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疼得話就抱緊我
天空中傳來轟鳴聲,軍用直升機緩緩下降,螺旋槳急速轉動產生的強氣流席捲地眾人衣擺獵獵作響。
直升機艙身,鮮紅的軍方旗幟醒人奪目。
“晴晴,你確定要跟一個身份不明地人走?”
司徒衍一雙桃花眼泛着幽藍的冷光,唇角噙着涔涔笑意看着傅晴,一身氣度溫潤中夾雜冷意的警告。
傅晴身形微顫,被旁邊的男人護在身後。
雷擎佑深邃的炯目里透着極致的冷酷:“走”
軍用直升機降落在醫院大樓不遠的寬闊草坪上。
雷擎佑摟着傅晴肩膀,筆直地往直升機走去。
每走一步,傅晴清晰地感覺到背後的目光,如芒在背。
記憶之中的人事彷彿在這一刻分道漸遠,傅晴強壓下心頭酸脹的情緒,腳下每一步更加堅定。
晴晴,你逃不掉的。
身後,司徒衍迷魅的眼睛眯起,目光緊盯着漸行漸遠地背影,幾分危險。
傅晴和雷擎佑一起踏進直升機艙門,身後的一排士兵是臨時調派,被雷擎佑安排返回原屬軍區。
直升機艙門緩緩關閉,徹底斬斷外界一切視線。
“剛才謝謝你。”傅晴坐在座位上向身側高大俊逸的男人說道,隨口問了一句:“直升機在哪裏降落?”
脫下白大褂的她,很漂亮。
不同於五官精緻的外在,那是一種由內而發的氣質使然,優雅的,清冷的,卻不會讓人覺得疏離,尤其用那雙澄澈剔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你時,會讓你不知不覺被吸引。
雷擎佑從上直升機一直看着她,劍眉不自覺的挑起,微微入神。
手術室里的一幕再次浮現腦海,記憶之中那枚紅色印記漸漸清晰,與昨晚女人胸口上的那枚吻合重疊……
“首長?”
傅晴喊了男人一聲,見他沒反應,伸手在他怔忪地眼睛前晃了一下,沒想到手腕直接被男人擒住。
“現在叫首長了?”男人劍眉上挑,語氣里略帶玩味。
手術室里,她還一板一眼地呵斥他。
那時候,可沒有一點兒拿他當首長的樣子。
傅晴臉頰微熱,本來挺理直氣壯的,但是想到男人剛才幫了她,說話底氣就沒那麼足了:
“當時事出緊急,你不配合手術我才那樣。”
“別的病人不配合你也這樣?”
雷擎佑挑眉,語氣里霸道吃味的意味明顯。
“沒有,就你一個!”傅晴脫口而出說道。
除了眼前這個強悍到變態的男人以外,她沒見過手術台上拒絕麻醉直接開刀手術的患者。
雷擎佑挑眉,勾起唇角,拍拍她的頭:“這還差不多。”
傅晴解釋完發現自己好像對他特殊對待似的,抬頭看到男人漆黑的深眸充滿深意的目光。
男人挑了挑眉,深邃地眼底洞悉,“把手給我。”
這次是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傅晴大腦反應過來,雙手已經不自覺地舉到了男人身前。
雷擎佑握起她受傷的右手看了一眼,接着傅晴身體前傾,被他拉着手臂從背後環過他腰際。
一瞬間她臉頰貼上他後背肌膚,紅的滾燙,又羞又惱地掙扎:“你幹什麼?”
“幫你接手腕,等下疼得話就抱緊我。”
傅晴愣神之際,男人一隻手與她手指緊扣,另一隻手攥着她脫臼的手腕“咔嚓”一聲。
腕骨上彷彿有滾石機碾過說不出來的疼鑽骨連着筋,疼得傅晴險些暈過去。
“唔——”傅晴低頭咬住男人肩膀,額頭起了一層細白冷汗,身子微微顫抖。
她的手臂緊摟在男人腰際,彼此之間嚴絲合縫,緊密相貼。
雷擎佑體溫滾燙的身體,能夠感受緊貼在背上的一團柔軟,女人體質特有的沁涼讓人為之舒爽。
雷擎佑長年累月在部隊參加拉練,體能強化到一定程度,每塊肌肉底下都充滿強健的爆發力,經得起任何外力。
但傅晴這一口太會挑地方了,難得咬在雷擎佑鍛煉不到的軟肉上。
呼吸浮動的輕癢帶動神經末梢,使他軍裝西褲的下.身戰地紮營一樣,迅速的支起了帳篷。
傅晴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張開眼睛好巧不巧地看到了某處從大到碩大的演變。
霎時間被震得大腦一片空白,咬着男人後背忘記鬆開。
一雙細白牙齒咬着他背後的皮膚,下意識吞咽了下口水。
舌尖輕動下,雷擎佑便感覺到一股電流竄進他身體,渾身上下的毛孔刺激的全部張開,某處的帳篷更結實了。
異樣的溫度在機艙內繚繞,持續的增溫,發酵。
傅晴睜大眼,回過神來用力推開身前的肩膀,秀美的臉頰一片醉人的酡紅。
她神色不自然的別開臉,被男人扣住下頜轉了回來,“留下當我的私人醫生。”
眼前男人的一言一行,任人就能看出他身份背景不一般。
軍區的軍醫絕對一抓一大把的給他提供細緻周到的服務,為什麼是她?
雷擎佑彷彿看出她的心思,銳眸掃過女人胸口位置,腦海飛速掠過昨晚手術室內昏迷前的一幕。
薄冷的唇翕動,吐出兩個字,“合適。”
找醫生治病還講究合不合適,又不是相親娶老婆!
傅晴秀眉微蹙,狐疑地目光瞥向身側的男人。
深邃俊挺的五官,眼窩深邃,男人自然散發的強大氣場無形地一層玻璃罩隔絕外界空氣籠罩在車廂內。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迥然有神的黑眸側首輕掃一眼,睥睨高卓的氣勢令人心怯。
“不好意思,我還要回醫院工作。”
“別急着拒絕,太陽落山之前,我的邀請一直有效。”男人瞳眸漆深如夜,眼底別樣的意味深沉。
倏爾,傅晴胸口發緊,原本因為暫時逃離司徒衍而落下的心,又吊了起來。
“飛機什麼時候降落?”
“你着急走?”
“嗯。”
傅晴悶悶的應聲,她擔心男人的身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
這個女人想要避開他?
雷擎佑幾不可見的擰起眉頭,沉默下來。
機艙內可以感知的溫度驟然沉降下來,高空的低氣壓帶着周圍男人散發的冷氣,壓得傅晴胸口滯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