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脫

“不太可能，”中年男子沉吟一下：“我們獵鷹系就我們姆星球適合人類居住，其它星系離我們最近的人馬星系也有三十秒差距。”“要向上面報告嗎?頭!”大壯問到。“暫時不用，危機可控。”中年男子決定到：“夢帝國並不完全受我們掌控，我們還需要採取一些措施，這需要時間。”“那……現在怎麼辦？”黑子有些疑惑：“放棄?”“再找找，他剛才是從這一帶消失的，我們在這附近在找找。”中年男子命令到。“是!”他們幾個人又對附近進行搜查。

在他們對話，搜查的時候，張皓已經悄悄地順水流走。張浩他們從小進行過軍事訓練，知道這河流一定會流到大河裏去，而大河兩邊一定有人居住。他在水裏把衣服，鞋子都輕輕脫掉，就穿一條短褲，仰臉朝天，順水漂流。天，漸漸黑了。樹林裏的黑真的是黑的可怕，就像濃濃的黑墨汁一樣把人團團圍住，沒有一絲縫隙。張皓就這麼漂着，偶爾輕輕劃一下水，免得自己沉下去。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就像經常做過的那樣，但那些噩夢只要一睜眼就會消失，可是這次是不會醒來的噩夢。“我究竟是誰？我到底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抓我?”張皓感到痛苦。他以往總有種莫名的焦灼感，似乎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還沒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自己卻忘記了……現在他又有這種感覺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卻始終穿不透那張紙，或者說那堵牆更合適。這時他發現周圍的水似乎流速加快了，隱隱聽到巨大的聲音。他往兩邊一看，漆黑一片。他不敢妄動，只有順流而下。水越來越快了。“不好，前面有瀑布。”張浩暗叫不好。他拚命地向岸邊游去，可是水流衝擊太強，他還是順水飛流而下。他在空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身體從高空墜落，有種失重的感覺。在快入水時他猛憋一口氣，順勢沉入瀑底，腳踩在泥土裏，卸掉衝力，雙手拚命往前划，當感覺到肺快炸了的時候，才往上浮到水面。瀑布驚天的響聲還在他身後不遠，他憋口氣再次潛入水中。這樣換了幾次氣后，他總算擺脫瀑布範圍，向岸邊游去。他爬到岸邊，精疲力盡，雙手撫臉，痛哭起來。然後揮舞着胳膊用雙拳飛快地，用力地打着地面。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嗚嗚聲。

現在該怎麼辦？回去？回哪兒去？那些人會不會守在家門口？不回去又該去哪？以後怎麼維生。他就像失去羊群的羔羊，失去根的浮萍，失去父母的孤兒。不，他本就是孤兒。可他以前有家，有小芸，有趙指導，有同伴……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世界這麼大，竟然沒有他立錐之地!

他並不知道那些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住址，還以為他們會守在家門口，於是連家也不回去了。他就這麼默默地走，他從好心人那裏討了一身舊衣服，把那塊招災惹禍的銘牌用盒子包好，還為它做了個套子。為了離這裏盡量遠一些，他一路打短工，做電車，爬火車，最終來到了夢帝國的南部大城穆棱城。穆棱城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有人口一千多萬，是一座異常繁華的城市。這裏有數不清的高樓大廈，排成長龍的電車，像蝗蟲一樣遮天蔽日的飛梭，穿着時髦的男男女女，高大威猛的雕像，華麗的店面商鋪……

張浩走在街上，被這裏的繁華震驚了。他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這還是他給別人刷盤子換來的，原來討的舊衣服已經扔掉了。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覺來到長途汽車站。這時一個穿短袖的青年男子向他走了過來，“嗨！小孩，你把媽媽走丟了吧！哈哈！”張浩沒有理他，臉別過去。“我知道你這是個小夥子了，剛才跟你是開玩笑的，是不是找工作的？”張浩停下了腳步：“有什麼適合我的工作？”“有很多種，，只要你願意。順便問下，你多大了？有身份卡沒有？”“十六了，沒有。”張浩一下子多報四歲。“這就不好辦了！”這個青年眼珠子一轉：“不過你可以干這個……”他用手比劃了一下。“你叫我去偷東西？”“哪裏!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是拿……”“不去，再見。”張浩扭頭要走。“不願去拿，還可以讓別人自願送你……”短袖青年不懷好意地瞟了一眼張浩的手與腳。張浩心裏打了個寒顫，急忙拔腳飛跑。短袖青年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抓住他!抓住那個小孩!他偷了我的手機!”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張浩一邊跑一邊叫：“爸爸瘋了！要殺我！”周圍的人都楞住了，張浩趁機跑出包圍。

這個短袖青年在後面窮追不捨，眼看快追上了，這時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站住，不許動!警察！”張浩與短袖青年都停下來，嘴裏扯風箱一樣不停地喘氣。這個警察高個子，眼神銳利，手裏拿着一把手槍。“是你，李小子!”警察對短袖青年喊到：“剛才有人報警說有人要殺兒子!不會是你吧！”他用槍指着青年：“話說你什麼時候結婚了？”“誤會!全都是誤會!”青年連忙解釋：“我只想邀請這位小兄弟吃吃飯，聯絡下感情，沒想到他把我當壞人了……全都是誤會啊！”“別說了，千萬不要幹壞事就行。下次注意點，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那青年悻悻地走了。警察對張浩說到：“小朋友，你也可以走了。”張浩聽了，有點猶豫該往哪邊走，才可以避開那青年。警察看了，說到：“小朋友，你是不是沒有家？”張浩遲疑一下說到：“嗯！”“這樣，你去我們穆棱“舍”吧？”“我……”“你精神力是多少？測試過嗎？”警察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我測試過了，好像是300……”。“什麼?不可能！兩百以上都可以進入帝國高等學院了，你還在外面打流?”警察吃驚下，把他帶到穆棱城專門測試精神力的機構。得出的結果讓警察與張浩都大吃一驚，張浩的精神力達到了350。張浩一年都沒進步多少，現在短短一個月居然進步神速。張浩的洞察沒有變化，但敏捷與忍耐都大幅提升。敏捷到了35，忍耐到了55。都提升了一倍。“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測試指導說到：“特別是以你現在的年紀，你願意進帝國的理工學校還是軍事學院?”“我……”張浩謹慎地說到：“我雖然喜歡軍事方面的知識，但我不願意見到血肉橫飛，流血漂櫓的場面”。“沒關係的”指導微笑着說：“你遵照你的內心想法吧，沒人強迫你的。”“那好吧，我學理工。”“好的！你的身份卡給我，我好給你報名。”“我……我原先在帝國代133待過，沒帶身份卡……”張浩吞吞吐吐地說。“喔，”導師用手機給張浩拍了張照片，連上了帝國戶口網站，“那你還記得身份卡號碼嗎？”“記得，記得，”張浩忙不迭地說：“101234404205555”。

過了一會，導師說到看着屏幕說到：“張皓，代133舍學員。”張浩發現自己並沒在黑名單上，放心下來：“那代133這批學員，錄取的人報考哪些專業？”“哦，如果你關心的話，不妨自己來看”。導師把手機屏幕投射到牆上。牆上寫着：張小芸：理工。王曼麗：文藝。楊建偉：軍事。吳文軍：軍事。張浩自然知道王曼麗就是為什麼女孩，楊建偉是泥鰍，而吳文軍就是酸菜了。看到大家都沒受到什麼意外。張浩放下心來。“那我要去代133報名嗎？”。“不用的”，導師和藹地回答：“我已經幫你報好了，這是你的錄取通知書，你可以直接去理工學校。”“我去哪裏的理工學校？我能不能去張小芸那所學校？”張皓忐忑地問。“喔，”導師露出意味深長地微笑：“不用改了，剛好你們是在同一所學校——帝國首都理工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