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凡人的勝利
攻堅的戰鬥已經進行了二十分鐘了，那些狗頭人騎兵的衝鋒儘管如同連綿不絕的車輪，但是始終無法撼動怪物的陣地，這讓那些領頭的狗頭人有些焦急，因為在牠們看來到時候一旦巫婆使用奇物的力量庫曼就算在有怎麼樣的偉力也不是沼澤地這些年聚合的力量的對手。
所以隨着因為移動速度緩慢而姍姍來遲的人類步兵進入戰場，牠們下達了瘋狂的命令，讓狗頭人死戰不退，“就是死，你們也要給那些步兵鋪出一條路來！”作為狗頭人騎兵指揮官的西斯廷有些激動的對那些狗頭人的軍官命令到。
一直在最前線的牠並沒有注意到羅莎已經一路砍到魔法陣旁了，近兩個月沒有動手的魔女這次可殺了個夠，被她的紫光吞噬的怪物和亞人已經超過兩千了，如果不是那些巫婆們強行用魔力構築了一個護盾擋住了魔女，早就被羅莎單騎破軍了。
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羅莎因為失去了契約的惡魔的緣故對於這種純能量護盾並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好在靠着她的身手還是進退自如的。
至於索克圖羅斯在俯衝了五次之後就停止了俯衝，因為牠的龍息用的差不多了，在加上那些飛行怪物的阻擋讓牠不得不陷入肉搏戰，索性靠着強大的肉體還是能夠和那些怪物硬碰的。
倒是庫曼的幽能風暴展現出了非常強的破壞力，如果不是怕誤傷和時間緊迫，庫曼感覺光靠自己就能消滅掉那些怪物，這也讓他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一個認知。
在這種情況下完成了修整的步兵們打算對已經搖搖欲墜的怪物發動最後一擊了，在衝鋒之前他們在席格的帶領下先是嚎了一陣庫曼之前教給他們的軍歌，雖然士兵們普遍跑調嚴重，但是本來軍歌就是需要嚎的，這倒也不傷大雅，反而有種粗獷的豪邁之氣。
現在的戰場因為血水和散落的武器和殘肢並不適合他們奔跑，所以他們只是一起肩並肩排成兩列橫隊而已，索性因為那些狗頭人的奮戰導致怪物的防線其實也已經算得上是搖搖欲墜了。
當步兵們進入戰鬥的時候那些怪物們產生了一定的動搖，首先是牠們的傷亡已經到達了七成，也多虧那些不善戰和弱小的怪物及亞人早就病死在路上或者被自己的“同伴”當做糧食充饑了，這些相對強壯的怪物和亞人才靠着自身的體格和憤怒撐到現在。
但是隨着這最後一根稻草的落下，正面怪物和亞人們再也無法用意志支撐自己疲憊而又染病的身體了，不少選擇了逃亡，但是更多的則是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任由人類來宰殺自己了。
這導致了連鎖性的雪崩，這些怪物和亞人還是沒有堅持到最後，這讓庫曼他們很意外，要知道之前這些怪物和亞人可是曾經在羅莎手下真的堅持到了最後一人的。
不過轉念一想庫曼也明白了，那就是原本應該遠程控制這些怪物和亞人的巫婆正在忙着引導大地之心的力量，而沒有將力量用於控制這些怪物和亞人身上，這就是牠們崩潰的原因。
但是正因為如此庫曼更加的驚訝了，要知道人類的精銳軍隊往往傷亡三成就會崩潰，但是這些怪物和亞人也太堅韌了吧，先不說一路上的騷擾，光是疾病和疲憊就會讓這些傢伙變得軟弱，“牠們為什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如此高的鬥志？！”庫曼不禁對凱莎問道。
“什麼為什麼？”正在重塑三觀的凱莎有些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那些怪物能夠在沒有後勤補給，遭受到大量火力傾瀉並被敵方正面衝擊的情況下在傷亡了百分之七十之後才崩潰！”庫曼有些激動的說到：“牠們沒有魔法的掩護，好幾天沒吃好喝好，甚至連睡覺都在擔心龍襲，乃至於最重要的是牠們連基層的軍官都被調走了，為什麼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到現在？！”
“你不是贏了么？管那麼多失敗者幹什麼？”凱莎本來想要敷衍庫曼的，但是看着對方認真的眼神，讓她不得不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說到。
“可能是因為對巫婆的虔誠和一直以來對人類的優越感吧，牠們就算是在怎麼疲憊和虛弱，也一直對人類充滿蔑視，所以牠們才會在這種絕境下堅持這麼久，當然我更多是認為牠們之前沒有反應過來。”
庫曼聽完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也沒有別的可能性了，畢竟在這種戰場環境中，甚至於參戰的每個人都不能保證自己的腦子是正常的。
“好吧，我勉強接受了你的推論，這些怪物和亞人的戰鬥力放在一邊，光是這種意志確實讓人欽佩。”庫曼挺有武德的稱讚道。
雖然戰場上的怪物和亞人已經幾乎放棄了抵抗，但是人類這邊的部隊還是摸不到巫婆的魔法陣護盾，因為戰場太過於擁擠了，人類步兵前進的路上充滿了障礙物，至於後面的羅莎儘管屢次想要突入和那些巫婆近身肉搏，但是都被靈活的魔力給阻擋了。
而庫曼的幽能也在對方死命的阻擋下收效甚微，最起碼剩下的時間裏他自認是攻不破那些巫婆的護盾了，這讓他有些焦急的同時隱隱的躍躍欲試，要知道作為一個強者他自認更喜歡被挑戰，而現在要挑戰他的則是名為大地之心的奇物。
不過庫曼並沒有等到他想要等的魔力洪流，在步兵們靠近巫婆的核心陣地之後他們投擲了好幾枚凱亞恩給與的反魔法炸彈。
在這種由反魔法礦石充當碎片的爆炸物的影響下，之前阻擋過幽能和魔力的魔法護盾直接碎了。
而幾個巫婆和怪物也在被這些彈片命中之後失去了魔力，這讓原本準備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庫曼感覺再次一拳錘到了棉花上。
“結束了？”凱莎感受到了自己的異常，她身上的詛咒正在消失，雖然感知能力差了點，但是她對於確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還是明明白白的。
“我現在不想說話。”庫曼有些抓狂的對着凱莎說到，他之前還打算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好好當一回救世主，以此來展現自己那堪比神祗了力量呢，但是他的裝X大計卻完全被那些不起眼的炸彈毀了，已經將自我吹捧的話都想好的庫曼自然不怎麼開心。
“咳咳，現在我是你的菜了么？”凱莎在詛咒解除之後有些躍躍欲試的說到。
“雖然我不反對娶親戚的未亡人為妻，但是你死心吧。”庫曼看着那個有着不小野心的女人狠了狠心，他多多少少懂得一點為什麼凱莎那麼想要往上爬，最初或許是因為因為教育讓她不甘心自己家族的沉淪，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已經將這種東西烙印在自己的本能之中了，顯然對於這種女人庫曼還是打算敬而遠之的，哪怕她是自己弟弟的遺孀。
“好吧，不過在和平之後教那些小孩兒魔法確實也還行。”經歷了那麼多是非的凱莎聽聞庫曼的拒絕之後也沒有沮喪，而是輕鬆的說到。
“是啊，你的戰爭結束了。”庫曼看着自己有些解脫的弟妹，真誠的恭喜着她。
而他的心裏的不甘，在想到自己之前和凱亞恩說的話之後，也基本上沒剩下多少了，反而豁達的心裏嘲笑了自己一下，明明想要當一個牧羊人，卻一直想要出風頭。
隨着反魔法炸彈炸開了那些巫婆的魔法盾，人類步兵們靠着自己的力量開始和構成巫婆核心陣地的巫醫和術士們打了起來。
這些巫醫和術士可能平時可以靠着魔法的加持舉起圖騰柱或者一些重型兵器，但是現在，因為長期的研究魔法導致牠們身體孱弱的缺點卻顯現出來，在面對人類步兵的時候牠們完全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牠們的抵抗輕易的被步兵們摧毀了，而這些步兵在清理了這些雜兵之後就直面巫婆了，平時趾高氣昂的支配着沼澤地的巫婆們現在正一個個癱軟在地，顯然她們也被反魔法炸彈給命中了。
“給她們上手銬腳鐐，而且最好用那種金屬給我把她們的腮幫子也穿刺了。”席格看着幾個倖存的巫婆對一直跟着自己的狩魔獵人大師說到。
對此這些步兵們有些好奇的同時則看向他們的指揮官，“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反魔法金屬，而且她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施法的能力。”看着那些因為被彈片命中而失去魔力導致轉化成原本模樣的巫婆，立下大功的狩魔獵人對席格勸誡道。
“你搞錯了，我只是在想我需要用什麼手段去將她們折磨至死而已。”席格打算獨走了，作為被上任男爵收養的孩子，他一直打算為老男爵復仇，就算因此而被庫曼懲罰也咋所不惜。
“不用問問男爵么？”聽到騎士的話，凱亞恩皺了皺眉頭。
“不用，他太仁慈了，哪怕是對付這些仇人他也只會輕易的砍掉她們的腦袋，而不是將她們折磨至死，這不是我想要的。”說完直接對那些步兵下達了命令：“既然沒有那麼多的金屬那麼就把她們的四肢都先給我砍了！至於舌頭和眼睛到時候我自己親自動手！”騎士說著讓所有人都為之緘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