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終於解蠱
這話又勾起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覃芹怒瞪他一眼,沒搭腔。
陽光溫暖,已經是初秋,覃芹披了一件外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調到電影頻道,正在放警匪片,她看的津津有味。
易崢將碟盤收拾到廚房也跟她一起坐下,手自然地攔住了她腰。
“別碰,酸。”覃芹扭了幾下也沒掙開,只得拿眼睛瞪他。
易崢痞痞地笑,“小乖,你說我是不是種上了?”他望着她平坦的小腹,眼眸溫柔。
覃芹心口一滯,沒說話。
“應該是種上了,老子那麼強。”他自問自答,一點也不尷尬,還將腦袋湊上了她肚子。
覃芹不知道說什麼,心裏很亂,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問,“你不是要跟我說什麼嗎,說吧。”關於他倆之間的淵源。
易崢頭還黏在她肚子上,彷彿裏面真的有了小生命,說,“你失憶不是因為車禍,而是被慕城做了手腳,有可能是催眠,也有可能是他在你腦子裏裝了什麼東西。”
“什麼?”覃芹不可置信,整個人都僵硬了。
易崢也沒細說,“現在我在想辦法幫你找回記憶,等你恢復了記憶就什麼都明白了。”
五年前的車禍,父親的死弟弟的死,讓她重度抑鬱靠藥物才能壓制,而他為了幫她找解蠱的方法,托慕城照顧她,慕城趁他離開剝去了她關於他們之間的所有記憶,取代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只要她恢復了記憶,就什麼都明白了。
覃芹震驚的無以復加,原來記憶不是因為車禍,五年前她到底經歷了什麼,讓慕城抽離了她的記憶,還忘記了這個殺人狂。
“你會知道的,等下會有個老朋友過來,你好好配合她,小乖,我不會害你。”她的疑惑猜忌不信任他都知道,只是丟失記憶的原委他不好細說,也不忍心說,說白了,她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家破人亡,蠱毒又跟了她五年之久,必須要把蠱蟲解決了,SA解決了,然後丟失的記憶再想辦法找。
他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他目光真摯,覃芹別開眼,沒再說話。
獨孤櫻婷看到覃芹只跟她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就讓她伸出手為她把脈查看她體內母蠱的具體情況,覃芹並不知道蠱蟲的事,孤獨櫻婷來之前易崢就跟她說過,繼續瞞着蠱蟲的事,為她把脈的借口是讓她做好備孕,所以覃芹就以為她是村裏的大夫,是易崢叫來給她調理身子備孕的。
覃芹好奇,年紀輕輕的女孩居然是大夫,而且看她長相和一言一行跟青村本地人也不太像,但也沒深想,乖乖讓她把了脈,聽她說了些日常注意事項,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受涼,覃芹沒搭腔,倒是易崢點頭如搗蒜,那模樣像是他在備孕一樣。
易崢說,“你去房間休息,我跟獨孤還有話說。”
覃芹對他們談話並不感興趣,就趿拉着拖鞋去卧房補眠了,待卧房門關上,易崢才問獨孤櫻婷,“怎麼樣?”
“母蠱和子蠱都還在她身上,沒什麼異樣,你把這個給她吃下,三天後,我來給她解蠱。”
獨孤櫻婷將一個紙包遞給他,這是一種慢性毒,主要作用是讓她體內的母蠱感覺到危險想要離開她身體,只要母蠱有離開的意思,那麼她就可以把母蠱引出來,藏在她體外的子蠱自然也就離開了。
易崢想到了引子,皺起了眉,“那個引子……真要一個個的試?”村子那麼多隻小馬,每個小馬的尿都要試試……日後凶女人知道真相還不把他剝皮了。
“只能一一試過,別無他法。”獨孤櫻婷也對SA的惡趣味感到惡寒,馬尿做藥引,難不成是《西遊記》迷?獨孤櫻婷又說,“我剛剛走在路上聽到有人在議論覃芹,你帶她回來真不是正確之舉,若被SA知道,她就危險了。”
“SA那邊我會控制,你只需要幫我儘快把她蠱毒解了。”
“你真要她給你生孩子?現在?”獨孤櫻婷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當初易崢來到這裏后,沒多久她也過來了,身份是大夫,這五年他在SA身邊陽奉陰違企圖套出解蠱的方法,而她也在尋找解蠱的方法,這五年,她親眼所見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SA身邊,成為了他最信任的夥伴,五年,那麼多日日夜夜,行走在刀刃上,成為SA的殺手和傀儡,只為了心中的那個姑娘。
而且那姑娘這五年還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獨孤櫻婷都被他的堅持征服了,愛一個人居然能為她做到如此。
易崢點了下頭,卻沒說話。
她又說,“覃芹現在完全拿你當陌生人,而且我見她似乎對你恨意頗濃,你現在讓他給你生孩子,不太妥。”她想說,為什麼不等她體內的蠱解了,恢復記憶了再要孩子,那時候她絕不會再用這麼怨恨的目光看你。
五年都等了,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易崢知道她想說什麼,笑了下,“你不了解她,五年前她心中只有我,為了我她可以捨棄一切,但是在她忘記我的這五年,慕城給她的恐怕我用十個五年都補不上,她現在的性格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她堅強勇敢,嫉惡如仇,在荒島的一個月,我們每晚都在一起,但她每天都還在想辦法殺死我,如果她現在恢復記憶,恐怕不是抱着我痛哭懷舊,而是用溫柔刀將我砍了。”
他們的感情在五年前就終結了,現在她心裏只有慕城,他想跟她在一起,只能用最粗暴的方法,先困住人,然後再一步步慢慢攻陷她的心。
攻陷她心的只有孩子。
所以孩子必須是現在生。
獨孤櫻婷想起了剛剛看到覃芹的樣子,她眸光清澈堅定,渾身透着倔強的狠勁兒,跟五年前的小芹菜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她默了,離開了木屋,走到門口時易崢又說,“胖子下個月就結婚了。”
獨孤櫻婷微愣,嗯了一聲就走了。
一個月後,覃芹體內的蠱蟲終於順利引出了身體,當時的覃芹是昏迷的,並不知道這一切,正如五年前蠱蟲毫無聲息地進入她身體。
易崢看着盛放在瓶子裏的子母倆蠱,突地就笑了。
這兩個小東西折磨了他十來年,今天終於解脫了。
他將容器里的馬尿倒入瓶子裏,看到倆小東西喝的肚子圓圓,最後竟然翻起了大白眼,易崢又想到這一個月傻女人受的罪,心中釋懷了。
“獨孤,他們給你了,拿去研究吧。”
孤獨嫌棄地說,“渾身都是尿。”
易崢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笑的這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