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後續
“你,你,你個……”胤禟只覺得腦袋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怒吼道:“我是躺在草叢裏面睡覺被人砸到了!”
他和胤額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變得稀碎,連個渣渣都不剩啦。
#論弟弟是豬隊友怎麼辦?#
#論如何處理豬隊友#
#可以讓弟弟重新投胎么?#
胤禟額角青筋暴露,一抽一抽的。
胤?左手撓了撓後腦勺,不以為然的說:“額,九哥,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被誰,”
看着胤禟面色越來越黑,便小聲嘀咕,“給揍了,咋不早說。”
“是誰看見爺,就大呼小叫的說我被揍啦,你讓我插嘴了么?”胤禟捂着腮幫子覺得自己有點牙疼。
嗯!肯定是氣的,回去在把胤?那份點心也吃了,彌補他細碎的心。
“哦,”胤?撇了撇嘴,扭頭看了一眼被人攙扶的純敏,沒好心的說:“就你撞了我九哥,果然是倒霉啊!平底都能摔。”
接着用手肘懟了懟胤禟胸膛,嬉笑道:“哥,這算不算英雄救美,讓宜額娘跟皇阿瑪說給你當侍妾吧。”
胤禟察覺到被宮女扶着身子的純敏投過來哀怨眼神,后脊柱傳來一陣寒氣,拽了拽對方衣袖說道:“說什麼?老十,”
“啥,啥啊?”胤?滿臉的不解,“九哥我為你好,你竟然不領情,我看着丫頭長得不錯,咋你看不上啊?”
不就是一個宮女嗎?即使是皇貴妃的宮女,要是宜妃娘娘出面,皇貴妃肯定不會不給宜妃娘娘這個面子的。
胤?華麗麗的忽略了,烏拉那拉·純敏那一身價格不菲的衣飾。
因為在他眼中,女人都一個樣子,除了自家額娘都是醜陋的,不能引起他注意。
純敏艱難的朝着胤?行禮,抬起頭,一字一句的對着他說道:“回十阿哥的話,家父是烏拉那拉費揚古,正一品內大臣!”
“啊?這樣啊,”胤?撓了撓頭,略帶歉意的說:“那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宮女,哈哈哈。”說著一臉傻笑起來。
烏拉那拉純敏頓時氣得面色漲紅,覺得手指甲特別痒痒。
要不是知道眼前這位是鈕祜祿貴妃膝下的十皇子,即使她現在腳踝劇痛,也要上前將他撓成魷魚絲。
其實不僅是她生氣,在座的眾位貴女都很氣憤,尤其是鈕祜祿凌薇怎麼說她也是胤?的表姐。
就算是沒見過,不過她可是在座最好看的貴女。
被當做宮女的一員,如何不氣憤,內心暗自嘀咕,“不愧是草包十,果然智商低”。
聽胤?的話,胤禟覺得牙不疼,只是胃部隱隱作痛,翻了一個白眼,“老十,你別傻笑了,哥哥我都替你尷尬。”
“有么?”胤?扭頭,憨厚的問道。
胤禟不理會他,冷冷的盯着琴畫說:“讓皇貴妃回去好好調查調查,怎麼就有人意圖謀害本阿哥,還有內大臣的千金呢?”
“是,十阿哥,”琴畫嬌小的身軀哆嗦一下,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胤?毫不介意胤禟不理會他,硬生生地插嘴道:“九哥,你這小身板被撞了一下,
趕緊回去讓太醫看看,萬一有啥事咋整,還怎麼跟大哥一樣老婆孩子熱炕頭。”
一邊說著,一邊就用蠻力硬生生地拉着胤禟走了。
待兩人離開后,琴畫方讓一個高壯的嬤嬤抱着烏拉那拉·純敏回承乾宮。
屋內。
純敏被放置在床上后,頭大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潔白的牙齒狠狠地咬着嘴唇。
“敏妹妹,你忍忍,太醫馬上就來了,你放心宮裏面的太醫,醫術特別好,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石靜怡坐在床上,雙手握住她的右手,心生憐憫忍不住安慰。
純敏雙手緊握着床單,強忍着疼痛點了點頭。
另一面琴畫急匆匆走到承乾宮主殿。
見正在床上卧着看書的皇貴妃,忙着將這一連串的事情稟告於她。
皇貴妃命人去找太醫后,接着詢問道:“那個把烏拉那拉純敏推倒的丫鬟醒了么?”
“還沒蘇醒,這宮女是平常負責打掃園子的,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才被分配到馬佳格格那邊伺候着。”琴畫搖了搖頭,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你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搞清楚了再來回稟我,”皇貴妃右手食指和拇指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
想着昨日康熙還詢問着幾個貴女,今日便出了差錯。
也不知道烏拉那拉家那個丫頭是不是和皇宮相剋,怎麼就她出事了。
琴畫見不知皇貴妃心中所想,見將事情交給自己,暗暗鬆了一口氣,“是,娘娘。”
待琴畫離開后,皇貴妃轉頭對着奶嬤嬤,“你代我去看看烏拉那拉家丫頭吧,從我庫房取些東西給她。”
嘆了一口氣,眉宇間帶着一絲情愁,越想越覺得頭疼,“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我才會。”
“娘娘不必擔憂,”奶嬤嬤慈愛的說:“您是皇上的嫡親表姐,皇上責怪誰,都不會責怪你的。”
皇貴妃揉了揉頭,閉上眼帘,準備休息一下。
“姑姑,”佟佳珍珍步履輕盈的走進來,身後跟隨一個渾身顫抖的小丫鬟。
“又怎麼了?”皇貴妃睜開的眼眸當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見佟佳珍珍小心翼翼的姿態,語氣低緩許多:“珍珍,發生何事了?跟姑姑說,姑姑給你做主。”
佟佳珍珍雙膝跪在地上,抹着眼淚,哭哭啼啼的說道:“懷福跟我說,是她推得馬佳芳桐的宮女,姑姑怎麼辦?
要是被別人知道,是不是都會懷疑是我做的,可我真的沒有啊。”
“姑姑,你教教我啊,怎麼辦,要是傳出點什麼,我就都毀了,咱家可就我一個丫頭啊。”佟佳珍珍跪着爬到皇貴妃床邊,懇求道。
皇貴妃像是鬆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的揮了揮手,“行了,小丫頭你留在這裏,回去收拾好,別讓人看出馬腳來。”
“是,姑姑。”佟佳珍珍笑着站起來,拿出手帕,笑嘻嘻的看着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皇貴妃對着奶嬤嬤說:“你處理一下這個事情吧。”瞄了一眼那丫頭,眼中的深意眾人都知曉。
“格格,格格,我不是故意的,格格,”那丫環瞬間崩潰,哭嚎着說:“娘娘,我給你磕頭,我不想死啊,其實是—。”
那個人不是說不會有問題的嗎?不是說肯定安全嗎?
想着自己剛剛得到的幾百兩銀子,那丫鬟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被奶嬤嬤動作熟練的堵住了嘴。
佟佳珍珍扭過頭去不看她,眼睛中沒有絲毫憐憫。
烏拉那拉·純敏躺在刻着精緻花紋的楠木床上,面色慘白,雙手緊緊地拽着床單,“春桃,你去看看太醫到哪裏了?”
春桃剛剛出去,就見夏月走進屋內,屈膝,興奮的喊道:“格格,張太醫啦!”。
“太好了,”純敏繃緊的身體,微鬆弛下來,臉上擠出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