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日常吊打諾拉

戴上頭盔，劉凌飛快地登機。雪風早已做好出發前的自檢工作，只待下令出擊。FNX-5011-BC，代號PhoneixMk.XI的渦扇引擎迸發出強大的推力，在符文彈射系統所帶來的，近乎於電磁彈射的助推下，機體輕鬆地升上了天空。隨後，劉凌的雙腳在踏板上交替踩動，同時在右手的壓感複合操縱桿上施力，扭動操縱桿，雪風做出一記漂亮的英麥曼機動，向著工藤真和諾拉交戰的空域飛去。

瑪央島並不大，因此，雖然劉凌與目標相距了整整一個島，但雪風早已在視距外輕鬆地鎖定了他們——無視海面的干擾。這一切很大程度上歸功於雪風強大的雷達系統（話說她的雷達系統里還有一個空間感應雷達，專門用來探測異空間......）。但現在劉凌可沒有時間感嘆這個，超視距作戰對他來說會稍微有利一些。他果斷扣下大拇指的按鈕，四枚AAM-VII長程自動雷達制導導彈幾乎同時發射了出去，並在不到一秒後點火推進。雪風作為固定翼重型戰鬥機，雖然可以更輕易地獲得升力，但在機動性上就明顯比不上質量更輕的前掠翼戰機SV-51和可變翼戰機VF-0了。

正當真與諾拉在激戰之時，真的雷達發出了響聲。“導彈？被鎖定了！”不愧是精英駕駛員，幾乎是反射性的，他一面對SV-51進行掃射牽制，一面藉助變形戰機在人形下的過人機動力試圖甩開相對機動能力低下的導彈。可是，AAM-VII可是與雪風一樣，來自於那個瘋狂點科技樹的菲亞利空軍“系統軍團”，又豈是能輕易甩開的尋常導彈？無論真如何閃躲，那兩枚導彈都彷彿最優秀的獵犬一般緊緊地咬着他不放。

然而不知是幸運還是怎地，對面那台紫紅色的SV-51也被同樣的兩枚導彈追着。“刷”其中的一枚險之又險的從複合射影-傳感原件，也就是機體的頭前方穿過——看來這兩發導彈對於那個了不得的諾拉來說也很棘手啊。真心中竟然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愉悅，彷彿那個發射導彈的人替他出了一口惡氣。真收回注意力，運氣極佳的找到了一個機會，兩腿前後一擺，矢量噴口讓機體輕盈的原地轉過九十度，同時手上的機槍開始轟鳴，成功地誘爆了一發導彈。少了一個追擊的導彈，便再沒有夾擊之勢，真的壓力頓減。再是十幾秒的纏鬥之後，VF-0“不死鳥”就再度恢復了自由。而諾拉，追着她的那兩枚導彈似乎更加刁鑽（也不知是不是劉凌或者雪風的惡作劇），她至今還抽不開身。真立刻有了決斷，果斷的轉換為速度更快的戰機形態，全速向著核動力航母“飛鳥II”飛去。

倏地，他感覺自己的上空某處，有一個陰影。真抬頭一看，嚇了一跳，背後冷汗直冒。“是上次那個黑色的傢伙！為什麼雷達沒有反應！”

怎麼可能會有反應呢？VF-0這輩子都不可能靠着雷達發現雪風的。“不愧是雪風，隱身機能以及電子戰（ECS）能力都如此強勁。”劉凌對於自己的行動達到的效果感到非常滿意，“只要不發動太陽爐，（PCS傳感器就不會有反應，）我就不會被發現！”接下來，他就強行對VF-0進行了通訊。“放下‘鳥之人’的頭部吧。它不是你們統合政府或是反統合能夠掌握的。一旦鳥之人蘇醒，將頭部與身體結合，那麼‘毀滅之歌’就會響徹這個星球，到時就是一切生命的災難了......”

“是來自那台機體的嗎...”真的聲音似乎有些緊張，顯然他還沒有達到在任何環境下都能處變不驚的超級王牌水平，“別說胡話了！不僅上級有命令，而且......而且，瑪奧也要我保護好它啊，怎麼可能把它交給你這種來歷不明的人！”

“瑪奧嗎，”劉凌的腦海中閃過這個一天前還見過面的少女，“我當然會保護好它，不會讓它行動也不會讓它被任何人拿去。你放下它吧。”他果斷無視了真的前半句話。

“休想！”終於擺脫了導彈的諾拉這時追了上來。手中的機槍噴吐出綠色的光雨，硬是把一上一下，並駕齊驅的兩機給分了開來。

“哼，不愧是SV-51啊，哪怕是改進過的追蹤程式，都能這麼快的擺脫，而且追上來。”劉凌嘴上說的輕鬆，手下動作卻不慢。兩枚AAM-V中程導彈直接飛出，繞着同心圓向著SV-51奔襲而去。“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真！這是為了人類的生存！”機腹之中打開了兩個小艙門，露出了其中的兩門小型光束炮，對着VF-0的機翼掃射了起來。雖然因為能量轉換裝甲（AWAG）所以一時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但帶給機體的無法控制的震動也讓真也是夠嗆。但是這還沒完，劉凌將右手的操縱桿微微下壓，左手的操縱桿則向前拉起，機體在保持速度和航向的同時，將機頭對準了因為自己變向一瞬間減速而相對來到前方的VF-0。兩枚AAM-III近程格鬥彈直接藉著地球重力的免費加速和推進器的巨大推力疾速逼近了自己的目標。

重量級的撞擊擊破了VF-0的機翼，但兩枚導彈卻由於近爆保護機制而沒有引爆，直直向著海面落去。隨後，它們捕捉到了糾纏在一起的AAM-V和SV-51，於是自動鎖定了新的目標。它們變向，再次點火。原本就沒有用掉多少燃料的導彈又向著“熱量大戶”SV-51追去。

VF-0被擊破了機翼，立刻失去了原先的氣動外形，開始不受控制起來。真一咬牙，冒着機體結構破壞的風險，將控制模式切換為人形，回身對雪風牽制性的掃射幾下。兩機在這一瞬間的距離甚至不足兩百米，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有可能會射不中嗎？

答案是否定的。沒有SV-51和VF-0那樣的AWAG技術，也沒有PS、VPS、TP之類的裝甲保護，雪風的機翼毫無懸念的被打出了蜂窩般的孔洞，駕駛艙內，劉凌面前的交互屏上機翼的對應位置也立馬顯示出了驚心動魄的紅色，警告那裏隨時可能徹底毀壞。這種程度的損傷，雖然僥倖沒有影響到各類管線，但也直接導致了雪風無法進行幾乎任何機動動作，也無法進入超音速，將雪風相對而言少的可憐的機動性又活生生的壓下一大截。

“切！為了不暴露秘密，不打開太陽爐，我就只能到此為止了嗎！”看到雪風如此觸目驚心的傷口，劉凌突然感到了一絲痛苦，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痛苦，和彷彿與雪風承受着同樣傷痛的痛苦。他不甘心的地吼了一句。“和變形戰機的差距，就那麼大嗎！”眼看着攻守瞬間反轉，VF-0抓住機會幾乎要開始乘勝追擊，劉凌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就在這時，一梭子機炮籠罩了VF-0，變相的為劉凌救了個場。紫紅色的SV-51再次登場，與VF-0進入了新一輪的纏鬥。諾拉的機體上佈滿了爆炸后的黑色痕迹，而那個無數次被各個導彈針對的頭部，已經被炸掉了。真的技術雖然比不上諾拉，但機體的性能卻彌補了這一點——就算是在雙方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后也還是如此。一時間，炮彈、導彈，爆炸聲此起彼伏，兩人堪堪戰成平手。

“喔，哦！找到了！”坐（？）在後座的哈嘍突然發聲，在世紀系統的向窗口裏滑動着什麼，“沒想到之前存在系統里的試做道具竟然還能發揮作用！”說著，它將機械的手指向了機翼，“去吧！試做‘納米機器式緊急修復裝置’！”點點銀灰色的磷光布上了雪風那兩片受損的機翼。凹凸不平的部分變得平滑，破損的部分被補滿，大約二十秒，原本因為失去實戰能力而在戰場邊緣找機會打冷槍的雪風又一次獲得了參加戰鬥的機會。

此時，距離“飛鳥II”已不足五公里。

“決不能讓頭部和身體接觸！——抱歉，雪風，讓我稍微再胡來一下！”劉凌一咬牙，釋放出雪風的全部動力。PhoneixMk.XIBC渦輪風扇引擎轟鳴起來，機體果斷的完成了一個蹬舵機動，然後一個低yo-yo，直指兩機交戰之處。

在水平方向上，兩台人形機體幾乎是靜止在原地，只是像雙星系統一般彼此環繞轉圈、掃射。流星般急速接近的雪風轉動尾翼和鴨翼，將機頭揚了起來。雪風立刻鎖定了兩機，並準備好了機炮。

“RDYGUN；RDYCIWS”雪風的提示同時呈現。“這次一定要攔下他們！”機首的機炮和機腹的光束炮開始噴吐火舌。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來自下方的攻擊取得了極高的戰果。兩機的機翼原本已經搖搖欲墜，如今更是直接報廢，猝不及防的諾拉和為保護‘鳥之人’頭部而動作不便的真的機體各自還有一隻手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鳥之人的頭部終於如願落向了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的海中。諾拉反射性的沖向它。可還處在眼鏡蛇機動中的雪風卻不會放過這個送上前來的進攻機會。各種火器再一次噴吐起來。SV-51雙腿上的推進器猛然加大推力，硬生生停下了機體，勉強避開了彈幕。下一刻，海面上升起了一朵白色的花——鳥之人的頭部，落入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