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司馬懿歸降

確實說司馬懿獻計給梁旭，說：“呂璟必伏兵於郡后，賺我兵出城，乘虛襲我。某願請精兵三千，伏於要路。使君隨後發兵出城，不可遠去，止行三十里便回；但看火起為號，前後來攻，可獲大勝。如呂璟自來，必為某所擒矣。”

儘管司馬懿一直是以謀士的形象出現，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能帶兵。梁旭本身慌張，見司馬懿說的有理，便用其計，讓司馬懿領兵馬而去。而自己和梁虔引兵出城等候，只留梁緒、尹賞守城。

卻是道呂璟讓徐榮率一軍埋伏于山僻之中，只能陳留兵馬離城，便乘虛襲之。有探子來報，說陳留太守崔旭起兵出城，只留着文官守城。徐榮大喜，告知郭淮，讓他安排人在半路截殺梁旭。

而他本人，則是率五千兵馬，直接來到陳留郡城下，高聲對城裏面的人叫道：“吾乃大趙徐榮也！汝知中計，早獻城池，免遭誅戮！”

只道是城池上的梁緒大笑：“汝中吾司馬仲達之計，尚然不知耶？”

徐榮正要攻城，只聽喊聲大震，司馬懿率兵來到，大笑：“汝見河內司馬仲達乎！”

說罷，司馬懿率兵直取徐榮。徐榮大驚，將其麾下兵馬進退有序，頗有章法，不由道：“誰想此處有這般人物！”

他正率兵和司馬懿戰時，只道是梁虔引軍殺回。徐榮首尾不能相顧，當即率兵朝一處奔走。司馬懿當即趕上，幸虧郭淮救援及時，徐榮才能安然而退。

徐榮見了呂璟，來報前事。呂璟不由驚異，他聽徐榮細說，聽到司馬懿的名字后，不由脫口而出：“孤今欲取陳留，不想有此人。”

司馬懿是司馬朗的弟弟，在早些年，司馬朗便進入了大趙的政治中心，位居三公。然而他的身體瘦弱，沒過多久便被迫退下來了。儘管如此，司馬朗在大趙依舊受到尊敬。

他親自領兵前去。

卻說司馬懿回報梁旭說：“徐榮敗去，呂璟必然自來。彼料我軍必在城中。今可將本部軍馬，分為四枝：某引一軍伏於城東，如彼兵到則截之。太守與梁虛、尹賞各引一軍城外埋伏。梁緒率百姓在城上守御。”

梁旭想着此前司馬懿的戰績，當即讓他調撥人手。

卻是說呂璟心中思慮司馬懿，思量他會出什麼計謀。兵馬來到城下時，呂璟傳令：“凡攻城池，以初到之日，激勵三軍，鼓噪直上。若遲延日久，銳氣盡隳，急難破矣。”

於是趙兵來到城下，見到城上旗幟整齊，不敢去攻。等到半夜，呂璟驚聞四下喊聲陣陣，火光衝天。只道是司馬懿派兵襲擾趙軍，而在陳留郡內的魏兵，則是配合在外的軍隊在城上鼓噪吶喊相應。

趙軍驚慌，呂璟不由急忙上馬，穩住軍隊。他讓人去探司馬懿，得知司馬懿只是率三百人出城。呂璟不由嘆道：“兵不在多，在人之調遣耳。此人真將才也！”

他收兵回營，沉思良久后，對姜維說：“汝可引一軍，虛張聲勢，詐取濟陰。若司馬懿到，可放入城。”

濟陰郡正處於陳留的後方，乃是如今陳留兵馬錢糧供應的必經之地。若是拿下濟陰，陳留自破。

他又召集眾將，道：“陳留錢糧，皆在雍丘；若打破雍丘，則糧道自絕矣。”

說罷，他讓徐榮攻打雍丘，自己則是退守在陳留三十裡外駐紮。有兵馬來報給司馬懿，說趙兵分為三路：一軍守此郡，一軍取雍丘，一軍取濟陰。他當即入見梁旭說：“濟陰不容有失，懿乞一軍往救此城。”

梁旭從之，令司馬懿引三千軍去保濟陰；梁虔引三千軍去保雍丘。

卻是說司馬懿的心腹家臣不解，問司馬懿：“此乃呂璟分兵之計，為何不戳破呢？”

司馬懿說：“武帝乃一代人傑，奈何天數不終，戎馬半生佔據中原膏腴之地；文帝同樣出彩，奈何英年早逝，終究未能進取。以至三代，雖為聰慧之主，然而亦不見得雄才。今呂趙在西北大勢已成，吾料曹魏此後皆為庸碌，不若趁此時入趙。”

“君為何不率兵而入趙營納降？”

“若如此，趙人如何能見吾之能！”

只道是姜維率軍前來，遠遠望見濟陰百姓出逃。他當即請人來問，那人嚇得戰戰兢兢，當即跪伏：“軍爺，莫要殺我！”

姜維不由納悶，對那人問：“我本是西方大趙軍馬，奉皇命討不臣，今見數百姓如此驚慌，是說何故！！”

那人回答：“我等是濟陰百姓，今聞天軍此前討伐清河之地，縱容軍士劫掠百姓。濟陰人心惶遽，我等因此棄家奔走向別出去也。”

姜維聞言，便瞭然這是濟陰郡出了能人，他不由問：“今守濟陰城是誰？”

“濟陰城中乃馬集太守也。”

他皺了皺眉頭，這是沒聽說過的名字。姜維又讓人去問別的百姓，結果別無二致。

只道是他來城下，假扮魏兵來叫門。卻道是城上露出一個人影，司馬懿道：“此乃趙兵所扮，假賺城門耳！”

他話落下，姜維便知道自己瞞不住，當即率兵撤去。然而此時的他並未撤多遠，而是轉了一圈，派人在濟陰中散播流言，說司馬懿已降趙。卻是道馬集聽聞流言，召部下商議。主簿邊洪說：“司馬懿被貶黜，心中必懷怨憤，府君細察之。”

馬集說：“大敵當前，不該有如此揣測。”

邊洪道：“此乃為濟陰計，何為揣測！”

馬集正在躊躇間，卻是道司馬懿來報，探察趙軍就在城外有動靜，欲要親自去觀察。馬集應允，邊洪說：“此定位司馬懿聯絡趙軍，裏應外合獻上濟陰。”

儘管理智上他並不相信邊洪說的話，然而為了安全，馬集不得不思考邊洪說的事情可能性有多大。

司馬懿的哥哥在趙國當了大官；如今魏國的處境並不好。

僅僅這兩點，就足以編排出莫須有的罪名了。

不過，僅僅只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人相信。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司馬懿出去后一刻又回來，然後控制了東城門，接引趙兵前來。被眾軍士合力趕出去。

其實這是趙兵假扮的司馬懿，奈何天黑，他們看不真切。而對此，馬集不得不認真思考司馬懿降趙了。

卻是道司馬懿探察之後，欲要回城，卻是被邊洪在城上帶兵射回。他不由大怒：“大敵當前，竟敢刀劍相向，爾等有何面目見陛下！”

邊洪說：“司馬懿，人人盡知汝降了趙軍，欲獻濟陰。今被戳破，反而怒言相向，當真好不要臉！”

以司馬懿的才智如何不知道這是姜維佈置好的離間計，可奈何姜維佈置的巧妙，而他的隊友真的是蠢笨如豬，不得不嘆息一聲。

“汝教我降趙，那吾便降去了。”

說罷，司馬懿便率兵馬朝着趙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