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不想多待

第796章 不想多待

回到沈家人攤子時,見沈母不在前院,就知道沈母去了後面用飯,林茗和其他人打了招呼,便去了醉仙樓後院找沈母。

去了後院見沈母正擺着碗筷,雖說她人不在,碗筷卻也依舊擺了出來。

“娘,我回來了。”

沈母見狀,將林茗迎進來就開始詢問起了周家的情況。

“藥效還不錯,之後每天這個時候我都給周家去送葯,相信沒多久就可以藥到病除了。”

其實這還是保守說法,腫瘤這種東西,不和沈母日積月累的哮喘症一樣,治療起來更久一些。

只要靈泉水足夠,對腫瘤的治療效果只會更好,因為癌細胞很集中,靈泉水不需要在體內進行多餘循環,可以直接作用於病灶本身。

當然,這是她的猜測,畢竟她也沒用儀器做過實驗,自然不知道靈泉水的療效具體是什麼形式,但根據她治療沈母的經驗來看,確實是要慢一些。

因為氣喘哮喘,影響的是整個肺部和呼吸系統,乃至咽喉部位也會因為常年咳嗽而充血腫脹,所以喝下去的靈泉水往往還需要分攤到其他地方。

但腫瘤卻不用,雖然周叔也有其他癥狀,但只要腫瘤去除,頭痛乃至視力減退等問題,自然就恢復了,而周叔的腫瘤病程也只在中期,還不到小孩半個拳頭大小,病灶集中於後腦勺的部位,靈泉水自然會就近被腫瘤吸收。

所說喝下去的水都得經過體內的血液循環系統,但靈泉水顯然不是這樣來的,在進入人體時,靈泉水就能夠被人體吸收,就連直接解除皮膚,也比一般水蒸發地快些,當然,看見的人以為是蒸發,但實際上卻是直接被表皮吸收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家裏人用靈泉水洗澡,皮膚都白了好幾個度的原因,因為一邊洗,這些靈泉水也從皮膚吸收進去了一些,直接作用於皮膚系統,改善了毛孔健康情況以及抗紫外線等的防禦能力,皮膚自然也就更加嫩白些了。

所以,對沈母來說,治療的是要慢一些,尤其她為了不讓效果太顯眼,特意將靈泉水用普通的水稀釋了,但周家她卻不打算稀釋。

畢竟她都說了是從靈霧國醫書上看來的,再加上這個病本就不常見,治的快治的慢,顯然都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加上她現在忙的很,自然沒時間一直往其他人家裏跑。

將周家的事告訴了沈母之後,沈母有些疑惑:

“林氏,你告訴娘實話,你周叔病的藥方真是從靈霧國的醫書上看來的?”

沈母自然知道靈霧國是什麼存在,或者說,她比千燈鎮甚至整個豐縣的老百姓都知道,靈霧國的醫書代表着什麼。

正是因為她知道靈霧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才覺得林茗能看過靈霧國人的醫書,是一件讓她不敢相信的事。

而林茗顯然也沒打斷瞞着沈母,只搖頭道:

“不是,我沒看過靈霧國的醫書,但娘,有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那就是當初我醒來的時候,雖然之前的記憶都忘得差不多了,可腦子裏卻多了不少奇怪的記憶。”

沈母一愣:

“奇怪的記憶?”

林茗點頭,盡量將謊圓的像一些:

“似乎是在昏迷的時候,我看到有個老婆婆在河邊等着我過去,但我過去了那個老婆婆卻說我陽壽未盡,讓我回去。”

頓了頓,林茗看了眼沈母面上十分驚訝的神色,隨後想了想又道:

“後來我就在河邊等着人將我帶回去,看到了許多過橋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些口裏還念叨着畢生所學的學問,或者生前最遺憾的事,有些人雖然口中不言,但我卻好像能傾聽到他們心中的執念一樣。我就在那一直看着,也不能動。”

聽到這裏,沈母已經完全吃驚了,莫非林茗昏迷時到的地方就是奈何橋?

剛這樣想着,又聽林茗道:

“還有些身着奇裝異服的人,說的話我只能聽懂大概,還有些男女衣着暴露短衫短褲卻並不似煙花柳地之人……”

這些就是林茗有意識地想告訴沈母,這個世上或許有其他宇宙存在着,當然,假如沈母難以理解,也可以當成是其他國家的風土也成。

林茗盡量按照從前在電視裏看見的那些時代的衣着描繪,沈母也由一開始猜測林茗到了奈何橋,到現在幾乎已經確定林茗必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否則她又是這麼看見那麼多風格迥異的人?

當林茗覺得說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她便道:

“我就待在一邊聽着路過人心中的執念,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時日多少歲月,我才得以睜開眼重回陽間。家裏頭的那些菜譜還有醫書藥方還有許多事,都是那時從橋上聽來的。”

說到這裏,林茗看向沈母,卻見沈母早已聽的滿臉呆愣,林茗想了想喚了一聲:

“娘?”

沈母這才終於從驚詫當中回過神來。

“怎麼了?”

林茗見狀心裏頭有些心虛,以為自己編的如此面面俱到沈母還是聽出了問題,卻不想沈母接着又急忙問道:

“你有沒有在橋上看到靈霧國的人?”

要是那座橋是奈何橋,那老婆婆是孟婆的話,靈霧國的人死後,肯定也是會路過這座橋的。

林茗有些疑惑,沈母突然問起靈霧國的事來,於是想了想也沒直接回答而是道:

“我不知道,這些人沒說是來自哪個國家的,不過有一個人心中想着的那道椰子竹絲雞,那竹絲雞應該就是松毛雞在靈霧國的叫法吧?”

聽到這裏,沈母面上十分激動道:

“是,這個雞當時就是從靈霧國傳來的!那人有沒有說其他?”

林茗想了想,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她自然只能道:

“好像沒有了,只有那麼一道菜而已。”

沈母面上流露出失落,卻隨即自嘲道:

“也是,松毛雞傳到東勝也有不少年了,那道菜興許是不是靈霧國也未可知。”

林茗聞言也點了點頭,隨即疑惑道:

“不過娘,你為何要問靈霧國的事?”

沈母聞言眼神有些躲閃,最後便笑道:

“咱們東勝的人,人人都對靈霧國的事感興趣,娘也只不過是好奇罷了。”

林茗聞言,心說也是,就連編這些話的她,說著說著都有些期待要是能真的去一回奈何橋見見世面就好了。

當然,正常情況來說,想去奈何橋,還得死一次,她又不是活膩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林茗沒將沈母對靈霧國的好奇放心裏去,畢竟她自己心裏也挺好奇的。

於是林茗就想到自己編的這個謊話,不知道沈母會不會相信。

“娘,方才我說的那些奇聞怪事,你信嗎?”

沈母聞言,卻嘆口氣道:

“娘自然是信你的,但此時你不可告訴其他人,否則容易引來禍事。”

林茗點點頭,心裏十分美妙,好在沈母姓了,往後要想拿什麼菜譜出來,沈母就可以幫她打掩護了不是?

沈母卻有些憂心,原以為林茗只是看過些菜譜醫書,現在卻知道這個兒媳婦原來遠不止這些能力,往後沈家能留得住這個兒媳婦嗎?

沈家不想出頭,除了讓清兒讀書入仕,她根本不想清兒被其他事牽連上,可一但家裏頭經商有了一定勢力,必然是會擋住不少人的財路的。

如此一來,沈家說不準就得找靠山,又或者自己組建勢力,清兒如若入仕,沈家又因生意需於與武官交好,那樣一來,豈不是又步了那些年的老路了?

東勝的朝廷,武官雖說沒有多少實權,但確依舊是令人忌憚的存在,起碼武官的生意那些文官是沒人敢動的。

在舉國重文抑武的情況下,能當上武官的無一不是人中之龍,和文官一但站錯了派系,容易被牽連不同的是,武官只要不喧賓奪主,萬年卻比大部分文官還要好些。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文官實權雖然大,但敵友親疏不定,假如一但因為生意上的事和誰起了衝突,那麼極有可能明哲保身,舍小保大,武官雖然實權小,但卻是個穩定且強大的靠山。

所以,倘若清兒往後要入仕,萬一家裏的生意觸犯了誰的利益……

因着林茗所敘述的不俗經歷,沈母顯然已經開始為之後的事考慮擔憂起來。

林茗卻不知道沈母心中多有憂慮,忙了一個上午,離得肚子呱呱叫,她見沈母有所思索,便站起來將二人碗裏添了飯道:

“娘,先吃飯,有什麼邊吃邊說。”

沈母想了想點了點頭,既然是以後的事,那便以後再考慮吧。

畢竟清兒入仕也是要銀子的,眼下還是得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之後的事,自然之後才知曉。

想到這裏,沈母將思緒收了起來,和林茗一邊吃一邊說起了話。

沒多久二人剛吃完飯,就感覺到門口的陽光一暗,原來是肖俊飛等不及二人吃飯速度,先一步到後院來催了。

林茗有些無語,沈母讓林茗去叫其他人來吃飯,她將碗碟洗了。

肖俊飛見狀,一個勁說自己餓的眼裏冒金星,沈母也不惱,先將飯菜盛出來端給了肖俊飛,才將方才吃的碗筷洗了,沈家的碗筷,按照林茗的要求,都是有固定使用人的,上面都拿筆寫了各自的名字,所以並不擔心拿錯。

按照林茗的話來說,古代的碗,表面上的密度比較糙,就算洗一遍也基本只能去一個污漬,所以還是自己用自己的,省的和其他人間接那啥了。

肖俊飛剛來,自然只能用一般的碗筷,見狀他還有些不滿道:

“為什麼你們都有專用的碗我沒有?”

沈母便解釋道:

“這些碗都是讓人專門烤制出來的陶碗,你才來,家裏還沒準備去烤制。”

肖俊飛聞言,便道:

“那趕快去烤啊,我也要自己的碗。”

沈母似乎也有些覺得,肖俊飛如此不把自己當外人使喚自己這點有些無奈,但畢竟家裏還有幾個人需要肖俊飛教導,於是便點頭答應,晚上收攤就去磚窯訂碗。

隨後其他幾個人也來了灶房用飯,來的是許義他們,至於幾個燒烤的師傅則在前頭和林茗照看生意,一會再來吃。

“夫人你坐着,我們來盛吧。”

許義上前幫忙,沈母點頭將碗讓給了二人,和一旁肖俊飛說起了話來:

“肖師傅,你家中距離這千燈鎮有多遠?”

肖俊飛想也不想道:

“不知道,我對那些算術最不感興趣。”

一邊吃着,一邊伸筷子夾花生米。

沈母有些無奈,只好作罷,原本還想詢問一番,她私下裏給肖家遞個信,讓人來沈家將人贖回去。

在沈母眼裏,肖俊飛光是這兩日交給沈家幾人的把式,就足夠鍛煉身子強健身子了。

生怕之後肖俊飛教什麼真正的武學,產生不好的影響,動搖了清兒的從文心,那沈家這些年的努力就白做了。

所以沈母才想打探出肖俊飛家住何方,讓人遞哥信,一來一回也要半個月左右了,屆時家裏的人該學的也都學了,左右都合適。

誰知道這肖俊飛看似是個聰明的,卻連自家離千燈鎮多遠都不知道,沈母自然罷休。

走一步看一步吧,清兒那邊她多看着些,應該也不會出漏子,畢竟這麼些年,清兒都沒在武學上表現出異常的天賦,想來老一輩的悲劇應該不會在清兒身上重演才是。

想到這裏,沈母心中寬了寬,隨後就喝肖俊飛許義他們告別,去前院幫忙去了。

“你們看出來沒?這沈家沈李氏似乎不願意讓我在沈家多待啊。”

等沈母走了之後,那邊原本一直在小雞啄米一般吃花生米的肖俊飛,突然對着許義幾個問了句這樣的話。

幾人自然十分意外,就聽許慎想了想問道:

“師傅何出此言?”

肖俊飛見許慎文縐縐的語氣,瞬間沒了給解答疑惑的想法,翹起了二郎腿道:

“師傅我就是知道,不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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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食至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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