;周圍的草根樹葉都給絞得四處亂飛,露出一大片空地來。
其實墩壯中年人已經覺察到精廋中年人這邊的困境,奈何被杜輝死死拖住;只得暗暗着急。
一着急心就亂,不留神,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橋手堪堪從耳邊掠過,差點爆頭;驚得他急忙凝神面對。
正在這時,一陣桀桀怪笑聲突地傳來:“節老鬼,不在宗門修行卻甘當鷹犬與我武道人士為敵,當我等好欺負嗎!”話剛落一道人影從一顆枝葉茂密的大樹上手持一根棍棒劈砸而下,轉瞬間已臨頭頂!
好個墩壯中年人,不閃不避,連續幾個‘閻王三點手’強招直接逼退杜輝並跟進從而避開了棍棒勁力範圍。‘砰’,從天而降的棍棒把地上砸出一個窟窿,土草四濺,勁道十足!
墩壯中年人乘此機會閃開數丈與兩人成三角之勢,再看向來人;一張廋長干黃的臉上長滿黑色絨毛,嘴巴扁平,腮幫鼓起,蓬亂的頭髮像雞窩;身高到是有七尺左右,可那瘦高身材卻披着一套寬大的淺色運動衣,手持一根兩頭尖的碗口粗齊眉棍,加上一雙骨碌碌亂轉的小眼,活脫脫一隻大馬猴轉世;恰好他也姓候。
“哼,原來是你這隻臭猴子,還有臉說是武道人士,你配嗎!”墩壯中年人怒喝道。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斤兩敢說大話。”說罷大馬猴冷笑一聲手腕一抖棍花出現就要往上撲,猛地臉色一變,迅速退離原地2米。噗,噗,噗,地上出現三個小圓洞。
“狙擊手!好膽,敢對爺下手;我就先要了你的命。”大馬猴氣極,轉身向子彈來臨的方向猴子般縱躍而去。墩壯中年人一看不好,向那方向大喝一聲:“快躲開。”想要去援手卻被杜輝攔住,只得又打起了對攻。
那三槍自然是作戰參謀孫立手下一名狙擊兵打的,他們一共五人早就來到不遠處埋伏着,無奈場面混亂,草木遮擋,找不到機會攻擊;大馬猴給了他們一個絕佳機會,可惜功虧一簀。
“集火,滅了他。”
眼瞧着大馬猴堪堪接近,孫立一聲喝令,四支95式自動步槍,一隻大狙的火力全向縱躍而來的大馬猴掃去。
但是距離太近了,大馬猴上竄下跳避開子彈掃射瞬間臨頂,左手一揮一道寒光射出直接透過距孫立他們身後足有十米的那名狙擊手的胸膛,帶出一溜血箭,那是一把小飛刀;這名戰士就地撲倒,生死不知。
剩下四人毫不畏懼,甩開槍械,拔出軍用匕首齊喝一聲:“殺。”
兩人一組配合攻向大馬猴。
奈何特種兵的要求是全能型兵種而不是單煉武藝的,特別是對上專修武道人士,不足之處更顯露無疑;大馬猴冷笑一聲,一招‘橫掃千軍’打破四人的配合攻擊,再來一個‘猴手抓虱’棍尖帶着勁力點在幾人的胸口處,‘噗’,四人同時口噴鮮血飛出丈外倒地動彈不得,已然身受重傷;沒等倒地的孫立會過神,一根碗口粗棍尖已抵在他的咽喉處!
“小小軍官一個膽敢率人偷襲猴爺,信不信把你們的心肝挖出來下酒?”大馬猴面目猙獰地說道。
孫立沒有說話,只做了一個動作,張開嘴巴‘噗’一口帶血的濃痰直飛大馬猴的毛臉。
“有種。”大馬猴頭一歪閃過,眼中殺機四溢:“那就到閻王殿點卯去吧。”一抖手腕就要勁吐棍尖殺掉孫立。
猛地,一陣鬼哭狼嗷的聲音伴隨着一黑色物體直奔他的面門而來;這玩意來得是如此的突然,加上那聲音嘯得讓人汗毛直豎,大馬猴驚神之下只來得及將手中棍橫在腦袋前面硬撼來物,根本沒有其他反應。
‘砰’,一聲巨響,來物撞在了大馬猴匆忙橫起的齊眉棍上,直接將大馬猴撞出一丈多遠,內息翻滾不休;還沒等他緩過氣,身後又傳劈空聲;大馬猴怪叫一聲原地彈起2米高。一根淡黃棍影從他腳下掃過,帶起一陣狂風;幾乎同時的,怪嘯聲再次伴隨那黑色物體直衝而來,這次的目標是大馬猴的心窩!
驚慌失措之下只得又將齊眉棍橫在胸口處抵擋。反映倒是很敏捷。
‘砰’,大馬猴再次被撞出一丈多遠,卻擋住了攻擊。不曾想還沒落地那根淡黃色棍影尾隨而至打在同一地方,‘砰’,‘噗’。更強的力道不僅把他砸出兩丈多遠滾倒地上,還傷及內俯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變故使得在打鬥中的雙方都停下了手。驚疑的目光同時瞧向出現在場合中只露出眼睛的兩個黑衣蒙面人。
一個修長身材足有175厘米,另一個身材稍矮,172厘米,卻異常強壯,發達的胸肌似要把黑衣給撐破;詭異的是兩人的手上空空如也,啥毛沒有。可剛才那道淡黃色棍影和伴隨着鬼哭狼嗷聲如飛而來的黑影是從哪冒出來的?
精瘦中年人思慮着正準備與兩人搭話時,把大馬猴從地上扶起來的杜氏兄弟發問道:“你們是誰,無怨無仇為何偷襲我們?”
“對,不怕遭人恥笑嗎。”
“操,你們偷襲別人就不怕恥笑了!豈有此理。”強壯蒙面人說完看着大馬猴那雙怨毒的眼睛:“你這隻臭猴子別不服氣,出來混總得要還的,活該;記住俺們的綽號。”
強壯蒙面人與修長蒙面人對視一眼同聲道:“除強扶弱,匡扶正義,掃平天下不平事的除惡三人組;呼哈。”話音剛落兩人便似狂風般撲向大馬猴三人,對上杜氏兄弟。
這兩人當然是吳天,陳正斌了。
一交手,杜氏兄弟便落了下風;一來形勢變化影響了心性,二是兩蒙面人招法怪異,雖路數不同卻配合默契,完全壓着打。三五招后杜光,杜輝各挨了一拳一腳,陣角大亂。
見勢不妙大馬猴不顧內傷急忙甩出兩把飛刀直襲兩蒙面人,再拿出一小園柱形物品一拉尾部一條細線,‘砰’從柱形物品口部飛竄出一道白色煙線直衝天際;‘嘭’的一聲在高空中爆出一團直徑五米方圓的紅色濃雲,紅得無比詭異,數裡外都瞧得見。
閃過襲來的飛刀,吳天邊加大攻擊力度,邊冷笑道:“咋了,自個搞不定想叫常莫青嗎,那小子說不定已經到閻王殿報到去了!你他娘的沒覺查他那鳥箭已經消失不來了嗎,操。”
經他提醒雙方這才醒悟過來,可不是,那令人討厭的箭嘯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這時雙方的心情可以用天堂,地獄來形容了;當然地獄是大馬猴一方。慌亂中杜輝一個失神被陳正斌一招‘餓鷹捕鼠’在胸腹間划拉出三道血痕,差點就開膛破肚。嚇得他縱回到大馬猴旁邊。
大馬猴又甩出一物,急喊道:“杜大,走”。杜光拼着挨上吳天一腳,嘴角溢出鮮血,也回到大馬猴身邊,自此三人全受了傷。‘轟’,一聲爆響,一大團灰白煙霧罩住三人身影。
“跑得了嗎。”吳天倆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進了煙霧中追敵去也。
從倆蒙面人出現到結束,這一切都發生的電光石火,在極短的時間內全完事了。
精瘦和墩壯倆中年人面面相覷:“老陳,這什麼情況,他們倆是誰?還有所說的除惡三人組,應還有第三個人,常莫青真被他殺掉了?”墩壯中年人滿臉迷惑。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精瘦中年人搖頭苦笑:“這兩個人的招式實沒見過,怪異,強大又含有正氣,想必是正道人士;還有第三人,若常莫青真被他拿下,則比這兩人更強大。要是能讓他們加入組織里,那咱們就能為國家做更多的事。”
“可是常莫青…….”
“那只是個案,不算啥。”精瘦中年人決斷地揮揮手:“我相信真正的江湖武道人士是願意為國出力的,他們幾人不是最好的例子嗎,就看我們怎麼請他們了。”
“好吧,聽你的。”墩壯倆中年人說完看了看不遠處大批在兩名身穿灰色衣服,鶴髮童顏的老者帶領下增援過來的特種兵,說道:“劉老,張老帶人來了,把情況跟他們說明並請示下步行動吧。”
“好的,我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