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栽贓
登基后,邵逸寒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好皇帝,他的後宮自然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寥寥無幾,國喪過去之後,朝堂上諸位大臣便建議開始選秀活動,充擴後宮,開枝散葉,各大世家臣子紛紛參選。
顏若眠知道啊,終有一日會是這樣的結果,然而她並不能如何做,稍有不滿便會傳出善妒的話來,更不能阻攔。
她現如今是皇后了,再不像之前一般,自由也好,任性也罷,都不能給擺到明面上去。
哈,雨露均沾,這一點邵逸寒同樣是做得很好。
顏若眠笑,她的心裏還是介意的,可是身處其中,卻不應該介意啊。
這幾年下來,冬荷還是她身邊的貼身婢女,她身邊最有分量的人。
顏若眠的憂鬱冬荷看在眼裏,只能寬慰她放寬心,不要去想旁的什麼。
這就是帝王之家。
顏若眠怎能不知,且不說皇室,就是官宦子弟,或是那些個有錢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呢?
也看得出來,他們互有情意,只是都沒有點破罷了。
後來自然是有着許多秀女入宮的,或得了位分,或做了宮女,年滿便可出宮嫁人。
那些削尖了腦袋往裏面鑽的,進來了,那些想爭寵的,要麼爭得了,要麼失敗了,最後不明不白死在宮裏頭的也不是沒有,她已經見多了。
甚至是那些后妃之間的爭鬥骯髒,為了爭寵,頭破血流,成功了無非就是一步登天,失敗了便是做了那無數冤魂中的一個。
很多時候她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對那樣的結果冷眼旁觀,她做到了所謂的公平公正,絲毫沒有對不起她所處的皇后之位。
再後來,總會有那麼些後宮嬪妃有孕,結果嘛,自然是要麼有能力保下腹中胎兒的保下,棋差一招的,結果只有一個,小產,或者,乾脆丟了命。
親眼見着那些曾經只是聽聞的深宮事迹發生,顏若眠更多的是無力,她並不能改變些什麼。
那些不過是權利與慾望的象徵手段,況且,有的人,不是想動就能動得了的,需得仔細她身後的勢力,不然便又是一場動蕩。
回首瞧瞧,在邵逸寒登基前的收的那些人,還有幾個在的?也就三四個罷了。
問題再次回到從前那個問題上,為何她的肚子依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個話題再一次被放大了。
之前她以身子不好,需慢慢調養為由,避開了懷孕一事。
可這也終歸不是個長久的理由。
這不,桃酥自兩年前生子之後再度有孕,她如何能再避。
近來公務繁忙,邵逸寒很少招人侍寢,再加上平素對顏若眠的寵愛也淡了些,難免會有人覺着她漸有失寵之兆。
顏若眠挺感謝邵逸寒這兩年來的特殊與遷就,她與她們是不一樣的,就算那些妃嬪再得寵,也比不得她。
她不知他是否介意她一直未曾有孕,她想,是有的吧。
他沒碰她說的過去,一兩年了說的過去,但是時間久了,就顯得刻意與蹊蹺了。
待忙完諸多事宜后,也許邵逸寒也注意到了他連日來的冷落,決定補償她,一連半月都宿在她宮中。
再次刷新了眾人對“專寵”一詞的認知,羨慕嫉妒者大有人在,嫉恨者亦不在少數。
不久,桃酥小產,孩子沒了,她悲痛萬分。
緊接着,就有人站出來替桃酥說,她的孩子是被蓄意謀害的,調查之後,好巧不巧,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她被陷害了,好一出年度大戲。
她正欲為自己辯駁,卻不合時宜的看到了邵逸寒眼中的懷疑與審視,還有一絲寒意。
他不信她。
她得出結論。
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指向她,毫無防備的她被陰的實實在在,翻盤何其之難,只能看着他,倔強的重複着那句話,“你不信我。”
他對她失望極了,罰她於殿外跪滿五個時辰,罰俸一年,禁足三月,思過。
這懲罰算是輕的了,即便現在已是冰天雪地,漫天飛雪,冷風刺骨。
冬荷知她被冤枉,掙扎着想為她說話,卻被她喝止,一眼不發的跪在那冰冷的雪地上。
冬荷看着心疼極了,為她不平。
“無妨,他不信我而已,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她諷刺的看着前方,冷笑,“我跪,不是因為我錯了,我跪的,是我們昔日的情分。”
冬荷永遠忘不了那一年在雪地里跪着的她,說的冰冷而決絕的話。
她知他心裏有她,卻不知占何地位,如今方才知曉,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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