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憐香惜玉
“放心,劉大人很有能力,有劉大人去查這件事情,事情肯定會很快就能查清楚的。”孝賢一隻手捏了捏乾隆的手,她看着乾隆說道。“希望吧,事情儘快能水落石出,也就早些可以給各個地方的百姓一個交代,更還已經逝去人一個公道,讓他們在天之靈死可瞑目安息安寧。”乾隆說道。“快用膳吧,不然,一會兒這粥可都要涼了!”孝賢說道。乾隆把鹹鴨蛋放到他的碗中,他手端起碗用勺子合著嘴咬了一口鹹鴨蛋,他嚼了嚼又喝了兩口粥。“今年不太平,剛過了年就出了璉兒的事,后又發生了多地府庫被搶被盜之事,這兩件事情到現在還都未查清楚,今多個地方又出現了堤壩潰毀的事情,屋漏偏逢連陰雨,這壞事頻頻生出,一樁緊接着一樁,真不知道,今年這究竟是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原因,這惡事怎就會有那麼多,連給人片刻喘息的時間都不留!”乾隆一邊用着膳食一邊說道。“璉兒的事,有我呢,你就不用操心了,前段時間,各地府庫被搶盜的事,你也不必着急,雖然,當下還沒查清楚,但,早晚總會有清晰見底的時候,這次的事情,有劉大人親自去偵辦,那更不算事,你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思慮的太多,對自己的身子會很有傷的,你須多當心自己的龍體,時刻都要以自己的身子康健為上!”孝賢看着乾隆說道,她對其勸說著。“我也不想那麼多,可是,你說我怎麼能不想呢,我當這皇帝,不過短短數年,這頻繁出事,弄的我自己的兒子都沒了,我如何不去思想,你看看這坤寧宮,就在幾個月前,我們在這裏用膳時,還是你我璉兒月兒,我們四個人,而現在呢,是不是少了一個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登基以來發生的,我要是沒做這個皇帝,一切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生出來,璉兒還會好好安康陪在我們身旁,各地,各地的百姓,所有地方,所有人,都會是好好的,平安的,我真是不該做這個皇帝,我真不適合做皇帝,我沒有做好皇帝,若是其他人做這個皇帝,或許,就沒這麼亂七八糟的禍事了,我沒治理好大清,我沒有盡到皇帝的責任!”乾隆對孝賢說道。耳聽乾隆話,孝賢沒有言語,她眼睛一直望着乾隆。“對,對不起孝賢,剛剛我一時情急,話緊着話,口不擇言,我沒有考慮到你心,我。”察覺出自己話說有失,乾隆看着孝賢連忙道歉安撫,他說道,孝賢說話。“沒關係,我明白,璉兒出事及今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了,對於璉兒的死,從心裏邊兒,我已然接受了,我也適應了不少,璉兒的死為事實,我接受了,你不必太過考慮我的感受,我沒事的,你不用給我道歉,璉兒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兒子,你心中對璉兒的難以割捨,我感同身受,你的痛,我很理解,但是,弘曆,剛你那般所說,很不應該,今年來是出了不少事情,可,那跟你做不做皇帝無關,與是否由你做皇帝無干係,當出事情的時候,怎麼樣,它都會出事,誰都攔不住,不論由誰做皇帝,誰來治理大清的河山,誰都不敢保證,不會出事情,誰都做不到不出事情,人嘛,都不是萬能的,豈會有人當家這麼大一個國家可以做到永遠都不出半點兒的事,那決不可能,不要說為帝皇適合否,你適合,你很適合,你切莫懷疑自己,失去了自信心,疑惑自己的能力,果真換了旁的什麼人做大清的主,做大清的皇帝,他不一定比你做的好,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孝賢看着乾隆說道。“長江,黃河,幹流,支流,一些地方的海,部分地方的湖泊,幾個省,跨越綿綿數千里,一併發難,甚至,就連我們近在咫尺的直隸都牽涉其中,未有例外,孝賢,昨天我沒和你說,你是不知道,就在京城外沒有很遠的地方,不過有小百十里的距離,當時若不是丰台大營集結周邊練備,及時的發現禍患,併火速處置,當下的紫禁城,整個京城,恐怕就已然淪為一片汪洋,成了水城,水宮,我們都要被水淹,我們都要漂浮在水上,大清的朝堂,我與文武百官,更是要坐在水面上辦公,我們都不被淹死,便很是慶幸,璉兒的事情,這次的事情,都是發生在我眼皮底下,都是發生在天子近畔,皇城下,我的身邊能生出如此惡事,讓我還有何顏面,我的臉還往哪兒擱,此事種種,真是有人存心做出來的,那人他的心思得有多毒,他的目的是為何,莫非,就只是想要我大清的人死,置人於死地,會不會對方還存有我們不知曉其他的用意,如果對方為的是要取我的性命,他直接尋我來就是,只要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是我做錯了,才會導致他有了那不友好居心,我任他作為,他把原因,把事情,和我說清楚,我都隨着他,無奈,他偏偏要跟那麼多無辜的百姓過不去,璉兒的事,起初,若本也是因為我,對方他一樣更可以直接找我,他對我的兒子下手做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我治理大清無方,璉兒與眾人儘是代我受過,然,對方其用心,當真很狠毒,很歹毒,他們真就不明白,尋仇需溯根,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君子更應當是,可見,他們非君子!”乾隆將手中碗勺放在桌子上,他說道。“萬物皆有其命數,一切盡都是各自的命數,璉兒亦不會有例外,哪裏有誰替誰受過,不要再胡說了,自己給自己添堵,越是亂想,心裏越沒有好過的時候,何況,那能做惡事的人,怎麼會是君子,對方定都不是君子之人,既不是君子,對方必然就是小人,是小人,你跟他們還有何理可論,更正是在給自己尋生氣,你說,你何必,這不是一個聰明人一個明智的人會有的表現。”孝賢看着乾隆說道,她眼睛在盯着乾隆。“從昨兒收到張大人的稟報,你就沒寬心過,一直都心事重重,飯,飯吃不香,眠,昨天夜裏你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一整夜都沒睡安穩,徹夜都沒怎麼有睡過,你總這麼下去可不行,切記定不要再那般了,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人不餓,有精神,有體力,精力充沛,才可能處理好事情,你才能處置好國事,旁的,那沒用的,烏七八糟的,都不許再想了,多麼天大的事,都必須先養護好自己的身子,快用膳!”孝賢對乾隆接續說道,她將餐桌上所有的膳食都往乾隆近身前推動些。“我吃,我會好好用膳的,看我家月這神情,我若再不聽話,她可就要生氣,不一定怎麼教訓我呢,所以,在她未真正完全動氣之前,我儘快學着乖些,這是方前最為明智,是一個聰明人最為當有的做法,是不是月?”乾隆看着孝賢說道,他對孝賢笑了笑,他又去用膳。“對,你再不乖,我一定不饒你,快用膳,老老實實好好的吃飯,否則,你看我怎麼待你!”孝賢聞言,她臉上露出了笑,她笑了一下,然後,她故作很嚴肅,她看着乾隆說道。“唉,聽聽月說話這口吻,我就跟是她的孩子似的,與我這她的夫君,大清國的皇帝,她教訓起來,真就把我給看成了她的孩子,我這皇帝的威嚴,夫君的自尊啊,蕩然無存,赫然不在,好沒有面子,好沒有臉!”乾隆見狀,他刻意嘆了嘆氣,他看與不看半看不看孝賢,他說道,最後他說完話,他稍稍低頭喝了口粥。“誰教訓你,誰敢教訓你,小女子哪敢,皇帝萬歲,您是大清的皇帝,小女子我是您的臣民,在您面前我是您的孩子還差不多,當著陛下您的面,您看我大氣兒都沒敢喘,輕聲細語,乖的跟什麼,您本末倒置,您把事情給說反了,九五之尊臨於身前,小女子恐懼的很,小女子乖的很!”孝賢說道。“是我大氣兒不敢喘,我乖的跟什麼吧,一向特愛反說人,說我本末倒置,誰說我,誰是!”乾隆看着孝賢說道。“喂,你是皇帝,一個大男人,你總和一個女子計較過來計較過去的,你怎麼那般不害臊,你好意思嗎你,真是矯情!”孝賢看着乾隆說道。“我是皇帝,我是男人,可是,我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面對你這女子,我心愛的人,我自然不在有那男兒血性,男兒本是泥做,女兒為水做成,水的柔情能把泥給融化,我是男兒,你是女兒,我怕你不是很客觀嘛,天生的你這水來欺負我這泥,還不許人與你理論理論啦!”乾隆說道。“貧嘴,討厭!”孝賢笑着說道。侍奉在側的清荷郭慶瀚等人,他們也都笑了。“這段時間,你用龍拂在幫你做些什麼,你始終不肯告訴我,我問龍拂,她說你吩咐她咬緊牙關,她也不告訴我,天天她忙的我都見不到她的人,她,我是用不上了,也就傅恆,他還能聽我一句兩句,今天,我想見見我的這小舅子,看看他負責查辦我們璉兒遇害的事,最近有沒有其他新的進展,我身邊,原本,我需要誰去幫我做些什麼,龍拂是我第一用人,方下,她,我使喚不動,沒辦法,未有旁的比較信任同時更懷有能力的人可用,我只得是要多多勞動我的妻弟了,我先給我的愛妻提前知會一聲,免的到時候,有人要幫傅恆來找我不痛快,說我累着她弟弟了,說我不懂得心疼人了,我事先說與你聲,屆時,你莫要和我為難!”乾隆看着孝賢說道。“看你說的,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哪一次你用傅恆,我沒讓你用,我阻攔過你,你把我說的真不懂事,我楚月豈能那麼太過不懂事,況且,您是皇帝,您要使喚傅恆,我們誰敢說半個不字,大清誰敢博您旨意,那話某人都是如何說出口的!”孝賢看着乾隆說道,她白了眼乾隆。“呵呵,不說了,再說下去,我們月就要哭了,楚月眼睛流淚,我心可會要下雨!”乾隆笑了,他說道。孝賢沒有說話,她眼睛瞪了瞪乾隆,她牙齒咬了咬她的嘴唇。“哈哈,就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真是可愛!”看見孝賢模樣,乾隆大笑了聲,他對孝賢說道。“哼,可愛也是我自個兒的,不給你看!”孝賢哼了一聲,她看着乾隆說道,然後,她立即把她身體轉向一旁。“我說真的,月,其實,你給我準備的這些東西,我特別喜歡吃,從心裏講,你最明白我心意,在誰宮裏,都沒在你這用的舒心,不只是早膳,一日三餐,還有夜間的夜宵,你準備的向來都很明我心,得我心喜愛,我嘴上說我不喜,那隻不過,我是在和你逗笑,若不,為何,我總愛在你這兒用膳,楚月做的東西好吃是一說,最重要的是這每一件吃食裏面都有我們楚月對我愛的心意,這是我最為看重的,當然,不像有些人,為了哄我開心,明明不是她自己做的食物,總跟我說,是她自個兒親手做的,還以為我不知道,更甚者,那東西還尤其難吃,為了給她留面子,不想傷了她一片心思,我不僅不能拆穿她,我還必須要硬着頭皮,苦着我的舌頭味蕾,將那極其不喜歡很不好吃的東西吃進自己的肚子,吃完后,我更要說好吃很好吃,很是違心的去讚許一番,這皇帝做的,我自己都替自己感到甚是辛苦的很,我替我的肚肚委屈的很,我真是難過!”乾隆說道,他手去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呵呵,不說你嘴刁,愛挑食,更是太懂憐香惜玉,還說別人!”孝賢笑了,她轉過身體對其說道。“那我在你這裏,我怎麼嘴不刁,我怎麼就不挑食了,還是她們那兒的東西難吃,不合我心,她們那裏的膳食若都跟你這兒一樣,她們又都不說假話,我自然也不那麼說她們了,光就她們說瞎話,把不是自己做的東西說成是自己做的,拿別人的勞動成果歸與她自身,存心欺騙我,就這一點橫在我眼前,我在那裏就很難吃的香,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把我當傻子,有心騙我!”乾隆看着孝賢說道。“會不會是你對人家都太持有偏見了呢,先不說,人家給你預備的那些東西好不好吃,你怎麼就能斷定,那東西並不是人家自己個兒親自去做的呢,萬一,真就是人家親手用心做給你的,那你豈不就太冤枉了人,更太看壞了人家對你真心,若真是那個樣子,人家得多傷心,人家得多被辜負!”孝賢看着乾隆說道。“不會冤枉她們,我很了解她們,就她們平日裏那麼愛護自己指甲,那麼愛乾淨的樣子,她們才不可能親自去動手!”乾隆說道。“不一定吧,女子愛護自己指甲,喜愛乾淨,都是常事,很正常,可是,為了自己所愛,這都是可以捨去的,各宮姐妹對自己愛人真心真愛,人家咋就不可能親自為愛人去準備去動手,做一頓豐盛的膳食,須知,身為女子,作為妻子,為自己的夫君親自動手做食物,本來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最平常的事,卻是最不平凡的愛,更是最家常之樂嘛!”孝賢說道。“這是你的思想,別人不會人人都跟你是一樣那麼心思,她們不會那般去想,她們定是不會那般去做,不但,她們會嫌自己親手去做膳食,很傷她們的指甲,很傷她們的那漂亮的手,她們更會覺着太過辛苦,很嫌膳房臟,在膳房多逗留片刻,她們都十分害怕污染她們的好肌膚,美麗的衣裝,兩耳未聞俗世事,十指不沾凡塵水,她們怎肯去做那等事情,最是比較明顯的一點,她們那兒的東西,不必去嘗,一看那樣式,很顯而易見就是御膳房和她們各自的膳房,那一貫的品相,根本就不是她們自己能做出來的,就算是她們都是美食天才膳房達人,那樣的菜式,那麼繁瑣的品類,她們也做不出來,更做不到那麼精細的程度,何況,更是不用說,她們還都並不是那長時間在膳房待着的人,她們也不是有興趣從事美食給人烹制食物的人,你所認為的那很幸福的事情,最不平凡的愛,最家常之樂,這宮中,我身邊的女人,除了你,不會再有幾個與你相近心意,紫禁城不比民間,在宮外女子們如你為夫想,和你一般的女子,會有很多,這朱牆內,咱們這兒不多。”乾隆看着孝賢說道。“你是不是忘了弘曆,身為女子的我,我也很愛護自己的指甲,我也很喜愛乾淨,你說別的姐妹騙你,她們把並非自己做成的膳食說成是她們自己做的,拿到你面前哄你開心,可其實,我跟你說,我和那些姐妹們是一樣的,我給你吃的,我給你用的,同樣,我也並非都是自己親手做給你的,你現在吃的這些,它們都不是我做的,你認為我親手給你做的膳食,不是事實,你把我給想錯,你把我給看乖看的太好了,我是在誆你,我是在騙你,很心疼自己的指甲,很愛乾淨的我,我怎麼可能會為了給誰做口吃的,我就去做那般很辛苦的事情,膳房,煙熏火燎的地方,那麼油污,到處都髒兮兮的,去那裏做事情,做那些極其費手的事情,那會把我的這寶貝指甲給弄壞,還會把我這身上給弄髒的,我也很愛惜我的這漂亮的衣服,我這雙美麗的手會因太過動作,碰了多餘的本不該自個兒碰的東西,變的粗糙,變的徹底不再如以前好看,手丑了,我也丑了,非常愛美的我,我會很傷心,人家會很痛心的,某人更會嫌棄我,心裏沒了楚月的!”孝賢看着乾隆說道。“少忽悠我,我不信,你做的這些東西,它們都是很家常的,它們有你專屬的味道,別的人根本也都做不出來,就這幾樣,膳房的那些廚子,他們想做,也不會做,他們一個個早都習慣做那極為複雜的東西,越是這簡單平常的東西,他們越是做不好,即使他們能做的出和你一樣的這樣式,他們也做不出你獨有的美味,凈拿那鬼話誆人,騙人!”乾隆對孝賢說道。“沒,我沒忽悠你,我沒誆騙人,我忽悠你,我誆騙你,做什麼,平日,我端給你吃的,我是有親自動手,不過,那並不是我一個人做成的,我在膳房忙活的時候,清荷,不凡,不常,她們都有幫我在打下手,她們都是有幫我,不全是我一人就都給做成做好的,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一個字都沒有假!”孝賢說道。“她們幫你,我不意外,她們在你身邊侍奉,有她們幫你,很正常,再說,有她們幫你打打手,並不代表,你給我做的吃的,你對我的心就存有摻假,就不是真心真情,總歸,東西還是你做給我的,心意也是你對我的,自然,若不是你動手,她們幾個也不會出手幫助!”乾隆看了看清荷三人,他說道。“好會說話,既然,你覺着我做的東西好吃,那你就多吃些,快吃,最好把這桌上所有的食物都給吃乾淨!”孝賢笑顏,她說道。“啊,這麼多啊,我哪裏能吃的下,不行,我需要幫手,嗯,你幫我吃吧月,我們兩個一起吃,我們兩個聯合把它們給打掃了!”乾隆看了眼餐桌,他說道,並手從盤子中拿起一個包子。“來,趁熱吃!”乾隆將其遞給孝賢,他對孝賢說道。“呵呵,好,我幫你!”孝賢笑着說道,她抬起手自乾隆手裏接過那包子。“白粥配鹹鴨蛋,大白饅頭加褶子小籠包,好生活,可惜,剛發生過水災的多地,那麼多百姓很難吃的上!”乾隆吃了口東西,他說著,想到水災各地,他又說道。“不要再想了,話跟你才說過,你又惦念起來了,你放心,快放寬心,聖旨已下,你對救災的各項措施,即便難以立即一下子全都落實到位,當地及其臨近官府,都會對以有應對之法,災情是很嚴重,災民也有很多,總不會沒人管,你不要再想了,先把膳用盡,等用過膳,你願意怎麼去思想都行,當下,你只能好好吃飯靜心把膳用完,聽到我怎麼說了嗎,快安心用食!”孝賢看着乾隆說道。“月兒呢,這大早上的,跑那瘋去了,一早就沒看見她人,不會又犯起早晨賴床的毛病了吧,此刻都什麼時辰了,這可不行啊月!”乾隆看了看殿內,他說道。“哪兒啊,早早的,她都起來了,現在,她應該在延禧宮看她的妹妹和弟弟如何吃奶,自從,晴妹妹誕下兩個新生兒,這丫頭往延禧宮跑的可勤快着呢,別說你,我成天在這坤寧宮都尋不見她的人!”孝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