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訓教訓

第11章 教訓教訓

二人誰也不先動手,大眼瞪小眼就那樣干瞪着,亟醢見狀不禁捉急,雙手緊握,內心早已忐忑不已,而薛氏卻等着看笑話。

這幻羽神尊親點的亟瞵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下篥姬那個賤胚子可有罪受了。

這篥姬便是亟笥與亟瞵兄妹二人的生身母親,栗貴妃死了之後,這篥姬便最為得寵,許是因為二人名中都帶有個“栗”字吧。由於篥姬得寵,皇后薛氏嫉妒的不得了,又不敢明着來,於是暗地裏給篥姬使了許多絆子,亟笥與亟瞵二人自是知曉,本想報復,卻被篥姬制止,二人也只好作罷,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薛氏欺辱他們母子三人。

幻羽櫟音淡淡的看着擂台上紋絲不動兩個人,難免有些不悅,於是抬手射去兩道冰針,劃破了亟彖和亟瞵的臉,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皇帝亟醢見了,心中只叫好,而薛氏卻咬着嘴唇,咬的發白,心裏在咒罵著幻羽櫟音,誰讓亟彖是她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太子”呢,雖是親生骨肉,卻也被薛氏利用成為她獲得榮華富貴的一枚棋子。

亟彖和亟瞵兩個人同時不明所以的看向幻羽櫟音,幻羽櫟音把手放下來柔聲道:“你們二人還不動手,是在等本尊幫你們嗎?”

二人聞言,依舊默不作聲。

片刻,亟彖垂眸嘆了一口氣道:“亟瞵,動手吧,如果再不動手我們兩個都會被淘汰的。”

亟彖對於亟瞵是很照顧的,他當然知道自己對於薛氏是兒子還是棋子,當然也知道薛氏對篥姬母子三人的所作所為,只是他覺得眼前的所有都來之不易,不能讓這些都悉數消失,也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雖然在事發之後會過去給予他們一些安慰,送去一些東西,卻還是掩蓋不了自己的私心。

“太子哥哥,可是……”

“別可是了,動手吧。”亟彖終於做了決定,他本就擅於觀察,那幻羽櫟音一定大有來頭,而且實力深不可測,若是能拜她為師,或許他以後得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

亟彖振身取出自己的佩劍,那劍卻極為普通,根本不像是皇室之人所用的劍,連一個低等侍衛用的劍恐怕都要比它好上一百倍。

面對亟彖的宣戰,亟瞵只是攥緊了雙手,指甲都快要嵌進肉里,嘴唇也被咬得滲出了几絲鮮血,而亟瞵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在用力。

亟彖看着亟瞵的樣子,突然搖頭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放下佩劍道:“我身為男子,不能動手打女孩子,同時我還是圊蘄國未來的君王,更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對自己的妹妹動手。這場,是我輸了。”

亟瞵突然一驚,手上的動作驟然停止,怔怔的看着亟彖,亟彖給她一個微笑,繼而轉身走下了擂台。幻羽櫟音冷笑一聲,沒再說什麼,薛氏被氣得不輕,緊緊的盯着亟彖,那眼神彷彿要將亟彖吃掉一樣。

亟醢卻異常開心,想着亟彖將來定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君王,不像他的兄弟們為了皇位自相殘殺。

剩下幾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臉色各異,思緒萬千。

正當眾人認為勝出的亟溟、亟夜、亟笥和亟瞵四人就會被幻羽櫟音收入門下,卻不想,幻羽櫟音抿了一口茶柔聲道:“繼續抽籤,開始下一輪。”

觀望台上的人自然沒有太多表情,而是依照幻羽櫟音的話,又重新讓他們四人抽籤。

好巧不巧,大皇子亟夜與二皇子亟溟組成一組,三皇子亟笥與公主亟瞵組成一組。抽籤的結果讓人嘬舌,卻不知,這簽,被幻羽櫟音動了手腳,目的就是為了看看一對親兄妹會怎麼辦?

果然如幻羽櫟音所料,亟笥和亟瞵二人開始犯難,亟笥在想着要把贏的機會讓給亟瞵,而亟瞵卻想着要讓亟笥贏。

眾人見是這個結果,除坐等着看好戲的薛氏之外,其他人的都黑了臉,讓親兄妹對打,他們肯定會讓來讓去,只怕幻羽櫟音會生氣將他們二人悉數淘汰。

於是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幻羽櫟音,而幻羽櫟音輕笑道:“若你們再像上次一樣,本尊不介意整個圊蘄國都給你們陪葬。”

這下本打算坐等好戲的薛氏也無法淡定的看戲了,若是自己還無動於衷,圊蘄國都沒了,榮華富貴也沒了,不行,絕對不行!

“亟笥、亟瞵,你們二人是怎麼回事,難道要為了彼此,連自己的國都都不管不顧嗎?”

儘管薛氏的話說的很違心,但在現在的局面來說,就像是給他們兄妹二人下了最後通牒。

沉默了很久之後,兩個人抬起頭對視道:“小妹,動手吧。”

亟瞵聽了,也終於放下心中的顧慮,咬着嘴唇說:“……是,哥哥。”

鄔公公又上前,道聲:“比賽繼續。”又退下。

四人嘆了口氣又重新打起精神來應對比賽。

亟溟和亟夜很快就決出了勝負,本來亟夜就比亟溟強,所以這場毫無疑問的是亟夜勝。二人從擂台上退下,卻發現亟笥和亟瞵還沒有開始,還在原地獃獃的站着。

亟笥突然嘆了一口氣,對亟瞵彎了彎腰以示歉意便喚出了那隻白狐。很明顯,他不想跟亟瞵打,又礙於幻羽櫟音,只好放出自己的靈獸與她打,只希望白狐下手能輕點兒。

亟瞵閉住眼睛,這什麼破比賽,非要我們兄妹自相殘殺不可?仔細看,亟瞵的眼角已經有了些許眼淚。

終於,亟瞵也喚出自己的靈獸,是一隻淡綠色的靈獸,和亟笥的一樣,也是小小的,卻很可愛。

織夢獸么?有意思了。

白狐沒再向上次那樣擺架子,因為得到亟笥的命令,讓它主動攻擊,要不是為了他身上的精血,才不會聽他的。白狐翻白眼卻還是沖了上去。

突然,那白狐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它眼前是一座宮殿,不像皇宮一樣金碧輝煌,那是一座千年古樹,被故意打造成宮殿的模樣。

卻,除了青丘有這樣一座宮殿之外,還從哪裏能找得到,哪怕是一座小屋都無處可尋。

白狐欣喜之餘,終於重新回到青丘,它一定要奪回自己的領地,狠狠地懲戒那些背叛它的人。

突然湧來一堆狐狸,紛紛化成人形,跪在白狐的腳下齊聲道:“參見大王。”

而白狐卻被嚇得不知所措,正想着,面前突然出現一面銅鏡,白狐在裏面看到了自己昔日妖王的模樣,又突然欣喜若狂,或許自己是回到了過去。這下子好了,若是現在就將那些背叛了自己的人紛紛剷除,那麼自己就不會變成一隻普通的小狐狸屈尊在人界了。

這樣想着,九尾妖王開心得不得了,道:“平身。”隨後又指了幾個人,說:“將它們,給本王殺了。”

被指了的那些人,面色一驚,急忙跪下求饒,而九尾妖王卻不為所動,然後就有幾個人不明所以的將他們拉下去,當即就殺了。

剷除了心腹大患,九尾妖王又吩咐道:“馬上擺宴,本王要與民同樂。”

眾人道聲是,紛紛退下。

約莫半個時辰,在一個大大的場地里,擺好了桌宴,眾人就座,九尾妖王隨即趕來,與眾人暢飲,好似快活神仙。

殊不知,亟笥已經叫它叫得嗓子都快啞了,而自己卻身陷迷境,還在與它的臣民把酒當歌,樂得自在。

在眾人眼中,擂台上時不時的鳴叫幾聲,又跳來跳去的白狐就好像中了邪一樣,瘋瘋癲癲的。

迷境中,九尾妖王還在喝酒,突然,闖進來一大群熊族人,領頭的正是剛剛被“殺掉”的幾個人。

熊族人一闖進來就開始大殺特殺,而自己就像沒有了靈力一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臣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卻無能為力。

終於,驚慌失措的狐族臣民被殺的一乾二淨,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兒,腥氣刺鼻。而那幾個狐族人,慢慢走到九尾妖王面前,笑道:“你以為再來一次就會防止我們滅了你們么?我告訴你,不管你重來多少次,結果都還是被我們踏在腳下。”

說罷,幾人哈哈大笑,轉身離開,而熊族人卻提着沾滿了血的大刀,慢慢向九尾妖王走了過去,九尾妖王被逼的節節後退,終於九尾妖王沒了退路,而熊族人舉起大刀就落了下來。

白狐突然長鳴一聲就暈了過去,眾人一頭霧水,這狐狸中邪了???

亟笥見狀,趕忙跑上前將白狐抱起來,疼惜的看着它,道:“我輸了。”便轉身離開了擂台,也離開了訓練房。

幻羽櫟音看着那坐在亟瞵肩頭的織夢獸若有所思。

看剛才白狐的樣子,是中了幻術無疑,可這幻術並不可能是這樣一隻小小的織夢獸所做。若真的是它,那便是藉助了外力,於是才把它所織造的夢境加強了力量,從而變成了迷境。

而會使用幻術的,絕不是這些宮女太監,更不像是亟醢和薛氏,那麼會使用幻術的肯定就在他們這八個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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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大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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