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終成九道

第兩百零一章 終成九道

聽完唐良仙的條件,隋易忍不住愣愣的看着她,好一會才道

“唐老師,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你,是嗎?”唐良仙一臉的“你現在才知道的”表情。

唬的隋易再度一愣,只懂獃頭鵝似的點頭。

“我這不是幫你,而是為了我女兒,我不想讓她傷心,就和我之前阻止你接近她一樣,都是只想讓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成長。

與其讓她痛哭、失望,傷心難過,不如瞞住她,讓她保留現在的開心。

然後讓她在慢慢的接觸中,發現你真正的為人,就算她要心痛,我也希望她能有個過渡,還沒品嘗愛情的甜蜜,就吃透愛情的苦,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假如有一天,她覺得離開你才是對的,我一樣只會贊成,不會反對!”

隋易沉思半晌,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羨慕她,也更理解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尤其那個姓楚的;

我本來就考慮該怎麼對付她,有了你的這個要求,我就更不會放過她,看來,有的計劃必須提前了。

好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好!”

唐良仙亦相當乾脆,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對了,我朋友那,只給半個月時間,是否太短了點?”

隋易聽的腳步一滯,想了想還是解釋道“那邊發過來的自證視頻,你應該也看了,就這種體格,半個月時間我想足夠了,畢竟基礎不同,情況也不一樣,關鍵還是要看他是否有心!”

“否則,就算扔給我,我也有心無力,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所以這個考驗是必須的。

我不想到時儘力了,卻做不到,還平白擔上包袱給人怨!”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那當然,你也是老師,應該明白,一個人需當自強,才可天助之!”

……

離開唐良仙,隋易立時給楚夢琳撥去電話,電話里他還沒數落對方几樣罪狀,已給對方嬌笑着反駁。

“像你這種,明顯是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我身為正義使者,怎麼能不為民請命,主持正義?”

“好,希望你記住剛才的話,也保佑你自己,永遠站在正義的一邊!”

說完他徑直掛了電話!

和不對付的人,說的再多也沒用,而且空喊口號的威脅,人家也未必害怕,還憑白墮了自家威風;

倒不如多花點心思,想點實際的。

不過,目前有些東西想要實現,時機還不成熟,等晚上見過歐治平再說吧。

這時候,他才發現雅沁,已近給他發來消息,告訴他已近到了省城。

他連忙打去電話,也沒說什麼,二人互道了幾句常規性問好,他便被再次叮囑,一定要抽時間,去看望下對方姥姥,隋易只能答應下來。

看了看時間,現在再過去,肯定來不及了,陸放每次都晚邊底治療,而且今天的治療很重要,今天的效果如果,基本就決定了最後,對方能最終恢復到何等程度。

為此,他在趕到陸放那邊后,找到陸為民,特意提醒下,自己今天想嘗試一下突破,如果真能夠有個好的結果,那就再好不過。

陸為民雖然自己不會武,但見識還是有,了解早時有醫武不分家的傳統,醫者多少都懂些養生的拳術,最出名的就是華佗發明了五禽戲,他以為隋易也是這樣,表示理解。

隋易沒多解釋,連忙在院子裏開始調整狀態,尋找當時站出一整根勁的感覺,同時摸索着炸毛閉氣。

院子裏,紅彤彤的夕陽,只餘一抹殘陽斜下,印照在他臉上,放佛綻放一縷霞光,在其腦後憑空生出一輪光暈,使旁觀者,莫名的感覺他,此時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閉上眼,思緒完全放空,隋易正在找尋如何炸毛閉氣的方法,一點也感受不到周圍的一切,此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副畫面。

那是當日,他剛將小香香救下,正欲騎車離開那條小巷之時,一條小貓突然竄了出來,差點成為他的輪下亡魂;

幸得他反應迅速,及時剎車,但小貓也在這受驚的瞬間,本能炸起毛,尾巴直立。

就是這片刻小貓的形態,完完整整,纖毫畢現的清楚印刻在他心裏,使他終於完整把握到,究竟何為炸毛,立尾椎。

啪!

院中猛然想起一陣脆響,他終於準確把握住了重心,將其移到尾椎上,好似憑空豎起了一根無形的尾巴,全身汗毛倒豎。

一股熱流竄起,沿着全身筋脈運轉,脊椎也在調整位置似的,不停挪動!

啪!

一道無聲的驚雷,在他心頭炸響,他感覺整個人陡然立的筆直,像桿標槍一樣,直插雲霄!

而那股熱流,在身體中幾度左衝右突,卻偏不得出,導致力道越來越強,終於在匯聚了全身無數熱流之後,他再也壓制不住,於口中瞬間噴薄而出!

像道白色的利劍,疾刺地面,並在摩擦空氣時,發出清楚的一聲銳響!

睜開眼,隋易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他什麼也沒說,也不管不遠處那些人的驚訝,自顧自拿起面前的砭石,便開始施展針砭九道,這次他沒像往常那樣,先下針後用砭,隨便兩者并行;

而是先砭后針,然後才逐漸協調同步至歸一,到第九道徹底融合!

只不過這樣施展,前期的阻力和難度會相當大,不到有十足把握,可能連前兩道都無法順利施展;

所以他一直採用的是,先易后難的手法,雖然到後面難度會越來越大,但勝在穩妥。

而今次,他想先難后易,只要能撐過前六道,那從第七道開始到第九道,都不會再增加什麼難度。

如此說不定,能直接完成第九道。

但這其中前六道的難度,基本都接近於完成第七道,可以說本身綜合難度未降低,只是被平均分配了。

而原本他連第七道,都沒有把握完成,還要連續六道,都是幾近於第七道的難度,這裏面的風險,可以說數倍提升。

但是他卻感覺自己可以,剛才的練功一次成功,令他清楚感覺到,自己放佛邁過了某道坎,打破了某個界限,自身有了不小進步,理應有把握完成。

其實他也很清楚,就算完成第七道,想讓陸放恢復到,自己想要的程度,都是不可能的,只有九道齊全才有希望;

而且錯過了今天,就算將來能做到,也沒有改變的機會了。

陸為民可以說是全場最揪心的一位,時刻全神貫注的盯着,隋易一動手他就發現了,對方與前不同的手法。

心頭莫名有些擔心,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其實只要老父親能簡單交流,於他而言就足夠了,隋易突然改變手法,肯定有行險的意圖,想讓結果更好。

要不然,他早就可以這麼做了,何必等到今天,這點因果,很容易就能想到。

可如果行險失敗了呢,會不會臉現有的治療成果都無法保住,他不是隋易,根本無從測度;

可治療已經開始,不可能再去喊停,只能提心弔膽的看着,心裏簡直比貓爪還難受。

尤其是看到隋易,很快就在臉上呈現吃力之色,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對方,臨近結束時才會出現;

然而現在一開始就出現,心裏更加七上八下了,幸好這些年鍛煉下來,心態已經沉穩許多,表面還能穩得住。

但緊握的拳頭,多少還是暴露了他,此時患得患失的緊張心情。

不過,有一點還算不錯,隋易雖然表現的有些吃力,但並沒有之前那種有點無以為繼,咬牙堅持的味道;

證明他還能撐的下去。

最終當滿頭大汗的隋易,徐徐收針,長長的透出一口氣時,陸為民知道成功了,亦忍不住同樣長出一口氣;

總算不負所托!

這次陸放昏睡的時間,更短,醒過來之後,終於能清楚的喊出陸為民的名字。

一聲“為民”喊得對方,當場便熱淚盈眶,跪倒在老父面前。

隋易也看的大感欣慰,總算得到最理想的結果。

父子倆簡單交流幾句,便將隋易喊到面前,陸放想當面親自感謝,他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所以分外明白這其中的難度。

握着隋易的手,雖然說不了什麼,只是一句句普通的謝謝,但其中飽藏的深深感激,是任何人都不難看出來的。

隋易自然感觸更深,沒說什麼,只是慣例的客氣,自己是忠人之托,盡了本分而已。

他是受了湯寶蘿的委託而來,那自然是要忠人之事,把人情做紮實了,陸放父子聽得眼神微閃,沒再說什麼。

對方的意思,他們都懂,答應的自然會辦,只不過,眼前的正主也不能忽略,一個掌握着高超醫術的能人,又豈可隨便輕慢。

其後,隋易將陸為民拉到角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想了解下,楚夢琳這個人的真正背景。

陸為民恰好知道這個人,到了一定程度,圈子其實都是相通的,認識也不出奇。

簡單介紹了下,楚夢琳之所以底氣十足,是來自於目前家族裏的頂樑柱,正是身為省里三號人物的潘功勝。

論稱呼,他應該是楚夢琳的姑父。

至於具體的,陸為民答應,等會兒會發一份具體資料給他。

隋易感激的謝過,陸為民連說不用,言到只是透露點消息,算得了什麼,只要是有點地位的都問的到。

比起隋易的,堪稱起死回生的妙手仁心,這點微末消息,根本不值一提。

隋易笑着再次謝過,並與其揮手作別。

臨了又得到一句承諾,只要是陸家能力範圍內的,但有所求絕不推辭。

隋易只是笑了笑,沒表示什麼。

……

當隋易重新出現在山間小樓前,終於接到了那位阮二哥的電話。

此前他聯繫過對方,隋易只報了一個名字,對方便清楚他是誰,不愧是吃消息飯的。

隨後當隋易提出,想約見石昭全,讓他幫忙牽個線。

對方相當有職業素養,什麼也沒問,只道了聲等我,兩小時之內會給你準確消息。

這時候打來電話,自然是告訴他消息。

只不過傳過來的消息,他不是很滿意,石照全正好外出出差,要下星期才能返回,對面追問,這種情況隋易是否還需要聯繫。

隋易當然不會改變語音,肯定說是,對方便直接相告,如果方便的話,下周一晚,省城見。

當隋易和崔漫莉會合,並將王葆倩弄暈之際,就將消息如實奉上,並提出時限必須再次放寬,不然無法操作。

崔漫莉只能同意,眼神中雖有探究深意,卻沒再啰嗦。

隋易自然也不會在意,幫梅絡櫻解除一次限制,只需凌晨時分,最後再來一次,那這個令兩人頭痛無比的詛咒,便可以真正解除了。

梅絡櫻自己也能感受到其中區別,臉上滿是欣喜。

正當這時候,崔漫莉忽然推門進來。

無視二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也對二人此時衣不蔽體的狀態,視如不見,一本正經道

“打擾二位真不好意思,可我有一件急事,等不下去了,所以……”

梅絡櫻並不知道,崔漫莉與隋易私下有過協定,只當隋易辦事不牢靠,讓人提前醒了過來,怒瞪着隋易,卻又不敢發作。

隋易被她看的頭皮發麻,這種被人當眾打臉的滋味着實不好受。

說真的,他也不清楚,說好的保守秘密,崔漫莉這突然介入進來,到底打什麼主意?

但多少能猜測,應該是和自己,剛才提出再次寬限日期,覺得不滿有關。

否則,何至於一上來,就說什麼等不下去。

不等對方繼續,他便硬着頭皮打斷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沒有第一時間揭發的意思,那就把你的條件擺出來,你想做什麼?”

說罷,眼神中暗含警告。

這些話里其實也另有所指,暗示對方別把私下商量好的那些,拿出來說,不然梅絡櫻恐怕會有別的想法。

崔漫莉瞄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神說道

“我覺得之前商量的那些,我拿的太少了。

葆倩他至少還有個女兒,可我唯一一個兒子,已經進去了,再拿的少了,將來又拿什麼來養老?”

隋易聽的立時鬆一口氣,對方很識趣,但是也不明白,對方為何還要特意現身。

梅絡櫻聽的忍不住道“你這個和我們商量沒用,要和老歐說!”

“我知道呀,可是我找他說沒用啊,他又不會聽我的,這不正好看到你們了,就把這事拜託你們了……

呵呵,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吧!”

言外之意的潛台詞很清楚,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把你們現在的事抖出去。

梅絡櫻當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可也清楚這把柄被人拿在手上,等於時刻在頭頂,懸了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隨時都有身敗名裂的危險,而且還容易因為一次次妥協,助長對方的貪婪,以致一次次威脅自己,突破自己的底線,變本加厲;

直到最終不可承受,無法收拾!

見慣了人間醜惡的她,深知這其中危害,也絕對不想面對這個結果,所以覺得,在一開始自己就必須強硬到底。

“不好意思,恐怕我幫不了你,就算你告訴老歐,這事他信不信的還兩說,就算信了也頂多一個離婚而已;

況且老歐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未必敢離,所以,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崔漫莉怎麼都沒想到,面對自己打出來的牌,對方居然是這種反應,迅速鎮定下來也就罷了,居然堅決不肯妥協。

這心理素質也是沒誰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原本以為,自己祭出這個大殺器,對方就算不乖乖就範,頂多也就垂死掙扎一番,哪想到現在的畫風,居然變的這麼古怪!

一時之間,她差點接不下去話。

好半晌才道“看來,你是覺得我口說無憑了,那你還是先看一下現場直播吧。”

說罷已經將手上的艾派擺在案頭,放起了一段錄像,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基本能看出來是誰,加上聲音也有;

不難判斷出,其中具體人物是誰。

看到這些,梅絡櫻臉色未變,只是看了一眼隋易,沒說話。

一直盯着她的崔漫莉,不等隋易動作,已然先一步說道

“你不用想着先下手為強,我既然敢露面,一點預備的小手段自然也會有!

你不會以為我還不了解,他有哪些本事吧?”說罷她指了指隋易,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隋易與梅絡櫻忍不住交換一個眼神,後者立時按下打算硬來的心思。

其實也就是梅絡櫻,隋易早就不做此想。

猶豫半晌,梅絡櫻終於帶些不甘心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雖然嘴上說,不是很在乎,不怕對方威脅,但其實怎麼可能一點不在乎。

她只是不想讓局面,最終變的一發不可收拾而已。

崔漫莉終於面露滿意之色,點頭道“還是剛才那個要求!”

“你這話就不用拿出來說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你若說只圖這麼一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焉知你不是鈍刀子割肉,打着逐漸加碼的主意,這種看不到頭的日子,我寧可一開始就拒絕!”

“我明白了,你是不相信我會就此止步,而是不斷加碼,永無止境吧……呵呵,那你要我怎樣說,你才會願意相信呢?”

“我怎麼都不會相信的!”梅絡櫻斬釘截鐵的咬牙道。

“呵呵,你也無需把話說的這麼死,其實你無非是,不相信我所圖僅此而已,加上認為手上,沒有同樣要挾我的籌碼罷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梅絡櫻只是看着她,但卻默不作聲,其態度充分表明,其實就這個意思。

等了片刻,崔漫莉繼續笑道“那假如我說,我能做到剛才的這兩點呢,讓你不再擔心,不知你還會不會拒絕?”

梅絡櫻當即駁斥道“呵,先不說你怎麼讓我相信,單就你這麼辛苦,才抓到我的把柄,又重新把你自己的把柄,送到我手上,你這豈非自相矛盾,亦或多此一舉呢?”

崔漫莉貌似不經意的掃過一眼隋易,才道“你不是我,怎會知道我的處境;

更何況我主動送上的把柄,自然比你的程度要輕,這點不奇怪吧!”

“好吧,那你說說看,你打算送什麼把柄經我,我也先鑒定一下成色,看夠不夠格!”梅絡櫻的嘴裏,滿是不以為然的語氣。

崔漫莉眼裏滿是堅定道“放心,成色肯定夠足!”頓了頓,她抬起手忽然指着隋易“我把自己送給他,然後任你在邊上錄下……呵呵,你覺得這個成色夠足么?”

話音剛落,隋易與梅絡櫻,已忍不住同時瞪圓了眼珠子,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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