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事的女子
亟瞵一副緊張的樣子,目光鎖定在她的兄長——亟笥身上,緊攥着的手已經捏出了汗珠,卻還是緊緊的握着,絲毫沒有放鬆。
幻羽櫟音淡淡的看着兩場比試,已經快半個時辰了,卻還是沒有分出勝負。真,有些無聊了!
兩個人僵持不下,亟溟突然眼睛一轉,喚出了自己的契約獸,那是一隻黑豹,體型就像那日幻羽櫟音在泥蠡森林裏遇到的炎獅一樣,大的可怕。
所有人都是一驚,亟溟的契約獸不算太強,卻也並不弱,在圊蘄國里,並不足以讓眾人臣服,卻也讓許多人聞風喪膽。
但是,眾所周知的是,亟宓這個九皇子根本就沒有契約獸,實力也不過將至玄照而已。卻與亟溟不同的是,這亟宓與亟瞀從小就被他們的生身母親——夙妃派人將他們帶至泥蠡森林中歷練。
每次被救出來都是遍體鱗傷,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所以,亟宓和亟瞀兩人,除了太子外,他們實戰經驗卻是剩下七人中的佼佼者。
面對眼前體型龐大的黑豹,亟宓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畢竟那神秘的素衣女子對亟宓的吸引力實在太大,而且在泥蠡森林中見到像這樣的靈獸也不少,在幾番爭鬥下,經驗早已堆積下來。
另一個擂台上的亟笥和亟瞀二人見狀,紛紛喚出自己的靈獸。亟瞀的是一條眼鏡蛇王,粗壯的身體異常駭人,而亟笥的卻是一隻很小的白狐。
亟醢和薛氏見狀皺起眉頭看着那隻坐在擂台上的小白狐,另一個擂台上的人無暇顧及,打得熱火朝天,而擂台外的四人卻瞠目結舌又十分不屑的神情。
亟瞀忍不住唏噓道:“三哥,你這小白狐還真可愛。”
幻羽櫟音聽了,冷笑一聲,這亟笥的白狐看上去比較小,殊不知,這是那九尾狐妖,說尾巴越多靈力越強,體型自然也就越大。而這隻看上去靈力強大,卻體型異常的小且只有一條尾巴。
聽父王說青丘有位妖王,眉間有一朵火蓮印記,體型要比普通的九尾狐大一倍,並且九條尾巴的尾尖似火一般紅得耀眼。卻因眾多狐孫背叛將它重傷,又因得不到救助而化為幼狐,自此不知去向。
看這氣場,想來就是它了。不過倒是好奇,昔日的九尾狐妖王竟落得如此下場,被眾人奚落也像是說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多謝四弟誇獎。”
聽得亟笥一句不溫不熱的話,亟瞀冷哼一聲對眼鏡蛇王發號施令。
眼鏡蛇王俯下身子在地上迅速遊走,突然消失不見,隱了身的眼鏡蛇王看着鎮定自若的白狐,“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向白狐爬去。
眾人皆揉着眼睛,以為自己花了眼,再三查看,發現那條粗壯的大蛇是真的消失了。
白狐緩緩眨着眼睛,突然看向眼鏡蛇王隱匿的地方,眼鏡蛇王猛的一驚,以為被發現了,又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瞬間,白狐就移開了視線,眼鏡蛇王又重新開始行動,眼鏡蛇王加快了速度,一旁的亟瞀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而亟笥則是淡定的打了個哈欠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
眼鏡蛇王突然現身,一雙黃瞳駭人的看着白狐,張開血盆大口向白狐咬去。就在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卻聽到“嘭”的一聲,眼鏡蛇王撲了個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白狐正安靜的坐在眼鏡蛇王的頭上,眾人除了幻羽櫟音和它的主人亟笥外又是一驚。亟瞀則惱羞成怒的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僥倖,僥倖。
接着又開始進攻,這次,眼鏡蛇王自己行動,單獨和白狐杠上了。而亟瞀則是拿出佩劍飛身向亟笥直攻而去。
面對直朝自己胸口來的長劍,旋身躲了過去,亟笥見亟瞀是忍不住了,也拿出佩劍與亟瞀開打,兩隻大小不一的靈獸也打得難捨難分。
另一邊兩人一獸自然也驚心動魄,亟宓在台上跳來跳去,一邊躲避黑豹的進攻,另一邊又在想着怎樣才能一招制敵。
亟溟仗着有靈獸的優勢,一次又一次的發動攻擊,並且一次比一次猛烈,亟宓經過幾番周折,身體已經滲出了許多汗液,浸濕了衣服貼在身體上,使得亟宓的動作有些力不從心。
黑豹攻擊的更加猛烈,而亟溟利用黑豹將亟宓鉗制住,自己飛身上前一掌打在了亟宓的身上,亟宓就從幾米高的空中摔向了地面,直接就被亟溟打出了擂台,口吐鮮血。
亟溟落至擂台,俯身看着倒在擂台下的亟宓不屑道:“九弟,多有得罪。”
亟宓掙扎着直起上身,訕笑道:“哪裏,是二哥太強了,我甘拜下風。”
聞言,亟溟沒有再說什麼,唇邊揚起一抹自豪的笑意。亟夜與亟彖二人過去將亟宓扶至一邊,亟珩卻嘲諷道:“呵,沒有靈獸還出來丟人現眼,真噁心。”
亟夜聽了,正要過去與亟珩講理,卻被亟宓攔下,道聲:“多謝大哥勞心,多謝太子殿下。”
兩個人皆搖頭微笑,亟珩卻對這場景異常反感,嗤笑一聲便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幻羽櫟音自然沒有錯過亟溟的表情呵亟珩的譏諷,卻對此並沒有做出過多的表情,而是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又放下。
亟宓被打敗,自然作為亟宓親兄長的亟瞀是非常憤怒的,於是他便把這種憤怒加在亟笥的身上為亟宓想要為亟宓報仇。
這樣想着,亟瞀的動作也加快了,好幾次都險些將亟笥打下台去,卻又被他化險為夷。幾次失敗,亟瞀也沉不住氣了,重新聚氣奮力向亟笥刺去。
好巧不巧,一旁的白狐突然變大,九條尾巴同時顯現,眉間的火蓮印記也頓時出現,一雙黝黑的眼睛變得通紅,向天鳴叫一聲,一爪便壓在了奄奄一息的眼鏡蛇王的身上。霎時間,血肉橫飛……
白狐突然變大,碩大的身體瞬間將擂台佔了大半,原本偌大的擂台變成一間廂房大小。
由於眼鏡蛇王的死去,與它簽訂契約的亟瞀也受到牽連,吐了一口黑血暈了過去。那白狐又變回原始大小,消失不見。
面對滿殿血腥味,幻羽櫟音不悅的鎖着眉,強裝淡定的喝着茶,慢悠悠的說道:“本場,二皇子亟溟與三皇子亟笥勝,繼續下一場。”
幻羽櫟音拂袖將眼前的擂台變得乾乾淨淨,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如初。又給了亟夜和亟瞵各一顆丹藥,讓他們喂到亟瞀和亟宓二人的嘴裏。
不過片刻,二人恢復如初,對幻羽櫟音行跪禮道謝,幻羽櫟音點頭,再沒說什麼。
亟瞵與亟彖二人登上擂台,而亟夜與亟珩也迅速跟上。
一組中最弱的對最強的,另一組中實力不分高低,卻是一個穩重而另一個急躁一些。
亟瞵與亟彖對打,亟彖並沒有太多表情,而亟瞵卻緊張到不行,雙腿都在顫抖。亟夜與亟珩兩人對視的目光彷彿都帶着火花,激烈的碰撞着。
鄔公公又上前喊聲開始便又退下,幻羽櫟音看看手中的茶,已經不再冒熱氣,於是搖搖頭將茶杯又放下,一旁的宮女見了,很有眼色的將幻羽櫟音杯中的涼茶倒掉重新斟了一杯。
在她眼裏,能坐在皇帝位子上的,除了皇帝亟醢,那便是更加尊貴的人,必定不能怠慢。
幻羽櫟音察覺到了動作,轉身看向那宮女,淺笑一下以表謝意。那宮女卻是受寵若驚,急忙回應站到一旁,心中思緒飄染。
亟瞵一開始就不敢動,而亟彖也不動,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另一邊卻傳來陣陣刀劍碰撞的聲音。
亟夜猛烈的進攻,打得亟珩措手不及,才不過短短几分鐘時間,亟珩就已經在氣勢上敗下陣來,節節敗退。
平常里亟夜是個異常穩重內斂的人,與性格豪放的亟瞀亟宓兄弟二人關係甚好,如今,兄弟二人都慘敗,而且沒有靈獸的亟宓還是被亟珩的兄長亟溟使計給打下了擂台。
這兄弟二人真是陰險狡詐,現在,他倒是要為亟瞀亟宓二人討個說法來。
心下這般想法,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不料,亟珩卻彎腰躲到了亟夜身後,亟夜計策不成,便又在手中聚集靈力,向亟珩步步逼近。
亟珩見狀,也迅速凝起靈力抵擋着亟夜的進攻。終於,亟夜尋到了一個空檔,一手伸至亟珩的脖頸,用力向肩上摁了一下,藉著這個力氣,亟夜一個跟頭翻到亟珩身後,一掌將亟珩打下了擂台。
開始還不到半個時辰,亟珩便輸了,所以說,驕兵必敗。贏了的亟夜看向亟宓的方向,輕笑着點了點頭,亟宓也回以微笑。
而另一邊。卻還在僵持着,亟瞵本就害怕冷漠的亟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亟瞵不小心弄壞了亟彖最愛看的書卷,就被亟彖懲罰將那書卷重新拼接好,而且還要抄寫五遍。
雖然這看上去並不可怕,但真正讓人害怕的卻是亟彖那雙冰冷的黑眸,每看一眼就像是要被黑洞給吸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