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第318章

我外祖母要是知道,也不會任意的還給雲之國。”

黃香道:“公主,你會怎麼做?”

林蘇英道:“落霞城乃是整個東北部的要塞,關乎紅袖國的命運,租的也好,佔有的也好,總之它是我紅袖國的土地,這一點說什麼也不會退讓。”

小時大讚,伸出手握着這她的手道:“我一定會誓死幫公主守衛邊境的。”

春雨也伸出手激動道:“我也一定會的,影流會的姐妹都會這麼做的。”

一隻起着粗糙皺條的手伸過來,林蘇英對着黃香笑了笑,臉上滿是無邊的喜悅。四隻手合在一起,無形的力量中掩藏着勃然的氣息,為邊境撐起來一層厚厚的保護圈。

晚些時候,紫影把人帶了回來,月亮探出頭來。

李老頭見到一位藍衣長袖的女子,第一眼便感覺不凡,不像是平常女子,在她身邊的也都是一些會武功的。林蘇英見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請他組織鎮上的百姓幫一個忙,希望可以多建築些房屋,最好是能住兩三千人的。

李老頭就納了悶,她要這麼多住所幹嘛,眼下大戰正緊着,修什麼房屋啊。畏畏縮縮答應以後也算鬆了口氣,自己還不至於沒有用處,他擔心自己怕被一刀給卡了。

算了算,兩三千人住,一個屋子擠一堆人算是十來個,那也得一兩百間,發動百姓怎麼也得挖一天的土。心裏盤算着該這麼處理這件事,實在是蹊蹺。

押着他離開客棧,紫影警告他不許提起宅院一事,否則刀劍無眼。

林蘇英打了一個哈欠,正要睡下,今日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自己也乏了。房間的門敲的叮叮噹噹,屋外傳來塞阿的聲音:“英,你睡覺了嗎?,我有事找你。”

林蘇英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推開門來,見他滿頭大汗。疑問道:“你去哪了,弄得氣喘噓噓的?”

塞阿一笑:“有沒有水,跑得有點渴了。”

林蘇英搖了搖桌子上的茶水,使勁的響動,想必是沒有多少了。她說道:“就這麼多了,你全喝了吧,放在明天就不能喝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剛剛跑了一趟右翼軍營,赤焰女兵的把守很是森嚴。

你跑去右翼軍營做什麼,那兒那麼森嚴,又都是女兵,不怕被人出來,虧你也進得去。

塞阿道:“可不能小瞧我,進一個女兵營有什麼難的。臉上摸倆胭脂,改改模樣化化妝,還不是手到擒拿。”

林蘇英道:“你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塞阿笑道:“我偷偷告訴你,右翼軍營那個將領都有二十幾了,老的不成樣子,還沒有我家英年輕。”

林蘇英道:“帶兵打仗,憑的是經驗又不是年齡,再說了二十多歲也不算老。好了,你該走了,我還要休息。”

塞阿賴着不走道:我再呆一會,我還有有趣的事給你說。

林蘇英噘道:“我不聽,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叫人了。”

塞阿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道:“你叫吧,塵叔就在隔壁,叫出來他也聽得到。”

我很困,你到底怎麼樣才肯走?

塞阿嘻嘻一笑,正要回答。聽見門外傳來小時的敲門聲:“公主,你睡了嗎?”

林蘇英嚇了一跳,這都二更天了,這丫頭跑到這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水土不服,加上戰事緊張而睡不着覺吧,那倒霉的豈不是自己。

林蘇英小聲道:“你先躲躲。”

塞阿二話不說,往林蘇英的床上一縮,躲藏起來。林蘇英好生無奈,只得叫他躲好,把小時支走了再出來。

小時一臉憔悴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無精打採的。林蘇英拉着她的手問道:“小時,你有什麼事嗎?”

公主,我一個人睡不着,今晚能不能跟你擠個鋪?

啊,那個,你師姐呢?林蘇英詫異,腦中在想着辦法。

小時道:“師姐有事出去了,屋子裏只有我一個人,我有點害怕。”

看到她一臉可愛,又不忍心拒絕她,竟然糊裏糊塗的讓小時進來了。小時看見床,恨不得撲過去,幸好被林蘇英及時抓住,這要是發現了,那就說不清了。

公主,你怎麼了?快到三更天了,我們快睡吧。

小時,你渴不渴?

小時搖了搖頭,林蘇英不甘心,繼續問:“那你餓不餓?”

小時一愣,又搖了搖頭,打了一個哈欠,往床鋪走去。

林蘇英急了,脫口而出:“你冷不冷?”

公主,小時不冷,悶熱的空氣都快把人蒸熟了。小時擦覺到一絲的詭異,平常公主說話可不是這般扭捏,今天吞吞吐吐的,只是她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枕頭,即使一時想起來,也忘的差不多了。枕頭,小時好愛你。撲通一聲倒在床上,閉眼就睡著了,林蘇英拽都拽不住,不過小時的舉動倒是出乎意料。

快走啊。林蘇英給塞阿使勁打眼色,揮動着拳頭,塞阿還是頭一次惹她這麼生氣,適可而止,跳下床去大搖大擺從林蘇英的房間走出去。

林蘇英懸下石頭,自己不過方才十九,離那紅袖國女子的加冠年歲差了整整一年,就算是到了年齡,自己還有家仇國恨未報,不能動兒女之情。

她褪去衣裳,想着一覺到天明,到時候忘得乾乾淨淨才好。

撇過頭去,只見小時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板上,用着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不是睡了嗎?

原來公主要我沒看見啊,我這就睡,我沒看見,嗯,沒看見。小時閉上眼睛身子捲成一團。

你還裝,方才進來時就知道了吧,看我不收拾你。林蘇英好不容易出一回手,怎麼肯放過小時,雙手伸到兩邊疙瘩窩裏使勁的掏,弄得小時笑個不停。

公主,我錯了,真的。小時連連求饒,

林蘇英打了一個哈欠,既然都投降了,那就算了。方正自己也困了,就說道:“那好吧,明天在收拾你。小時一臉賠笑,轉過頭即刻入定,氣息均勻的呼着。

林蘇英搖了搖頭,吹滅了蠟燭。

站在門外的一個人影淡淡的說了一句:”女人之間的戰爭真是可怕。“

塞恩小鎮西邊的上坡上,在李老頭的帶動下下,說服了一部分老百姓動土,他們只求一個溫飽,賺些微不足道的工錢。對於邊境的小農民來講,特別是這種擅長刨土的人來說,挖窩實在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在工具齊全的情況下,一般一個人兩三個時辰就可以挖出一間窯洞,還帶着通風透氣。

由於紫影在暗處守着李老頭,涼他也不敢亂來。李老頭想起自己宅院的結果就后怕,后脊背一片冷汗。

自己家裏死了家丁草草了事,只當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紫影這件事對林蘇英做了隱瞞,為的就是讓李老頭看看不服從的下場。

按照黃香的的打算,這裏是要做影流會的藏身之所,也為即將到來的戰事做準備。生活在白氏王朝的利爪下,就必須時時刻刻的盯着身後的弓弩,如果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東北邊境要守,白氏王朝同樣要防。

坐落在塞恩小鎮的右翼軍營中,苒火起來,團團的光亮將軍營的位置暴露在月光下。

五千女兵奉了赤焰女將的命令,在次守衛塞恩鎮,待敵軍發起進攻時,需要從側翼進行突圍,打斷敵軍後續部隊的支援,打破敵軍的包圍圈,以保落霞城的安危存亡。

右翼軍營千夫長頤鳳乃是赤焰女將手下的一員得力幹將,追隨赤焰女將而自豪,一生都在做一件事,保護紅袖國的女兵不受到任何的欺凌和侮辱。人長得十分清秀,卻被塞阿形容成了路邊的老婆婆,只是略比他大了幾歲而已。

夜晚的上空,烏雲蓋月。從布倫戈壁吹來的陣陣沙風,熱中帶着涼爽,冷中帶着酷熱,讓人感覺深處水生火熱的空氣中,不知是冷是熱,渾然不自在。

頤鳳剛剛接到落霞城的消息,明日又有一場苦戰,需要極大的配合,敵軍攻取城池,看來勢在必得。李老頭不知道什麼風吹來了他,威脅一事全部給頤鳳說了一遍,還望着她給自己做主。

趁着紫影沒有注意,他偷偷跑出來,就是為了在千夫長面前告一狀,捉拿這群來歷不明的女子。可他不知道,同為女子是不會為難女子的,平白無故多出了這股勢力,頤鳳就是有疑慮,她也不會派兵去包圍客棧。

正借了個借口趕李老頭走的時候,聽到有一個通令兵上來報告,說營外有人求見。頤鳳愣了一下:“是何人敢擅自闖兵營?”

通令兵搖頭不知,只說是兩個女子,從塞恩鎮的方向來的,她們有事千夫長稟告。

李老頭道:“將軍,老漢就先告辭了。”

不遠處,兩個女子緩緩走近,兩旁全是站立的女兵,用着嚴峻的目光壓着她們,李老漢臉色一變,嚇得哆嗦後退。頤鳳皺眉,她瞧見一個藍衣女子腳步沉穩,萬般自然的走向她。女兵們都好奇的打量着這兩人,五千女兵的軍營,豈是說冒犯就可以冒犯的.

李老漢躲在後面偷偷道:“將軍,我說的就是她們。”遠處傳來紫影的一個眼神,他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頤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只不過是平常的女子,較這些女兵都差遠了。問道:“你們就是要挾李鎮長的人?”

藍衣女子站出來說話,她恭敬的鞠了一躬:“深夜打擾將軍,有事在身還望息怒。”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頤鳳盯着她的臉,那張麵皮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卻又想不起來了,不禁暗自煩惱。

“先且說說李鎮長的事情,你們做事為何不留情面?”頤鳳道。

林蘇英一愣,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倒是紫影做出一副臉色陰沉的樣子,暗暗咬牙。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擅闖軍營的後果嗎?頤鳳故作強權,大聲吼出來道。

這一聲不僅沒有嚇到眼前這個藍衣女子,瞧她雙十年華,雙目之間,竟然有難以撼動的目光。

林蘇英道:“今日前來,只想讓頤鳳將軍看一件東西。”她從袖口取出一塊類似於木條板子的東西,豎直立在眼前。

頤鳳和幾個百夫長見此令牌,臉色一變,凝遲一下后,紛紛跪下來,凡是朝中大將的令牌落出此處,讓人不得不猜想藍衣女子的來歷。李老頭冷汗直冒,虧自己還來這裏說明情況,現在看在真是自尋死路,這下可得罪人了,回去之後趕緊逃命要緊。

“頤鳳將軍可認得我手裏這個東西?”林蘇英一問,她不想提起那個男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也許,是他心中最後一片愧疚之意。

不敢,這乃是紅袖國軍用之物,只有史塵1將軍和赤焰女將才有,我右翼軍營也歸此管制。“她低下頭,心中一片亂麻,現在與雲之國打的不可開交,突顯史塵1的人,不知道意欲何為。還是當心為好。

心中不敢大意,不可以打亂了赤焰女將的計劃。

林蘇英把令牌放在火焰邊,讓她們看的更加清楚,這其中的真假:“從現在起,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守住塞恩鎮,可願意?”

頤鳳問道:“這,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姑娘的來歷,和史塵1將軍是什麼關係?”

林蘇英見她在打探自己的身份,也不便直接回答。紫影接口道:“頤鳳將軍,這是我家小姐的私事還請你不要多問。小姐是因為極其厭惡雲之國的舉動,自發奮勇才來到邊疆抵禦敵人入境,可千萬不要不識好人心。”

話語中多多少少有些責備,頤鳳道:“不敢不敢,末將明白了。”

林蘇英點了點頭:“突有來訪,多有打擾,我現居住在塞恩鎮中不便暴露身份,待我有事,再派人相傳與你。”

待到林蘇英走後,頤鳳久久的遠視那兩道漆黑的身影,卻始終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憑着那道令牌已經給他了很大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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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笑紅顏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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