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付精武

這裏原本是前作《風小葉異界遊記》中未上傳過的章節，因為前文中總提到付精武這個人，所以把這一章單獨的傳上來，……這是風小葉之前在那個平行世界裏面，第一次見到付精武的前後的故事了，

……

北一京體育場，彩旗飄飄，

……

風小葉這時候戴着墨鏡，頂着涼帽，手裏還擺着把扇子（天氣並不熱），一副混混的打扮，以特邀嘉賓的身分坐在評判席的涼棚下面，……之前收到了請貼，以個人身份來出席中華武術總會五十周年的慶典活動，……聽說是這回有不少‘武林高手，來參加了，凡是練武之人，多少都有打鬥好勝的心，剛好下午沒什麼事兒，就過來看看熱鬧，

風小葉剛到場的時候，場上表演的是福一建代表隊的，幾個少林寺下院的和尚在那裏打拳，

沒記錯的話，電影裏面演的少林寺應該是長拳為主，剛猛的路子，可是這幾個和尚打拳好像在繡花，

叫說這武術總會也真是小氣，貴賓怎麼就給一瓶礦泉水？也沒有點心果子什麼的，……風小葉心說，

風小葉坐在席上，旁邊就是武術總會的會長，叫崔相漢，也就是給風小葉發請帖的人……別問他這個人的名字是怎麼回事兒了，聽說這個人的祖上原本好像是姓曹的，後來過繼給了崔玉貴當兒子，所以就改成姓崔的了……總之就是這麼個人了，

有人可能又得問，這個崔玉貴是誰？

……崔玉貴，這個人的知名度好像還真是不是太高，……這麼說把，李連英，這個人大家都知道吧？清末慈禧太后旁邊兒的大總管太監，這個人總算有點兒知名兒了吧？……至於崔玉貴么，就是他旁邊兒的二總管了，

因為怕別人說他祖上是太監，所以對於他家族裏的「光榮歷史」，這位崔會長一直忌諱提起，……總之就是這麼個人兒了，

……

「哎，這是少林寺的代表么？」（葉）

「是啊，福一建南少林的，……上午有河一南少林寺的表演，你沒看着，……」

這時候場上表演的是地術拳，……這個地術拳，還有個通俗的名字，叫狗拳，……當然這裏沒有貶義了，狗拳，就像猴拳，蛇拳，螳螂拳一樣，都是模仿動物的動作的武術，

狗拳么，顧名思義，很像狗的動作了，主要都是貼地的打法，什麼狗鑽狗刨啊，狗拉屎之類的動作，也模仿的維妙維肖……，風小葉以前見過地堂拳地堂刀什麼的，這種狗拳還是頭一回見，看到精妙之處，不禁跳起來叫好，

「哎，好喂！好喂！」

惹的旁邊席上的評委都皺了眉頭……這人什麼教養？

……

狗拳的表演者下了場，下面上來了一個穿着古裝的年青女子，在那裏表演飛刀，聽報幕里說，是HB紀家的傳人，……長得還挺漂亮，

叫說這個女人的長相，圓潤飽滿，和風小葉的前女友黃小姐是屬於一個類型的，風小葉心想，看不到黃小姐，這裏看看她也好，於是在那裏色迷迷的盯着，

場四周都掛上了作標靶的泥盤，一抬手，數把飛刀同時射向不同的目標，啪啪啪啪！全部中的，……觀眾席上掌聲爆發出來，

「好！好！」

旁邊人都不答理他了，只有旁邊的崔會長還在和他搭訕，

「蔣先生，您覺的怎麼樣？」

「嘿嘿嘿，好看，」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功夫好看，還是人好看……

「您收拾得下她么？」

「那得看在哪兒」

當然了，「光頭蔣好色」，這個可是人盡皆知的……

「那一會兒表演完了我請她過來一下，」

「不行不行不行，我可不幹那事兒……」

正說著，一把飛刀不知道怎麼的就脫了靶，直奔着風小葉的腦袋就飛過來了……台上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麼的，好像也聽到了倆人的說話似的，

……眾人都驚呆了，風小葉連動都沒動，那把飛刀就直直的從頭頂掠了過去，把風小葉的帽子釘在了後面的牆上，露出一個光頭，

其實風小葉的本事，就算是子彈，也能夠從槍口擊發的位置預判子彈的行跡，從間不容髮的空檔里閃避，何況是人手擲出的飛刀呢，……主要是因為看清了飛刀的來向，知道那個女人只是惱火自己出言輕薄，想要懲戒一下，只是想打落帽子，並沒想殺人，於是就在原地不動，讓她打這麼一下飛刀好出出氣，……反正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幹過，

然而旁人有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嚇傻了呢，不會動彈了，心想這個光頭蔣有點名不符實，於是頓生輕蔑，……當然也有明白的，因為畢竟評委中間還有不少是武術宗師級的人物，

旁邊兒的崔會長又說道，

「蔣先生，這女的厲害着呢，」

「嗯，」（點頭）

「那您現在……還能收拾得下她么？」

「這個，看情況吧……」

……

不一會兒，那個女的下了場，聽着報幕，再上來表演的，是山一西無影腿的掌門人，付精武，

付精武一上場，立刻場上的氛都變了，安靜了下來，……給風小葉的感覺，這人可能很厲害，

付精武這個人身材瘦長，已經上了年紀，鬢髮灰白，一身黑衣，頭戴斗笠，臉上也用黑紗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然而露出的一雙眼睛精光閃亮，瞅人一眼，就像給刀子扎到了一樣，

付精武表演的卻不是腿法，而是拳術，……有幾個人舉着拳靶給他陪練，

只見他每次出手，拳法並不是很快，慢慢的推拳，憑空的卻都能把舉靶的人平平的推出一米多遠，……風小葉有點兒犯合計，這功夫是真的假的？我怎麼看的像唬人的？

等到付精武要下場的時候，

「付老師，請停一下！」

只見風小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上了場子，抱拳作禮，

「在下是革命軍蔣中正，想討教一下付老師的功夫，」

這是明確的挑戰了，下面立刻一片嘩然……然而也有不少人想看看革命黨頭號殺手的功夫到底怎麼樣，於是也有不少起鬨叫好的，……下面叫得最歡的那個人，那個光頭，怎麼看着眼熟啊？咦，這不是三槍李達么？他怎麼也在這兒？……行，一會兒你別跑……

……

講個笑話啊：有種兒的，放學別走！

……

過了一會兒，於是主持的崔會長廣播裏宣佈，臨時中間加一場，蔣先生和付先生的合演，……下面叫好聲音一直不絕，

倆人站到了場地中央，這時候場上安靜了，沒有人再叫嚷了……

付精武讓隨從的弟子給風小葉也遞過來一個很厚實的靶子，

風小葉道，

「謝了，不用，我空手來接付老師的拳，」（葉）

「好，」

只見付精武說動就動，……然而付精武動的不是拳，而是腳，看家的無影腳，

給風小葉的感覺，好像是一瞬間的事事，付精武就變成了一團黑影沖了上來，下意識的兩手一封，擋在胸口，……付精武的腳這時候也到了，噹噹正正，正好踢在了風小葉雙手擋住的中間，風小葉的預判一點兒也不差，……瞬間，倆人的力量正面對撞，

嘭!

一聲響，整個體育場上的人都聽到了……

……只覺的一股大力正面撞了過來，氣息為之一窒，風小葉感覺到無法正面硬抗，於是放棄防守，兩腳一拔，向後一躍，身體騰空縮成一團，想要在空中卸去付精武的腿上力道，

但是這股力量實在太大了，只覺的四面八方都是勁力，也就根本無從卸力，瞬身體間已然失去平衡，……這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在急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一樣，……叫說自己的名字叫「風小葉」，這時候感覺還挺恰當的，

風小葉的身子直飛出去一丈來遠，落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場上什麼聲音都沒有，只聽的風刮旗子的聲響，……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然而跳起來撲了撲土，又活動了倆下，感覺好像哪兒也沒受傷，……不但內臟沒有受到震蕩，連皮肉也沒有損傷，

剛才的衝擊力，風小葉感覺的很清楚，力量過來的時候，是平面分散的，好像是一面牆壓了過來，雖然力量很大，卻不是集中在一個點上，因此能把風小葉推出去很遠，卻沒有受傷，所謂制敵而不傷敵，

這種功夫，其實已經超出了武術的範疇之內了，比自己的功夫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當年教自己的嶗山道士，恐怕也沒這種本事，……有這樣功夫的人，風小葉只碰到過倆個，一個是付精武，另一個就是王長安，

於是上前又一抱拳，

「付老師果然厲害，受教了！」

場上又是掌聲，……這是好半天以後場上才出現的聲音，一半是贊付精武的功夫精湛，再一半也是，贊風小葉夠光棍，肯服輸，因為畢竟評委中也是有宗師級別的人物，還是能看的出風小葉的本事，……當然也有不少人覺的，太沒意思了，本來以為能看場好戲呢，這下子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風小葉現在想的可不是這些，

武術，其實它是有更深該一層的涵義的，只有在最表層的，才是格鬥，強身健體什麼的，當初自己跟老道學藝的時候，學的東西裏面，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是武術……當然了，能看的出來，付精武這人，跟其它人都不太一樣兒，……讓他這樣兒的人去和這些人一起耍猴兒一樣兒的給大家表演，確實有點勉為其難了……叫說這回自己也當了回猴子了……

風小葉也是自幼練武的，對於武術自然也有些想法，……叫說風小葉現在的功夫到了什麼地步呢？

他現在的本事么，以一敵百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凡是練武的人，都有進步，……然而風小葉近幾年以來，幾乎沒有什麼進境，

具體的說，是自打穿躍到這個世界裏面以後，功夫好像就是定了型兒了，再也進展不下去了，再怎麼練也好不到哪裏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然功夫也不會再退步，就是保持這現在個樣子，

風小葉也想過，估計是到了什麼瓶頸了，又沒有什麼名師指點，於是也想找些個高人再學一學，不過一直就沒有碰到，……倒不是沒有碰到過比他強的人，而是碰不到能教他的人，除非他那個不知道跑哪裏去的師父有天再回來……，畢竟武術也分門派套路的，路子不對的教也教不出什麼名堂來，付精武雖然本領高強，但是和自己的功夫截然不同，也沒有什麼可以印證的東西，

……有時候心想，讓付精武跟王長安打一架，他倆誰能贏？

回到席上，旁邊兒的崔會長笑道，

「蔣先生果然讓崔某大開眼界呀……」

「哼哼，見笑，」（葉）

「不是說笑，這些年，敢和付精武單挑兒的，就只您一個人兒……敗在他手下，不算丟人……」

「是么？……這個付掌門的來頭？到底有多大，」（葉）

說到這裏，風小葉忽然想起來，他的名字既然叫「精武」，那他跟霍元甲的那個「精武體育會」有沒有關係？

「還有對了，他和霍元甲，有沒有什麼……」（葉）

「噢，沒關係，……就是名字有點兒像，他和精武會的那些人，沒有什麼來往，……付精武這個人，雖然是一派的掌門，但是一直沒有什麼名氣，他這個人，一向是深居簡出，很少露面的，……像今天這樣兒的出來，也是頭一回，沒看他還矇著臉么？……至於具體他的功夫到了什麼地步，也沒人能知道，……也算是個世外高人吧……」

「呵呵，世外的高人……怎麼會屑於跟你們這些‘朝廷鷹犬，一起來，參加這種‘世俗，的表演？」（葉）

「蔣先生說笑了……高人，未必就不食人間煙火，他還有很多門人弟子，也都在界內有名兒，還有在政府里任職的，不可能完全不和世上接觸……而且這一回，正逢是五十周年大慶，也算是為了宣揚國術來作些貢獻吧……」

看看付精武的鬢角都白了，應該年紀不少了，得有六十歲往上了吧？

「哎，付精武今年有多大歲數了？」

崔會長伸出倆手指頭，

「七十二了？」

搖頭，

「一百零二，」

風小葉心說，這歲數，能裝下三個自個兒的年紀了……

……

這些年，其實不止是這些年啊，從前些年，就開始想了，總想找個能教自己的師父，這天看到武術表演，又是想入非非……以至於後面的武術表演都沒怎麼仔細看，

當天的表演結束以後，風小葉和崔會長等評委告了歉，也跟着往回走，……咦，李達這孫子跑哪兒去了？……剛才還在這兒呢，跑的倒挺快，

……

體育場旁邊兒的某處牆角兒，倆個光頭差點兒撞在一起，

「嘿嘿，我看你還往哪兒跑，你再跑啊，跑啊？……小樣兒，還敢在這裏露面兒，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笑）

李達苦笑道，

「我是跟我師父來參加慶典，不曾想您也來了……」

「怎麼樣兒，今兒個你是帶了幾把槍來了？」（葉，笑）

「呵呵，蔣先生，咱不能記那個仇啊，……那時候我是兵，你是賊，咱是執行公務么……」

「當時你欺負我一條胳膊不能動，上次玩的不過癮，來來來，這回我來當貓，你來當老鼠，咱們繼續……你不是會輕功么，你倒是飛呀……」

「別介呀……」

雖說風小葉才剛在付精武那裏栽了好個大跟頭，然而李達的本事，他自己心裏面也是有數兒的，……上回在天一津，是在風小葉身上有傷在先，自己又是以四敵一的情況下，才和他勉強打了個平手兒，現在自己就一個兒人，在他面前，就只有送死的份兒……

「嘿嘿嘿，今天晚上可有的加餐了……我想想，是吃‘紅燒李達，好呢，還是‘清燉李達，好呢？……」（葉）

李達在旁邊兒，聽的直冒冷汗，

「蔣先生，您可真幽默……」

……

「你的本事也不怎麼樣么，」

聽的後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回頭一看，是之前那個表演飛刀的女的，好像是，什麼河一北紀家的……

「噢，是紀小姐啊，」（葉）

……

旁邊的李達趁這個功夫，滋溜一下跑沒影兒了……

……

（20161027最近一次修改，有的段落，先就傳上來這麼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