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大傢伙兒的童年

第270章 大傢伙兒的童年

每個人都擁有他們的故事,他們也都有哭有笑,有傷有悲。但,他們更能活出自己。

而我呢?我有何資格去高高在上?我有何面目去面對自我?

我還是不是我?或者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如果整日在乎別人,在乎說不在乎,每天我需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該做什麼,我有多少能夠揮霍,我到底在乎還是不在乎,我是不是我,我有幾個我,我本,或許這才是我吧,我本。

活出自己的人生,走出自己的路,堅定自己的信念,這是我迄今唯一需要做的。

我已經丟失了太多,我最重要的我怎麼還敢再丟掉。要不怎麼說有的人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要多,六毛還不自覺自己有什麼問題,可張大富一看到六毛卻是立馬看出了問題,並且還瞬間給六毛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張大富當然知道六毛此刻面對的到底是什麼事,別說六毛一路上都已經和張大富說了個七七八八,就算是六毛只是在路上簡單地給他提兩句,甚至丁點都沒說出來,可張大富卻一樣會知道六毛找他是在幹嘛。

其實也很簡單,別說是張大富,就算換做白樺,換做任何一個稍微有點經歷的人,就能一馬瞭然六毛此刻突然找上門到底是做什麼目的。

平常都沒聯繫,證明根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多話張大富也沒時間搭理他,而三個月約定時間又還沒到,那麼此刻六毛找上門來除了求救,又還能夠有什麼呢?

而知道了他的目的,那麼他的事情又很重要麼?再怎麼說這是他們的事情,又不是自己的事情,又怎麼能夠讓自己感到重要呢?

不過不管自己是不是想要幫他,自己保持一個平靜冷淡的態度卻都是再幫他,因為任何事情本身更大的作用力還是要靠自身,外人能夠幫助施加過去的作用力也不過只有一點點而已,否則,這股幫助他們的作用力一旦大了,那麼不是在幫他,而是在拔苗助長,拔苗拽秧。當然嘍,有時候他們也就是差這一點點的作用力去幫助他們,只不過很多時候又往往是幫的多了點,或是幫的少了點,根本並不能每次剛好掌握那個度,而這個度卻又是最重要的,所以保持平靜,保持淡漠會更容易地達到這個度,因為控制。

何況再者說了,若是做為幫助對方的人都保持不了平靜,都無法做到冷靜,那麼你又如何能夠幫助他呢?

至於說為什麼說若哪怕不想要幫助對方,保持一個冷淡平靜的態度卻也是在幫助他,其實想想的話,也很簡單,想想看,本來六毛興緻沖沖地趕過來冒死冒活地求救,可張大富卻是一副很冷淡很冷淡地樣子直接讓六毛連話都沒有說就果斷拒絕掉,甚至根本不去考慮六毛等下是要說什麼,而興緻沖沖本以為能夠幫助自己的張大富,張老師,可結果卻是現實狠狠給了六毛一個大嘴巴子,張大富,他的張老師根本不想幫助他,根本連話都不讓他說就提前拒絕,那麼這又會是將給予六毛一個怎樣的衝擊?六毛火急火燎的心情一下子飛到了南極冰窟,墜落冰窖,六毛心中的火氣縱使仍想站出來升騰幾下,可如墜冰窟的冰冷卻又如何不讓他先冷靜幾分再說其它?

火焰若想要傷人,必然是熊熊大火,必然是擴散出去極廣的範圍,更必然是先傷己在傷人,可冰想要傷人,卻是凝聚彙集於其一點一滴,用彙集一點疊加起來的冰冷溫度傷人,而握住同樣凝聚起來並不是很冰冷的手柄卻能夠讓冰,讓它只是作為自己的武器,只傷人而不傷己。

所以遇到事情若想安然擺脫,那麼只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凝聚起來,匯聚成冰,彙集成自己手中的武器,用這把武器去攻擊,去捍衛自己的堅定,讓糟糕的事情再不能夠影響自己,而只能夠做為自己成長的養料。

所以遇到事情若想安然無恙,那麼千萬不要讓自己冒火,讓自己生氣,就算你很憤怒,就算你很冒火,可你身體往外擴散出來的火焰又能夠有多少?就算是全部集中冒出來也不見得能燒出一個洞,點燃一根煙,就更不用說還是任其四處擴散,見一個人,見一個物體就撒點火氣出來,根根本本除了燒着自己,別人,別物,又怎能燒着呢?

也正是看到六毛一趕過來就是火急火燎的樣子,張大富才會先給他降降溫再說,不然若張大富同樣受到六毛的情緒影響,那麼就算心底想幫助他,可實際上卻也是只能夠幫倒忙。

張大富雖然對於六毛這個記名弟子並不是十分滿意,甚至儘管當初說要這三個月時間好好教導他一番,算是對他這個善緣的回報,可卻到現在都沒怎麼教導過六毛什麼,當然了,張大富的觀念里,什麼事都還是要靠主動,六毛既然沒怎麼上趕着過來求問請教,那麼張大富也自然不會主動給他講解什麼,也無非是弄些資料,然後想到哪裏就隨便講兩句就好了,所以從張大富這方面來講,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對六毛有什麼錯,總不能這三個月強逼着六毛過來,然後不管他願不願意就把自己會的東西全部傳授給他么?

呵呵,算了,如果找老師請教,如果求學上進都是需要老師主動佈置作業,主動監督監管,那麼別說六毛還只是一個記名弟子,就算他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張大富卻也並不會對他做到這樣,自己累他更累。

不過這卻並不代表張大富做為老師,師傅對學生,對弟子不負責,恰恰相反,張大富卻是一個對他學生,弟子很負責的一個人,小六子就不提了整天跟在他後面,可他的另一個弟子雖然沒有整天跟在他身後,雖然在張大富的口中他這個弟子總是不怎麼樣,總是覺得他這裏不滿意,那裏也不稱職,但實際上他這個弟子卻是星宇帝國御膳堂的人,並且還是御膳堂的首席醫師。

沒想到吧,六毛更沒想到,當他上次和張大富做了三個月的拜師約定之後,就開始專門地對張大富的兩個弟子做了一番了解,想要拜張大富為師,若他身邊的兩個弟子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那麼六毛又如何和他們搞好關係,並讓他們對自己說好話,或者不排斥自己同樣成為張大富的弟子呢?

張大富的大弟子叫做王茳玔,他不像張大富的二弟子小六子一樣從十多歲因為逃難被半路碰上就一直跟在張大富的身後,而是年滿二十剛從學堂畢業那年才開始遇到張大富,並且他的境遇也並不比小六子要好多少,小六子是沒吃的沒喝的逃難時被碰上的,可他雖有吃有喝,並且還是個文化人,但卻是倒霉地碰上了劫匪,不只是搶了他的行囊水袋,更是連他身上的衣服都差點搶去,沒轍,讀書人穿的這層包裹皮囊的衣物還是很有風格的,雖不值幾個錢,不過這些劫匪卻也一樣想穿在自己身上蹭蹭讀書人的光氣。

可惜,這些劫匪的境遇同樣也不怎麼好,他們碰上了過來的張大富和小六子,而小六子此刻已經跟了張大富四五年的時光,並且已經練出一身好武藝了,見到有劫匪為惡,不用再問張大富,果斷地就沖了上去,乾淨利落又行雲流水地嗖嗖兩下便讓這些劫匪只能倒在地上呻吟,而衣服快被扒光的王茳玔也是保住了最後的尊嚴,總歸沒有隻剩個褲衩在大庭廣眾之下裸露出去。

然後因為王茳玔的年齡比小六子要大幾歲,後來各自正式拜了張大富為師,便是按照年齡分大小弟子。

而六毛最後看結果發現兩人從碰上張大富之後便仿若都是開啟了無敵模式,沒碰上張大富時,小六子是個逃難的難民,而且還是一個了無依靠,身無長處的瘦小兒童,可碰上了張大富,跟着他僅僅一年光景便展現出了習武天分,哦,應該說也不是天分,而是勤奮,是他用一天近乎二十個小時的勤勞換來了他在習武之路的天分,直至現在聽說已然是個星宇帝國的十大高手之一,當然這只是年滿五十之下的榜單,並不是星宇帝國所有高手的排名,但這個成就卻足以讓他自傲,讓他自豪了。

至於王茳玔也同樣是,雖然沒碰上張大富之前,他已然是個讀書人,並且還是個相當於現實本科畢業的讀書人,但若不是張大富,他現在站在星宇帝國御膳堂首席醫師的位置卻也依然對他當初是個遙遠的夢。

一個人還好,可兩個人卻都是這樣,六毛了解到他們的經歷后,儘管中間明顯還有很多打聽不到的消息遺漏,可卻單單是他們這兩位前後的差別就能明顯讓人看出來若不是張大富對二人的幫助及教導,就憑他們兩個自身條件又如何能夠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比他們兩個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但卻為啥子他們能夠最終做出了成績,可生活條件比他們好,自身學問比他們強的人最後卻也依舊比不上他們呢?答案很簡單,這不是兩人厲害,而是他們兩人跟對了厲害的人,跟着張大富這個厲害的人才變得很厲害。

而又正是再打聽到這些,六毛才更加堅定了要拜張大富為師的決心。因為只有跟在張大富這樣足夠厲害的人他自己才能夠變得更厲害。

那麼把這樣他們兩個人從難民帶到青年十大高手,從書獃子帶到御膳房首席醫師的張大富做為老師不負責嗎?

當然不會,六毛雖然也一直沒怎麼聯絡張大富,但六毛卻總歸還是張大富的記名弟子,而張大富為人又始終秉承善良為本,否則小六子跟着張大富最後遇到事情卻不會變成了連問都不問他,就開始出手救助王茳玔,這明顯是小六子知道張大富的態度,早已經習慣,變得知道這種事問話根本就是多餘,那麼別的六毛是沒有打聽到什麼,可難道從這裏還不能看出張大富的善良嗎?因此張大富當然是會真心實意地幫助六毛度過眼下的困境了。

其實六毛就有些把張大富,或者把所有人都想的太片面,也太簡單了。

的確很多人,乃至所有人都是自私,都是利益至上的,可每個人自私的同時卻也更無私。

想想看有多少人對於陌生人伸以援手過?算算看有多少人真的跟你斤斤計較過?或許很多人都只記得只有在災難面前才有無私,可事實上朋友,同事,陌生人問你借瓶水,問個路的時候你對他們的給予,這難道就不是無私么?不要只看到,只記得災難面前的偉大,偉大都是從小開始的。

生活中不是要要求別人的無私,不是要追求別人的無私,而是要無私地去帶動別人無私,而是要無私地去追求別人的無私。

沒有誰是會一直對你一個人保持他的無私,沒有誰是會能夠一直忍受你的自私而對你保持無私。若不先對別人付出你的無私,又如何能夠有資格去要求別人對你付出無私呢?而我們的無私很多時候就是從小開始的,都是正常人,若不是一開始建立了信任,從送問候,到送水,再到送禮物,最後再到送溫暖,世界這麼現實,又如何能夠一開始就能要求別人對你無私,並且還是很大的無私,而對於平常的送瓶水,問個好卻都根本不當回事的呢?

但這就是現實,每個人都在防備別人的自私,每個人都在收斂自己的無私,很多時候別說送瓶水給需要的人,怕就是對他問個好都是不願!

而現實是這樣,就更不用提見慣了現實的六毛了,每天在垃圾堆里摸滾帶爬,整日為了幾厘幾毛的收益辛苦做工,時刻防備着他人的搶奪,警惕着收購方的壓價,而見慣了這些現實,縱然六毛此刻在遊戲裏有了很大的改變,卻又如何能夠轉變思想,就是覺得一切能夠感情生事,就是認為張大富根本不會不幫助自己這個記名弟子呢?

不,六毛還沒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他只知道若找人幫忙,那麼不拿出相應的報酬過去,別說是小小的記名弟子,就算是親傳弟子卻又怎樣?弟子再親卻也是他人,生活才是自己的,而生活需要資源,需要大量的資源才能夠生活下去,生活的更好下去。

因此六毛見到張大富本來自己這一路上都將事情給他講了個七七八八了,可來到這裏之後,他卻還是非常仔細地詢問自己,仿若自己剛剛根本沒有對他說任何事情一樣。得了,六毛本來就有這個打算,本來就準備的好請張大富幫忙需要的禮物,現在見到張大富這樣,哪裏還不知道張大富這是在幹什麼,根本就是在提醒自己趕緊拿出禮物出來,否則何至於都知道自己的狀況了,都看到自己如此急切甚至都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卻還是要讓自己耐住性子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把事情再講一遍。

不再遲疑地直接開口對張大富說道,師傅,你不是需要大宗師級蜂蜜嗎,我這裏有能夠批量產出大宗師級蜂蜜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不只是能夠批量產出大宗師級蜂蜜,它更是一件神級物品,就是我手中這個水杯里的靈泉水,效果師傅可以先看下,而這東西我是在雨蜂巢拿出來的,那裏還有很多,但憑我現在的狀況卻是無法給師傅您雙手奉上了,師傅您看?

張大富聽到六毛突然這麼說,卻是一下子明白了,心裏不由嘆道,這六毛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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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鹿之平民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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