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苦戰

第二天傍晚，放出去的斥候回報，韃靼人已經離他們不到一百里了，正在安營紮寨。朱厚照一算時間，不夠用，算了，明天真槍實彈的干吧。讓大家好好歇息一晚上，以後可能幾天都沒得睡了。

第二天，韃靼一早就放出斥候，來了當然就走不了了。接連幾隊朱厚照一個也沒放過，全殺了。這讓刺扎爾汗疑心大起，前邊有陷阱，他叫住了部隊跟幾個手下商量這種奇怪的方式。不得不說，這個刺扎爾汗的經驗和智商都不錯，很快想到前面是有伏兵，但沒有想到自己有這麼多人，只有這樣才說的通。刺扎爾汗立刻讓部隊快速前進，前方有肉吃。

這時候朱厚照已經安排好人，自己站在幾個帳篷的前邊正對着來的路靜靜等待。雙手背在身後。地平線上已經黑壓壓的出現一片兵馬，像片黑雲一樣壓過來，大地的震動聲已經傳來，真是震耳欲聾。朱厚照依然站在那，站的很穩就因為他的穩，所有士兵都變的有了信心，他們緊握着弓箭，陛下在最前方，我們的任務就是射准。

很快刺扎爾汗帶着他的大軍到了，都清晰的看見一個人，應該是個將領，就直直的站在千軍萬馬之前。在所有人都懵了這一瞬間，朱厚照把雙手提在眼前，迅速，一支箭飛了出去。直奔刺扎爾汗的面門，刺扎爾汗反應也算申神速，一低頭箭，射穿了他後邊的一個牙將。那人翻身下馬，死的不能再死了，朱厚照沒有停，又是一連三箭噗的一聲又一個將領被幹掉了，這才回過味來的刺扎爾汗，大怒，道，放箭，這時候朱厚照早就躲在了草垛的後邊，刺扎爾汗，命令沖，這時二十個黑衣人一起放出了火箭，乾燥的草一下燃燒起來把進攻的隊伍燒的直接和前軍斷開，這時候第一輪弓箭如雨般射了過來，頓時，傷亡一片，接着是第二輪弓箭又來了，然後是第三輪，刺扎爾汗一看，撥馬就走大喊撤，迅速脫離了火場和弓箭的射程之外，朱厚照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帶領二千騎兵就追殺過去，這下刺扎爾汗有點亂了，心裏在想果然是個大埋伏。他這一跑，手下人自然跟着跑，跑得慢的被朱厚照砍翻幾個，追了不到十里，朱厚照命令回去。還順便帶了點輜重回去。回去之後幾個千總下來問接下來怎麼辦，三角形兩邊散開，然後讓下邊的人點了一大堆篝火，不停地加柴，很遠就可以看見，這會刺扎爾汗已經退了三十里，檢查了一下傷亡，結果受傷的多，死的倒沒幾個，再一看取出來的箭上面寫着這個府那個衛的，不一樣，刺扎爾汗頓時暴跳如雷，媽的，被一幫雜兵給打的這麼狼狽。這可是奇恥大辱。

第二天天剛亮，韃靼人就開始吃飯，因為他們的可汗要求他們今天之內消滅昨天的那些明軍。朱厚照也檢查了士兵們的裝備，弓箭還有一些，火器很少最多就是個火銃。奶奶的，回去就研究手雷地雷，半自動步槍，要不是這樣打太吃虧了。於是命令，先射箭，沒有箭支了就硬拼，不要單獨打，三個人一個小組，記住用盾，傷亡越小越好。身手好的跟他守在前面，後面的弓箭用完以後都往前壓。接着就是乾糧就水。朱厚照也一樣抓起乾糧就往嘴裏塞，再喝口水，一會大家都差不多了。朱厚照道，現在沒有皇帝，都是士兵，我算是個將領，我們的目的，第一要活着，第二，盡量殺敵，我估計最遲王守仁王大人的主力就會趕到，到時候，聽我命令，我們兩面夾擊幹掉他奶奶的韃靼人。喏。大家把刀都拿了出來。

這時候，王守仁遇見了麻煩，三個總兵要自己去救駕，最多也就三四百里，我們加快馬速，一天就能到達戰場。王守仁拿着聖旨說，你們連聖上的旨意也不聽了，聖上真是白養你們了。放屁，三個總兵最火爆的何猛直接懟了王守仁一句，聖上現在帶着一萬雜兵跟近五萬韃靼的野人打，現在不知生死，你還他么的保持馬力，陛下要是出了事，你殺光韃靼人有用嗎。這是大多數將士的想法。王守仁依然還是說，你說，我們去了，戰馬脫力了，你怎麼打，步兵，你打得過嗎，陛下現在需要一支滿戰力的軍隊，去和他一起消滅韃靼人，而不是一群跑脫力了，還要拖累他的疲憊之軍。總算穩住了三個總兵王守仁也是一頭大汗，這裏邊最擔心的是他。他知道韃靼的戰鬥力，那一萬雜兵，怎麼打，說心裏話，換做是他，也無能為力。只有命令部隊再稍微加快點速度，他到了第一排，為的是壓住馬速。

這邊，朱厚照他們已經開始肉搏了，朱厚照大聲叫喊着，注意三個人一個小組，然後和幾個猛將開打，血已經渾身都是了基本浸透了衣衫，朱厚照依然在指揮，眾士兵也是竭盡所能，朱厚照找到梁豹，讓他給自己幾個有毒的暗器，梁豹摸了半天，才找出來幾隻飛鏢，遞給朱厚照。朱厚照道，看好自己的部下，他們都是寶貝，不能有閃失。朱厚照提馬轉身去了人最多的地方殺散之後，一鏢飛過去，正扎在一個大首領臉上，那人翻身就墜下馬來。這時朱厚照覺得背後一震，他隨着力量往前沖，還是中了一刀，一陣鑽心的疼，從後背傳來，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他反手一刀砍掉刺傷自己那韃靼人半邊身子，一吸氣，不好肺被刺破了，而眾人則是看見一股血從朱厚照的背上沖了出來，這下大家眼睛都紅了，戰鬥力一下提升了不少，朱厚照又一鏢出去，本來是想幹掉刺扎爾汗的被他一讓又幹掉個小部落的首領，這會刺扎爾汗沖了過來和朱厚照殺在了一起，這個刺扎爾汗的蠻力相當大，他已經看出朱厚照的身份很不一般。要是抓住他估計會得不少好處。所以死纏着朱厚照不放，朱厚照也是渾了，尼瑪一個普通人和我一個兵王打，我弄不死你以後跟別人見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朱厚照突然一翻身上了刺扎爾汗的馬，拔出之前得到的金刀，一刀捅進了刺扎爾汗的后腰，這刺扎爾汗也是渾了拔出腰見的匕首也是一刀刺向朱厚照心臟，朱厚照憑着本能一讓，匕首刺在了朱厚照的肋骨上，疼的朱厚照一哆嗦，你奶奶的，朱厚照又是一刀這次是從后腰斜上一刀，刺扎爾汗馬上就不行了，結果誰也沒注意前方有個瀑布，那馬直接跳了下去，朱厚照也被帶了下去。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王守仁的主力到了三個總兵全沖在前面一看慘烈啊。二話不說，殺，他這三萬人可是朱厚照全力培養的部隊，戰場觀察力和戰鬥力上都很厲害。他們是憋足了勁的，殺已經殺了多半天的韃靼人，就跟切菜一樣三個總兵都看見了朱厚照的馬，但馬上沒人眾人臉全白了，王守仁命令道，全力殺敵。這會，明軍已經殺起興了。王守仁則是把梁豹找來問，梁豹哭着說陛下身中兩刀，和刺扎爾汗一起掉下瀑布了。王守仁暗道，不好要出事。先殺敵，最後再找陛下。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殲滅戰，沒有活口，天黑了，舉着火把殺，雙方都殺紅了眼，只是體力上明軍明顯佔優勢。而這個時候朱厚照躺在一張床上，還在昏迷，傍邊有個女孩正在熬藥。自語道，應該醒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朱厚照覺得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巨疼，但他所受的訓練讓他喊不出疼來，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個充滿靈氣，清秀無比的女孩，他張張口，那女孩還在想呢一看朱厚照醒了，笑着說，我就說嘛，你應該醒了，身上疼的厲害吧。朱厚照點點頭，小聲說，能給我點水嗎，那女孩看着朱厚照，想了想，應該可以喝，然後就走了，過了好一會端來一小碗蜂蜜水先吹吹，再用唇試一下，才餵給朱厚照喝，朱厚照被這一舉動感動到了，這個喂法，他只有前世小時候媽媽餵過。喝了幾口水之後朱厚照有了一些精神，問，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孩完全沒有心計道，我啊叫蘭竹，是個大夫，沒事就去採藥幫這個周圍有個小村子裏的人看病，但治傷是第一次，你不知道你很重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從瀑布那邊背回來，累死我了。我看你衣服都是濕的，就幫你換了一套我師傅的衣服有點小別介意。啊朱厚照道，我的衣服是幫我換的，嗯，全是，嗯，不可以嗎，我師父說一個大夫應該做這些，所以呀不用感謝我，朱厚照一動，吸了口涼氣，蘭竹趕緊說你不能動最少要兩天才能稍微動一下，你背後的傷口很大都穿透了所以我用的玉肌膏給你粘住的，你這麼帥，身上留個大傷疤多醜啊。朱厚照心裏覺得這個女孩是在是太單純了，就問道，你一個人嗎，蘭竹說嗯，以前有師傅，結果去年師父去世了，就剩我了，那你父母呢，沒有蘭竹搖搖頭，有點沮喪，我是被師父撿回來的。你是漢人，朱厚照又問，蘭竹說是啊，這旁邊有個小村子都是漢族，我們因為這裏十分荒涼，所以沒有外族人來。那瀑布上面你知道是哪嗎，知道是韃靼人的棲息地。我想讓你幫我個忙好嗎，朱厚照問道，蘭竹問什麼忙，幫我做個孔明燈從瀑布放上去，蘭竹說，不用孔明燈，我可以爬上去，這麼厲害，朱厚照笑着說，一笑傷口又是劇痛，你呀別笑了。我等天亮了就爬上去，可是我上去該找誰呀，找誰都可以。我想上邊的戰鬥應該已經結束了，你上去之後看見會說漢話的都可以告訴他們，還有個問題，我是真心的問，你願意離開這裏跟我走嗎。這個，我得想想，我還沒出去過，其實我挺想出去的，但師父老是說外邊壞人很多，我會被騙的，朱厚照道我發誓我不會騙你。那我問你，你是為什麼想帶我出去。因為，你像一株開在山崖上的蘭花。那你會娶我嗎，蘭竹又問道。當然啦我們要風光的成親。不過我已經有三個老婆了你介意嗎，啊三個老婆，還想娶我。蘭竹有些生氣。朱厚照輕聲說，都是苦孩子，還有我會愛你一輩子，我們一起白頭偕老。求你了，嫁給我吧。我會永遠對你好。這時候葯熬好了，蘭竹把葯湯倒出來說，你先喝葯。朱厚照乖乖的把葯喝了，這可真苦啊。蘭竹看着朱厚照說，你不會不要我吧，絕對不會。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可是你有那麼多老婆你還會疼我嗎，放心我會的，小懶豬，你才是小懶豬呢，說著話天已經亮了。蘭竹說我去幫你找人，好，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了，放心吧，這個瀑布我爬過很多次了，你叫什麼，我叫朱厚照，但別人一般不這麼叫我都叫我陛下。哦，那好，我去了，快點回來，好的，蘭竹沒多猶豫就去了那個瀑布，正往上爬呢聽見有人喊，陛下，你在下面嗎蘭竹一聽回應道，在呢，你們多下來幾個人他傷的很重，這下好了，不一會幾根粗大的繩子垂落下來，看見蘭竹都點點頭，蘭竹說走吧，我帶你們去。這幾個看見朱厚照，都跪那無話可說啊。這會就別猶豫了，把我弄上去。朱厚照說。蘭竹說話了，你們要把整個床面都綁好，他現在一點也不能動，傷口太大，很容易崩開的。朱厚照介紹說這位是蘭竹姑娘把她也帶上一起。喏。這可是小心了再小心啊。朱厚照問蘭竹需要帶什麼，蘭竹道我就背着我的葯簍就夠了。八個人保持着一路連一點晃動都沒有，到了瀑布底下把朱厚照的床板交叉平捆，這才上去兩個上下準備好以後才慢慢的把朱厚照吊了上去，留下一個扶着，蘭竹直接就爬了上去，另一個則把馬和刺扎爾汗的屍體拖到一邊把值錢的都拿走，胡亂的掩埋了。就上去了。這三個總兵才在朱厚照面前跪下哭道，是屬下們沒用啊，陛下受如此重傷。王守仁也過來跪下說，微臣救駕來遲請責罰。朱厚照道，都起來，事實證明王大人所做的是對的，我們之所以能夠基本全殲最大的部落，大家都功不可沒，我的府衛兵還剩多少，還有不到六千人。朱厚照心疼了，可惜了幾千條漢子啊。讓各府衛的長官都給予嘉獎錢我出。其他損失呢，陛下的騎兵損失不大，別的沒什麼了。回京吧，這一仗韃靼傷了元氣應該無力扣邊了。大捷啊。我先走一步，你們打掃完戰場，把我大明士兵的骨灰都帶回去。這時一輛嶄新的馬車準備好了，朱厚照被抬了進去朱厚照讓蘭竹也上了馬車。這會蘭竹才說道，朱厚照，你好威風啊，這些人都聽你一個人的。所以你就嫁給我吧好不好。也可以不過我要打敗宴席。你做的到嗎。可以，這些都是小事，你看我傷要多久才能好，最多三個月，我給你用的最好的金瘡葯，玉骨生肌膏，師父就留給我一盒基本都給你用了。你不會做嗎，會是會但這裏頭好多極品好葯不好找，說來聽聽。比如千年的人蔘，茯苓，靈芝。這些都有。朱厚照笑着說只要是你說的出來的葯，我都有。啊，蘭竹很驚訝，那太好了，我有好多的配方都需要好葯，你那有，我就可以大展拳腳了。一路上這樣說說笑笑，就進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