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變化
“夠了，兄長，沒必要這麼做，殺了牠們就可以了。”看着恢復原本醜陋樣子的巫婆們，依舊在塔樓上的庫曼對席格平靜的說到，“我們和牠們不同，我們作為智慧生物殺了牠們就是了，沒有必要對牠們進行折磨。”
“要知道你的父母親人可都是被牠們殺死的！”面對仇人，席格要比庫曼激動多了，畢竟他對老男爵夫婦是很有感情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打算折磨牠們，因為作為統治者最重要的是底線，之前我祖父和父親會畏懼牠們所以有一個底線，但是我則不一樣，擁有着史無前例戰鬥力的我如果失去了底線那麼就會變成真正的暴君，那不是我想看到的。”庫曼對席格解釋道。
“而我的底線就是不折磨他人的殺戮，畢竟死亡遲早會到達每個生命的面前，我會給與他們一視同仁的了結，而盡量不在這個過程中折磨他人這是我的仁慈也是我的道德底線。”
“我真想說那是你的事兒！”席格狠狠的將自己手裏的斧槍朝一個巫婆投擲過去，有些鬱悶的說到。
那個巫婆儘管被嚇昏過去了，但是那柄斧槍還是沒有命中她而是落在了她的耳側。
“你還真是高貴呢，不過我不保證那些巫婆會被如何對待。”凱莎也在庫曼耳邊說著風涼話，因為就算席格因為庫曼的命令而無法下手，但是她可以，哪怕有過一段時間師徒的感情，但是凱莎心裏還是想要報復的。
“我只是不喜歡在沒必要的時候折磨其他的智慧生命罷了，至於那些巫婆的歸宿肯定是死亡，在私下裏我不在乎牠們吃多少苦頭。”庫曼說出他阻止席格的原因。
“你還真是奇怪。”凱莎看着庫曼有些不解的嘟囔着。
“這並不奇怪，只是作為短命鐘的你並不了解罷了。”在隨意驅趕了那些飛行怪物之後就回來的索克圖羅斯在降落了之後對凱莎說到。
“作為長生種，要麼像一些遠古種族那樣清心寡欲，比如精靈，要麼就像他現在這樣堅持自己的本心，按照自己心意行事。”黑龍對凱莎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你話太多了。”庫曼對於索克圖羅斯揭底的行為有些沒好氣。
“那麼之前他說的那些？”雖然對黑龍的蔑視不怎麼開心，但是凱莎還是知道輕重的，畢竟黑龍這種生物對那些弱者可從來都是一口龍息的，所以另有所圖的凱莎將這筆賬記在心裏的同時繼續追問道。
“哼。”黑龍雖然想說那些只是庫曼的借口，但是明顯自己的領主明顯再說就會急了，牠可不想觸這個眉頭，於是對凱莎的提問閉口不答。
這讓塔樓上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庫曼自然不會關心索克圖羅斯的情況，因為他知道如果受傷了這條漸漸嬌氣的黑龍可不會沉默，而是會直接要他給與治療。
至於凱莎則是因為有黑龍這個電燈泡無法繼續了解庫曼，老實說對於自己的這個兄長她其實之前從來沒有在意過，只是因為對方現在已經成為了沼澤地的領主而有些想法，畢竟她曾經讓一個沼澤地的領主繼承人為她赴死，她自信如果庫曼對她有一點兒意思，那麼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魅力和手腕讓庫曼服服帖帖的。
只是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隨着戰鬥勝利而回到塔樓的羅莎找庫曼有事兒，魔女發現自從離開了自己的世界之後失去了和惡魔的契約不只是讓她失去了枷鎖也失去了決定性的力量。
“我們來定契約吧。”她直接對庫曼說到。
“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庫曼還以為自己沒有在最關鍵的時刻充當救世主有些不甘心的情況被羅莎發現了呢。
“不是，我之前和惡魔簽訂過契約，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卻發現那個契約斷掉了，這讓我有些不適應，之前光顧着輕鬆了，沒有想到在失去了契約之後戰鬥力會下降那麼多，所以希望你和我來簽訂契約，不過你有什麼需要安慰的么？”羅莎非常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是怎麼樣的一種契約呢？”庫曼不解的問道，他雖然多多少少對對方有些印象，但是因為時間太久他只記得那個賢者的呼喊了。
“我之前在我的世界和惡魔簽訂的契約是我使用牠們的力量，但是我死後靈魂會被那些惡魔拉入地獄，而如果我不履行契約的要求也會如此。”羅莎說著有些殘酷的真相。
“這樣么？我可以給與你力量，但是你現在的一身魔力就會被我給與的力量中和掉，所以我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一下，而且我的這種力量未必比你現在的這種力量更強。”庫曼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雖然他的幽能優先度很高，但是說到底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高階聖堂武士的水平，他賦予的力量給羅莎的話，對方也未必能有現在的水平。
“額，是這樣么？”羅莎倒是不怎麼在乎“不過我還是感覺你的這種力量要比魔力有潛力的多，所以沒問題的，不過轉化的時候你可別占我便宜，當然因為你是個小弟弟的緣故，這還真說不准誰占誰便宜。”
對於羅莎的庫曼只是苦笑着點頭，“如果你想要的話，隨你。”
對此凱莎就不高興了：“我也想要這種能力。”
“不好意思，鑒於我們之前還是敵人而且你的心裏想的太複雜，我暫時不能給與你這種能力。”對於凱莎的要求庫曼直接拒絕了，而且理由也非常的理直氣壯。
對此凱莎儘管沒有說什麼，但是還是不由得在心裏暗暗鄙夷：“哼，男人。”
對於凱莎背地裏想什麼，庫曼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看着戰場上的情況，戰鬥已經結束了，而那些狗頭人現在正熟練的將那些怪物和亞人的屍骸區分並看看能不能加以利用。
沼澤地人對於野獸還怪物的劃分是這樣的，能吃的就是野獸，而不能吃的就是怪物，倒不是說那些怪物有毒性，而是人類在吃完這些怪物的肉之後會有脫力或者腹瀉的情況。
“謝謝您，領主閣下。”就在庫曼看着狗頭人們區別屍體的時候，立下大功的凱亞恩對庫曼說到。
“哈，不用這樣，狩魔獵人大師。”庫曼看着單膝跪下行禮的狩魔獵人連忙說到。
“不，您的想法太棒了，沒錯，未來是屬於凡人的時代，而我們都是這個時代的開拓者。”狩魔獵人非常激動的說到。
對此庫曼直感覺頭疼，這些話原本是他用來安慰情緒低落的狩魔獵人的，但是沒有想到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贏了就好，贏了就好，說到底我都沒想到能贏。”和凱亞恩一起回來的席格儘管因為庫曼阻止他用酷刑處理那些巫婆而落了面子，但是還是非常的開心，作為土生土長的沼澤地人，他從來沒有想過人類能夠那麼輕易的擊敗巫婆。
說到底他之前連死亡的準備都做好了，但是沒有想到不管是狗頭人的騎兵還是人類的步兵都這麼給力，除了庫曼和羅莎的支援之外，他們這些凡人可以說給了那些巫婆決定性的一擊，讓他震撼的同時也非常的開心，而且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裏綻放了，只是他也不太確定所以也就沒聲張。
“當所有人不相信你的時候，你相信了自己，並贏得了勝利，那就是成為英雄的道路呢，我的兄弟。”對於席格，庫曼是盡量能鼓勵就鼓勵，畢竟之前他制止了席格的行為。
“這麼說我是英雄嘍？”席格撇了撇嘴，難得的有點臉紅，儘管對庫曼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席格還是非常希望被肯定的，或者說每個人都是如此，不管是如何固執和孤僻的人，其實在心底都是渴望着被他人認同的。
“當然，你們都是英雄。”庫曼也一掃之前的頹勢，有些激動的說到，“我之前想過各種各樣勝利的方式，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你們給我帶來了勝利。”
頓了頓之後，庫曼繼續說到：“我會在牠們打掃完戰場之後進行騎士的冊封，而你，兄長，你覺得的大騎士還是聖殿騎士這個稱呼比較好。”
“聖殿騎士不太適合我吧，大騎士聽着就還行，就大騎士吧。”雖然在現在的約里克領騎士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封地，但是榮譽頭銜這種東西是每個心存騎士夢想的騎士都夢寐以求的，而哪怕是席格也不能免俗，之前作為領地內唯一的騎士，他還擔心如果庫曼大肆提拔新人自己的地位會不保呢。
“是么，那麼約里克大沼澤的席格大騎士，我想知道你對那些巫婆做了什麼？”庫曼最後還是提到了席格的小動作，他不光是給那些恢復了原本醜陋樣子的巫婆帶上了反魔法金屬製成的手銬腳鐐還在牠們的臉上也穿刺了一些金屬棍。
“如果你想要防止牠們逃跑的話，上反魔法金屬的金屬棍我也不在乎，但是如果只是為了單純的侮辱我們的敵人，沒有那個必要。”不管席格正在變得僵硬的笑臉，庫曼嚴肅的說到。
“我會在祭春節的時候公審牠們，到時候牠們會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但是你現在這麼做讓我感覺你在害怕牠們？”
“你不害怕么？”席格有些激動的說到，“就算我們現在贏了以後呢？那些巫婆手裏還有很多可戰之兵，如果我們現在不趁着勝利打擊牠們的威望的話，那麼以後牠們在捲土重來呢？”
“那就在打贏牠們就是了，能贏一次，就能贏第二次，關鍵是我的大騎士閣下，您需要戰勝您心底的恐懼。”庫曼最後還是善意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