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第四百七十五章

整個城市都被冰雪冰凍了,只有幾片被風從樹上帶下來的雪花證明這座城市還活着。在這個被西方看作是最偉大的節日裏,上帝結束了對這座城市的懲罰,結束了下了差不多十五個小時的大雪。

在這個銀裝素裹的空間裏,陽光顯得比月光還要寒冷它直直的刺激我們心裏,讓我們心平氣和的感受冬天的魅力。

時間也逃脫不了被封凍的命運,原本就昏暗的光線在層層窗帘的阻擋下顯得更加昏暗,整個房間裏都死氣沉沉的,像是被歷史遺忘的角落一般的存在着。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裹在被子裏的那個女人才又翻了一個身,凌亂的頭髮如同將要枯死的樹叉一樣橫在枕頭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詐屍了。

不過那個人的確還活着,她眯着眼睛,伸出帶着傷疤的左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靠近眼睛,看了看時間后自言自語道:“還這麼早啊,才九點而已。”聲音是那麼的清脆,將冷凍的空氣劃開了一道口子。

秒針圍繞着中心旋轉了十圈,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終於尖叫着推開了被子,不顧冷空氣的襲擊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翻箱倒櫃的尋找着被遺忘在某個空間裏的衣服:“死白瞳,臭顧梓欣,起床也不喊我一聲,這個時間,學校應該還沒有上課吧!”

成功地將自己打扮成一隻逃難的北極熊后,我就拖着沉重的身體走下樓梯,結果最後一節台階毫不留情的將我推倒在地上,抬起頭才醒悟:原來是面前被綵帶包裹、彩燈圍繞的聖誕樹讓我拜倒的。

大灰晃晃悠悠跑到我的腳下,抬起前腳抓着我的腳示意讓我看看它脖子上的小圍巾。我蹲下身子,抱起大灰看了看它脖子上銹着大灰字樣的圍巾,然後徑直走向墨白羽。

“起來啦,真夠懶的你。”墨白羽將吹好氣的氣球紮緊,然後用手刮著大灰的鼻子。

嗯...它應該是在和大灰說話吧。

“今天,放假嗎?”我從來就沒在聖誕節里放過假。

“開什麼玩笑,今天是聖誕節。又不是過年放什麼假?今天只是簡單的周末而已。”墨白羽想了想,然後補充道:“如果今天不是周末,你覺得你會睡到現在?”

顧誠源從巨大的聖誕樹後面向我們走過來,然後坐在我旁邊:“你起的還真夠早的呢,午飯還沒開始做,你就起來了。”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大灰看到顧誠源后就要從我的懷抱里掙脫,我連忙蹲着將它放在地上,前腳剛碰到地面,它就急匆匆的跑到顧誠源旁邊(大灰最喜歡顧誠源,最不喜歡顧梓欣)。

顧誠源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青菜的掛件,然後去逗大灰,大灰抬起前腳如同一位年邁的老人在沙發上艱難的行走,伸長脖子去夠顧誠源手中的掛件,它挺直小身板,然後筆直地向後倒去。

我莫名脫口而出:“我地兒啊。”

時間一下子靜止了,冷空氣從我的身邊快速的流走,顧誠源將掛件放在大灰面前,大灰抬起頭看了一眼顧誠源,然後銜着掛件跑到我腳邊。

接着,一陣嬉笑……

“看來大家,挺開心的嘛。”

“白瞳。”我喊着。

白瞳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些吃驚地指着我說:“雖說今天是聖誕節,但我也沒有邀請一隻北極熊過來呀。”

“對,我是北極熊,我白着呢。”

“嗯,你不僅白,你還很...強壯。”白瞳接着又說:“話說,從北極飛過來,郵費應該挺貴的吧!?”

我立即反駁白瞳:“我哪裏強壯了,我很苗條的好吧!”

“是是是,相比這高樓大廈的,你苗條多了。”

“……”

“對了,顧梓欣怎麼還沒回來?只是叫她買只火雞而已,怎麼就這麼慢呢?”白瞳盯着顧誠源問。

顧誠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火雞?火雞么,你買火雞啊!”我激動地喊着。

“你能不能小聲點,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嗓門兒是多大分貝的嘛,說不定有個比你還能睡的,就這樣被你吵醒了呢!”白瞳捂着耳朵憤憤地說。

“那怕沒有吧,比她還能睡的應該只有老人和小孩,這一帶應該沒什麼老人,小孩的話今天也應該起得很早。”豈恆不慌不忙地數落我,和白瞳果然是一對兒,這一唱一和的,多和諧。

“切。”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去理會他倆,走到聖誕樹前將大灰的掛件掛在上面,然後摸了摸上來的綵帶才發覺這東西本來是不存在的。

“哎?這聖誕樹...哪兒弄來的?”

“哪兒弄來的?”白瞳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將地面盒子裏的鈴鐺掛在上面說:“你該不會是以為菜市場抽獎抽來的吧。怎麼這麼愛問廢話!”

“我知道是哪弄來的。”豈恆插嘴道。

“我們也知道。”顧誠源和墨白羽也活躍了起來。

“你們通通給我閉嘴,敢說出一個字,就等着瞧吧。”白瞳以絕對權威震懾了三個叛逆分子。

“白瞳今天去商店買東西,然後就以她的美色和知名度將商店門口的聖誕樹騙來了。”豈恆看了眼瞪着他的白瞳,毫不畏懼地說:“而且一分錢也沒有花呢。”

“什麼叫做騙!”

“啊,白瞳,你真能幹。”我豎著耳朵認真地聽着白瞳這傳奇的故事。

“收起你這假惺惺的笑吧,老娘不吃你這套!”白瞳坐在顧誠源旁邊,然後繼續說:“給你們的聖誕禮物我都準備好了,到晚上我會給你們的。”

“切,你以為誰會很在意你的禮物嗎?”我坐在白瞳旁邊,然後蹭着她好奇地問:“什麼,什麼禮物啊。”

“充滿愛的禮物。”

說了跟沒說一樣。

不過說到愛,我又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於是我禁不住內心的誘惑,問白瞳:“白瞳,顧誠源喜歡誰呀?”

白瞳微笑着的臉一下子僵住,她轉過頭不解地問我:“你說什麼?”

“我說,顧誠源他喜歡誰。”

“他喜歡誰,我怎麼知道,他又沒有告訴我。”

“可是我昨天晚上明明有聽到你和他的對話呀,你們說什麼錯過了誰的。”

白瞳愣了愣,然後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皺着眉看着我問:“你沒發燒吧?我記得我房間裏還有幾袋感冒靈顆粒,如果還沒過期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去喝喝看。”

我起身看着顧誠源問:“昨天晚上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你難道沒有來找白瞳嗎?”

顧誠源笑了笑說:“你做夢了吧?誰會在大晚上的不睡覺從學校里跑出來呀,而且還是冬天。”

“是我做夢嗎?昨天晚上明明要起來上廁所。難道我開始幻覺了?”我摸着大灰額頭上的愛心(大灰額頭上有一塊比旁邊短的毛髮,而這些毛髮恰巧形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自言自語。

可能是夢吧,我一向是分不清現實和夢的。

也許就只是一個很真實的夢。

“嗨,我們回來了。”進門的正是顧梓欣和姒小洋。

“換鞋。”白瞳大聲喊到。

原本進門好幾步的顧梓欣聽到白天的叫聲后重新回到了門邊,然後迅速的穿上了毛茸茸的棉拖鞋。

白瞳檢查了一下顧梓欣買的東西,然後皺着眉頭問:“你買的火雞呢?”

“在我口袋裏呢。”顧梓欣笑着看着白瞳,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給白瞳:“給你。”

白瞳接過打火機愣着看着它足足一分鐘。

“我什麼時候叫你買這個打火機了。”白瞳大聲喊着,氣紅了臉。

“難道是買錯了牌子嗎?”

“是公雞、母雞、烏雞,雞腿的雞。”白瞳憤怒地轉過頭,盯着姒小洋。

姒小洋看到白瞳的樣子后嚇得剛剝好的橘子都掉了。

“怎麼了!?”他問。

“你也是不知道是么?”

姒小洋愣了一會,然後恍然大悟:“我不知道你要買什麼啊,這些都是顧梓欣說的,她說你要買...打火機...的啊。”

白瞳笑了笑,然後面無表情的走進廚房,請我們吃了一頓終身難忘的...午餐——她親自下廚的蛋炒飯。

“顧誠源,你真的不打算找個女朋友嗎?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都有了就你還單身?還不快去用你的美色騙個女票回來。”吃過白瞳美味的午餐后我就跑來和顧誠源談心。

對於昨天的那件事,我依舊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白瞳和顧誠源瞞着我在。

顧誠源先是愣了愣,然後笑着說:“急什麼呀!我還年輕呢,女朋友什麼的以後再找吧。”

“不會吧,你這樣想啊?你這麼帥,身邊一定圍着一大群女孩子,難道就沒一個中意的么?”

“她們么?她們只是在揮霍自己的青春罷了,又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還不是玩。”顧誠源拿起茶几上的白開水,看着這個透明的液體說:“單純一點不好嗎?何必着急。該來的總會來,不用尋找也會出現在我們面前;該走的總會走,想留也留不住。”

顧誠源面無表情的喝了口水,接著說:“不過有個女孩子,我關注很久了,但是她不喜歡我,跟別的人在一起了,你說吧,怎麼辦呢?”

果然,我昨天晚上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實實的聽到,而且看到了。

我抬起頭看着他清純如水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閃着淚花的緣故。星星點點讓人猜不透想表達的內容,似乎有着許多故事,傷心的或者失望的。

“那個女孩子對你來說很重要。”我問着,企圖打聽到那個女孩的身份。

突然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不重要的話他喜歡個屁哦!我常常也在想:如果我沒遇見墨白羽那我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心裏常常惦記的人一瞬間化為烏有,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心裏沒有裝下一個人,生活是不是毫無新鮮感呢?

“蘇曉桐,祝你幸福!”

“嗯,哎?”我疑惑地看着他。

“還有白瞳,顧梓欣,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

“為什麼,突然說的有些傷感呀。”我笑着。

他也笑着:“哪有。”

“那,你也是,你也要幸福,趕快把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搶過來。”我一時激動,不知說了什麼胡話。

顧誠源咧着嘴笑,然後向前方招了招手,喊:“大灰。”

原本跟旺仔牛奶打架(不知是誰在聖誕樹旁邊放了一罐旺仔牛奶,大灰用牙咬着罐子的邊緣跳起,然後將旺仔牛奶狠狠的摔在地上)的大灰聽到它最喜歡的人喊它一下子就飛奔了過來,我心想到底誰是你主人哦。

大灰用力起跳,然後竄進顧誠源的懷抱。在它的小圍巾快要落地時,我迅速的抓住了它。大灰伸出前腳放在圍巾上表示對它的喜愛,然後抬頭一臉誠實地看着我,表示對我的感謝。

“話說這上面為什麼會刺有大灰的名字?”我好奇地問。

“我特別定製的,不錯吧?送給它的聖誕禮物。”

“定製的,那應該給不少錢吧?”我將圍巾重新圍在大灰的脖子上,問道。

顧誠源捏着另一端說:“不貴不貴,才一千多點。”

他說的如此輕鬆,以至於我以為他說的是十幾塊錢。

抓着圍巾的手微微顫抖,我不相信他問:“一千多塊!你沒事兒給它買這麼貴的圍巾幹嘛?”

“它很喜歡不是么,它們也不是和我們一樣嗎?也需要別人呵護,也想着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對一件事物也有所好奇,它們只是和我們形態不一樣的另一個我們而已。”

我低着頭看着大灰,它前腳合將圍巾夾在中間,我想它一定很喜歡這條圍巾。

不會說話而不能表達出自己情感的大灰,只能將自己喜怒哀樂都寄托在一個個動作上,無論我們能不能看懂,它都不厭其煩的表現它自己。

我在想:它的每一次跳躍、每一次鑽進我懷裏、每一次前腳放在我身上,是不是都想和我說些什麼?

它表達的很清晰,只是我們沒看懂罷了。

我們之間到底是朋友?還是親人?又或者是什麼?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親人和朋友,而大灰卻只有我們。

它們,並不能向我們一樣選擇或更改自己的命運,它們只是照着自己都不太懂的想法活着。

“你,剛剛是去打劫煤礦了嗎?”

顧梓欣可憐兮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摸了摸臉上烏黑的印記說:“曉桐,洗碗真的好累呀,我都不知道餐館裏那些專門洗碗的人整天看着堆疊如山的餐盤是怎麼想的。”

我看着依舊光彩照人的白瞳問:“白瞳你在廚房這麼長時間,也不幫幫顧梓欣。”

白瞳白了我一眼,優雅地從我眼前走過然後坐在豈恆旁邊嫵媚地說:“人家也好累呢,誰說人家沒幫她。”

“幫着,指揮?”顧誠源笑着問。

白瞳立刻露出平時正常時該有的氣勢,然後反駁道:“不,我幫忙放水,你們難道都不知道放水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嗎?要調節大小、要檢查溫度還要……”

“放屁。”我立刻對白瞳的話表示質疑:“你以為你在浴室里洗澡呢,廚房的自來水還要檢查溫度?”

白瞳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就往嘴裏倒,然後熟練生巧的將話題轉移:“我說曉桐啊,這大過節的也不給你媽打個電話祝賀祝賀?”

“祝賀?我媽又不過聖誕節!”說到聖誕節啊,我就想到它是西方的節日,然後我就想起了我那可愛的傻弟弟,一個多星期沒聯繫了甚是想念呢!我匆忙地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撥通了文凱的電話。

“沒人接。”

周圍人期待着看着我,我掃過他們,然後撥通了第二通電話

“怎麼啦,老姐。”文凱含糊的問着。

我一聽看他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就急了,連忙問:“文凱,你是怎麼了,聲音這麼微弱,是生病了還是沒吃飯啊。”

“早飯么?我昨天話有好好吃過。”

“啊,這都兩點多了你還沒吃早飯?”

“姐,你是文科生嗎?你傻了吧。我這還不到凌晨兩點半。”

天吶,我居然忘了他在美國,我們相差十三個小時呢。

我連聲道歉:“啊,我給忘了。文凱呀,你好好休息。那個聖誕快樂啊,下次回來給我整個女朋友回來,聽見沒。”

“哎呀,姐,你都有男朋友了還要個女朋友啊,你想幹嘛?”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嘿,你小子……”

“那我掛了啊,順便給老媽打個電話。”

話音剛落,手機里便傳來“嘟嘟”聲。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小雪,它們精心的裝飾着眾多商店門口的聖誕樹,而在我們公寓裏的這顆聖誕樹挺拔地佇立在溫暖的空調房裏(誰說溫室里長不出參天大樹的?誰說的!)

白瞳將她珍藏了一年多的紅酒拿了出來,血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現出誘人的顏色,冰涼的紅色倒影張貼在裝滿了食物的餐盤的盤壁上,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憔悴的看着一群焦頭爛額的大學生如同玩偶一般好笑的看着彼此。

微波爐的警報聲響起后,顧誠源就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拿出那隻饞得讓我直流口水的火雞,它漸漸地被放在餐桌的中心位置主宰的周圍的一切。

他是豈恆、姒小洋和墨白羽吃過午飯後買回來的,它是顧誠源這個全能王子烤出來的。

一縷縷白煙回蕩在我們周圍,它靜悄悄的帶走了所有的冷空氣。

隨着“啵”的一聲,紅酒瓶上的塞子被拔了出來,一股酒香味迎面撲來,我們幾個高舉杯子隨着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大喊:“聖誕快樂!”

一切,似乎都接近了尾聲,我們悠閑、歡笑、大鬧以至於瘋狂。我們肆無忌憚地鬧着,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裏奔跑、咆哮、碰撞然後倒下了黑暗中。

整個城市都被紛飛的雪花包圍,雪花落在屋頂上被人們的熱情所融化。

聖誕過後,我們又迎來了我們中國的元旦,我一直期待着,期待着墨白羽給我準備的驚喜。

“這幾天越來越冷了,白瞳,你確定你不冷嗎?”我裹緊羽絨服,看着只穿着單薄的大衣的白瞳問。

我一直很好奇白瞳穿這麼少為什麼不會感冒?不管是哪種可能,在我的印象里白瞳就沒感冒過。

白瞳挺直的如同一根電線杆,她優雅的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腳印:“蘇曉桐,你走路能不能別這麼,嗯...猥瑣!昂首挺胸好嘛,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解成你是我外祖母的。”

“你說的倒是輕鬆,你拿這麼多東西試試看。”我用力舉起手中的兩大袋食品,用懇求的眼神看着白瞳。

“哎呦,剛誰說想吃零食的,剛誰說只要我出錢她就幫我拿的!?”白瞳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加快速度向學校方向奔去。

我嘟着小嘴踩着白瞳的腳印,早知道我就把顧梓欣叫來了。

商店的門口掛滿了氣球,如同聖誕節那天聖誕樹上掛着的彩燈一樣繁多。在元旦這一天,商家也不忘推銷自己的產品,當然最吸引人的東西最受的歡迎,譬如我就看到一台砸地鼠機的旁邊貼了這樣一條令人眼前一亮的標語:龍飛瘋舞過元旦,雞飛狗跳砸雞蛋。

盼望了半個多月的元旦,今天終於展現在了我們面前。禮堂被裝飾的如同白瞳家客廳一樣奢華,聚光燈在舞台上面不停地閃爍着,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貼上了彩色的喜悅,他們在禮堂的椅子中間來回穿梭,有說有笑的彷彿回到了童年。

雖說元旦晚會是六點開始,但五點半的禮堂已經集滿了人,人們期待的不只是前方的舞台上的表演人們期待的還有登上舞台上的人。

在大學,每一個人登上舞台的人都想要分享自己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和場景匯成一首局外人所聽不懂的歌,而歌中的人物焦急的等待着專屬於它的那首歌回蕩在別人羨慕和嫉妒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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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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