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劉禪轉世???
行走在寂寥的松間,簌簌的落葉聲隨着輕柔的微風慢慢地飄下,許景錦竟然不由得有一些睏乏了,和同學們一起郊遊,在這川渝地區里遠望不盡的林海,沉醉於山間的景色,一不小心迷失在了整個森林裏,饒是總是如人肉GPS的他,此時也不得不慌了起來,樹林裏沒有魯迅先生所說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裏的路是許景錦自己踩出來的,而且草木的恢復力確實挺強的,一會兒,便能看到這些草木彷彿復原了似的。許景錦絕望了,他恐怕再也無法離開這裏,饒了這麼多圈,連來時的方向也分辨不清楚,雖然可以從草木的恢復情況中判斷方向,但是許景錦似乎已經失去了冷靜的頭腦,或者是放棄了希望,他不在奢望自己能夠再走回到朋友們的身邊,麻木地繼續向前走着,似乎現在在動的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傀儡,被人牽着走的木偶。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腦中突然被震顫了,一個清楚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腦中,“快點過來,我在這裏,快點救救我。”許景錦被這聲音嚇到了,但是轉頭一想,這是自己唯一能夠走出森林的機會了,無論如何,他都要隨着這聲音的主人走去。便儘力與那個聲音的主人溝通,他也不知道這種溝通是怎麼做到了,只能在腦中想:該怎麼才能幫到你呢?
聲音的主人便指引他怎麼行進,並且會適時給出一些提示,比如說:哪個地方會有弓箭、坑洞等機關;哪個地方會有不可見的牆壁。並且叮囑他定然不可不順着那個聲音去想其他的,也不能亂觸摸什麼,否則他是出不去這個森林的。許景錦倒是也聽從囑咐,並沒有做什麼之外的事情,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目的地。
在許景錦面前的是一棟時間很久遠的木屋,就如同孩童時期在紙上隨意畫出的那樣。構造可謂是相當簡陋。房屋旁邊的樹木似乎為了整個房屋的建設而連根拔起一樣,天然地為這個破屋開闢出一塊帶有院子的地方。此時此刻,腦中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無論許景錦怎麼呼喊,都難以再與之溝通。
木屋的房門慢慢地開了,許景錦着實被嚇了一跳,但是現在的他只能隨着這僅有的線索走下去,開了那扇木門,只能見到一個安靜的內室,裏面沒有任何的灰塵,似乎剛剛被清掃過,裏面的裝飾相當的簡單,如同以前的日風建築一樣。許景錦在大學裏學的是歷史,所以對於這些還是稍有研究。但是內景和外景確實有着相當大的反差,不過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居然沒有一點點的奇怪,彷彿這一切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突然,最裏面的房間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但是卻不見其人,只見其說道:“你來了。”其聲音似乎有一種威懾人的力量,使得許景錦竟然是一愣神,然後就發現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他驚訝地轉過身去,看見的竟然是一個青年人的模樣。
只見這個青年人繼續說道:“小子,看來你的運氣不錯。”這道聲音雖然能勉強聽出在許景錦中回蕩過的那個聲音,但是其話語之間,竟是沒有了剛才那般如同懇求人的樣子,更多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許景錦也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賣什麼葯,但是也不肯屈於下風,昂起頭說:“你不是說這兒可以找到離開這片森林的道路嗎?為什麼我到了這裏反而更加地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況且你不是需要人救命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是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
“你的問題太多了,聒噪,但是我還是有必須要告訴你的事情,那就是……”
“是什麼?”
“再見!!!”
只聽這個年輕人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而再回頭看那個年輕人時,竟然發現,那個人居然是沒有腳的,整個身體漂浮在空中,剛才的許景錦沒有轉身,竟然是不知道。
現在的許景錦腦中,有很多的想法在他的腦中充斥着,但最多的,還是,他死了,這個可怕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大,越來越膨脹。這個深淵彷彿是無窮無盡的,他一直在往下落,卻沒有落地,可能,這才是整個深淵的作用,讓人無窮無盡地感受到生存的希望,卻一直像一個活死人一樣在這個空間飄着。可正值他這樣想着,他就已經落地了,耳邊竟然還傳出了一個悔恨的聲音:“為了這逆子,幾損我一員大將。”許景錦想發出聲音,但是卻只聽得見咿咿呀呀的怪聲,再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發現它們竟然有些不方便,被東西束縛着,同時居然還縮小了很多,再望向周圍的環境,只看見一個漂亮的亭子與天邊的祥雲,起碼他現在能肯定了,自己還活着,只不過彷彿有人把自己變小了。
此時許景錦又聽見另一人說道:“雲雖肝腦塗地,不能報也”說著便如巨人一般將自己捧起。
許景錦聽到這段對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不正是《三國演義》裏趙雲對劉備所說的話嗎?
再看那站着的一人,大耳朵,雙手長過膝,這不就是劉備嗎?
難道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三國時期,還做了被摔傻的劉禪?
雖然他相當的驚訝,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又不得不相信,雖然一度有懷疑過其真實性,但是在深淵中穿行的感覺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難道自己所穿過的深淵,是所謂是時空隧道?
這樣一來倒是能解釋其他的,那麼為什麼那個年輕人會騙他呢?
許景錦正想着,年輕人的聲音就從腦中傳了出來。
“我們這次再見了呢。”年輕人說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不想再這樣了”年輕人惆悵地說道“我背負罵名,這是應該的,我並非一個明君,親近之人也非賢臣。諸葛亞父雖說親賢臣遠小人,只有真正地在旁邊者角度,才能分辨出賢臣與小人。只可惜黃皓此人,終引我向萬丈深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