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初露
蕭初鸞以眼角餘光瞥她一眼。
當日位高、風光的貴妃,如今卻是失寵的冷宮廢妃,不施粉黛,衫裙清素,比六尚局的女官還不如,只是她的明艷與美色,仍然無法淹沒,更添一種清簡的裊裊風致。
“說。”宇文珏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婢女說,數日前的夜裏,大約戌時,她在重華宮附近的樹林看見二人,她們形跡可疑,說了好一陣子才離開。”上官米雪的嗓音溫婉平和,顯得與世無爭。
“她們是誰?”
“婢女說,是馮尚功和……皇貴妃娘娘。”她始終垂首,語氣坦然淡定。
話音方落,眾人面色皆變。
蕭初鸞不知,這是巧合,還是有意。
為什麼上官米雪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時候說?
宇文珏褐眸緊眯,陰冷地問道:“為何今日才說?為何你那賤婢不親自來稟?”
上官米雪筆直地跪着,柔而堅韌,不卑不亢,“回皇上,罪妾與婢女幽居重華宮,消息閉塞,直至昨日婢女才聽聞玉璽失竊一事,這才想起數日前所看見的馮尚功和皇貴妃娘娘。罪妾以為此事事關重大,應該上稟,便讓婢女前來稟奏。豈料婢女膽小怕事,還沒走出重華宮就嚇得驚慌失色。罪妾以為此事不宜拖延,就斗膽前來稟奏,皇上恕罪。”
蕭初鸞真佩服她,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宇文珏道:“你所說的,朕會查明真偽。”
上官米雪淡然道:“罪妾已將事情上稟,罪妾告退。
宇文珏“嗯”了一聲,任她離去。
她離去的身姿,淡然如水,謙恭有度。
“十皇叔有何高見?”宇文珏的面孔不露喜怒。
“臣以為,傳馮尚功審問,便可一清二楚。”宇文歡似乎胸有成竹。
馮尚功跪在蕭初鸞身側,全無驚慌之色。
當上官米雪說出馮尚功的時候,蕭初鸞便想起,曾見過馮尚功所用的絲帕綉有芙蓉。
宇文珏凌厲的目光射向馮尚功,喝道:“賤婢,你膽大包天!竟敢偷玉璽!說,為何偷玉璽?”
馮尚功淡定回道:“奴婢不知皇上何意,奴婢沒有偷玉璽。”
“大膽!御前竟敢放肆!”劉公公怒斥,在皇上的示意下,將那方絲帕放在她眼前,“這絲帕是在柳小眉身上找到的,你不會不認得吧。”
“這……絲帕不是奴婢的。”馮尚功眼珠子一轉,面色微變。
“還敢狡辯!”劉公公氣憤道。
作者題外話:玉璽失竊,是否與馮尚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