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位置
第四章位置
母系氏族實行原始共產制與平均分配勞動產品,早期母系氏族就有自己的語言、名稱,同一氏族有共同的血緣,崇拜共同的先始,氏族成員生前共同生活,死後葬於共同的氏族墓地。
風宗發現每個人好像並不需要誰去指導,誰去管理,都是自己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村裡只有四間是既有牆又有屋頂的茅屋,兩間是睡覺休息的,一間堆放諸如長矛,糧食,罐子之類的雜物。一間較大是吃飯,聚會用的。
還有二間是沒牆的棚子,一個棚子裏竟然有兩頭保留很多野豬血統,其特徵和風宗見過的食用豬差別很大的豬。還有三隻羊。
風宗起初以為他們已經開始訓養家畜了,後來一問才知道自己多想了,他們還沒有有意識的去圈養動物。因為這兩豬三羊不會有繁衍下一代的時間,在開春之前就會被吃掉。
風宗也問他們,幹嘛不多養一些豬羊,讓它們生下更多後代,這樣就不用去打獵了。得到的回答是,狩獵加採集剛好能夠養活一村的人,為什麼要放棄傳統,去飼養豬羊呢。
他們不解並對風宗的一些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想法感到驚奇。
風宗並不是那種與自己行為方式不合,就想要去改變對方的人,他們有這種並且習慣了的生活方式,自己應該溶入他們,而不是改變他們。
――這是風宗最初的想法。
太陽、月亮、樹、星星、豬……
還有這個原始村莊,都無時無刻的告訴風宗,自己穿越到幾千甚至接近萬年前的地球上,再看北極星,風宗知道自己還北半球。甚至最大可能還是在中國天水!
這個現實是讓人無力的,風宗於這個世界是如此唐突的多餘,並且與眾不同。
人是群居動物,沒有人能獨活,獨活下來的都是人裏面的異類。
風宗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一個文明社會的現代人,知道自己手裏就算有把搶在手裏,在脫離了這個群體后,一個月都活不下來。風宗還有想活着的慾望。
所以用這個時代應有的生活方式活着,是風宗要學習的。
比如現在風宗就認命的穿着獸皮衣,和獸皮鞋,和村裏的其他男性相比,除了頭髮短點,皮膚白點,高一個頭但瘦一點,自認為也相差無幾。
就是看風宗瘦,渾身看不出幾兩肌肉,爬兩個山頭就累得不行,所以打獵叫一兩次后都不帶上風宗。
風宗一想不能白吃白喝,人不能閑着。而且這是個原始村莊,沒那麼多物質養一個閑人。打獵自己實在幹不了,等把肌肉體力練出來以後再說。現在得找事做。
在村子轉了一圈了,發現了一個棚子,就是上面沒說的棚子。
觀察后發現是個製作陶器的棚子,裏面有泥土和幾個未成形的和失敗的罐子,還有一個火坑。但都是很久沒人動過了。
問過後才知道,之前有一個有男的會製作陶罐,死了一個冬天了。現在計時觀念不強。
這個大爺制的陶罐不僅自己村裡用,因為作得比其他村的好很多,所以算本村一項特產,能和別村換很多自己沒有的東西。
“有了,這不就是事嗎!”
風宗鬆了口氣,心想自己爺爺就是一個陶藝家,自己雖然沒他老人家那技術,但耳濡目染之下,做些瓶瓶罐罐一類的生活用品還是可行的。
當兩個仿照本村做的兩個罐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後,大家都是一幅大吃一驚的表情。看着風宗由以前的不滿轉為尊敬的眼光。
風宗定下神來,本來以為做陶器應該信手拈來的,結果發現沒有陶輪,自己想做一個,又發現沒有鐵制甚至青銅工具都沒有的事實。只能效率極其低下的慢慢拈,三天做出了兩個。
原始社會母系氏族是很重視團結親情,但自己並不是與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人。所以要儘快找到自己的位置才行。
現在看來自己以後的位置就是做陶罐了。
陶器是本村最重要的一項經濟支柱,因為周圍很多村子要麼沒這門技術,要麼有這個技術沒有粘土礦。在原始社會裏制陶技術,只可能靠氏族內某個一人的長期摸索,是沒辦法到其他氏族學習的。而恰好本村不遠處就有一個粘土礦,導致的結果就是本村在制陶業上基本處於壟斷地位。
風宗三天做兩個已經算不錯的了。之前那個也快不了風宗多少。
坐在一個木樁上,風宗雙手漸漸地把手中的粘土拈成形。天氣主要是乾冷,在火坑邊加上又在活動,所以倒也不是很冷。心想着等開春了,可以做個土窯。在火坑裏燒制陶器太慢了。
這時就見一個少年正氣喘吁吁的向風宗跑過來。這段時間,風宗也打聽到了每個人名字。知道這個少年叫‘華同’。
連比劃帶說話,風宗大概知道意思,就是他們發現了一頭熊或者體形很大的動物,讓風宗趕緊帶上傢伙。
風宗一聽就傻眼了,這群原始人真是夠狂野的,連熊的注意都打。但十幾個人應該沒事吧!
“可你們都十幾個人,還多叫上我一個人幹嘛?”正暗自腹誹。
華同把一團東西扔了過來,風宗一看是是用獸筋和一些植物纖維做的網。來不及多想,風宗又拿了根長予跟在華同後面。
走了近四個小時,還是快速走的,倒了地方后,風宗已經累倒在地了。
此時大家在一處山澗里,在對面四五百米處能看到有個一米寬的洞。風宗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那裏面就有熊的。
山澗呈V字形,兩邊都長稀疏的樹木。十幾個人或坐或靠的聚在一起,見風宗累得跟狗一樣,都是笑話不已,但又壓低聲音怕吵到對面的動物。
風宗休息了半個時間,覺得體力有所恢復,知道半個月掌上壓不是白練的。但還是有點腿軟。
一群男人中,領頭的也就是上次帶風宗見胥婆婆的,叫華畢。上前拍了拍風宗肩膀,示意風宗不要硬撐。把東西帶來就行,可以在這等着。
風宗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
一行人貓着腰,小心翼翼的下坡向石洞靠近,
越靠近石洞,大家速度越慢,華畢向風宗和另一個叫華豖揮揮手,示意兩人拿着網子到洞口上方。
風宗兩人到石洞上面站穩,打網子打開,華畢一群人則四散開把洞口圍住。彎着腰拿着予,做出攻擊姿勢。
華畢見人都準備好了,而洞內好像還沒反應。就撿起一塊半個人腦大的石頭,向洞裏扔去。
風宗緊張到了極點,就聽見石頭砸到什麼東西了。接着就是一聲怒吼。風宗還來不及反應就見洞口一團黑影竄了出來。手連忙和華豖一起把網一撒。
網的四個角各系有石頭,快速的把那團黑影帶着吼叫給罩住了。
準備好的一群人一下就圍上,刀劈予扎石砸,風宗兩個跳下去也來了兩下,就見那團黑暗停止了掙扎,怕是活不成了。這時仔細一看,真是一頭成年黑熊。眾人鬆了口氣。
“唉喲!”突然一聲慘叫。
風宗猛一回頭,發現華豖面目猙獰的把長予死命的往腳下一紮,然後倒坐在了地上。風宗連忙上前扶住他。
原來洞內還有一頭和狗一樣大的小熊,竟趁人不備,咬了華豖腿部一口。現在被長予扎穿肚子,血流一地。
眾人被這種變故嚇了一跳,連忙圍在華豖面前,見其腿上肉都被咬掉了一口,紛紛到吸一口涼氣。
風宗身上也是穿着和他們一樣的獸衣,也沒什麼止血的,只能在地上抓了把乾淨的雪蓋在上面。
華畢面色難看,本來抓到一頭熊還很開心的,現在卻有人受了重傷。現在不是磨嘰的時候。時間已至黃昏,鮮血也會吸引到別的野獸。
按排有的人點火把開路,有的人帶上熊的屍體,又叫風宗看着華豖,讓另一個少年背着他往回趕。
可能是雪把肌肉凍縮住了,血流得沒那麼多了,但看他臉色蒼白,情況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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