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同學群的QQ聊天
今天的手術下了台,幾個老師都累的快動不了,我們是幫忙的,雖然好些,但是也是累的夠嗆,我心中還在想着接盤的事情,所以心情也不痛快,只想着快些回宿舍,換完衣服,我本來準備要回到宿舍,但是張主任卻親自來到了實習醫生辦公室,說:”你們幾個人就別回去來,已經過了吃飯點了,我們都給你們要了盒飯了,吃了飯再回去。”我們還想推脫,張主任卻說:“不要再說了,立即換上衣服到醫師辦公室,大家一起簡單吃點。”我們只得一起去了醫師辦公室一起吃盒飯,雖然大家都很累,但是吃着盒飯的過程中,可能大家都有些恢復了,所以又開始有說有笑了,陳若妍也和老師們一起開起了玩笑,只有我一直不吭聲,中間陳若妍碰了我幾次,讓我說話,但是我也一直心情恢復不過來,想不起說什麼,可能最後張主任看出了我今天的反常,覺得我有什麼心事,看着我說:“你們幾個同學,也跟着累了半天了,剩下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大忙了,吃完飯,你們就回去吧。”陳若妍還要張口說什麼,張主任擺手制止了她。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9點鐘了,其他的人還都沒有回來,這在臨床見習是常有的事,我喝了點水,就上床躺下了。想閉上眼睛睡一會,將白天的事情都忘掉,但是越想忘掉,事情這些事情反而越涌心頭用來,我又想到張主任對我厲聲喝道:“接盤”的情景,一時心中就如同翻江倒海一樣,實在靜不下心來,我就打開了手機QQ,想看看新聞解悶,卻一下子聽到了QQ密集的聲音,我就打開了QQ,原來是我高中同學群裏面的聊天。
我打開QQ高中同學群,卻是我們高中的數學丁有銘老師近日要結婚了,同學群中邀請大家能回去的去參加老師的婚禮,大家也趁這次機會,聚會一次,好好述一下幾年來的別後的離情。
他們一說丁老師,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高中數學老師丁有銘,他的模樣真的是以前的各種的宣傳畫中的老師的樣子,臉特別瘦,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就是沒有穿中山裝,丁老師有一身西裝,但是皺巴巴的,整天穿在身上,通常這件西服穿上一星期,到了周五下午下課後,他就換上他的一件夾克,然後這件西服洗了,然後西服一般兩天就幹了,周一上課他就再換上西服,高中的學生背後有笑他的,說他這身皺巴巴的西服就是他的工裝服。不過這個老師雖然穿的太簡單,但是他的學術知識卻很豐富,對於數學題有種執着的念頭,一年到頭,他除了批改作業的時間,都是在驗算數學題,有同學說他要當陳景潤第二呢,具體他是在研究什麼數學課題,我們可不知道,但是我們高中公認說從來沒有見過他解不出來的數學題,學生老師對他都很心服的,其中包括我對他也是死心塌地的心服,不過他自己雖然學問很深,但是具體的到了教學的時候,他反而教的不好,不知道怎麼啟發學生,總是在學生一問他的時候,就將整個過程給解出來,學習好的學生自然能懂,但是學習差點的學生就不知道他怎麼解出來的,他也給他們講不清楚。他也沒有當過班主任,但是因為我喜歡數學,所以經常去問他問題,有一次,一位同學拿來一道數學題,說說考考我們大家誰是數學天才,他說這道題是著名的數學家蘇定高中時解過的題,他當年解出這道題曾經讓這位數學家的高中老師非常的吃驚,我心中自認為我數學很好,有時不自禁的想自己是不是一個數學天才,就這樣對着這個題想了很長的時間,甚至讓期中的考試也降低下名次了,但是我最終解出了這個問題,自己覺得思路正確,就高興的給很多的同學講解,但是同學們大多看不懂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我解對錯,拿題來的同學也不知道正確解法,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我解的對錯,我於是和同學們興沖沖拿着我的解法到丁老師哪裏,想讓他來證明我的正確,結果他看后說說,我的解法實際上沒有觸及到這個問題的核心點,這個裏面有更深的地方,說我的數學悟性還是不夠,還說:“以前我看你解數學題很有靈性的,現在看來你還是數學靈感不足,難以更上一個新台階。”我本來興沖沖的想得到他的肯定,沒有想到當時如同一盆的冷水給澆到了頭上,當著同學們,我滿臉羞愧,但是丁老師還是完全沒有注意我的變化,而是拿出草紙來給我們講解正確的解法。
這個老師就是這樣一個呆板的老師,不會觀察別人的情緒,完全的不會和女生接觸,他那麼好的條件,名牌大學的科班生,卻在我們中學找不到對象,他本來的名字就丁有銘,後面人們給他起外號叫丁無名,是呆沒有人注意,但是後來逐漸的呆出來了名,開始配得上丁有名了。QQ裏面一個同學說:“大家知道丁老師娶的是誰嗎?就是學校東門南邊小賣部的那個女的,很有名的那個豆腐西施,現又離婚了,也不知誰給丁老師介紹的,丁老師本來就在教育系統呆的出名,現在又娶了這樣的老婆,可是要出大名了,可真的成了鼎鼎大名了。在全市的教育系統是出了名了。”
又有同學說:“丁老師不知是她的第幾任,不過應該不會離婚了,因為丁老師可能永遠不知道她在外面有什麼事。”
聽說他們這樣笑話我親愛的老師,我不禁的心頭冒火,立即將他們拉黑。我以後再也不想聽他們瞎說。
我心中想:“丁老師不是你們的老師嗎?你們怎麼這樣笑話他,他自己本身也沒有做錯過什麼吧,就是真的有錯也是她的妻子以前的錯誤,但是這個說到底也是她個人的問題,有沒有影響到你們那個人,再說她與丁老師結婚後說不準就收心了,你們為什麼這樣不饒她呢?什麼不寬容一些。”
“為什麼不寬容一些呢?”我突然問自己。“我為什麼不寬容一些呢,如果我是當事人,我能寬容嗎?如果我寬容了,其他人會怎麼看我?我又為什麼會在乎其他人的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