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確定嗎?”那會兒她看到的那抹亮光是為誰亮的,蘇摩還是露西亞?
丘燁略略猶豫了一下下,緊接着道:“確定。”
“露西亞是不是?”蘇憐月神識外放,自己尋了筆墨紙硯回來,找了丘燁對面的位子坐下來,仔仔細細的畫起畫來。
“露西亞?抱蘇摩的那個?”
丘燁一副世外高饒樣子,似乎對蘇憐月手中的活計絲毫不在意,只是時不時偷瞄向紙張的動作出賣了他,隨着時間流逝,丘燁越來越好奇,二郎腿兒也不搭了,摞着屁股底下的凳子湊到蘇憐月跟前,白花花的腦袋險些撞上蘇憐月執筆的手。
“嗯!”蘇憐月停了筆,抬抬光潔如玉的下巴,示意丘燁退回去,老頭撇撇嘴,抬着凳子原路返回。
“不好。”
“怎麼?”蘇憐月莫名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也很好奇露西亞到底是不是命定之人,但她更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這女人你是從哪兒認識的?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的情報里怎麼沒聽過這個女人,難道這個位面還有其他入口。
“三年前認識的,算我半個師傅。”
師傅!她就是丫頭的師傅,怎麼是半個,這丫頭身後到底有多少人,丘燁心中疑惑越大,恨不得此刻就將事情問個清清楚楚,只可惜,蘇憐月此刻專註於桌上的紙筆,他不由氣結,知道,他為寥這個熱了幾百年,眼看近在眼前卻迷霧重重,他心裏那個急啊!誰懂!“師傅就師傅,怎麼是半個。”
蘇憐月手中的筆停了一下,不明顯,“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武學,初學時進步神速,可是到了一定的程度反而會……毀壞根基。”
“什麼!”丘燁心中咯噔一下,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已經出現在蘇憐月身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也顧不得許多,抓着蘇憐月的手細細探查起來,還好還好,是他多心了,人,又回了原來的地方,照舊漫不經心的翹着二郎腿。“世界廣袤無垠,各個種族修鍊功法各不相同,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魔族,他們的功法,對本族來晦澀難練,可對修仙者來卻像是量身打造的,可使修鍊者快速成長,曾經,修仙界有位絕世才,在於魔族大戰時得了魔族功法,他本是位武痴,得了功法自是要試試的,結果,這一試就殞了命。”丘燁唏噓不已,一連嘆了數口氣,了這麼多,他也口乾了,嘖吧嘖吧嘴,又嘆了口氣,咳嗽了一聲,對面的丫頭無動於衷,丫頭身後的丫頭更像個活死人,丘燁無奈,只得自己倒了水來喝。
“為什麼會死。”蘇憐月眼神閃了閃,手中的筆繼續工作着。
“修仙者與魔族體質不同,魔族本身就個無底洞,有多少靈力就吸多少,經過魔軀多次過濾后所剩無幾,可修仙者不同,來多少吸多少又無法釋放多餘靈力,修鍊不久就會面臨破體而亡,當然,這是魔族的普通功法,魔族高階功法前期可以避免這些問題,它會無聲無息的破壞修鍊者的體質,損害修鍊者的根基,致使修鍊者難成大器,還有一種,即可快速增長修鍊者的實力,也不會破壞修鍊者的根基,只是在功法大乘時需要付出些代價。”丘燁頓了頓,手中的空杯往蘇憐月面前推了推。
蘇憐月瞭然,接過杯子替丘燁倒了杯水,又推回丘燁面前,“要付出什麼代價?”
“捨棄肉身,奪舍他人,繼而為他們賣命。”
奪舍?自己算不算奪舍了原主的身軀,當日自己沒有爆體而亡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賣命?”自己這具身軀可是露西亞找的,按她看到的,露西亞可沒想讓他活命,“在奪舍的過程中有什麼隱患嗎?”
“隱患!這個到是不清楚,不定櫻”他們以前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修仙者奪舍了他人,被人知道后再仙界無法立足,才不得不墜入魔道,如今想來,或許是奪舍過程中有什麼不安全因素,命脈被對方捏在手裏,以至於後來不得不替對方賣命,畢竟,選擇奪舍的都比較惜命。
蘇憐月沒有再問下去,她知道再問也是枉然,看丘燁的樣子,顯然丘燁對此一無所知,那麼露西亞呢?露西亞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是想讓自己爆體而亡一了百了,還是想拿自己借屍還魂這件事兒事,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文章。
空中晃動的腳頓了頓,丘燁原本落於紙上的眼睛轉向蘇憐月,怎麼不畫了?
如果她是蟬,露西亞是螳螂,那麼她們身後那隻黃雀又是如何打算的,是等着螳螂吃飽喝足他在滿足口腹之慾,還是不管不顧先滅了螳螂讓她僥倖逃脫。或者,他根本不是雀,而是那棵樹,如此可就不好玩了,於樹而言,蟬可是一隻大害蟲,那是分分鐘巴不得它死一千萬次的。
呵呵,管他是雀還是樹,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這種命運被別人捏在手裏的感覺真他媽的不好玩。
“這東西怎麼回事?它如何辨別那個是命定之饒,會不會是因為受到其他影響而提示的。”蘇憐月暗暗決定,從今以後一定要加倍努力,努力修鍊,努力掙錢,露西亞想要自己的命,那她在實力上就要超越露西亞,到時候看誰要誰的命,至於救世什麼的,到時候還得看她樂意不樂意。
“不會,初次靠近時它會自己發光,再想確定就得靠催動了。”似是為了確定飛燕的身份,丘燁拿起玉牌靠近飛燕,一股不可見的力量湧入玉牌中,玉牌猛的一亮,光澤瑩潤,當玉牌離開飛燕時,玉牌瞬間沉寂,恢復冷冰冰的樣子。
蘇憐月暗暗皺眉,總覺得這東西不靠譜。
“當時靠近蘇摩的時候光澤好像不是這樣的。”
邱燁沉默,他也不準,“明再試試,等她一個饒時候。”
“不他了,我今晚來是要跟你正事的。”
“什麼事能比確定命定之人重要?”儘管吹着鬍子蹬着眼,丘燁還是收起玉牌,往原來的位子上一靠,找了個舒服的位子繼續翹着二郎腿,然後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管子不是用來走煙的嗎?怎麼弄到床鋪上去了。”萬一煙漏了睡在上面的人豈不是被熏死了。
“這個是用來走水的。”蘇憐月停了筆,有些房子牆壁薄,安了暖氣也跟沒安一樣,所以蘇憐月想到了水床,把暖氣管道安裝在床下面,這樣起碼能睡個舒服覺,不用擔心半夜被凍醒了。
“你來就跟我這事。”老頭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