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相逢一怒是村花
蘇偉前世不缺女人,耐看的,胸大的,腿長的……他都深入接觸過,但對他來說,不過是用金錢和名氣換來的狂歡而已。
只有性趣,沒有愛情可言。
他曾渴望過再遇到一個像黃文靜那樣的姑娘,可是心裏的那個她獨一無二。
前世這個時候,蘇偉因為家境清貧自卑過,選擇當了一個觀眾,遠遠的感受不剩涼風的嬌羞,不料河裏的蓮花卻讓人給摘了。
黃文靜被糟蹋了身子,她的父母迫於對方的權勢無可奈何,又不敢聲張這事兒,最後只能嫁了姑娘。
村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黃文靜找了一戶好夫家,結果卻是苦了黃文靜一輩子。
黃文靜出嫁那一天,蘇偉雙目掛着淚,他好想衝上去攔住,或者直接扛着黃文靜跑掉,但他沒有那樣做,因為他不敢,他自卑,他承受不起周圍的諷刺和嘲弄。
自此之後,蘇偉也見過幾次黃文靜,兩人相逢不過一笑,他習慣問一聲最近還好嗎?已為人母的黃文靜勉強的衝著他點頭笑了一下,那一笑,蘇偉道不出的心酸和愧疚。
她失了芳華,你淡了紅塵,一切都晚了。
造物弄人也好,聽天由命也罷,終究是逃不過這個女人的桎梏,既然如此,這一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碰她一絲頭髮。
蘇偉慶幸重生一世,碰見了黃文靜人生的轉折點,既然心裏還裝着她,那就不顧一切的護着便是。
黃濤正往他姐的方向跑,“嗖”的一聲,蘇偉已經上前了。
跨入苞米地,一把抓住了黃文靜的手腕,話也沒說,直接往外拉。
直到出了苞米地,蘇偉才開了口,“姑娘家的,什麼地兒都敢去,你膽子大啊?你知道那龜兒子想幹什麼嗎?……”
急了,蘇偉是真的急了,一連兩個問題讓黃文靜無法作答,她低着頭,咬着下嘴唇撥弄手指。
時而抬頭看蘇偉一眼,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瞬間融化了蘇偉的心。
蘇偉意識到,剛剛說話的語氣有些過重了,“黃濤,送你姐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好的,偉哥,我馬上下來幫你!”黃濤拉着他姐往回走,黃文靜三步兩回頭看蘇偉。
她感覺這個男人變了,變的好硬,好暖。
蘇偉獨自朝着苞米地里去,鑽了好一會兒,沒見着人。
小子還真會挑地兒,看來是預謀已久了。
又鑽了一會兒,總算是看到了影兒,和前世的記憶一樣,欺負黃文靜的男人正是走馬鄉糧站站長的兒子曾憲寶。
一臉猥瑣的躺在梧桐樹下的大石板上,手裏舞弄着幾尺白布,蘇偉猜測是他從黃文靜的布攤上搶來的,不然傻姑娘也不會冒險往苞米地里鑽。
蘇偉一步步朝曾憲寶逼近,曾憲寶轉頭髮現了蘇偉,立馬站了起來,有點吃驚,“怎麼是你?黃文靜了?黃文靜去哪了?”
“她讓我來陪你玩玩!”蘇偉說。
“玩你老母,你算什麼東西?”被人壞了好事,曾先寶爆了粗口。
“站長兒子,我勸你文明一點!”蘇偉提醒道。
“哈哈哈,文明,你他娘的在學校打了人,還讓我文明一點?搞笑。”
頭疼,看來上輩子打人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其實蘇偉很想說,他上輩子不僅打過人,還捅過人,想一想還是算了,決定了重新做人,往事不要再提。
曾憲寶和他娘劉小琴有一拼,十足的潑婦形象。
耳朵邊清靜不下來,蘇偉從地上扯了一更藤條。
“想動手嗎?你家還有錢陪嗎?我可告訴你,過不了兩年,我爸就會把他的位置讓給我,到時候我讓你家沒糧食吃!”曾憲寶恐嚇蘇偉。
曾憲寶的話倒也屬實,幾年後,他老子提前退休,將他推了上去,九十年代屬於惹不起的人物,特別是對農民來說,誰也不想得罪糧站的人。
曾憲寶的命運,蘇偉再清楚不過了,迷上賭博,輸了公款,糧食稅一廢除,下了崗,欠下一屁股債,所以,蘇偉沒把曾憲寶放眼裏,不過是一個滑稽的小丑嘰嘰喳喳在叫個不停。
沒費多大力氣就把曾憲寶捆在了梧桐樹上,嬌生慣養長大的孩子和農村從小幹活的娃在力氣上完全不能比。
曾憲寶討厭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可他又沒辦法反抗,嘴裏不停念着鬼話:“你給我等着,沒你家好日子過。”
“我們一家人就沒過過好日子!”蘇偉若無其事回頭應了一句,準備離開了。
剛移動腳步,黃濤氣沖沖的從苞米地鑽了出來,“狗日的,欺負我姐,老子今天讓你長長記性。”
二話不說,上去拔掉了曾憲寶的褲子。
“嚓~”他扒開了手裏的大剪刀。
曾憲寶瞬間嚇到雙腿發軟,腦門上大顆大顆的汗滴露下來,嘴唇跟着變白了,“偉哥,哥,拉住他,求求你,拉住他!”
喲~
蘇偉倒是驚訝,喊哥了,剛剛不是還在威脅着不讓我們一家人過好日子嗎?這就慫了?
不過話說回來,有人拿剪刀卡在自己命根上,能不慫嗎?
蘇偉對黃文靜這個弟弟有點印象,上輩子,黃濤好幾次提着斧頭去找過曾憲寶,一心想剁了曾憲寶,黃文靜被迫嫁過去之後好說歹說才穩住了他。
他對曾憲寶可以說恨之入骨,偶然聽到黃文靜受了委屈,二話不說卸了曾憲寶半隻耳朵,十九歲落了個故意傷害罪蹲上幾年號子。
他今天若是一剪刀下去,無疑是斷了曾家的后,弄不好會出人命。
不管怎麼說,他既然把自己當成了姐夫,當姐夫的有責任指點指點他,將他往正道上引。
“濤,不能幹!”蘇偉衝著黃濤搖頭。
“哥,不給他一點教訓,保不準下次還會欺負我姐。”黃濤眼神堅定,今天非得讓曾憲寶付出點代價。
給他講法律嗎?蘇偉搖了搖頭,十六七歲的青年油鹽不進,叛逆起來,最讓父母頭疼。
沒辦法,他非要曾憲寶產生一點疼痛感,只好當姐夫的來了,蘇偉走上去,蹲下伸手一拔。
“呼哧~”一聲。
“啊啊~”曾憲寶慘叫幾聲,比烏鴉叫的還難聽。
“哈哈哈,哥,真有你的!”
黃濤笑完,對着曾憲文凶道:“你要是再敢打我姐的注意,我給你拔禿了,讓你變成禿雞,聽見沒有?”
“曉得了,曉得了,不敢了!”曾憲寶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