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一直可好?
“而你就相反。”
諸葛耀宗說道。
這賭,他活着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賭注是什麼?”
那守衛頭領也是來了興趣,開口問道。
“我要是輸了,那就保你無恙。”
諸葛耀宗說道。
“你要是輸了,那就從此之後,好好做人,別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
他又說道。
“堂堂正正做人。”
接着,諸葛耀宗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守衛頭領也是一晃忽,堂堂正正做人,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是成了奢望。
“好。”
他也不猶豫,直接開口答應了下來,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到都不會什麼損失。
甚至現在隱隱的,他反倒是希望自己能輸,那樣的話,他說不定還真的就能像這諸葛耀宗說的一樣,堂堂正正做人。
“我賭了。”
他又說了一句。
“還希望諸葛先生到時候,一定要說話算數才是。”
那守衛頭領接著說道。
“這是自然。”
聽了他的話,諸葛耀宗點頭說道。
然後,那守衛頭領不在猶豫,直接轉身進城去,要把這件事告訴趙田郎。
當然,並不是他們要打賭的事,而是諸葛耀宗已經到這冕繩成下。
再說冕繩城中,現在,趙田郎依舊是心神不敢鬆懈,眉頭緊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個沙盤。
在那中間,有無數的小旗正在矗立,有黑有紅,形成了兩條涇渭分明的長龍。
他就這樣看着,看着這個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的東西,希望能看出點眉目來。
不過,他終究是失望了,不管如何,都是找不到任何的解救之法。
“休息一下吧。”
旁邊的王之禮看到他如此,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裏有我呢。”
接着,他又說了一句。
王之禮還真是有些擔心,這趙田郎,已經是好幾天都沒有閉眼了,不眠不休的坐在這裏,不斷的發出一個個命令。
趙田郎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用手指揉了揉額頭。
“你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王之禮又半開玩笑的說道,其實這中間,也何嘗沒有真的擔憂。
“放心吧,不會。”
對他的話,趙田郎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那原本應該是非常燦爛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光彩,剩下的,只有慘白。
這也就是因為他現在有了兩分龍氣,身體不同尋常,要是以前,就他如此,肯定早就已經撐不住,吃不好了。
“可有辦法?”
王之禮不想在這件事上在爭論什麼,因為他知道,只要是這趙田郎決定了的事,就算是九頭牛都不一定能拉的回來。
現在,還真就是這樣,一點也不誇張。
趙田郎手握龍氣,可用天地之力,早已經不是普通人,他如今,別說是九頭牛,就是再多個十頭八頭也完全沒有什麼用。
所以,他就很識趣的轉移了話題,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趙田郎就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
“辦法?”
然後,他一聲苦笑,又道:
“哪裏有什麼辦法。”
接着,他就其看着那個沙盤,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守衛頭領終於是到了,剛到趙田郎跟前,他就趕緊屈膝下跪,低着頭,開口說道:
“啟稟趙軍師,城門口,有一人求見。”
“什麼人?”
聽到這,趙田郎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時候,他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有什麼人還會過來見他。
“不知。”
那守衛頭領說道,雖然明明知道是什麼人,他卻依舊是這麼說。
“他就只是說了一句話,說是你聽了,自然是知道他是誰。”
接着,他又說了一句。
“什麼話?”
趙田郎不耐煩的問道。
若是可以,他現在真的是沒心情跟跟人家猜啞迷,衢州的事,就已經夠他煩心的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聽,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人,可不敢錯過。
“祈黎故人。”
那守衛頭領開口說道,就只是說了這四個字,說完之後,他就閉嘴,不再多說。
因為這四個字,已經是足夠證明他諸葛耀宗的身份,如果趙田郎這都猜不出來,那也就是說明這諸葛耀宗在他的心中實在是沒什麼地位。
當然,他也不會提醒,這樣,其實對他也沒什麼損失,若是連諸葛耀宗是誰他都不知道,那賭約,自然是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祈黎故人?”
果然,正如諸葛耀宗說的,聽完這四個字,趙田郎的眼神一亮,口中嘀咕道。
“他真是這麼說的?”
接着,他又開口問道,語氣中,帶着的是欣喜,滿滿的欣喜。
“是。”
那守衛頭領回答道。
從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是低着頭,根本就沒有抬起來過。
他這低着的頭顱,恰恰也就說明了他的內心,一直就沒有真正堂堂正正過。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肯定的回答,趙田郎就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了大聲的開口說道。
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歡喜。
“快,請他進來。”
然後,趙田郎又趕忙開口說道。
聽到吩咐,那守衛頭領馬上就要下去。
不過,他剛剛站起身來的時候,趙田郎忽然又說道:
“還是我與你同去的好,好好迎接一下這個祈黎故人。”
緊接着,趙田郎又說道,他心中的欣喜,幾乎是要按耐不住。
正想他說的那樣,要去迎接迎接這個祈黎故人。
聽到這話的時候,趙田郎心中就已經明白,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在祈黎,能稱得上是他的故人的,現在,在他心中能想得到的,也就那麼一個人。
除了諸葛耀宗,在無他人。
他之所以欣喜,也正是因為這。
現在諸葛耀宗前來,那寓意自然是再明顯不過。
衢州沒事,過的好的時候他不來,現在,衢州有難的時候他來了,這這意味着什麼,自然是不用多說。
想當初,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甚至,這諸葛耀宗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他與扶君卿把守慶上城,他諸葛耀宗親自挂帥,來對他衢州進行攻伐。
那一次,還真是萬分的兇險,要不是墨子翟開口,說不定他諸葛耀宗還真的能要了趙田郎的命。
往事不堪回首,不管怎麼說,現在,是衢州最為困難的時候,他們現在,幾乎是與整個天下為敵,就憑衢州的勢力,想要獲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說有人相助,對待援手,他們根本就是孤立無援,沒有人會幫助他們。
以前,還有個墨家,不管怎麼樣,那些想要與他們為敵的,還得看看墨家的面子,畢竟那種大勢力,可不是好惹的。
但現在,在那些裂地諸侯的聯手攻擊之下。他們這唯一的倚仗,也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衢州現在,真的是太難了,完全就是有苦難言,其中,最難得還要數趙田郎。
不得不說,咱們的萬大統領還真是個有福之人,平常,沒事的時候他過的比誰都自在,衢州有什麼事,也基本上是不用他操心,趙田郎這些人就幫她解決了。
現在,真正需要他的時候,有事的時候,他可到好,直接昏迷不醒。
雖然這是也不能怨他,但總歸是有點不太對,對這事,萬二也是有些責任的。
要不是他執意要把衢州城中的士兵全部都調走,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可能,他想的就是這樣,什麼事都不想管。
等他醒來的時候,最好已經是衢州統一荒蕪地,那些裂地諸侯,全部被大退,這樣的話,他才是真正的省心了。
所真是這麼想,那這樣豈不是更好。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衢州已經統一了天下,讓他直接是當君王。
但是,這話也就只能是說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的,衢州能不能統一天下暫且不說,就說即便是真的可以,讓咱們的萬大統領就這樣一直躺着,恐怕到那個時候,他都已經是成了一堆枯骨,就算是能活着,那下場也肯定好不到哪裏去,說不定都已經躺退化了。
嗯,很有這種可能。
到那個時候,他的雙腿,都已經完全沒用了,然後,肯定也會喪失語言功能。
那時候,能不能當上一代君主,其實已經是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是當上了,他也啥都不知道,當跟不當也沒什麼如此的。
對不起,對不起,有點跑題了,咱們還是書歸正傳,來說說趙田郎與諸葛耀宗的事。
出門之後,趙田郎那也是慌的不行,直接就是一路小跑,向著城門。
看到他這樣的表現,那守衛頭領也是十分的震驚,從開始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趙田郎如此。
在他的心中,衢州的軍師趙田郎,那可是一個如神靈一般的人物,絕對的高高在上。
也不是貶低諸葛耀宗,他完全就跟人家趙田郎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但是,今天的事,讓他完全改變了這種想法,真是不看不知道,原來,他有些看不起的人物,在他心中高高在上的人物的眼中,也是如此的重要。
但他依舊是不太明白,他想不通,趙田郎對諸葛耀宗,何用如此?
就他現在的地位,兩人根本就不對等,諸葛耀宗再怎麼厲害,現在也不過是一介平民,況且,跟趙田郎比起來,他也不怎麼厲害不是。
他有兩分龍氣嗎?他入神境了嗎?
就這兩點,就足以完虐他諸葛耀宗。
別說是現在,恐怕就算是再過個十年八年的,這諸葛耀宗,也不可能能夠比得上人家趙田郎。
別人怎麼想的我們不知道,反正,這守衛頭領就是這麼想的。
終於,沒過多久,他都就已經來到了城門口,遠遠的,看見那個灰頭土臉的人影,趙田郎就加快了腳步。
一邊走,他還一邊呼喊道:
“諸葛兄,諸葛兄。”
那聲音,實在是太過於激動,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誰能想到,堂堂的衢州軍師,現在竟然也如此。
他這樣,若是讓人看到,那絕對是會大跌眼鏡,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裏,那個就算是泰山崩於眼前也會面不改色的趙田郎也會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諸葛兄,你總算是來了,可真是讓我好等啊。”
等到了諸葛耀宗的身邊,他直接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開口說道。
一邊說,他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諸葛耀宗看,那模樣,實在是有點嚇人,以至於讓原本還十分平靜的諸葛耀宗現在也都有點不太平靜了。
他心中忍不住想到,這傢伙,還不起有毛病了吧?難不成是走了什麼龍陽之好?
應該不會吧,據他所知,這趙田郎應該是挺正常的啊,不會有那種特殊的癖好把?
不過,到底有沒有,他也不是特別清楚,要是真的要細細說來,他跟這趙田郎,也不怎麼收,總共加起來也沒見過幾次面,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真是不太清楚。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感覺不太對勁,還真別說,這諸葛耀宗,說不定還真就是那種人。
所真是如他想的那樣的話,他這次,不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去了火坑之中,傻不拉幾的,還不明所以,真是,越長越害怕。
不過,既然已經是到這一步了,在說什麼也都已經晚了,不管怎麼樣,他也就只能是硬着頭皮走下去了。
於是乎,深吸一口氣,他開口說道:
“田郎兄,真是好久不見。”
他笑着,在怎麼也感覺有點不太自在,彷彿是背後有一把鋼針正不斷的扎着他,讓他是如坐針氈。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真是好久不見啊。”
趙田郎說道,他還真是越說越激動,那模樣,看着是恨不得咬他一口。
“一,一直可好?”
沒辦法,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就只能是硬着頭皮一咬牙,一跺腳,就這樣了。
他開口說道。
一邊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沒關係,沒關係,都是幻覺,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