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造反失敗

只道是鄧艾計策已定，便讓梁畿先行，他自己隨後發兵。鄧艾行軍兩日時，便是遇見將軍徐晃。此時的徐晃已經是位高權重的右將軍，見到口吃的鄧艾，不由流露出一絲不屑和不滿。他便是連馬也不下，直接問鄧艾：“天子駕到長安，親拒趙兵，今都督何往？”

鄧艾好不容易理清楚話語，說：“今馬超造反，吾去擒之耳。”

徐晃淡淡道：“不過造反而已，某為先鋒。”

說罷，他也不聽鄧艾吩咐，自領為前部，快馬疾馳。鄧艾在後面卻是抓到了馬超的心腹，他說：“吾不殺汝，汝從頭細說。”

那人將馬超如何聯繫呂璟的事一一說出，鄧艾還搜出呂璟給馬超的回書，大驚：“幸得天子有福，獲此消息，馬超今無能為矣。”

他催動兵馬星夜前行赴幽州。而此時的馬超，則是約了玄菟太守和涿郡太守，克日舉事。他卻不知道，這兩人乃是曹魏的死忠派。兩個太守假裝許諾馬超，每日調練軍馬，只待魏兵到，便為內應。

當馬超催他們時，他們推託說軍器糧草，俱未完備，不敢約期起事。

馬超倒也沒有懷疑什麼，多年在幽州的成果就是諸多異族對他畏之若虎，卻也讓他養成自驕自大的性格，認為所有人都應該聽他的。正報參軍梁畿來到，馬超迎入城內。他對馬超說：“鄧都督今奉天子詔，起諸路軍以退趙兵。太守可集本部軍馬聽候調遣。”

馬超心念一動，此時未必不是機會。

他問：“都督何日起程？”

梁畿告知馬超：“此時約到了鄢陵去了。”

馬超聞言，不由心中暗喜：“吾大事成矣！”

他設宴款待梁畿，送出城外，然後馬上約好另外兩個太守，明日舉事，換上大趙旗號，發諸路軍馬，逕取許昌。

馬超正在準備起兵造反的時候，有人來報：“城外塵土衝天，不知何處兵來。”

他在城上一看，卻是見一支兵馬，打着打着“右將軍徐晃”旗號，飛奔城下。馬超當即意識到事情泄露，便連忙收起城門，據守待援。徐晃見馬超反應如此快，他在城下高叫：“反賊馬超，早早受降！”

馬超大怒，開弓射之，正中徐晃頭額，魏將救去。城上亂箭射下，魏兵方退。

此時的馬超正欲要開門追趕，卻是見城池下有四面八方旌旗蔽日。只道是鄧艾兵到，馬超見狀，閉門堅守。

卻說徐晃被孟達射中頭額，眾軍救到寨中，取了箭頭，令醫調治；當晚身死，時年五十九歲。鄧艾令人扶柩還許都安葬。然而，徐晃的死亡並沒有給馬超帶來任何生機，他登城遍視，只見魏兵四面圍得鐵桶相似。

馬超開始坐立不安，心中驚疑未定。忽然，他看到有兩路兵馬殺來，打着兩路太守的旗號。他只覺得是救兵來到，當即率本部軍馬出城殺出，想要來兩面夾擊。然而兩路太守卻是對他大叫：“反賊休走！早早受死！”

事情有變，馬超連忙撤兵欲要撤回城內，然而就在城門口，便有亂箭射下。卻是道他的主簿參軍早已經獻城。馬超奪路而走，有一個武將趕來，他一槍賜死那人於馬下，然後往平原中逃去。

卻是說幽州多風沙，馬超正逃時，卻遇風卷沙塵。背後眾多魏軍不由止步，馬超卻是仰天長嘯一聲：“上天待我何薄！”

說罷，他馳騁戰馬，朝着沙塵中奔去。

生死不明。

卻是說鄧艾平叛成功之後，前赴鄢陵，來見曹睿。曹睿聽鄧艾平叛，大喜：“鐘太傅向朕舉薦卿家，今超造反，非卿等制之，許昌休矣！”

鄧艾則是惶恐的說：“臣聞反情，意欲表奏陛下，恐往複遲滯，故不待聖旨，星夜而去。若待奏聞，則中呂璟之計也。”

說完，他把呂璟寫給馬超的書信拿上給曹睿，曹睿看完后，大喜，賜金鉞斧一對，后遇機密重事，不必奏聞，便宜行事。讓他出兵破趙。

卻是說鄧艾對此，信心卻不是很足。他說：“臣舉薦左將軍張雄，可為先鋒。”

曹睿笑道：“朕正欲用之。”

張雄是已經故去的張郃的兒子，張郃戰死後，曹操感念其恩，便提拔張雄。然而在魏數年，張雄卻一直沒有帶兵過。

鄧艾提出用張雄，則是因為他對自己沒自信。而數來數去，魏國能上眼的名將，也就是張雄了。

曹睿遂命張雄為前部先鋒，隨鄧艾離鄢陵來破趙兵。

同時安排的人來由辛毗、孫禮兩人，來助曹真。

且說鄧艾率兵馬足有十五萬，就在鄢陵處駐紮。他請來先鋒張雄來帳下，說：“呂璟平生謹慎，未敢造次行事。若是吾用兵，派一偏師逕取許昌，早得多時矣。他非無謀，但怕有失，不肯弄險。今必以堂堂正正之師，來取鄢陵。若取鄢陵，必分兵兩路，一軍取曹真將軍。吾已發文，讓曹真將軍據守，若兵來不可出戰；另外一軍來攻城，吾令孫禮、辛毗截住小道口，若兵來則出奇兵擊之。”

張雄不由問：“今將軍當於何處進兵？”

“吾素知鄢陵之西，有一條路，地名長亭；傍有一城，名列頁城：此二處皆是趙兵咽喉。呂璟欺曹真將軍無備，定從此進。吾與汝逕取長亭，望清河郡不遠矣。璟若知吾斷其長亭要路，絕其糧道，則清河一境，不能安守，必然連夜奔回清河去也。彼若回動，吾提兵於小路擊之，可得全勝；若不歸時，吾卻將諸處小路，盡皆壘斷，俱以兵守之。一月無糧，趙兵皆餓死，璟必被吾擒矣。”

當初鄧艾在各處屯田的時候，喜好觀察地勢，如今正好用上了。張雄不由拜服。然而鄧艾依舊憂心忡忡，說：“雖然如此，呂璟不比馬超。將軍為先鋒，不可輕進。當傳與諸將：循山西路，遠遠哨探。如無伏兵，方可前進。若是怠忽，必中呂璟之計。”

張雄依言而行。

卻是說呂璟收到了馬超造反失敗，生死不明的消息。得知鄧艾已經見到了曹睿，同張雄出兵，來拒趙師。他不由道：“馬超做事不密，死固當然。今鄧艾出關，必取長亭，斷吾咽喉之路。”

他問：“誰敢引兵去守長亭？”

呂璟話落，只道是軍中姜維說：“某願往。”

“長亭雖小，干係甚重：倘長亭有失，吾大軍皆休矣。汝雖深通謀略，此地奈無城郭，又無險阻，守之極難。”

隨着呂璟的層層推進，他此時有了兵力不夠的嫌疑。事實上此時收兵消化戰果才是最好的選擇。

姜維大笑：“吾少年便隨殿下左右，豈一長亭不能守耶？”

他信誓旦旦道：“願立軍令狀。”

“軍中無戲言。”呂璟說罷，讓姜維寫了軍令狀呈上。他說：“吾與汝二萬五千精兵，再撥一員上將，相助你去。”

他看向郭淮，吩咐道：“吾素知汝平生謹慎，故特以此重任相托。汝可小心謹守此地：下寨必當要道之處，使賊兵急切不能偷過。安營既畢，凡事商議停當而行，不可輕易。如所守無危，則是取許昌第一功也。戒之！戒之！”

兩人拜辭而去。

呂璟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然而想了一下，姜維畢竟是久經戰場之人，又從軍多年，想來不會犯下什麼錯誤。更不要說有郭淮相輔佐。

徐榮找來呂璟，依舊請戰。呂璟當即規劃用兵，如何取鄢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