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北上燕國
公元前225年，秦王嬴政派遣大將李信率兵20萬攻伐楚國，兵敗。第二年，嬴政重新啟用老將王翦，率兵60萬伐楚……晶宇記憶的歷史，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兩年前開始，他便為了等待60萬秦軍的到來，做了些小小的準備。只是，自打虎之後過去了一年，秦王沒有派遣李信伐楚。再等一年，也沒有60萬的秦軍壓迫在楚國邊境線上。
雖然他也並不是那麼期待秦軍的到來，但是這麼大的偏差可不是說笑的。到底是他記錯了，還是這個世界的歷史與眾不同？晶宇開始搜集秦王滅亡六國開始后的歷史。果然，在其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最明顯的一個，應該是公元前260年發生的長平之戰，卻是到了嬴政的時代。且是由嬴政親自下令，坑殺了趙國的40萬俘虜。那一年，便是公元前228年。
晶宇取代了項少羽，得到的最大主線任務便是攻破咸陽城，推翻秦朝的統治。他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執着於這一點了。他取代了項少羽不假，但他更是龍晶宇。除了能夠成為位面主人之外，得到、征服各種各樣美麗非凡的女人，才是他最大的興趣。
這麼一想起來，他發現自己進入這個世界8年以來，貌似除了身邊陪着他長大的晴兒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他沒有去找過其他的女人。雖然也跟他此時的年齡有關係，晶宇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了呢。
將手中有關秦王嬴政的竹簡扔下，晶宇走向了放置在廳內一角的桌子。它的上面放置着一個架子，沉睡着一把黑色泛着冷光的長劍——連柄大約120公分的長度，刃最厚處約2公分，最寬處8公分，橫截面似菱形。
晶宇當初給項老將軍圖紙上，劍刃光滑平整。而工匠在為他鍛造這武器之時，仍然在劍刃上雕琢了一些美觀、霸氣的鱗紋。晶宇在得到它之後，覺得那些圖案十分符合他的口味，便保留了下來。
輕輕地撫摸劍刃，他的嘴角微微翹了翹。握住劍柄，輕易將這33斤重的無刃劍平舉。來回揮動兩下，便帶起空氣中呼哨的聲音響起。他站位不遠處的桌椅，受到劍的風壓影響，顫抖不已。
“少主，怎可在屋內使劍？”
正當此時，晴兒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見狀不由出聲責備。她這兩年越發成熟美貌，更兼情竇早開，已經有了些少婦的風韻。
如今正值8月盛夏，她此刻便穿得較為清涼。粉紅印花白色抹胸，裸露的肩膀處纏着兩層白紗。那既起到了些遮掩，又有些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誘惑美感。到達小腿部的天藍百褶裙，下方俏皮的白色靴子。
晶宇停下揮劍，便感覺到撲鼻而來的清香。朝那托盤看了一眼，見那上面盛着一個銅碗。想來，定是她又做了些好喝的湯給他。微微笑了笑，將劍又放了回去，走向平常用膳的長桌旁盤腿坐下。
晴兒將托盤放在桌面上，雙手端出銅碗放在晶宇面前。然後，看了看那把劍，露出些許好奇神色……她原先還以為晶宇手癢了想要練一會劍，沒想到他那麼乾脆地放下了。
“晴兒，明天跟我出一趟遠門，好不好？”晶宇端起那銅碗喝了一口。入口的液體滑膩而冰涼，正有消暑止渴的效果。
“哎？”晴兒呆了一下，“出遠門，少主想去哪裏？”
“北方的燕國。”
晶宇一口氣喝完那甜湯，將銅碗放在桌面上。看着掩住口的晴兒，他笑着沖她眨了下眼睛，“咱們兩個悄悄去，我會留下書信給他們。”
“這，這恐怕不妥吧。”
晴兒有些想哭。見少主那躍躍欲試的摸樣，以她對他的了解，那定是打定了主意了。她知道自己一點也勸不了他，家裏的其他人恐怕也不行。只祈求這一路能夠平平安安吧。至於晴兒那句話，也不是要阻止他，而是想要勸他多帶些護衛的隨從。
“我本來打算一個人去……”
“那絕對不行！”
晶宇的那句話沒說完，晴兒便突然雙手撐着桌面滿含着魄力地從上向下看着他。
“少主需要我的照顧，一定需要！”她說，十分地堅決，眼中卻閃過了些害怕的淚光。若是就此被他捨棄，那當真是生不如死。
“所以，我才要帶上你。”
晶宇拉着她的手，將她拉入了懷裏，“好晴兒，不哭，將來我還需要你給我生寶寶。”
“哎？”話題突然就跳到了這個上面，縮入晶宇懷裏的晴兒扭捏了起來，“少主壞，人家又沒有答應要給你……給你……哎呀！”她捂住了臉，實在是說不出口。
晶宇哈哈地得意大笑了起來。聲音雖還稚嫩，那裏面包含的意味卻是老道非常。
這天晚上，晴兒進行了一些收拾。按照晶宇的要求，結了兩個背包，再放上一些錢銀。
“這樣就可以了嗎？”
晴兒，其實也是項氏一族的人。只不過不同於晶宇這個少主，卻只是分家末枝而已。她能夠來照顧晶宇，這便也是她的極限了。作為從小便被當作使喚丫頭培養起來的她，何時出過像是從這江東到北方這麼遠的門。
“嗯，路上需要的時候再說。”晶宇躺在床上，“有些東西，到了路上我再讓你知道……作為我對你信任的象徵，你可不能辜負了我喲。”
晴兒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這說的是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晶宇背上自己那把黑劍，帶着晴兒各自拎了一個行李包出門了。兩人騎了馬，出了城、走上官道一路向北馳去……一直過了兩日，項家的人才察覺到少主不見了。而這個時候，晶宇兩人已經進入到齊國境內。
戰國末期，且不論秦也好、楚也罷，華夏的大地並沒有後世所知的那麼龐大。晶宇從楚的都城經過齊國到達燕國，其實也就相當於從後世的安徽省經過山東省，到達河北省北部。
不同於晶宇，晴兒騎馬半日便顛得臀部受不了，晶宇為她買下了一輛馬車。他自己也乾脆不騎馬，而當起了趕車人……這可是讓晴兒惶恐了好久。她即使身體疲累，也堅持着非要與他坐在一起，而不是在車內休息。
兩個人坐在原本應該是車把式的位置，駕着馬車前行，外加觀看沿途風景……說說笑笑之間，倒也是消磨時間與疲乏的好方法。只不過，兩人畢竟對路途都不熟悉。哪裏有可以留宿的地方都不知道，以至於錯過了宿頭。這不，他們現在便找了一處水邊，將馬車停在了野外，準備在此過夜。
這種古代缺什麼就是不缺野味。晶宇丟了塊石頭，砸死了兩隻野雞。晴兒負責收拾它們，他則是撿了夜晚需要的柴火。之後，兩人一人用樹枝挑了一隻，放在火上燒烤。
“少主，我恐怕今生都很難再有這樣與你單獨出行的機會了吧？”
在噼啪作響的火聲中，晴兒突然有感而發。她有種預感，自己屬於這個男孩子，但那個男孩子一定不會屬於她。這是身份上的差距，也是她成為他唯一侍婢時便開始有了的悲哀。
“你想有，便能夠有，又不是什麼難事。”晶宇笑了起來，“日後，等我一統了這河山，更要帶你游遍這九州大地。”說到這裏，他的身上出現了一股豪氣。揮手間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氣魄，看得晴兒不由呆住了。
那長時間被火烤着一處，肥嫩的山雞滴落了一滴油，哧得聲響將晴兒的心神拉回。她連忙轉動燒雞，以免被烤焦了。火光下看不清臉面的顏色，卻是能夠從那被手握着的樹枝傳來的抖動，明白她心中此刻的波動。
一統天下，成為天子……這距離晴兒太遠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或者說，她被晶宇那不經意之間的一句話給嚇倒了。
晶宇看出了這一點，卻並沒有出聲安撫她。他要做的事情不可阻擋，她必須讓自己儘快地適應這一切。否則，還怎麼做他身邊最親近的人？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晴兒竟然無聲地留下了眼淚。
他要做天子，晴兒便願意相信他能夠成功。但是，他做了天子，她也還是一個小女婢。連與他的少主身份相比都卑微的不得了，更別提是天子了。能夠配得上他的一定是一位高貴的公主，而不是她。再者，她的年齡本就比他大了10歲。當他一統天下之時，恐怕她已經不再有年輕靚麗的容顏。
那樣子，還能夠被他想起，還能夠被他喜歡嗎？晴兒沒有自信，她哭了。那斷了線的珠子滑過臉頰，掉落在草地上。她摟着自己雙膝的摸樣，這一刻是那麼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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