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流言蜚語

()錢若研在何以成的辦公室，起身為他泡了杯咖啡，加了足量奶糖，放在他的桌前，自己也在對面坐了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何以成的目光直盯着錢若妍，突然問道。

錢若研不卑不亢地迎向何以成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你呢？以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我等那麼久，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不給，一直躲躲閃閃，但我一直相信我等得其所，等得有價值，可是你回國后又在做什麼？”平靜精緻的小臉隨着起盪的心情瞬息萬變，舉手輕拂間，打翻了茶几上的咖啡杯，濃色的斑斑污點濺滴在衣裙袖口間，咖啡里的餘溫熱氣粘在肌膚上，有些燙灼皮膚。

何以成忙抽了紙巾去幫她擦拭，抓過她燙熱的手臂，白皙的肌膚上那一截紅印格外顯目，“我去給你拿燙傷葯。”何以成欲起身。

錢若研抓住他的手，抬眼流露翦水清煙般的水眸，可憐兮兮地望着他：“以成，告訴我，我的等待是不是值得？我會看到彩虹滿天的那一天，對嗎？”

何以成處在不上不下的姿態，尷尬之餘更加擔心這透明式的辦公室設計，已經有多雙來來往往的眼睛目睹，其中也包括那雙眼睛！

“若研，別這樣，這是辦公室。”給予不了的承諾他懦弱得只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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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路汐覺得自己的職場生活是一片混亂，在有限的精力下早已疲於應付，這比當初初涉這個圈子，被一些經驗者耍得團團轉還要緊張還要委屈。之前娛樂的茶廳室曾路汐沒事也不敢再邁進，偶爾去倒杯茶，聽到的就是何以成和錢若研的名字，向來善於捕風捉影的白骨精們會聰明地將曾路汐的名字夾雜於中，上演一場又一場的三角戲戀，曾路汐終於又從兩袖清風的旁觀者再次變成風頭浪尖處的是非主角之一，這讓她想起那年和錢若研在女洗手間挑戰，回教室時，班裏一陣沸騰，據說都已紛紛下注，這場戰爭到底誰贏誰輸？

可是現在的曾路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好鬥好勇的曾路汐，況且愛情都不在了，垂死掙紮根本毫無意義所在。

在公司，曾路汐唯一清凈地方便是洗手間，蓋上馬桶蓋，盤起腿，坐在其上，然而是非之地哪裏還有一處不染塵煙的凈土。

“你知道嗎？那個曾路汐真的是何總的前任女友。”

“真的？那那個錢若研不就是第三者？”

“也不是，聽說那個錢若研家和何總家是世交，從小又一起長大，大家也算青梅竹馬，兩家父母一個有權一個有錢，門當戶對，本來應該一對。”

“原來說來說去曾路汐才是第三者，也是，曾路汐家有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上次他父親要錢還要到公司來了呢！有這樣的父親要我是男人也不會選她。”

“你？得了！你別看曾路汐自己條件不怎麼樣，眼界高着呢？你要是男人，她都不屑看你一眼，這兩年，她相親的男人還不夠多嗎？她不照樣一個都看不上嗎。”這話說的極有酸味，也夠尖銳。

“也難怪，第一個出場的男人氣場那麼大，到後來誰還願意將就呀！”

嘩嘩的水洗聲打斷了肆無忌憚的議論聲，曾路汐面色平靜地從廁格中走出來，完全無視幾多呆若木雞的白骨精，緩緩走到水槽前，慢條斯理地洗手，又仔細理了理妝容，眼睛輕瞟間心裏暗暗一記，曾路汐一向記仇，大仇小仇，一一銘記，大仇大報，小仇小報，幾多失驚的女人們找了借口紛紛逃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