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錢是這樣的收法
“不可能！大家別聽她的，她在胡說。”趙月娥一聽，心中大亂，怎麼可能明明聽杜氏婦人說要取消月例。怎麼到了東方如月的嘴裏就變成了加倍？這是給她收買人心的機會嗎？不！不可能，最近家族購買的飯菜肉食減少了，水果也沒有以前的新鮮，明明是資金緊張，哪來的錢給大家多發？“東方如月，你騙人家裏明明沒有多少錢財了，現在咱們逃難到武寧府，家族的產業七零八落根本就沒有入賬，現在只能坐吃山空。你哪來的錢給大家加倍發放？大家不要信她！她是唬人的。”
“是啊，最近家中確實比較緊張。”
“可不是，飲水供應都沒有以前多了。”
“對啊，果蔬肉食都減半了。”
“家主，這個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是，丫頭雖然我們看你長大，都很喜歡你，但是你也別拿我們這些老人開心啊。”
“現在連沐浴都要隔天進行了，家中的狀況確實是。。。”
聽着這些親族的人七言八語，杜氏夫人心中越發的悲涼。大家都知道家裏不好過卻沒有一個人能伸出手來，還要讓幼小的如月丫頭來承擔這些困難。如今關乎到他們的利益又都跑過來逼宮。老太太氣的雙手發抖，再看着平時疼愛的小女兒現在還在前面搖旗吶喊，這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趙穎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步說道：“二妹，你閉嘴！各位叔伯，既然你們都知道家裏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在還這樣的逼迫。你們。”
“怎麼？家裏是不樂觀，就要拿我們的錢？”
“就是啊，家族你們掌管誰知道那些錢都到哪去了。”
“我們只是拿最少的錢財，大頭兒都哪去了？”
一眾族親開始叫嚷起來，氣的趙穎兩眼冒火。這就是我的親族？平日裏都兄友弟恭，相安無事的樣子，怎麼一碰到錢就都變成了這副模樣！趙穎伸手去拿旁邊的凳子，如月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趙穎的手“姑姑，沒事。放心有我！”趙穎氣憤的退到杜夫人身邊，默不作聲。旁邊的賀氏伸手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點了點頭。
如月走到前面，靜靜的看着這些族親叔伯，等他們的吵鬧聲音小了些。如月才輕輕咳嗽了一下：“各位親朋，大家都是如月的長輩，我本不該打斷大家。不過現在如月我代行家主的權利，所以請大家安靜！”如月對一旁的家丁們使了個眼色，一眾家丁向四周走去。
各家的人見狀都收斂了些，目光都集中到坐在中間的一個老者身上。那老者顫顫巍巍的要站起來。“二叔公！”趙月娥過去攙扶住老者，臉上的笑容像桃花一樣綻放開來。老者看着如月：“丫頭，你現在雖然代理家主的職位，但是如果有損害家族利益的做法，我們這些老骨頭也可以把你撤下的。”
“二叔祖，你說的哪裏話來？如月我承蒙家裏人認可，暫時作為家主。當然要為我們趙家人謀求福利！本來如月祖父就要給大家某些福利。可惜胡人入侵，周圍到處都是災民，我們趙家一路也是歷盡風險。現如今終於有了安穩的地方，祖父他帶兵在外沒有在這裏，作為孫女的我就想替他給大家都發些錢財，所以我才把大家召集來。怎麼變成了如月我要扣除大家錢財了？”如月苦笑了一下，接着解釋道：“雖然大家看上去家裏好像有什麼危機，什麼飯菜少，什麼水少。這只是因為現在戰亂，市面上能夠採購的東西少了。咱們趙家初來此地，若是一下子放任的瘋狂採買，本地的那些世家該如何想？若是他們想要侵吞咱們趙家，大家以後的日子該是如何？”
“是啊。家主說的有道理。”
“就是啊，我就說嘛，咱們趙家歷代將門怎麼會沒有錢？原來是因為這個。”
“嗯，如月這丫頭考慮事情確實是周全。”
“這樣看來我們是錯怪她了。”
“哼，就算是這樣，你說要加倍發放月例可是算數？”
“對，就是！早該多發了，我家的月例太少了。憑什麼趙老四家的比我的多？”
“嘿！狗剩你小子還咬我？趙大家的比我還多。”
“娘的，亂咬啥。我家也不多！”
“......”
看着一群人互相攀咬，如月心中一陣陣的憤恨，這些蛀蟲不事生產都是寄付在趙家的大樹下。若是樹倒了，彼此間估計就是仇人了吧？這些人以後也要想法清理一下了。如月見一些人已經開始撕扯起來，只能無奈的喊道：“住手！不要再吵了！你們還想不想要錢了？誰要再打按照族規驅逐出去！”
聽到再打就不發錢了，那些動手的人都訕訕的鬆開手腳。彼此間雖然不再咒罵，但兩眼都彼此瞪着。只是要聽如月如何給大家發錢才安靜下來。“丫頭啊，我半截身子都要進土裏了。也不需要什麼錢不錢的。你說的發錢是怎麼個說法？讓我也明白明白。”二叔祖聽如月這樣說，來了精神。
“是！二叔祖。各位長輩，剛剛大家也發現了，之前咱們家發錢太不公平了，有的人多有的人少。這裏面的原因太過複雜，也就不一一解釋了。當初確實存在太多的紕漏，有些人給的確實少了。”
“嗯，丫頭說的對，確實給我少了。”
“你少？那我就多了？”
“趙四多，還不是仗着。。。”
見又有了吵架的勢頭，如月趕忙開口道：“大家安靜！我也聽到了，知道大家收穫的都不多，說多也不過是快把兩銀子。其實大家一年的收益也不過是將就而已。大家想一下，咱們按月收月例，家裏的家丁、短工也是按月發餉。我們苦苦等着月例和那些僕人有什麼區別。而且發放的還那麼不公平！本來對家族貢獻大的就應該多給，大家說對不對？”
“對！我就應該多發。”
“是的。”
如月上手虛按了一下“所以我們都是這趙家的主人，就好比咱們趙家是一個酒樓，我們所有人都是東家。就應該按照大家對酒樓的貢獻來分紅利。”
“確實是這個道理。”
“對啊，我們是東家！怎麼能像那些泥腿子似的按月發餉？我們應該按照收益抽成才對！”
“確實如此，可是每個人有幾成？怎麼個分法？”
“本來應該按照咱們各家的田地、店鋪多少來劃分，可是現在是戰亂時期這些的收益甚微。若是那樣的話大家就分不到錢了。而且對之前店鋪、田地少的叔伯也不公平。所以如月我想了一個辦法，先做試驗一二。”如月接口說道。“其實家中除了田畝、店鋪的收益以外還有另外的來錢渠道。具體如何如月就不便透露了。因為若是被有心人聽了，泄露出去。咱們大家就都被他害死了。但是這個不涉及具體的產業，所以如月思考再三大家可以按照抽成贖買的方法進行分配。這個渠道可以分出四分之一的利潤作為抽成用，其餘因為有幾個大的世家合作，所以沒法拿出來希望大家諒解。這四分之一的利潤可以化為千份，每一份以五十兩為價，大家可以進行參股。如月保證這五十兩，等三個月後可以取回一百兩銀子。若是少於這些，缺少部分主家添補。每份參股都要簽字畫押，立為字據。”
“三個月就能得到一百兩？”
“就是說只要一份參股三個月就可以賺五十兩？三個月就能拿我一年的收益了！”
“是啊。這也太好了。”
“可是，家主，我們家沒法一次拿出五十兩銀子啊。能否用我家這一年的月例代替啊，我這一年有六十餘兩銀子，我知道這樣讓你為難，計算這一年的月例當做五十兩現銀參股，您看如何。”
“嗯，對，我想參三股，現銀不夠，拿我四個月的月例湊上，您看怎麼樣？”
“......”
“額。這樣啊，可是月例是要每個月末才發的。。。”如月略作為難。
“丫頭啊，我倚老賣老說一句，都是一家人你就通融一下吧。”二叔祖對如月說道：“勝兒。咱們家也要參加十股，錢要是不夠就拿月例湊上！”
“唉！既然二叔祖您老人家發話了，如月也只得如此吧。”如月長嘆了一聲，點頭應允。
眾人歡天喜地的去拿銀子，如月在庭院裏筆走龍蛇給大家寫着一份份的股權。
“你們！你們！你們瘋了嗎？你們為什麼要相信她。”趙月娥看到那些親朋們紛紛的跑去取錢，急的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瘋子，蠢貨！你們都上了她東方如月的當了。東方如月你這個狐狸精！你到底是怎麼迷惑人的。啊啊啊，我和你拼了。”說著趙月娥就想衝到如月的旁邊和她撕斗。可惜如月周圍的人群太過密集，養尊處優的趙家二小姐根本就擠不進去，急的她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賀氏見狀準備去攙扶痛哭的趙月娥。趙穎拉住了賀氏的手說：“嫂子，讓她清醒一下吧。”賀氏也就作罷。
哭了一陣見沒人理她，趙月娥悻悻的站起來。小翠過來把她攙回她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