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被安置
將代維一行安置之後,大恩賢者迅速離去,也許是回聖院進行報道,也許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具體因由代維沒有問,大恩賢者也沒有主動對代維作出解釋。
就這樣,代維便在聖城居住了下來,幾日時光一逝而過,期間都沒有見到過大恩賢者,與代維打交道的均是小白和小雲兩位童子。
代維也試圖從兩位童子那裏打探一些關於大恩賢者,關於楊家,以及關於聖城和聖院的消息,但最終都是無功而返,兩名童子在面對他的或虛或實的詢問時,總是避而不答。
當然,代維也想過是否要自己前去走動一些什麼,但因為小白和小雲兩位童子的存在,他的這個想法也被扼殺,直到這個時候,代維才發現小白和小雲那稚嫩面龐下和天真形容下被掩藏住的精深修為。
一至三階為修者,四階是為修士,五階是為居士,六階真人,而小白和小雲兩名童子便赫然是真人境的修鍊者。
這是一種比之代維還要高上一屆的實力,代維根本無法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從院落之中走出,最讓代維感到驚懼的是這兩名童子竟然對特殊魔類的力量也有着強大的抵禦能力和探知能力,不僅僅是伏地魔的地底穿行之術無法隱蔽,就連鬼魔熊吉和魅魔江婦美的能力也對他們失去了巨大部分的作用。
伏地魔為地底之主,具備改變地貌和靈氣走動,調節靈氣化為魔氣的能力,或許在戰鬥能力之上並不出眾,但對於地貌的更改和驅使可謂說是難有敵手,但即便如此,伏地魔在試圖從地底帶走代維時依舊被小白和小雲發現,雖然當時他們並未對地底的伏地魔出手,但從他們的眼神之中的笑意明顯可以看出是有應對之法的。
熊吉是鬼魔也是魔鬼,是魔之詭異者,是死念的集合,生於死念,植於生靈,額有善印,行死詭之事,掌控死亡和奇詭能力,通曉幻術、入夢術,以及召喚術等,善撕咬肉搏,有悍不畏死之大無畏。
總而言之,鬼魔熊吉是一個集合近身肉搏與邪惡詭異之術於一身的強大存在,可是熊吉的死詭能力在兩名童子面前依舊顯得是那般微不足道。
不僅如此,就連代維深以為可以作為底牌的魅魔,其操使的魅惑之力和蠱惑之力似乎也對兩名童子不具備明顯作用。
作為被代維最為重視的魅魔,江婦美不僅僅是具備着與代維相關聯的永生之力,其本身所具備的能力也是強大無比的,代維和江婦美都曾以為這種能力可以被稱之為無敵,無人可擋。
然而就在這短短的幾日,就是這兩名看起來天真無邪的童子卻給代維和江婦美的自大送上了迎頭棒喝。
小白和小雲兩名童子不僅僅是具備着精深的實力,同時對於魔類的絕大多數奇異能力都具備着強大的抵禦和探查能力,但就是這樣兩個讓代維感到忌憚的傢伙,他們在聖院之中的地位也只是屬於僕從級別。
由此可見聖院的大能力者有諸多幾何。
當然除卻試探兩名童子的實力以及對魔類的抵禦能力之外,代維也試圖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其他的信息。
雖然兩名童子什麼也沒有說,但這樣的態度便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作為大恩賢者的僕從童子,兩名童子的態度有很大程度上是代表着大恩賢者的意志的,只是大恩賢者基於一些原因不好直說,所以才隱晦地透過兩位童子給予代維一些告誡。
對於這樣的隱晦信息,代維並不善於讀取,幾日思索下來也不過是得些許並不確定皮毛,上位者對於下位者時,總是不會將話說的太過明顯,需要下位者自己去猜,能猜中十分者會被上位者所忌憚,能猜中五六分者算是勉強合格,能猜中八分九分是為聰慧。
但這些都並不是上位者所真正青睞的,上位者需要的是能猜中十一二分,甚至二十分的下位者。
這裏的十一二分並非是指完善上位者的猜想,而是在基於上位者需要的情況下,你許諾出更多的條件。
比如上位者暗示你需要忠誠,你不僅僅是對他效以忠誠,並且還奉獻出了勇武——這就是猜到了二十分。
可是顯然地,代維並不想做那二十分的人,因為對大恩賢者許諾得越多,代維得到的就越少,被大恩賢者壓榨、欺瞞、利用和拋棄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此,在料想到大恩賢者是想通過童子對他隱晦傳遞信息的時候代維就陷入了思索之中。
大恩賢者簡單將他們安置就離去,說明大恩賢者對於代維依舊還抱着警惕,所以囑咐小百和小雲將代維一行看住,不讓他們走出院落,這是在告誡代維要老實,也是大恩賢者在彰顯自己的能力,讓代維不要生出其他的心思。
可除此之外呢,大恩賢者是否還有其他的隱晦告誡深藏其中代維並不知曉。
或許大恩賢者就是打定了這樣的主意,一方面可以讓代維感到惶恐不安,從而讓代維許諾出更多的東西,另一方面也是對代維的一種心理壓制,讓代維生出誠服之心。
代維可以侍奉大恩賢者,可以以聖師身份尊大恩賢者這個修鍊者為師,但代維從根本上來說是不願也不會誠服大恩賢者的,他與大恩賢者的關係被他定義為互相利用,各取利益,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基於這樣的情況之下,代維於無形之中便會對大恩賢者少了那份五體投地的謙卑恭順和敬畏。
可能是大恩賢者發現了這個情況,所以才會在抵達聖城之後將代維安排在這方院落之中,並用小百和小雲進行告誡。
代維有些心煩地甩了甩頭,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煩躁過了,四萬八千年的緊閉,代維以為自己在心態上逐漸地趨於了一種極致的平靜平和,卻不曾想只是從封閉之中走出來一兩年的時間,他自認為極致平靜的心態就開始逐漸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