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徐百九
叔侄二人說著笑着走進鏢局，走進鏢局內，是一片寬廣的演武場，刀槍劍戟無所不有，幾十個精赤着上身的健壯男子正在場中結對練習。
眾人見石家叔侄二人走進，皆是停下手中的比斗。
“館主好！”
一片整齊的問好，從聲音就能聽出一個個中氣十足，皆是健壯力強的年輕人。
“好，好好操練，不必多禮。練好了才能出鏢，回頭讓少東家給你們漲工錢，哈哈哈。”石昊把石磊往前一推明顯是想讓他也說兩句。
石磊被推出來也不慌，側頭看了二叔一眼，示意感激，有二叔張目，他也好顯示一下存在感。
眾人齊刷刷的盯着石磊，既是注目也是壓力。不過，石磊自小也是天之驕子，怯場當然是不存在的。
幾十個精裝的肌肉男壓力還是有些的，不過眼前這些人越是身強體壯，石磊越是滿意。
“漲工錢，何須等他日？今日就有賞！各位辛苦操練也是為我石家，今日在場一人一兩，算是請各位弟兄喝酒，還望諸位弟兄不遺餘力。
另外，從今日起，咱們鏢局要多多開設分居，各位都是咱們知根知底的兄弟，好好操練，他日還需各位為我石家統領鏢局！”
石磊說完，作了一個揖首。
“謝少東家賞！少東家放心，我等吃石家的米，自然為石家不遺餘力！”一人開口，其餘眾人紛紛也連忙表達忠心。
“好了，好好練，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練不成回頭丟人才難看！”石昊擺擺手，眾人都是嘿嘿一笑，又拼拼乓乓的打鬥起來。少東家面前自然有一番表現之心，一個二個都精神頭十足。
石磊和石昊又站着看了一會兒，然後才離開。
二人剛一走，對練火熱的眾人就小聲聊了起來。
“少東家真大方，一人一兩，哈哈，晚上兄弟們花月坊喝酒去！”
“嘖嘖，瞧你那點出息，就知道喝花酒，連今天少東家話里的重點都沒抓住。”一人聞言鄙夷道。
“哎？劉二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就這點出息，你出息大，想自立門戶嗎？”被嘲諷的人立刻反擊。
劉二氣急：“你他娘的屬狗的，瞎咬什麼？誰要自立門戶了？！你聽不懂少東家說什麼嗎？多多設立分局！在這說，啥意思，只要回頭咱們夠格，自然可以分管一地。尼瑪，我叫你滿嘴噴糞，看打！”
劉二解釋一句之後，怒上心頭，這不是污衊人嗎？咱吃石家的、喝石家的，自立門戶？還當不當人了？
演武場頓時一頓雞飛狗跳，眾人圍觀劉二揍那個憨貨……
“小磊剛剛說到要開設分鏢局？是大哥的意思嗎？”石昊到鏢局大堂里坐定后，開口道。
“是我爹的意思，這年月不太平，咱們家以後要把鏢局做大做強，省的有時候無能為力。”石磊認真回答。
石昊眉頭微微一皺，知道石磊話裏有話。不過。開設分鏢局的事情，他自然是萬分同意的，畢竟石家的鏢局都是他在掌握，能把鏢局做大做強也是他的心愿。
“你是說那些外國佬嗎？”石昊想了想，說到。
石磊輕輕點頭：“二叔，遲早的事情，清廷如今只剩破廟殘瓦，十一年前八國聯軍能來一次，以後也必然還少不了，想要擺脫他們，還是要靠拳頭。咱們石家家大業大，但是只是商賈，根基虛浮，要想在亂世還能好好走下去……少不了要把胳膊練壯一點……”
石昊聞言，面無表情的喝着茶水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二叔還沒你這個小輩想的明白，得過且過是懦弱之人的託詞。這些年大哥讓我執掌鏢局，我只關注生意上的一畝三分地，倒是眼識淺薄了。當年八國聯軍侵入我華夏，我尚且年富力強，自然也有拳拳為國之心。然而……列強船堅炮利，我等練武幾十年，面對槍炮夜雨普通人無異……”
說到這，石昊沉默了一會兒，面露悲痛之色，而後堅定沉毅緩緩開口道：“越活越回去了，不過一死，怕了這些年卻沒想明白自己怕的是什麼？為怕而怕，蠢透了。今日吾方才覺醒，借他人之手，哪比自己上場放心？小磊放心，鏢局之事，為叔定然幫你看好！”
石磊勸慰了石昊幾句，然後和石昊商量了一會兒他和老爺子的計劃。最後定下，鏢局從今日起要大力發展，除了招收人手，還要擴大經營範圍。
這樣一來攤子鋪大一點，招收人手也順理成章。另外，廣開武館，高薪招攬各地高手，培養招收來的人手。
這樣一來自然花費巨大，新建的分鏢局不一定能自給自足，但是缺口也不會太大，石家積累了多年的財富放着也沒有意義，自然可以填補上。
除此之外，石磊還拖石昊從武林這邊找些門路，購買軍火，新招的人手等到培訓一番之後，便要連槍械帶拳腳一起練。
魏公名言“開眼看世界”、“師夷長技以制夷”，正是至理名言，石磊等人自然遵從前人指導。
二人聊了一會兒，石昊對於往日沉浸書堆的侄子今日的表現與胸懷既詫異，又滿意。暗暗道，多讀書還是要得的（之前不是瞧不上嗎？），想到自己那個一身子蠻力，不學無術的兒子心中有了計較。
石磊不知道石昊已經準備讓二十來歲的堂哥去學堂讀上兩年，不然非得掩面默哀。
叔侄二人聊了半個時辰，而後石磊見天色還行，準備告別石昊趁早到城內再好好逛逛。
石昊把石磊送到門口，突然一拍腦袋，讓石磊稍等片刻，然後進鏢局內有一會兒才拿着一本書出來遞給石磊。
“叔，這是？”石磊接過書籍，然而書面上並無一字。
“叔叔早年拜師學藝的時候，師傅給的秘籍，上面還有我的標註。你且按照書上好好了練習，每日要勤勉，不可懈怠。雖然你年歲已大，錯過了練武的好時候，但是你玩腦子的，自然不求有多大成就，但是能有點身手，百利而無一害！
回去先按照前幾頁的基礎功課好好練習，達到要求再練後面的，回頭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石昊好好交待了一番，石磊自然虛心受教。武功秘籍？嘿嘿，以後咱也是要當大俠的人。
揣好東西，騎上馬。
石磊想了想，便照着記憶（電影世界中的石磊的記憶）準備去白家的藥鋪看看。想了想，白家的老爺子好像還沒死呢？這劇情跨度有點長，還不知道是哪年才能發展到電影劇情開始。
然而好的不來壞的來，石磊晃晃悠悠的剛走到白記藥鋪，就見圍了一圈人。石磊心裏一咯噔，怕不是白老爺子掛了？
石磊趕忙下馬，讓跟着的僕人把馬牽到一邊，自己分來人群就見到藥鋪里亂七八糟，丫鬟夥計正佈置着靈堂，表姐白婉玉沒看見，但是徐百九正直挺挺的跪在藥鋪門口，臉色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