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西域內部分歧 匈奴再添強兵

第一百章:西域內部分歧 匈奴再添強兵

漢軍誓死不退,猶如牛皮糖一般,打不散,殺不亂,更重要的是這些兵甲太過瘋狂,即便是死也會拉一人墊背,這種兇悍,試問誰不懼怕!

蒼涼的號角是一種解脫,是救贖之音。

匈奴撤了,活着的人沒有留戀的撤了,而大漢的精銳,盡皆席地而坐,絲毫不在意身下坐的是屍體的哪個部位!

一言不合就干,寸言不說便撤,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死了的人一切皆休,而活着的人卻仍需持戈!

這一戰沒有誰勝誰負,漢軍死亡近十萬,匈奴死亡近二十萬,沒有憐憫,盡皆回去各自舔舐傷口!

經過個把時辰打掃戰場,諸將再次齊聚一堂,匈奴的強悍,眾人看的真切,如今董卓身死陣中,騎兵少了主將,這種大事,可不得向洛陽彙報!

好在涼州到司隸的直道已修成,回去根本不用拐彎,沿着直道直接跑就是了。

前方書信到達洛陽已經過了三日,這三日涼州沒有任何戰爭出現,彷彿之前的廝殺需要好好消化一般!

接到書信,劉宏並沒有震驚之色,因為之前已經接到錦衣衛的密信,內容上相差無幾,頭一件事就是說董卓身死陣中,第二件事就是言談匈奴的強大,而前方的書信與密信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曹操要騎兵主將!

如今大漢騎兵將領雖多,可是能領兵幾十萬的人卻寥寥無幾,皇甫嵩與朱儁倒是夠格,只是這二人在騎兵上的造詣並不深,除去二人,能領幾十萬的騎兵只剩一人,那就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公孫瓚!

看似其並沒有特別之處,可能劉宏卻能從錦衣衛的隻言片語中覺察出,不管是幽州擊烏丸,還是域外攻鮮卑,若沒有他從中調度,戰事不會這麼順利,之所以沒有展現出他獨特的一面,就是因為他過於低調,低調到一心只存蠻夷外族!

“文和,公孫瓚如今到了何處?”

“回皇上,已入并州,多則兩日便可抵達涼州軍營!”

沒錯,當劉宏得知前方董卓身死的消息后,壓根沒有多想,直接聖令讓公孫瓚單槍匹馬的向涼州奔去,如今短短兩日便從幽州奔到并州,可見劉宏催的有多緊!

其實這也不能怪劉宏,畢竟涼州大戰隨時可起,戰事不等人,若戰起公孫瓚還沒到,恐怕會吃大虧!

“很好!如今董卓身死,可怎麼安排其身後之事?”

“皇上曾言,為國而死可入帝陵,然董卓乃亂天之人,雖以降天,卻仍擺脫不了其錯,故不可入帝陵!”

不讓他入帝陵,劉宏也是這麼想,只不過要是不聞不問,恐怕會讓很多人失望!

“皇上,不入帝陵可着其涼州安葬,其本涼州人,如今葬涼州亦非不可,若怕他人不滿,以為皇上食言,可以他處補償之!”

“金銀,良田……”

說完這兩個補償方式,劉宏都有些想笑,金銀良田並不算什麼,想要讓人服氣,唯有爵位相贈,只是沒想到,自己第一個爵位會送給一個死人,而且這個死人曾經還是惑亂天下中的一人!

從中平六年劉宏大興天下至九年之末,天下第一個侯爵誕生!

安涼侯,是追封董卓生前的,而其其後的謚號為:樑侯!

不管是安涼侯還是樑侯,皆只有名,其他的封地,金銀,子承父爵等,什麼都沒有,只單純的一個侯爵!

但就這幾個字,卻讓天下文臣武將為其側目。

降者身死陣中得侯爵之位,若非降者,以身殉國,豈不是什麼都有!

當得知自己阿父被封爵位,李儒更是喜極而泣,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值得還是因為不值得!

尊聖意,董卓破碎之軀被安葬在涼州主墳,不過因為其爵位的緣故,墓葬規格自然有所不同,因為其戮戰而死,故其陪葬品皆換成了人,而這些人正是收押的匈奴降兵!

要之無用,放了又是虎歸山林,所以,盡皆被推下深坑,充當董卓陪葬品!

大漢侯爵墓葬規格龐大,除卻主墓室外,另有四方附室拱衛,而主墓室兩側有耳室,以及親密之人墓室,而將軍墓卻又添兵器室,戰馬室。只不過如今董卓的墓室卻並未按侯爵墓室建造,他的墓室只有主墓室與四方附室,以及戰馬與兵器室!

主墓室用匈奴鮮血渲染,戰馬與兵器室乃其生前之物,附室本應該是用其親衛填充,如今他隻身一人,親衛便換成了匈奴兵甲的屍體,為了擺脫群賊困主之意,曹操等人在其主墓立有一碑,上邊沒有歌頌之意,而儘是雕刻的印章,上至天子玉璽,中為諸將將印,下至兵甲留下的血手印……

當董卓後事皆罷,眾人便會轉大營商討匈奴之事!

而此時,西域諸國卻出現了分歧!

大漢兵甲這次損失慘重他們看在了眼裏,接連數日不見大漢兵甲增兵,皆認為大漢徒有虎威,與匈奴相較,敗多勝少!

他們這麼想自然是有原因的,如今匈奴前來兵甲只是兩王的麾下,其單于精銳並沒有前來,若是兵臨此地,漢軍怎能抵擋!

他們這麼認為,可是其中有一人卻不這麼認為,雖然漢軍兵力上稍差,可是實力卻不差,兵甲不懼死亡,更難打亂,所以他不認為這種精銳會敗,更重要的是,數日前撤兵的並非大漢兵甲,而是一直坐在頭上拉屎的匈奴兵馬!

持這種意見的自然是年少氣盛的烏孫國主,因為他不同意復投匈奴,所以簡短的議事便匆匆了事!

他不同意並非全在於大漢的兵強馬壯,而是為了保住性命!

殺右谷王這事兒若在之前倒是沒什麼,畢竟眾人皆心向大漢,可是如今他們三心二意,這事兒便再也藏不住,屆時只要有邀功之人隨便張嘴,恐怕自己死無全屍,不僅如此,就連烏孫也不一定會存留!

進入帳中,烏孫國主越發焦躁,總感覺大難臨頭,還沒讓其下定決心之時,一兵甲突然闖入帳中!

“吾王,其他諸國兵甲無故殺吾精銳!”

聞聽親衛之言,烏孫國主瞳孔一縮,隨即持刃闖出軍帳,就在這個親衛以為國主要刀殺行惡之人時,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烏孫國主並未前往兵甲身死之地,而是策馬向帳后跑去……

親兵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上,看到國主策馬離開,親兵沒有多想,一個口哨吹出,便帶着親衛向烏孫國主追去!

就在烏孫國主出逃半柱香時,整片聯軍大營沸騰了,繼屠殺匈奴右谷王之後,他們再次合力屠殺烏孫兵甲!

看着鮮紅的血佈滿雪地,其中並無烏孫國主的屍體,降兵之中也沒有,剩餘的西域諸國之主皆面露驚慌!

主犯跑了,怒火必落在從犯頭上,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承受匈奴怒火!

於是拷打詢問之後,西域聯軍盡皆向東而去!

可是等他們看到烏孫之主的時候,為時已晚,因為他已經進入漢營!

對於漢營,西域聯軍不敢闖,數日前的血肉飛舞猶在眼前,連強悍的匈奴都啃不動,他們更不是對手!

大漢軍營大開,無數兵甲魚貫而出,陌刀居中,騎兵掛兩側,威武雄壯震撼人心!

“爾等前來何意?”

袁紹問完,還不待西域聯軍頭目說話,便見兩側騎兵揚起塵埃沖了出去!

對於西域諸國,曹操等人一致認為當滅,這不止是因為烏孫國主帶來的消息,更多是因為洛陽而來的旨意!

又見一言不合就開打,漢兵不要臉縱馬前來,直接讓西域聯軍出於發懵狀態!

這還是以禮為主的漢人么?

只可惜,沒人想要用嘴回答他們的問題!

屍體落在馬下,西域兵甲終於醒悟了過來,然後……一片混亂!

有撒腿就跑的,也有等待君令的,就是沒有奮起反抗的!

西域聯軍之所以不被人放在眼裏,那是因為其本身就是一盤散沙,他們本就沒有共同利益,如今被匈奴強行糅合在一起,並且還沒有主將,面對如狼似虎的大漢精銳,他們怎敢拚死去戰!

滾燙的鮮血淋上馬蹄,融化白雪,驚起一片泥濘!

西域聯軍恨爹媽,為什麼自己生下來會少兩條腿,若是多了兩條腿,此時怎麼可能會死!

也許天見猶憐,上天不希望看到他們身死,就在他們被屠殺的時候,其身後響起了震天雷聲!

聽到這聲音,騎兵無奈的退了回去!

匈奴兵馬來了!

他們是來了,可是卻沒有沖向大漢兵馬,而是停在聯軍身後,等待着聯軍撤退!

待聯軍從陣前退至一旁,匈奴兵甲皆撥轉馬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沒錯,就是離開了,一箭未發的離開了!

“不對勁啊!”

聽着李儒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曹操納悶的說到:“這有何不對勁,數日前吾等殺其兵馬近二十萬,血積潭深,想必已經震其膽魄,不敢匆忙應戰,實屬正常!”

“阿瞞此言有理,若其準備不充足,定不敢與吾等戮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只見李儒猛的一拍大腿,大叫一聲不好,隨即轉身回營,急匆匆的進入軍帳!

眾人見此,意覺得大事即將發生,遣兵甲散去,腳下生風的沖入大帳!

此時李儒一言不發,眉頭緊鎖的盯着沙盤,不多時一臉苦澀的跌坐在地!

眾人見此,皆是面露驚駭,雖然不知李儒為何如此,可是自打李儒入漢以來,諸將從來沒見過他大驚失色,如今……

“軍師有言直說!”

李儒嘆了一口氣說到:“沒想到匈奴會如此,八十萬精銳,外加西域數十萬,一百多萬強兵,只與吾等匆忙一戰,便再調援兵,實在出人意料!”

“增兵而已,並未出聖上之見,若其不增兵,何來得勝之機!”

看着眾人眼中不僅沒有懼意,反而充滿喜色,李儒更加憂心了!

斥候深入敵後,就是要查清楚他們何時增兵,如今斥候並未發現異常,顯然已經被矇騙過去了,如今倒好,連敵人何時請援都不知道,豈不是隨時都會面對匈奴來襲,若其來,恐怕就不止這百萬之眾了,如此匆忙迎戰,豈能得勝!

“不見得好啊!斥候並未查清匈奴何時請援,其援兵何時到亦不得知曉,如今吾等雖洞察其意,可是陰山伏兵可曾會把握住戰力,就算奉先得手,吾等匆忙迎戰可能抵擋?”

李儒話音剛落,眾人眼中的欣喜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若真如李儒所言,這一戰凶多吉少,更慘的不是兵甲戮戰而亡,亦不是骨碎他鄉,而是大漢國門大開,戰火會瞬間佈滿大漢之地!

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眾人皆眼望李儒,想要他說出個兩全之策!

李儒無奈的一笑:“李傕聽令,着涼州百姓盡入雍州,施行堅壁清野,而後就要靠諸將力戰,兵甲忘死,且戰且退,以拖時日!”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到來,新的氣象也跟隨而至!

匈奴狼嚎震天,聯軍龜縮一處!

如今西域國主一臉死灰之色,他們本以為自己兵甲數十萬會被匈奴看在眼裏,可是如今,他們卻一廂情願!

匈奴的援兵到來了,之前一戰死亡近二十萬,如今又來三十萬,總計九十萬,九十萬人,號稱百萬都綽綽有餘,他們已經不需要戰力成渣的西域聯軍了!

況且,西域聯軍中還出了個投敵之人,更讓他們瞧不起了!

百萬的精銳鐵騎,其威更甚,便是天上懸挂的太陽都不及他們耀眼!

再次光臨大漢軍營,他們眼中的嗜血之意更盛!

而此時大漢兵甲並沒有出營,而是緊守軍營,充當縮頭烏龜!

這一幕,看在匈奴眼裏,更加讓其囂張無數辱罵之聲不絕如縷,羞恥的動作越發不堪!

“果真如此,十日前戮戰之後,他們便請援了,而吾等卻並未得知!”

“若此次不死,他日必掠殺這等強敵!”

袁紹話音剛落,便引的眾人附和,只是誰都知道,便是此戰得勝,也無力再次北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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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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