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第四百七十六章

與其說是逛超市,還不如說是給人買禮物。

那天從墨白羽宿捨出來時拐彎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生,那個男生扶起被撞倒的自己的情景在她心裏引起了小波動,於是蘭詩琪就將那個男生規劃到未來男朋友的行列之中。

在看了多家商店之後蘭詩琪還是決定不了她該送那個男生什麼,她連他有沒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在逛累了之後,我們在一家奶茶店裏坐了下來商談。

“曉桐,你說我該買些什麼呢?”

我吮吸着奶茶中的精華,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蘭詩琪放下杯子,撇了一眼道:“那你平時送墨白羽什麼啊。”

說到禮物,我並沒送墨白羽太多的禮物。他生日時送了一件毛衣,聖誕接受到顧誠源的啟發送了一條圍巾(自己織的,聖誕節那天沒完成,第二天送的)。

“或許,你可以送一條圍巾,自己織的那種。”我環顧四周,店裏有幾對小情侶有說有笑地秀着恩愛。

“哎?對哦,就這麼辦!”蘭詩琪來打開手提包在裏面翻找,過了一會兒尷尬地看着說:“那個,曉桐啊,我錢包沒帶,手機在家充電也...沒帶。”

“好了,好了,這次我請你。”我笑着說著,然後伸手去腳邊拿包,結果卻空無一物,仔細一想,我貌似並沒有提包進來。

腦子裏突然彈出一個可怕的畫面,我的包包獨自在公交車的角落裏偷偷的哭泣。

“完了,我的包,落在車上了,怎麼辦。”我驚恐的衝著蘭詩琪喊。

周圍正在喝着奶茶的人紛紛轉頭看着我,疑惑地翻着白眼。

“那慘了,我們要像電視劇里吃霸王餐的人一樣被店主抓住然後給他打掃一個月的衛生間。”蘭詩琪又開始了她那可怕的幻想。

“喂,你是不是放錯重點,我的包,我的包落在公交上了,裏面有我的身份證還有我的手機之類的東西。”

蘭詩琪似乎懂得了什麼,然後和我一起大叫。

漸漸冷靜了下來,我問店員借了手機,然後撥通了白瞳的電話(還好我被她強迫記住了她的號碼)。

在被白瞳數次掛斷電話后,我就直接發短訊給她,但那個神經病在我短訊還沒發出去時就給我回了電話。

如果把“叫白瞳接一個陌生人電話”想像的比登天還難的,那我覺得叫“白瞳來超市找我”比穿越黑洞還難。

然而我卻辦到了,白瞳被我的愛所感化,然後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出現在了我面前(我答應白瞳買五十本她的小說送人,於是她就來了。)

在商店裏買好紅毛線后我們就打道回府了,白瞳車上,蘭詩琪一個勁的盯着白瞳看,還偷偷拍下了白瞳的背影,我不解地問:“蘭詩琪,白瞳可是個女的,你反犯花痴也用不着在她身上吧。”

“你懂什麼人,坐在明星的車上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啊,而且還是白瞳親自開車。”

我看着眼後視鏡中白瞳炯炯有神的眼睛,然後轉身小聲的多蘭詩琪說:“我天天和白瞳一起吃飯、還一起洗澡,我怎麼就不覺得自己和你一樣開心咧!”

“切,身在福中不知福!”蘭詩琪嘟着嘴說。

這明顯是羨慕我,赤裸裸的嫉妒。

我大聲喊到:“你說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又不是男的,和白瞳一起洗澡有什麼幸福可言!”

車子突然憤怒的咆哮在公路上,我連忙抓住蘭詩琪的手然後迅速繫上安全帶(下次一定記得系。)

“白瞳,你發瘋了,會出人命的。”我大喊。

“蘇曉桐,麻煩請你把你三十秒鐘之前的那句話再重複一遍好么,我最近耳朵不怎麼好使,沒聽清。”

蘭詩琪坐在旁邊偷笑,我面帶微笑地看着白瞳說:“啊...我說,我說我要是個男的就好了。”

我輕輕的說著,生怕自己被白瞳扔在路上被解體。

曾經多少次我因為說錯了一句話被白瞳扔在陌生的地方,當我費盡心機連哄帶騙的拉着無辜的過路者把我送回家后打開門第一眼看的卻她那張奸詐的臉。她端坐在桌子前和我媽共用晚餐,然後頭也不回地嘲笑我:“啊,曉桐你回來了,你同學沒送你回來么,我聽說你們去吃大餐了呢,有沒有吃飽啊,沒吃飽的話再來陪我們吃點兒。”

白瞳把蘭詩琪送回家后(對此蘭詩琪激動不已)直接把我帶到了她家,在途中她打了一個電話,不知低估了什麼,而我覺得她肯定是打電話吩咐家裏的傭人設一場鴻門宴來謀害我!唯一讓我欣慰的是那個和我拜過把子的門衛大爺回來了,經過門口的時候他還對我微微一笑。

一排梅花在這座歐式風格的宮殿前面悄悄綻放,火紅的花瓣點燃了白雪閃着紅光。

我站在這座宮殿前面轉了個圈圈,想着自己就是這座宮殿的小公主。

“你進不進來啊,不進來我關門了啊。”白瞳對我的自戀行為絲毫不敢興趣。

“來...來了。”我一邊答着一邊奔向白瞳。

白瞳的爸爸坐在客廳看着報紙,一副三十五歲模樣的精緻而又成熟的臉。刀削的輪廓給人一種寒冷的感覺,然而他本人卻是一位很慈祥的爸爸。

他放下報紙,轉過頭笑着看着我說:“啊,桐桐(我小名)來了啊,嗯...好長時間沒來了,都有點想你了呢。”

“嗯,我也很想你呢,叔叔。”我笑着坐到他旁邊。

不一會兒,我面前就多了一杯奶茶(來的次數多了,白瞳家保姆都記住我的習慣了),我笑着看着我面前的那個清秀的美妞,說:“啊,謝謝你啊,林雲。”

林雲笑了笑便離開了。

“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啊,到不像那個貪吃又好喝的蘇曉桐了。”白瞳在我對面坐下,然後拿起她爸剛放下的報紙,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你才貪吃好喝呢。”我反駁道。

“是啊,我是貪吃,可為啥我這不爭氣的身材就是不變樣呢。”

我看了看自己苗條的身體,又看了看白瞳那隻柴火精后閉上了嘴。白瞳她爸笑着整理來一下自己的西裝,紅色的領帶夾在中間格外耀眼,白瞳那不怕冷的體質應該是他爸遺傳的沒錯!

“桐桐,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好長時間沒來了呢。”

“你看她是像是要回去的樣子嘛,她哪次來不在這兒蹭吃蹭喝好幾天啊,真么優厚的待遇,你讓她在這兒住到到過年,她也不抬頭的會答應的。”

我義憤填膺的說:“是你帶我來的好吧,是你沒把我送回家的!”

“好了。”白瞳她爸像小時候一樣笑着摸着我的頭,說:“去洗手吧,一會兒要吃飯了,有準備你最喜歡的紅燒肉哦。”

說完颳了刮我的鼻子,我愣着看了他一會,忽然覺得好溫暖。

“好,叔叔最好了。”我開心地摟着他的脖子說。

白瞳看到這場景,就坐不住了,連忙扯着我的頭髮說:“喂,你沒有聽到嗎,該洗手吃飯了,一會兒還有正事呢。”

在白瞳家的“游泳池”里洗好澡后,我就穿着白瞳的睡衣躺在她柔軟整齊的大床上,這張大床我和白瞳在上面跳一段廣場舞都完全沒問題,就是要看白瞳願不願意了。

白瞳家有太多關於我的美好回憶,這裏是我的第二個家,白瞳的爸爸就在我爸走了之後充當了我第二個爸爸,每次過節他準備禮物都會準備兩份。可能在我心中我把他當成親爸爸了吧。

白瞳的這張大床也有着美好的回憶,上初中時,閑着沒事老是在大半夜跑到白瞳家來,即便是大熱天我和白瞳也會擠在一起蓋着被子矇著頭睡覺,到第二天早上來叫我們起床的不知情的白瞳爸爸看着我和白瞳面紅耳赤的樣子以為我們發高燒了。

“曉桐,等你以後嫁人了,我送你什麼好呢?這屋子裏東西你可以隨便挑選哦。”

“真的嗎?那我就要這張大床,睡覺可舒服啦。”

“切,你喜歡你男朋友也不一定喜歡。”

“那可不一定,我喜歡的東西我男朋友也一定會喜歡。”

這個故事發生在五年前,現在想起來彷彿就在昨天。那是的白瞳還不是名人、那時的白瞳和文學根本不沾邊,那時的白瞳和我一樣埋頭學習。

現在又是相同的空間,但我們每個人內心都發生了變化,不是為自己、為他人變化,而是為了適應時代的變遷。

“你在腦子此刻在想什麼豆腐渣畫面?笑得那麼猥瑣!”白瞳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着我說著。

“我在想你為什麼洗澡會洗的那麼慢。”

“蘇曉我們兩個是沒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白瞳將空調打高溫度,然後放下空調遙控器補充道:“下輩子也不可能。”

“喂,你想哪去了,到底誰腦子裏在想豆腐渣畫面!”

“你,給我起開。”白瞳命令我說。

我疑惑的直起身子,問:“怎麼了么?”

白瞳打開旁邊的衣櫃,然後拿出裏面的手提袋走到床前,接着被子上就多了一堆紅色粗毛線,她鑽進被子裏靠在床頭看着我。

我拿起一團毛線問:“這不是來之前買的那種毛線嘛。”

“對呀,我想讓你教我織圍巾,我想給豈恆織一條。”

“那你也不用買這麼多吧!你是想織一條長長的圍巾給豈恆上吊呢,還是想讓他在數學樓頂樓練習蹦極呀。”說真的,我回來時並沒有發現她提了這麼多毛線回來。

“我哪知道有多少,我第一買這個好吧。”白瞳拿起兩團毛線放在我面前的被子上,這個畫面極其詭異,如果你在正前方看的話,你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我連忙拿開,然後撥開被子上的一堆粗毛線問:“你難道沒買那個嗎?”

“哪個?”

得,和她解釋她也不會懂的,我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急匆匆的跑到白瞳家廚房拿了兩雙筷子回來,我舉起筷子說:“沒有這種東西你拿什麼織圍巾啊。”

再數落了白瞳以後,我就開始教她織,白瞳果然是好孩子,不到二十分鐘就學會了。

在學會了后,就有些小驕傲的顯擺:“哎,就這麼容易的么!”

“還不是我教的好!”我嘟着嘴爭辯,接着問:“對了,你媽咧,咋沒看到。”

“她么,她去旅遊去了啊,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會回來的。”白瞳看了我一眼,然後問:“對了,你這是給誰織的啊,還送一條墨白羽的么?”

“不是啊。”我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白瞳說:“是給你爸織的啦,謝謝這麼多年的照顧,雖然這他不一定會用到。然後再給老媽織一條。”

白瞳先是愣了愣,然後笑着說:“喲,剛不是還嫌我買多了么,現在知道多的好處了吧!”

“我那是不想浪費才織的好吧!”

“屁,你剛剛還說謝謝多年的照顧!”

“……”

白瞳雖然學會織圍巾了,但依舊還是個新手,不免有些生疏,在我織好兩條圍巾后她的第一條還沒織完,而且織的歪歪扭扭的,沒我織的整齊。接着我又用一團毛線為大灰織了一條小圍巾,在我織好給大灰的那條時,白瞳給豈恆織的也好了。

夜深人靜,短短的五個小時!

和五個小時前的八點相比,床上只是多了四條紅色的圍巾和手的酸痛感。

白瞳伸了個懶腰,然後拿着手機看了眼時間后自言自語:“嗯,凌晨一點。”

“睡覺吧。”我揉着眼睛說道。

“可還剩三團毛線呢,要不,你再辛苦一下給顧誠源織一條?”白瞳看着我說:“對呀,又沒人給他織,雖說我想給他織一條啦,但是我織的慢啊,而且還剩三團。而且,他對你也還不錯不是么。”

我去,這什麼爛理由,不過,給顧誠源一條也未嘗不可,畢竟他之前送我了一條金項鏈。

我看了看胸口的那條金項鏈,然後笑着說:“好啊。”

白瞳出乎意料的好看地笑了笑,而讓我更出乎意料的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裏白瞳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我活動的手指,她就這樣陪着我將最後的一條圍巾織完。

凌晨三點。

我將織完的圍巾遞給白瞳,然後活動了幾下酸痛的手指,白瞳疑惑地接過,問:“給我幹嘛啊,你直接給顧誠源,這樣才有誠意嘛。”

我紅着臉小聲地說:“因為我怕墨白羽會吃醋啊,你給顧誠源說你織的不就行了么,就不用說我送的了。”

“你家墨白羽這麼愛吃醋啊,那你天天和我待在一起他會不會也吃醋呢?”

“……”

“好了,好了,都凌晨三點了哎,睡吧睡吧,工作六七個小時了,別把腦子燒壞了。”說罷,便關上了燈。

是啊,現在腦子裏嗡嗡作響呢,身體都僵硬了。我拿起遙控器將溫度弄到二十六度,然後滑進被子裏。

希望今晚能做個好夢。

而我卻不知道,此時白瞳的爸爸還未休息,他還忙着請人幫忙找我下午落在公車裏的包包。

凌晨三點,他還在打聽着公交司機的住址然後催着自己司機開車到達所有那路公車的司機的家,大半夜的降低身份接受別人的怒罵聲賠笑。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找我因為粗心而弄丟的可能永遠也找不到的一個包包。

起床時,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許久未見這麼大的太陽,或許雪會加快融化。

白瞳卻不見了蹤影,昨天晚上織的圍巾也被她用包裝盒裝了起來整齊地堆放在了床頭柜上。柜子上貼着一張紙條:顧誠源的,你自己給!

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后便走到樓下,客廳的桌子上放了一個大大的禮物盒,我慢慢地靠近它,就看到了白瞳留在上面的便利貼:“曉桐,我有事先出去了,早餐都話你一會叫林雲幫你熱熱吧,這個是送你的禮物哦,作為你教我織圍巾的酬勞。對了,還有就是你昨天弄丟的包老爸已經幫你找到了,你檢查一下裏面的東西有沒有丟。”

果然,我打開盒子后裏面除了一隻大約一米的哆啦A夢外就是我的包啦,我連忙打開,裏面的東西一樣沒少。

內心一陣感動。

我留下一張紙條(我是這麼寫的:白爸爸,天冷了,在公司因為工作要穿西裝,回來后就換上保暖的衣服吧,這是我織的,雖然不好看但請你收着,還有就是包里的東西一樣沒少,謝謝!)放進給白爸爸的圍巾盒子裏然後給了林雲,和她說是給白瞳爸爸之後就準備離開。

林雲見我要走,連聲問:“蘇曉桐,你不吃早飯了么?”

我笑着說:“不了,不用麻煩了。”然後就抱着禮盒走出了門。

出門后,很幸運地碰到了顧誠源,在得知白瞳不在後就準備開車送我回家。“可以去看看大灰哦。”

“大灰啊,它沒在家呢,因為豈恆這周末在學校有事所以他住我們公寓,然後要求把大灰留下來陪他。”

“哈,那他還挺會想的嘛!不過我覺得他的話照顧不好大灰,哈哈。”

我也跟着笑,然後將裝有他的圍巾的禮盒給了他(其實除了大灰的以外的我都分不清哪條是誰的)

“你確定是給我的么?”顧誠源好奇地打開后疑惑地問。

“對啊,給你織的,不過你不要和墨白羽說就是啦,我怕我家那口子吃醋。”我小聲地說。

“嗯。”顧誠源開心地回答。

回校前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去看大灰了!兩天沒見,不知我都有多想它呢。

在超市買了新鮮的青菜(對於兔子愛吃胡蘿蔔的這種說法完全是錯誤的)后就搭乘白瞳的車回了公寓。

我輕輕推開了公寓的門,原本趴在沙發上的豈恆看到我和白瞳后連忙跑過來拉住我的手,我一看這場景就慌了神,還以為大灰出了什麼事,接着豈恆激動地說:“神啊,你終於來了,我盼您如小草盼甘霖啊!這小東西太會折磨人了,我完全招架不住啊。”

大灰興許是聽到我的聲音了,於是從浴室里跑過來,前腳放在我腳上,然後回頭看了看豈恆后又轉過頭向我聳了聳鼻子,彷彿是在向我哭訴豈恆虐待它一般。

“我說你,連只動物都照顧不好,真是白長這麼大了。”白瞳瞪着豈恆說。

“就是就是,連動物都照顧不好,將來怎麼照顧好孩子?白瞳,你千萬別和他生小孩啊。”我回過頭一臉純潔地看着白瞳說。

白瞳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她用力的把我推開,然後頭也不回地爬上樓梯。

我放下東西,蹲下來抱起大灰然後坐下沙發上,從包里拿出給大灰織的圍巾在它面前搖擺,然後問:“大灰,好不好看啊,這是麻麻親手給你織的哦。”

大灰睜大眼睛看着我,然後前腳離地站起來。我拿下顧誠源那天昂貴的圍巾,然後將我織的繞在大灰脖子上試效果。

“不錯,很完美,就像個吉祥物一樣,要是在來頂紅色的小帽子就更好了。”豈恆有些羨慕的說。

“嘿?你不必用羨慕的眼神看着大灰,你也有哦。”我用胳膊碰了碰豈恆,繼續說:“白瞳親手織的,整整五個小時呢!”

“什麼!你說白瞳她……真的么。”豈恆激動的站起來,把大灰着實嚇着了。

“噓,你小聲點,別被她聽到了。”

“好。”豈恆一邊說著,一邊準備上樓去。

我連忙拉着他,問:“你,你幹嘛啊,你該不會是想去找白瞳要吧!?”

“不是,我才沒那麼笨呢。”豈恆又坐下來,向我眨了眨眼睛繼續說:“我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呢,我要上去拿錢吃飯去,你要去么。”

“看在照顧大灰的份上,今晚我請你吃吧。”我無比爽快地說。

“唉?真的么,皇爵餐廳、肯德基、披薩還是紅火(上次吃火鍋那店)啊。”

“都不是,是拉麵館。”

“切,真小氣。”豈恆嘟着嘴坐在沙發上,十秒鐘后他抬起頭來無比天真的看着我問:“牛肉麵可以加一塊鹵乾子和兩個滷蛋么。”

“成交!等我先把這東西放到房間去。”我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兩大包東西。

我提着一包衣服和白瞳送我的哆啦A夢(說什麼送給我的報酬,這完全是騙人的,這個東西早在五年前就應該給我的)走到房間,白瞳正如同一條白蛇盤在房間中央,而看到我來了之後為了展現她身體的柔韌性兒扭得更加厲害了。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她,匆匆的從她伸長的腿上跨過去,然後將多啦A夢放在兔子(顧誠源給套的那隻)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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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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