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誤成姦夫

第兩百零五章 誤成姦夫

剛才一陣功夫,密切關注走勢圖的二人,由於都在用心觀察,不知不覺中已經靠的相當近。

這原本沒什麼,一時全神貫注,忽略外物,這都很正常。

雖然在外人看來,顯得過於親密了些。

然而好死不死的,喝斥之人正好走到樓梯轉角,便見到這一幕,已然相當不爽了。

可不爽歸不爽,此前也不是沒見過,任纖盈如此投入的時候。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這時候二人,還同時轉回頭,彼此含情脈脈的互相凝視。

彼此都幾乎臉貼臉,嘴對嘴,下一刻就可以直接對上了。

如此一來,此人哪還不火冒三丈,頓時打翻了醋罈子,當即暴喝出聲!

只是這話,作為當事人的隋易聽來,就顯然相當不好聽了。

不等他回過頭,任纖盈已經臉色微白的驚呼出聲“柄國,你怎麼來了?”

被稱為柄國的短髮精壯男人,雖然微凸着小肚腩,但仍顯得氣勢十足,大步走過來,盯着面對自己的二人。

虎目中不時閃動着冷芒,冷笑道“嘿,我怎麼會過來,是不是我不過來,就不會發現,你們這對狗男女乾的好事了!”

隋易眉毛立時擰成川字,不悅道“這位先生,麻煩你放尊重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幹什麼好事了?”

“咦,你小子嘴還挺硬,是不是覺得沒被我抓姦在床,感覺我就治不了你了!”

任纖盈連忙上前勸道“柄國,我們根本沒事,你別亂想好么,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可這位卻是毫不客氣甩開任纖盈的手,任纖盈原想抱他的手來着,他卻滿是嫌棄的道“滾開,別拿你的臟手碰我,鬼知道你剛才用這雙手,碰了什麼地方!”

這話就說的有點惡毒了,而且不止說,其目光還有意無意,掃過隋易某個部位。

看的隋易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醋罈子還真是翻的厲害。

可目前還不敢確定此人身份,雖然看這怒氣沖沖的模樣,大概率是任纖盈的老公,但是沒得到確認,他就始終不敢肯定,免得叫錯了更尷尬。

任纖盈還待再勸,已給對方甩開,就想衝過來揍人,任纖盈連忙死命攔着,糾纏中這話就越來越難聽。

原本任纖盈上前勸說,隋易已打算置身事外,不參與,畢竟自己是冤枉的,理直氣壯心也不虧,不用擔心什麼。

可聽了這麼多惡毒的嘲諷,他也忍不住啦。

反唇相譏道“拜託,這裏不是你家,你想吵架,麻煩回家吵去,而且,不要帶上我!”

“喲呵,小子你挺橫啊,和老子的女人有染,還敢這麼理直氣壯,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說著話,瞪大眼睛,一派馬上就要撲上來的架勢。

可也只是看起來像,其實這人也不是笨蛋。

儘管心中很惱怒,妻子有可能紅杏出牆,頭上已然綠油油的。

可是屢次嚇唬對方,對方都表現的有恃不恐。

這表明,不是自己真的看差了,沒這回事;

就是這小子了解自己的底細,自忖對付得了自己,心裏頭底氣十足。

看對方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經過這一會,他也看出來了,兩人雖然之前表現的很親密,但臉上神色都很自然。

可以說,誤會的可能性很高!

不過,這發作都已經發作了,馬上就軟下來,他也有些羞刀難入鞘。

加上隋易表現的這麼不含糊,他怎麼下得了台。

“就憑你,肯定還弄不死我,但是我要警告你,你要是再這麼瘋言瘋語下去,嘴裏沒個把門的;

我雖然不會嫩死你,但是嫩的你十天半月起不來床,還是不成問題的,你信不信?”

隋易特意把弄字變個音,頗有幾分搞怪的惡趣味,哪怕任纖盈覺得此時情形不對,也有些忍俊不禁。

這小子實在太壞了!

此人聽了這番威脅味道十足的話,心裏不妙的感覺就更甚了。

你!

這個字在嘴裏似吐非吐。

半晌只能瞪着眼睛,表現的有點微微怔神,任纖盈了解自己的老公,一見這樣子,便知道他有點慫了。

於是再度上前拉住他的手,軟語相求“柄國,這人只是我一客戶,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先別鬧了成不?”

來人立時將頭轉向她,低罵一句,其實也是借坡下驢道“什麼鬧,沒你來這麼一出,我會誤會嗎?”

話里話外,都把責任推到妻子頭上,當然也算是承認了誤會。

隋易瞧的扁扁嘴,真是個蠻王一樣的慫貨,五秒真男人!

只能剛一會!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那我們先回去成么?”

氣呼呼的怒道“回去你必須好好給我交待清楚,這兩天你倒底……”

一邊說一邊已經相攜着妻子轉身,打算走人。

“慢着!”

隋易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出言打斷道。

任纖盈老公立馬回過頭,滿是不忿道“咋嘀,我都不打算找你小子麻煩,你還想出點么蛾子?”

看起來仍是氣勢洶洶的模樣,但明眼人都看出來,其實已是色厲內荏。

隋易自然也絲毫不怵,坦然笑道“呵呵,一句誤會,你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這當成什麼地方了?”

說完之後,隋易突然有點不對勁的古怪感覺,怎麼感覺這話,平常都是電視裏的大反派,常常說的台詞。

我靠!

自己居然也有一天,會成大反派!

果然,任纖盈眼裏已經泛起迷惑和委屈……

她不明白,事情已經明明緩合下來,老公雖然虎頭蛇尾,但是也不計較了,怎麼你反倒要追究了呢?

隋易面對她的疑惑與委屈,沒有去理會。

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有其道理。

在他看來,任何人如果都可以隨便跑到自己頭上,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自己一頓臭罵,還罵的特別難聽。

完了發現是誤會,輕飄飄一句就想揭過,那也太簡單了。

或許有人會說,這裏現場又沒別人,放過也沒人會知道,有什麼關係呢。

但是可別忘了,如此一個帶點囂張跋扈的人,倘若不知道自己,代表什麼人也就罷了,如果知道了。

那會不會,因此生出點別的心思。

不說別的壞心思,最簡單的炫耀心理,總是會滋生些。

事後想想恐怕會很得意,也許會逢人便說,自己哪天哪天,遇上了隋易這種牛人,照樣敢指着他鼻子大罵,他還不敢怎麼樣。

就算這人身手再牛逼又如何,後面的背景再牛逼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罵的跟個孫子似的。

這種話要是聽到別人耳朵里,百分百會以為,是自己因為心虛,才會任由這種人辱罵,才罵不還口,打不還口。

這還是在對方尊重事實的基礎之上,要是添油加醋一些,那自己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麼樣。

以眼前這廝的性格,發生這種概率的情形,可以說接近百分百。

那到時自己必然是百口莫辨,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所以,他必須提前阻止,先給對方適當的教訓,日後不敢隨便信口開河,才能免除一場風波。

而之所以能想到這些,自然和他以前的經歷分不開,不然以他一向與人為善的脾氣,根本就不會計較這些。

至於任纖盈一點委屈,他就顧不上了。

不說這件事裏,自己還沒理虧,就算應當先還人情,對方也只是幫了些小忙,還不是那種非她不可,不可或缺的大忙。

還不值得,讓自己把這種風險也搭上。

剛才他特意那麼說,就有些故意激怒對面的意思,只要對方先動了手,那他才有借口,好好教育對方一番,到底該如何做人。

對面,果然被他一句話,刺激的滿臉怒容,哽着脖子道

“小子,你這麼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還容不得別人來了,嘿,我就不信了,我就要在這走來走去,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對面一邊說著話,一邊挑釁似的走到隋易邊上繞着圈。

任纖盈看的直跺腳,可這樣她還真攔不住。

自己這老公,戴柄國,家裏勢力還行,不然也混不上,綜合執法局的副隊長職務。

可是,也因為家裏背景不錯,從小到大,讓家人幫忙擦了不少屁股,一直都是一副流里流氣的作派,惹了不少小麻煩;

加之干到副隊長后,更是成天盛氣凌人、趾高氣昂的。

都快四十的人,從來就沒個穩重的時候,動不動就會抄傢伙和人干架那種,幾乎除了有限幾個人,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當然,他也不至於沒腦子,英雄譜背的可是很熟,不能惹的人從來不惹。

到現在也沒什麼機會撞上鐵板,一直我行我素的。

任纖盈由於一開始,家裏條件很差,當時借了對方不少力,所以有感激也想報答,也一直沒管束這個老公;

其實也是拿這個老公沒辦法,很多時候根本光勸根本沒用,也勸不聽。

偏偏這傢伙,又特別愛吃醋,善妒的很。

要不然,她也不用一天到晚,總是一身白色職業裝,你當她不喜歡穿的花紅柳綠的,多漂亮。

可不行啊,不但因為她老公喜歡這調調,而且也因為這樣,只要她冷着臉,看起來容易和人保持距離。

這樣,就不太容易招蜂引蝶,惹來太多非議。

當然,那種別有心思的,她也會注意盡量保持距離,不會給人機會。

有時候,就算稍微得罪點人也不怕,反正以夫家的關係,一點小麻煩都擺的平,而且這樣老公也放心的多。

可今天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公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看樣子,還好像是特意跑來抓姦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透露的假消息。

她原本打算,把人勸回去好好問問。

卻沒想到,隋易卻又變的不依不撓,不打算輕易放過。

這下子她就坐蠟了,攔着老公肯定攔不住,就對方那脾性,她沒那本事拉住;

拉隋易,恐怕也不成。

論交情,兩人只是簡單的一點合作交情,私人情誼還沒完全建立起來,憑什麼都讓對方讓步。

她原本是想通過,今天主動上門的這種機會,來賣個好。

不管是眼下,從對方手中套出點東西,還是先打好私人交情,以後再慢慢細水長流,都可以。

可這一切,都因為老公的突然出現,給破壞了。

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該怎麼辦。

隋易可不會客氣,見戴柄國像個蚱蜢似的,在自己面前一蹦一跳的晃來晃去。

暫沒出手動他,而是繼續言語刺激“你這跳來跳去的樣子,我看着怎麼這麼像,頭上綠油油的青蛙呢?”

戴柄國若說對什麼最敏感,那除了‘綠油油’三個字,估計就沒有別的了。

他身平最自傲的,就是娶了任纖盈,這個大美女做老婆;

不但人美,心善,性格還好,能容忍他一些惡習;

最關鍵的是那個身材,絕對是最惹火的那種,曲線誇張的要命。

就連他這個看慣了的老公,每次看多兩眼都要心火大盛。

可想而知,對別的男人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而且他也知道,老婆其實根本不是看上自己這個人,論長相他其實頂多也就一般,身高也一般,身材倒是挺有特點,圓滾滾的,挺有福像。

所以,他分外害怕,老婆在外面有人,這是一種極不自信的表現,在男女不平衡的關係中多見,而且會不斷產生各種矛盾。

他也是如此,總是像防賊一樣,防着每一個接近老婆的男人。

為此,他還在老婆身邊,下了不止一個眼線。

為的就是隨時掌握老婆的動向,免的被人綠了都不知道。

因此,對涉及這方面的字眼,簡直就是極度敏感加仇恨,一聽到臉就會綠。

當隋易嘴裏冒出‘綠油油’這三個字,他根本沒去聽接下來的字眼,本能的眼睛就紅了,認為對方嘲諷自己,眼珠已經佈滿血絲。

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揮舞着拳頭就沖了上去。

隋易對這種爛招,應付起來簡直不要太輕鬆,但他並沒有立時還手。

反而連躲兩下,並抽空對任纖盈,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任纖盈當然看到了,可也心裏有氣,你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那三個字,要說隋易心裏沒有點故意的意思,她才不相信。

但是你要真說點隋易有什麼不對,也還真說不上來。

要怪只能怪自家老公太敏感,連話都不能聽完,就不分青紅皂白衝上去打人。

她也只有衝上去,試着攔一攔,可是論個頭,她哪是自家老公的對手。

已經自覺受到人生中,最嚴重的傷害,自覺化身成復仇奧特曼的戴柄國,哪會被她攔住。

但是這裏地方本來就不大,隋易又靈活,閃的特別快。

兩次被老婆阻住去路,每次都差一點才能揍到那混蛋,心中簡直出離憤怒。

有點短路的頭腦,連着對本是疼愛無比的老婆,也開始痛恨起來,加之可能被綠的羞辱,全是源自這個爛女人。

衝動之下,再也忍不住,拉住對方的手,重重的一把甩開。

任纖盈哪吃的住這股勁,當即被甩飛出去。

咚!

一聲悶響,她被甩到牆上,腦後立時起了一個包,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隋易一瞧,暗道,乖乖,這當老公下手夠狠的啊。

任纖盈哪怕身子骨再輕,百來斤的分量還是有的,卻被自家老公甩飛,可見用了多大力道。

雖然有點於心不忍,但也只是不忍,行動上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而且,如今能阻攔自己下手的人已經暈了,那正方便自己下手教訓人,嘿嘿,總算沒人礙手礙腳了。

眯着眼睛盯着戴柄國的目光,就像是惡狼盯上了羔羊,瞬間變的特別陰森。

而戴柄國依舊毫無所覺,只顧埋頭疾沖;

面對着不懷好意的隋易,就像一隻自投羅網的飛蛾,有點可憐!

……

當任纖盈迷迷糊糊,從醫院中醒來時,發現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正是老公那張,想起來就讓人傷心的臉。

想到當時,被對方當做沙包一樣甩出去,並且看着自己眼神,就像一塊丟抹布一樣噁心,她就是一陣悲從中來。

她實在無法接受,向來對自己疼愛無比的人,怎麼能下如此重手。

當時給他的感覺,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

因此,一見之下,立時氣不打一處來,轉過頭不理對方。

可一轉頭,才發現,又不小心觸動了腦後的包,立時疼的柳眉一豎。

狠狠瞪一眼老公,這才小心轉過臉去。

腆着臉想陪不是的戴柄國,笑容立時僵在臉上。

見狀只好慢慢又挪到病床另一邊,把臉湊過去,想說幾句好話,賠個不是,哄夫人開心。

任纖盈若是此時看他,便能注意到,自家老公移動時很小心,看上去有點吃力。

但她正和對方鬧彆扭,哪有心思去關注。

見那張討厭的臉又湊過來,對方才來一句‘老婆’,她便又把頭重新扭回去。

累的戴柄國,只好又重新慢慢挪過去。

結果,正在生氣的任纖盈,就覺得更生氣了。

哼,連道個歉都這麼慢吞吞的,肯定是心裏很勉強,那就更不能輕易原諒你了。

因此,對方剛挪過來,又馬上又把頭轉過去。

如此數次,戴柄國額上都快冒汗了,終於吃不住勁,一屁股坐下。

微帶喘氣的對着夫人背影道“老婆啊,我跟你陪不是,道歉了,今天都是我不對,我混蛋,你原諒我好不好?”

見夫人不吭聲,他也知道老婆,沒這麼簡單就不生氣了,肯定還要多磨一陣。

遂一陣陣的軟語相求,甚至還以自打嘴巴來求情,以求對方別生氣。

只是那巴掌揮起來軟綿綿的,響聲聽起來都不大,一聽就知道很敷衍,讓原本被哄的,有點心軟的任纖盈,一下子又生氣了。

決定繼續懲罰對方一段時間,不讓對方多說幾句好話,她連話也懶得應。

可她哪知道,對方其實是有心無力,根本就使不上勁。

要不然,做個樣子,老婆又看不到,哪還會做不像,可偏偏他被隋易整的,此時渾身沒勁。

連走路多走一陣都容易喘,哪能又做點什麼。

殊不知,因為這點,他已經兩回,把原本很好哄的夫人,從快哄好又推向生氣的旋渦。

他還在心裏一直納悶,怎麼,今兒個老婆大人,怎麼這麼氣性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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