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公司草建
劉贇如今的心思五味雜陳。雖然自己是劉知遠的義子，但是現在劉知遠登基都沒有通知自己，跟別提封賞之類的。這明顯是把自己當做外人看待了。再說這趙家，趙弘殷搖身一變成了護聖營統領雖說和之前的禁軍統領是一樣的級別，沒有設么升降。但是！護聖營可還是皇帝身邊的禁軍啊。歷朝歷代能夠當皇帝身邊近衛的軍隊可都是皇帝的心腹。更何況之前趙弘殷曾經當過晉國的禁衛軍統領！現在劉知遠竟然還是敢把他當做近衛，說明這趙弘殷在劉知遠心中的地位之高了。之前還有點拿捏趙家人，作為質子的意味。現在劉贇趕到自己的位置還不如趙家，所以想與趙家交好，若是可能看看自己的哪個女兒可以和這趙家的嫡孫聯姻。想到這節劉贇看如月的眼神也就變了。越看如月，越覺得這個小夥子順眼。
如月覺得劉贇看自己的眼神飄忽，看的自己渾身不自在。也不好詢問怎麼回事，見劉贇半晌不再說話，如月只得開口詢問“伯父？伯父？”
“啊！哦。賢侄啊。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以後再聊。先說說看我們如何運作。”劉贇答道，以後一定要找詢問下這趙月的情況，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伯父，是這樣。首先我們當前晉國剛剛滅亡，新朝建立各項事情都是亂無頭緒，我們正好可以渾水摸魚。此為天時。其二武寧府統轄範圍臨海，正是食鹽的絕好來源，小侄我恰好通曉煮海製鹽精鍊之法，您又是這武寧府的節度使。所以我們的貨物來源極其充足。並且這武寧府下接南唐，可以直接出國販賣。又兼臨海，可以乘坐船到達各國。交通十分便利。此為地利。其三呢，當前各國都是分自李唐，官府互相仇視。但是各國民眾的彼此間還是互有往來。尤其是各國對商販都是寬容的態度，甚至是鼓勵別國商人通商。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商人的身份，由他們到各國銷售貨品，私帶鹽鐵出售。雖然各國多本國商人販賣鹽鐵都是嚴厲打擊的，但是各國對別國商人出售鹽鐵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狀態。我們正好走這個空子。所以這些商人在我們的環節里是必不可少的一環。而且目前鹽鐵緊缺，不論各國官府還是普通民眾都是急需這些物品，咱們能夠用送過去，正好迎合了官府和百姓的心理。此為人和。”如月說道“有了這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何愁賺不到錢，伯父您說是不是。”
“嗯，說的好。既然如此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麼做呢？”劉贇笑着說道。
“是，伯父，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團體。暫且稱為集團。您作為集團的首領，負責整個集團的領導管理事宜。我作為技術可以進行精鹽的提煉。那些商人還按照他們之前經營的東西運作，但是夾帶咱們的貨物進行銷售。這樣一個框架就出來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利益分成把所有人捆綁在咱們的船上了。”如月說道“畢竟咱們做的都是各國明令禁止的事情。那些商人要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也不願、不敢跟着咱們做。所以一會兒我們提審那些商人，必須恩威並施把他們都牢牢的抓住，為我們所用。”
“嗯，你說讓我在前指揮？”劉贇微笑着說道，自從內心把如月當做女婿看了，也便想提點她一二。
看着劉贇的笑意，如月一時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心裏到底想的什麼，一時答不上話來。
劉贇見如月不說話，也不着急眯着眼睛靜靜的看着她。
“哎呀！是小侄想差了。以伯父的什麼當然不能在前面主持事宜啊。您可以委派一個人來前面負責事宜，小侄在一旁輔助。”如月一拍腦袋，才算明白劉贇的想法，這老傢伙不想擔責任，只想拿銀子而已。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但是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又真的需要劉贇的這個招牌，也只得順着劉贇的話說了下去。“伯父您只管掌控全局便是。”
“哈哈。你說以後得到的利益如何分配呢？”劉贇問道。
“伯父您佔四成利潤如何？”如月小心的問道。
“嗯？”劉贇明顯不高興了，十成利潤自己只佔四成？怎麼可能！雖然不能吃相太難看的全部拿走，自己也至少要佔個七八成吧。到了這小子嘴裏只給自己四成？心中有些不快。
見劉贇臉色變化，如月知道他對自己的提議不滿意。於是，如月接着解釋道：“伯父，是這樣的。您看雖然把利潤分成十成。我們在消散貨物的時候需要花錢鋪路，各國商道上的大小官吏我們都需要打點一二，這樣至少需要預留出兩成的利潤，才能填飽他們的肚子。咱們的各個商販都需要給與一定的利潤，才能讓把他們牢牢的捆綁在咱們的這艘船上。這也需要兩成利潤分散給他們。這樣已經十去其四了。小侄現在也是手中無銀。恕我斗膽要個兩成，不知道伯父能否給予？”如月偷眼看着劉贇，只見他的臉色微微變好，才放下心來。
“哈哈，賢侄你說的什麼話啊。看你把老夫想的，你們如此辛苦的在前面運作。老夫怎麼能不給你們好處啊，哈哈。那好老夫就占這四成了。這具體的怎麼操作你伯父我也不是很了解，對你老夫是信任的。到時候就叫我的內府管事劉全和你一起全權處理好了。”雖然嘴上說信任如月，劉贇還是把自己的內府管事安排進來。
如月對此也不多說什麼，笑着應酬下來“那劉管家過來，就讓他掌管賬務好了。我對這些賬務類的東西很是頭疼的。”如月心想既然你要安插人過來，我就索性把核心的財款都明明白白的放在你面前好了。這樣既可以把主要權利抓在自己手裏，又能取信劉贇。
果然劉贇心中十分高興，這小子果然上道。如此痛快的把這麼重要的財務權利直接送到自己手裏，看來這趙家小子也是誠心的想要與自己交好啊。既然如此自己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坐在後方收錢了。於是劉贇笑了起來“賢侄啊，既然如此就這麼辦吧。一會兒，把那些商賈提進來就由你來把他們一一收羅到咱們的計劃裏面。你看如何？”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如月看着劉贇高興地樣子，明白他對自己已經放下心來。“伯父，那我就一一提審那些商賈了。”
“好！劉琪啊，去把那些商賈帶進了。”劉贇命劉琪去帶商賈上來。
劉琪應聲退了出去。不多時，幾名本地的富商都被劉琪帶了上來。
見那些商販都被帶到，如月和劉贇都沒有說話。劉琪喝令那些商賈跪下，而後退到劉贇的身後。
劉贇已經讓如月去審問這些商賈，便靜坐一旁看如月如何處置。半晌見如月不發一言，他也來了興緻，不知道這趙家小子到底要做什。端起酒杯靜靜的看着。如月一言不發的盯着那些商賈。
等待了有一刻鐘的功夫，下面跪着的商賈卻感覺過去了幾年。尤其是馬姓商人，自己本來就是劉贇的手下，現在東家在上面喝酒不發話，那個將軍模樣的男子一直盯着大家，難道自己已經被作為棄子？一個普通兌換錢幣的商販的背後勢力竟然逼迫的自己主人都不敢為自己說話了？想了下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越發的害怕起來。
除了他害怕，還有更害怕的。那個侄子被打的李姓商人，看到打死他侄子的趙貴侍立在以為少年將軍的身後。自己知道這個仇是報不了了，弄不還自己也要交代在這裏。不由得心中憤恨，垂頭不語。
張富跪在中間心中也是胡思亂想，自從剛剛看到那個少年將軍騎馬而來，徑直放了趙貴之後。就知道自己現在是狼入虎口了。周邊的幾個商人身體在不住顫抖，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跪的時間長腿在哆嗦。張富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知道現在自己趕快認栽，才能免遭更大的損失。“府主大人，將軍大人，小人張富認罪，請大人寬恕小人。小人願意賠償這位趙兄弟的損失。”
其餘幾個商賈聽到張富的話語也反應過，磕頭作揖的說自己做錯了，願意賠償趙貴損失。如月靜靜的看着沒有作聲，這群人里只有李姓商人沒有說話。其餘的就連馬姓商人都低頭認錯。這時邋遢道人走進了軍帳，到如月旁邊耳語了幾句。如月點了點頭，老道出去了。沉默了一會兒如月問道：“賠償損失？你們打算怎麼賠償？趙貴你來說說，損失了多少？”
“是！按照昨日的收益算，今天我們至少損失了將近十萬兩。這只是兌換的損失，再加上我們信譽的損失、還有您常說的精神損失，至少百萬兩是之多不少了。”看到如月使得眼色，趙貴心領神會。
“什麼？百萬兩？”
“這？”
“殺了我們也沒有啊！”
聽到如月讓趙貴說損失，這些商人都已經做好了割肉的準備。但是聽趙貴報的數字，這哪是割肉就是把他們全填進去都不夠啊。
“大人啊，我們實在是賠不起啊。”
“對啊，大人小人全部身家也沒有這麼多啊。求您開恩啊。”
“這樣啊？我聽府主大人說要我全權處理。可是我一直在軍中，對政務不是很了解。你們誰說說怎麼處理比較好。”如月問道。
聽了如月的問題，劉贇轉頭看了看劉琪。劉琪自然也是心領神會：“斬首示眾！”
“斬首示眾？！大人小人冤枉啊。”
“大人，能不能少一點，讓我們湊湊。。。”
“大人。。。”
看着這些嚇得語無倫次的商人們，如月嘴角勾起，“哦，看你們可憐，本將軍給你們指條明路，可以不用現在償還損失，還能讓你們大賺一筆，不知道你們敢不敢答應，若是不敢，那我也沒辦法只能按照軍中的規矩辦了。”
“敢！敢！大人您說，幹什麼都行啊！只要饒小的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