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第908章

靳逸塵捏了捏她的腰,還是能清楚的摸到她的肋骨:“都瘦成這樣了,哪裏胖了?”

安然翻身起來抗議:“你是非得把我養成豬才滿意嗎?”

靳逸塵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養成豬也好,除了我之外別人誰也不會喜歡。”

最近文琛璽那傢伙可是藉著來送麵條的機會跟安然多了許多相處的時間,他能從那傢伙的眼中看到越發濃郁的深情。

如果不是為了安然的話,他早就將那傢伙一腳給踢出去了。

只要想到文琛璽,靳逸塵就酸水直冒:“我說,你以後能別跟文琛璽那樣說說笑笑的嗎?”

安然愣了下,為避免他這個酸罈子又吃沒必要的飛醋,她可是很小心的收斂,連跟文琛璽道謝都是程式化的,怎麼在他眼裏就變成說說笑笑了呢?

靳逸塵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兒一樣,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反正我看他總給你獻殷勤,我心裏就不舒服。”

跟這男人在一起越久,安然就發現在針對她的事情上他越是小氣,可是這種小氣讓她絲毫不厭煩,而且還覺得挺可愛的。

揉着他俊美的臉頰:“好了,對我來說,有了你其他的所有人,就算是皇太子也全都是過眼雲煙,根本入不了眼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配合著堅定果絕的表情,將自己的心意清楚的傳達給靳逸塵。

果然是見他笑開了,雙手攬住她的腰:“我就知道在你眼裏我是最好的!”

霸道高冷總裁這麼孩子氣,如果被商場中那些對他聞風喪膽的人看到,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兩個閑扯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將話題又拉回到了正題上。

“你說爺爺當初究竟是怎麼知道安琪的事情的?”

對於安琪的身世安然雖然是極為意外,但更意外的卻是安老爺子竟然一直知道此事,而且一直閉口不提,將這個秘密隱藏了這麼多年。

靳逸塵平靜的說道:“聽成爺爺說是當年安琪感冒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知道的。”

當然,安老爺子當年暗中查了安琪的身世,清楚的知道了一切。

當年周月琴和安文庭兩人新婚不久就出了車禍,當時的安文庭為了保護新婚妻子受了重傷,雖然後來撿回了一條命,但卻落下了男人功能性的問題,在房事上總是有心無力。

開始時,不管安文庭怎麼發脾氣,周月琴都還能忍受,還會積極的鼓勵他,可是慢慢的,她就失去了耐心,再也沒有心情去面對總是暴躁如雷的丈夫。

經常借口出去學畫的周月琴在外面認識了一個流浪畫家,那個一貧如洗的男人在她最為脆弱,也最需要男人滋潤的時候給了她無盡的溫柔。

結果可想而知,兩人一拍即合,甚至還在外面租了房時常廝混。

當然了,那個所謂的畫家需要的也不過就是周月琴的錢而已。

直到有一天,周月琴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四周的身孕!

那個流浪畫家本就是對她逢場作戲,怕惹出什麼亂子來,知道懷孕的事情后騙了周月琴一筆錢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所措的周月琴正想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安文庭竟是奇迹般的康復了!

但是醫生告訴她,雖然安文庭的身體是沒什麼問題了,但以後能不能生育卻是不得而知。

這個結論讓原本鐵了心要打掉孩子的周月琴遲疑了。

如果將來安文庭真的不能生育了該怎麼辦?那他們豈不是連個孩子都沒有了?他們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夫妻的感情又該如何維繫下去?

她可不想和安文庭離婚,失去安家夫人的這個身份。

所以最終,她決定了李代桃僵,將腹中和流浪畫家的孩子說成是安文庭的。

說來也是巧,安琪晚產了二十天才出生,將時間誤差給中和了不少,再加上周月琴一開始的打點,安文庭絲毫沒有對這個自認為早產了幾天的女兒產生任何的懷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該項安文庭戴這頂綠帽子,安琪的長相雖然跟他一點也不像,但也不像那個流浪畫家,而且像極了周月琴,女兒像母親完全不會讓人起任何的疑心。

就這樣,安琪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在安文庭的極至寵愛之下長大的,並她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周月琴的確沒有再懷孕,這讓她越發的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慶幸自己幸好留下了安琪。

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平靜了多年後,安文庭竟又冒出了一個兒子!

而且還是在安文庭被判不孕之後強抱了一個下人有的孽種,她當然是無法接受也絕不相信。

可安老爺子將親子鑒定放在了他們眼前,讓她只能吞下這口惡氣。

好在安燁自己本身體弱多病,又極為仇視安文庭這個父親,安琪又極為爭氣,結果在安文庭的眼中由始至終都只認她這麼一個女兒。

只是紙終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終有一天會被暴出來,只是這一天,安老爺子比他們所有人都早知道了二十年。

安然難以置信的搖頭嘆息:“周月琴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一直覺得周月琴是個強勢的女人,可沒想到她還這麼的有心計,竟然能做出這麼荒誕的事情來。

靳逸塵才不管他們,理所當然的冷眼旁觀:“看他們狗咬狗也不錯。”

反正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周月琴母女失去一切,讓她們將從前虧欠安然的全都償還回來!

親子鑒定的報告終於拿到了手中,可怕的事實最終將他心中最後那麼一點點的期望也全都扼殺,殘酷的告訴着他另一個事實。

安琪,他付諸了所有心血和父愛的女兒,又恨不得傾盡家財為她治病的女兒,現在卻來告訴他不是親生的,這讓他怎麼接受?上天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獃獃的拿着那份DNA鑒定報告,安文庭也不知道在醫院的走廊中坐了多久,直到憤怒徹底取代了無助,雙眼腥紅的他馬力全開驅走回到了家。

“你回來了。”

看到安文庭回來,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異常的周月琴還是悠閑的嗑着瓜子看着電視劇。

就是這個女人,矇騙了他二十多年,讓他全心全意的養了別人的女兒二十多年,這讓安文庭覺得完全就是對他的侮辱。

越想越是憤怒的他上前撕住周月琴的衣領將她強行拽了起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抽了上去:“你這個賤人!”

因為強大的衝力失去重心倒在地上的周月琴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打我?”

他們夫妻二十多年,雖然有過爭吵,但安文庭卻從來沒有對她對過手,而且每一次爭吵過後也都會想着法兒的哄她開心,讓她覺得自己比別的女人真的是要幸福的多。

可是現在,他竟然打了她!

這是周月琴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她像是瘋了一樣的爬起來,衝上去捶打安文庭:“安文庭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打我!”

“我為你生女兒、操持家務一輩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安文庭抓住她的雙手,冰冷的聲音中全無一絲的感情:“那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

周月琴愣了下,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安文庭冷哼了一聲,將她的手甩開:“我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

然後將DNA報告丟到她臉上:“自己看,你的那個賤種根本不是我的女兒!”

驚慌失措的周月琴步步後退,都隱藏了二十多年,連她自己都要忘記了,他怎麼會知道?

“你……你在胡說什麼?”周月琴努力的強做鎮定。

氣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安文庭根本懶得再跟她說什麼:“離婚文件我會讓律師準備好,你立刻馬上和你生的那個賤種從我安家消失!”

一聽他要離婚,周月琴立刻說道:“我不離婚,我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

當年她還是在校的學生,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安文庭,知道他是富家子,是能讓她擺脫貧窮的人,所以就千方百計的製造與他見面的機會,依照他的喜歡打造自己。

終於,在她畢業后就成功嫁給了安文庭成了有錢人家的少夫人。

這二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出去工作過,也未曾自己賺過一分錢,完全是依附於安文庭生活。如今她已經人老珠黃,如果離婚了的話,她該怎麼生活?

況且她並不無知,知道因為她過錯導致離婚的話,她是真的什麼也拿不到。

一無所有的被趕出門,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在此時安文庭的眼中,周月琴根本不是與他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而是欺騙他、戲弄他的下賤女人。

一腳將她踢開:“你以為這頂帽子我還會戴嗎?”

周月琴抓住他的胳膊:“文庭,安琪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是她有哪點比親生的差了?這麼多年,她不是一樣帶給了你許多歡樂嗎?你也很疼愛她,我們一家人一直過的很幸福不是嗎?”

她想要以情打動他,但現在的安文庭哪裏聽得進去她這些話?

對他來說,過往的一切全都是對他的侮辱,對他的欺騙,他怎麼還允許這一切繼續下去?

不由分說的拽着她就往外走,直接將她扔出了門外。

“從今天起,帶着你的那個孽種滾出安家,從今以後不許你們母女二人再踏進安家一步!”

真到察覺到閃光燈的閃爍,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安文庭這才意識到了記者的存在。

原本在VIP病房中的安琪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後來連醫藥費都被中斷,醫生催着要讓她出院。

大鬧病房的安琪直到見到周月琴才冷靜了下來。

“媽,你總算是來了!”

看周月琴戴着大墨鏡,安琪蹙起了眉頭:“媽,病房裏你戴墨鏡做什麼?”

伸手就摘掉了周月琴的墨鏡,後者條件反射的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可即便是這樣,安琪依然是看到了她眼角的可怕一片青紫。

“媽,這是怎麼了?”

拉下她的手看着周月琴臉上的傷:“這是怎麼回事?”

周月琴還沒來得及回答,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護士不屑的冷哼了聲:“還能是怎麼回事?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當然是被人給打的唄!”

安琪嬌縱的問道:“是誰?是誰打的你?”

護士接着代周月琴回答:“給自己丈夫戴了頂綠晃晃的綠帽,除了丈夫之外還有誰?”

怎麼可能?

在她的記憶中,父母感情向來極好,就沒有什麼過過臉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是父親打的?

而且……見不得人的事情、綠帽是什麼意思?

安琪恨恨的瞪着護士:“你什麼意思?小心我告你誹謗!”

“喲!”

護士陰陽怪氣的嘲諷:“還真當自己是安家大小姐呢?你還是先問問你媽,你的親爸究竟是誰吧!”

安琪震驚的看向周月琴,見她低垂着頭,一副做錯事樣子,心已經開始往下沉了。

“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親爸是誰?”

她是安琪,是安文庭的女兒,是安家唯一的大小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見周月琴一直咬着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安琪越是是心焦了:“媽,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呀!”

護士倒是挺熱心,掏出手機就打開了娛樂八卦的頁面:“給,你自己看看吧!”

手機中全都是周月琴被安文庭怒打的圖片,安然難以置信的盯着圖片中面容扭曲的安文庭,實在沒辦法想像,那就是她認知中與妻子恩愛的好丈夫。

護士繼續熱心的湊上前給她點開了視頻:“你看看,還有視頻呢!”

看過了視頻,安琪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不是安文庭的親生女兒,她不過是母親和不知所謂的野男人通姦后的孽種而已!

虧她從小到大一直叫安燁孽種,叫安然野種。

現在想想真是天大的諷刺!

“不,這不是真的!”

安琪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不是這樣的!”

隨即拉着周月琴,眼中充滿了期待:“媽,你快說,這些都是假的,全都不是真的!”

周月琴眼中溢滿了淚水:“小琪,是媽對不起你。”

是她的錯讓女兒承受了這麼多。

所以說,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安文庭的女兒!

安琪像是瘋了一樣抓着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不,我不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護士得意的笑着撿起手機離開了病房,在醫院走廊的盡頭,對等那裏的邵致遠說道:“先生,你交待我的事情全都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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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深情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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