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闆生活

第五章老闆生活

第五章

“咋樣了?”看着慢慢進入狀態的鐵蛋,老三忍不住問道。

“好,試試吧!”鐵蛋滿臉自信。

“看我的,我再示範一次。”老三要過來殺豬刀說道。

拔刀齊眉,定樁,跨步捅,嗤的一聲,刀尖竟然泛起來一陣波紋,乾冷的空氣被刀尖帶出來一片肉眼可見的扭曲影像。

“我叉!”老三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真正全力出刀竟然有這麼誇張的表現。看來昨天晚上自己練刀真的有進步了。練法很慢看不出來效果,打法就不一樣了。

“”三哥,咱們鎮上,估計誰也打不過你了,就是金護院也白搭。”一臉崇拜的鐵蛋看着老三傻傻地說道。

“別瞎說,哪能啊!咱們這土把式,金護院可比不了。”老三有點小飄然,嘴裏謙虛道。

“來了啊!準備好!”

老三走進柵欄,這幫沙狗嗚咽着擠成一團,嚇得哆哆嗦嗦,老三抓起一個個頭最小的,扯着脖子拉了出來,他現在的力氣這兩三百斤的沙狗,根本不當成個事,手一使勁,不用刀直接能把狗頭給扯下來。

隨手把癱瘓的沙狗扔在地上,他看鐵蛋準備好了,就後腿了幾步,不然這沙狗腳軟的根本站不起來。

驚魂未定的沙狗驚恐地看着老三退後,再看眼前持刀而立的鐵蛋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它一聲咆哮,向臉色微變的鐵蛋撲了過去。

“嘿”鐵蛋一聲低喝,跨步直捅。

糟了,老三一看角度就不行。這沙狗,可不是無害的動物,一下子捅不死,發起瘋來了不得。他一個跨步靠近了鐵蛋,隨時準備救援。

“噗”的一聲,沙狗竟然不閃不避,殺豬刀透胸而入,猙獰的狗臉,張嘴就向鐵蛋咬去。

臉色發白的鐵蛋,墊步抽刀,卻發現根本無法完全抽出來。看着猙獰的狗嘴,彎曲的獠牙,心裏一亂,竟然手腳不聽使喚了。

“看好了!”老三一聲大喝,合身靠近飛騰在空的沙狗,腳下定樁,肩膀輕輕一靠。“啪”的一聲輕響,伴着一聲慘叫,兩米多長的沙狗,飛出去足足十米,啪地一聲撞在牆上,然後順着牆慢慢滑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癱在牆角,狗嘴裏鮮血伴着內髒的碎片噴了出來,看樣子不行了。

還差點火候,看着倒霉的沙狗,老三搖搖頭,按照老爹的描述,如果靠步大成,那是打狗如掛畫,力不盡,畫不落。那意思就是被靠步撞飛的沙狗,就像被掛在牆上的畫,力道不消失,它就會一直貼着牆上不會滑落下來。如果到了那一步,也算是小高手了吧!老三自己思量。

“三哥,你太厲害了!”臉色發白的鐵蛋也緩過神來。他是滿臉的佩服。

“哈哈,再來試試,你也可以的。”老三按住心裏的沾沾自喜,他鼓勵地說道。這靠勁里也結合了鐵蛋家豆腐拳法的發勁技巧,看樣子效果不錯,內臟估計被震碎了。鐵蛋老爹很是疼愛這個老兒子,一直護在身後,不比老爹十幾歲就趕着自己去和沙盜拚命,老三羨慕的很。

接下來,鐵蛋總算找到了感覺,雖然沒有老三那麼誇張,但也一刀一個,不多時,宰了,兩頭豬,兩隻沙狗。

燒了開水,刮毛剃肉,這些對老三來說太簡單,閉上眼睛也能弄得很好,刀尖在骨肉間遊動,毫無阻礙,熱騰騰的肉,白生生的骨頭,分別放好,天那麼冷也不怕放壞。

等忙活完都到了午飯的點了,老三從來不會虧待自己,這個鎮上殺豬刀他家獨一份,利潤很高,他和鐵蛋弄了一鍋肋排,讓鐵蛋去買了幾瓶酒,兩人嘻嘻哈哈地吃喝起來。

“三哥,你還記得前兩年來到咱們鎮上的瘋子嗎?”

“記得,咋了?死了?”

“沒有,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瘋厲害了還是咋滴,整天說些什麼神啊鬼啊之類的。昨天我路過東頭的破屋,竟然看到,金護院恭恭敬敬地給他送去了一些酒飯。你說奇不奇怪?”

“哦!可能另有原因吧!”老三嘟囔了一句。

“還有洛家妹妹,真的對你有意思,你咋想的?”

“啥意思?小屁孩你懂啥。我都好幾年沒見她了,她怎麼會對我有意思。”老三納悶地說道。

“那是你宅,一個鎮子上的人,你現在很多都不敢認了吧!五六年了,你不在家,前幾年都傳說你不聽話,被江大叔給打斷了腿趕出門了。”鐵蛋哈哈笑着說。

“你忘了當時救了洛櫻一次?那時候估計就喜歡上你了。”

“我啥時候救過她,我咋不知道。”

“嘖!你看看你,你忘了,那次你和鎮長家來的客人為啥打架?”

“啊!你說那幾個被欺負的孩子裏有洛櫻?”老三有點煥然大悟。

“當然了,有我,洛櫻,我姐,還有李瘸子的李雯。”

“我還真沒注意看,當時只看到你和你姐了,其餘的只是覺得都是街坊鄰居。他們也都和你差不多大吧!當時也不能說救你們,就是我不出面,他們也不敢咋樣對你們,都是小孩子而已。”老三撓頭說道。

“對啊,洛櫻22了,李雯21,我們差不多。現在是這樣想啊!當時看到你那麼厲害,我可羨慕了,我決定長大也像你一樣。”鐵蛋喝着酒感慨道。

“像我一樣什麼啊?一事無成啊?”老三自嘲一笑,悶了一口酒。

“三哥,我覺得你很厲害!你說咱們是不是武者,像咱們這些祖輩上一起來鎮上的人家,我都打聽過,家裏都有絕活傳下來,你說要不是武者,傳下來這玩意幹啥?”鐵蛋還是年輕人,他紅着臉向老三低聲疑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是說武者十歲之前就有異狀,沒有的肯定不是,再說了,誰知道什麼是武者,咱們也不懂。你別急,過幾天我就出遠門去遊歷一番,等我在外面打聽清楚了,我回來告訴你。”老三大着舌頭說道,他喝的有點多了。

“出去遊歷?去那?我也去,這屁大的地方我早就呆煩了。聽說跨過西荒大雪山,那邊有中州,還有南蠻,還有冰凍雪原,還有東海列島。咱們一起去看看。”鐵蛋一聽馬上來了精神。

“你還是在鎮上老老實實地吧!找個婆娘生個崽子,好好過日子吧!”老三哈哈一笑說道。

“你別看不起人,我也有夢想,這種活法我可不願意。”鐵蛋紅着臉嘟囔着。

“好了,你趕緊回家吧!記得柜上去拿分紅,一個金幣兩個銀幣。別給我啰嗦了。”老三豪氣地幹了瓶中的殘酒,揮手說道。

“怎麼這麼多?我不要,太多了。”鐵蛋驚訝地說道。

“拿着!咱們說好的。你如果不要,以後不許來了。我請別人幫忙不也要花錢。”老三瞪着眼睛狠狠地說道。

一年前,老爹老娘走後,鐵蛋自告奮勇來幫忙,老三當時就給他說好了,一年一分紅,不然別來了。說起來,一個鎮上普通家庭忙活一年也就是一個金幣的收入,很是不少了。

打發走了拿着金幣扭捏不安的鐵蛋,老三坐在櫃枱后,美美地泡了一壺老爹留下的最愛粗茶,苦澀的茶水帶走了滿口的油膩,醺醺然很是愜意。

“哎吆,三爺啊!好悠閑!”一個身穿綵衣的中年美貌婦人,帶着一個灰衣夥計跨進了小店。

“胡大姐,今天稀客啊!怎麼你親自來了。”老三起身笑道。

“這不是勞碌命么,肉沒了,老洛也不在,客人催的快拿刀子砍人了,沒辦法啊!”胡大姐呵呵一笑道。

“三胖子,快給我切五斤裏脊,等着下鍋呢!”一個灰衣年老婦人風一樣跑進老三店裏,邊跑邊說道。

“李大嬸,咱能不提這個外號嗎?”老三苦笑着對來人說道。

“咋滴?三胖子,你忘了小時候尿我家炕了,小時候喊你就行,現在就不行了。”李大嫂乾癟的黑臉滿是鄙視。

“行,行行,你喊吧!”老三無奈苦笑道,小時候胖乎乎地,老爹給起的大名,叫江三刀,按老爹的說法那就是,姓江這個是一定的。三呢!是因為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只是夭折了,刀呢!是為了記住咱家靠這把殺豬刀吃飯的,不能忘本。小名就叫三兒。小時候因為胖乎乎地,就被鄰居們叫做三胖子。現在想想這個小名實在是有點那個了,不太上枱面。

“快點吧!我家來客人了,我正等着做飯呢!”李大嬸根本不給老三墨跡。

“我說李大嫂啊!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這都等了半天了,誰家不急啊?”旁邊的胡大姐,有點不樂意了。

“急啥?急着去賣肉啊?”李大嬸黑臉一翻,陰陽怪氣地說道。她可是鎮上有名的潑辣女人,也就是他男人,李瘸子能收拾他。這個胡大姐正是洛家酒館的老闆娘,免不了和那些粗魯的漢子們打交道,背地裏被鎮上的老娘們沒少嘀咕。

“算了,你先來吧!我不急了,我先把店裏那隻不下蛋的母雞殺了給客人吃。你說不下蛋吧!也就算了,還整天嘰嘰呱呱惹人厭,早想宰了它。”胡大姐也不是饒人的女人。

“你……”李大嬸臉色馬上黑里泛紅。

“好了,兩位,胡大姐你要啥?我馬上給你準備。”老三一看這架勢,要打起來啊,他趕緊滅火道。這個李大嬸,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生下來孩子,所以小時候對老三挺好,後來抱養了一個女孩,就是李雯。為此李瘸子一喝酒就喝醉,喝醉了就經常打架。

老三嘴裏一邊左右逢迎,一邊手腳麻利地給胡大姐剁好了肋排。

“三個銀幣,零頭不要了。”老三笑嘻嘻地把碩大的肉包遞給一旁的夥計。

“給你,三爺,最近今天聽着點消息,別老窩家裏,聽說要換金票了,別把你的老婆本變成廢鐵嘍。”得意洋洋地胡大姐像打了一場勝仗,他飛了一個媚眼給老三笑道。

“一定,還真怕啊,攢了這麼多年還沒攢夠,萬一變廢鐵了,那得把我哭死啊。”老三打着哈哈道。

“別怕,有姐姐在,到時候給你找個不要錢的,我家洛老大的姑娘我看就挺合適。”走到門口的胡大姐回首笑道。

“我可不敢高攀啊!”老三尷尬一笑道。這都幾個人說這事了。

“高不高攀,再說吧!”胡大姐揮揮手走了。

“李大嬸,李大嬸?”

看着被氣的現在還沒緩過勁來的婦人,老三最後一陣安慰,才好歹打發走了。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比殺幾頭豬都累。茶水都涼了。他剛喝了一口,又有人來了,如此忙忙活活一下午,直到天黑了,他才能安穩地坐下,喝了口快結冰的苦茶。他心裏一陣無奈,這這樣下去,昨晚的豪情又給磨沒了。

“不能這樣了,這兩天就走。”他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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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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