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給金兀朮的火力展示

第五百零四章 給金兀朮的火力展示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說的是明朝永樂帝遷都北京和崇禎帝弔死煤山,這個國門,就是幽州。

但是幽州卻並不在戰爭第一線。如果敵人一過來就面對幽州城,永樂帝也受不了。

真正的第一線在長城,還要向北一兩百里。

幽州能成為大城,一定規模很大,而很大的規模不適合在建在山裏。實際上幽州這片地方,是華北平原的北部,幽州附近是沒有山的。

這就給近衛軍帶來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之前近衛軍的作戰,基本全是攻城作戰。這種戰爭能充分發揮近衛軍的火力優勢,掩蓋了近衛軍的人員劣勢。

敵人全龜縮在城裏,甚至都擺在城牆上,這對於近衛軍來說幾乎就是打靶。

畫地為牢,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實際上敵人是自己把自己困死了。如果他們四面八方的逃跑,以近衛軍有限的兵力還真不能全殲。

現在情況掉了個頭。金軍有六七萬人馬,正在華北平原上向幽州方向前進。

雖然他們也是走大路,可是一旦打起來,這片地域形不成一個封閉的環境。相反的,這片土地非常平整,金軍又不是開汽車,而是騎馬的。

這地方對他們來說就是廣闊天地,大有可為。他們可以四面八方的逃跑,近衛軍靠腿肯定追不上,而開車的話,又沒有那麼多路——敵人可以在莊稼地裏面騎馬,車子可開不進去。

如何全殲這一支金軍,徹底把金國的有生力量全斷送在幽州城下,一直是秦牧思考的問題。

起風了,初秋的風中,已經裹挾着一股涼意。

這讓秦牧不由得想起“秋後問斬”四個字。

怎麼才能把金兵一個不漏的全斬首呢?秦牧正在思考,就見北邊官道上有一股煙塵出現。

吳思齊立刻報告:“軍長,前方發來消息,有一輛摩托車,上面有一個人,沒穿盔甲,打着白旗,向幽州方向開過來。”

秦牧立刻舉起望遠鏡,向著前方看過去。

咦,一看之下秦牧都有點愣住了。

那個騎摩托的,並不是他想像中的任何一個人,比如蔡鞗朱壕什麼的,而是一個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物——金兀朮。

金國四太子都會騎摩託了,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打着白旗,騎着摩托的完顏宗弼,真是太詭異了。誰教他的呢?

“放他進來。”秦牧發出命令。

如果沒有秦牧這個命令,金兀朮活不過下一分鐘,不知道多少條***指着他的腦袋。

金兀朮此時也是一身冷汗。

昨天和任瀟瀟談過之後,他立刻找到兩位主將,把任瀟瀟的話轉述了一番。

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對於幽州的這股敵人一直心裏有點驚懼。他們都是打了一輩子仗的老將,攻城的艱難每個人都很清楚。

上一次打汴梁,圍了好久也沒打下來。這一次打汴梁,可以說全是靠大宋皇帝愚蠢,竟然把守城的兵丁全撤走,妄圖依靠天兵天將。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如果不是城上沒有防守,完顏宗望覺得自己起碼還要一個月才能打下汴梁城。

幸虧那個郭京啊。這個人,可說是金國的大功臣。

完顏宗望一直派兵尋找郭京,他想找到這位神仙,表示感謝之後再砍了他腦袋。

謝謝他是因為他幫了金國的大忙,砍他腦袋是因為不想他再找到機會蠱惑金國的皇帝。

只是郭京就好像耗子進了洞,翻遍汴梁城都沒找到他。

便宜了這個騙子!

完顏宗望不去想郭京的事,他正仔細的思考着金兀朮的話。

敵人是折家軍,折家軍有火槍。這是金兀朮說的,他覺得任瀟瀟的話未必正確,所以就把火槍給按在了折家軍身上。

折家軍完顏宗望清楚,這是西軍的一支,戰力還算可以吧。但是他們能那麼輕鬆的打下幽州嗎?這點完顏宗望深表懷疑。

即使有火炮和天雷,也不可能那麼快打下幽州城。幽州的守軍也是有火器的。

以金軍的驍勇,打汴梁時候還不是兩邊對着扔火器扔了那麼久。折家軍哪能那麼迅速的拿下這麼大一個城池。

莫非折家軍比金軍還能打?這點完顏宗望根本不信。

想來關鍵就在那個火槍身上了。

火槍,到底是什麼呢?究竟有多厲害呢?

三人商量良久,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最終金兀朮想起了趙構。

是趙構不顧危險的來到金營,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康王才高九斗九,可是自己也有一點才啊。

金兀朮自告奮勇要去幽州送書信,同時探查敵人的底細。

送書信是金國早就定好的計劃。趙佶父子寫的勸降信早就在完顏宗望手裏。

信裏面,趙佶父子大肆恭維金國的仁義,金軍的強悍,表示自己代表大宋願意臣服在金國腳下,同時命幽州的守將馬上投降,大開城門迎接金國人。

現在完顏宗望又親筆寫了一封信給幽州的敵人,讓他們認清現實,放棄幻想,早早投降還能留一條小命。

金兀朮拿着這兩封信,開着摩托就上路了——摩托可比馬快。

再說,也能趁勢兜風。

打白旗不是後世才有的戰場規矩,歷史上早就有了。

金兀朮一個人打着白旗,也不穿盔甲不帶武器,自然是信使身份。

可是他還是很擔心對面一炮把他轟死。

離幽州越近他越提心弔膽。直到看到幽州城的弔橋放了下來,金兀朮這才把一顆心放到了心底——安全了。

一番搜身之後,金兀朮被帶到了秦牧面前。

一見眼前是秦牧,金兀朮立刻對任瀟瀟佩服有加!果然是個神奇的女人,連軍事上的事都這麼明白。

他對完顏宗望都沒提秦牧的事,因為他覺得近衛團不算什麼,真正的威脅應該是折家軍。雖然在吳家莊他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可是近衛團畢竟一點名氣也沒有,而折家軍成名百年了。

現在見到秦牧,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還是任瀟瀟厲害!

秦牧坐在椅子上,就靜靜的望着金兀朮。

金兀朮連忙把信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秦少爺,我們金國的大軍,馬上就要來到幽州了。你們宋國的皇帝,讓你認清形勢,放棄抵抗。不要做螳臂擋車的荒唐事。我保證,你如果投降我們金國,一定給你全家富貴。”

金兀朮是硬着頭皮,壯着膽子說的這番話。他進到幽州城之後,發現秦牧的這支軍隊和他熟悉的大宋軍隊根本不一樣。

他們不但沒有盔甲,身上連鐵片都沒有一個。

若不是從任瀟瀟嘴裏知道了近衛團的厲害,他都以為這群人不能打仗,只是擺設。

可是現在他當然不敢這麼想。秦牧身邊那些戰士,一支一支的火槍,哪一個人都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小命。

雖然金兀朮就在秦牧眼前,可是他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他敢對秦牧有半點威脅,馬上自己小命就沒了——金兀朮有這個覺悟。

秦牧看了看桌上的信,先沒有打開,而是抽出了一顆煙,叼在嘴裏。

然後他拿起信,用打火機把信點着了,再用這個火點燃了煙。書信燒成了灰燼。

秦牧吐出了一口煙,煙霧噴到金兀朮的臉上。

“四太子,你看那裏。”秦牧完全不理會金兀朮的憤怒,他指着城下讓金兀朮看。

金兀朮伸長脖子一看,只見城下一群金國士兵被捆綁在柱子上,一動也不能動。

若說他們是俘虜,可是卻盔甲俱全,若說不是,卻又被捆的嚴嚴實實,連嘴都被堵住。

“你這是何意?”金兀朮怒了。把我們金國的士兵捆起來,是要挑戰我們大金國嗎?

秦牧再對他吐了一口煙。

吳思齊立刻下令:“開火。”

這時候秦牧身邊的戰士馬上調轉槍口,指着城下那群俘虜扣動了扳機。

秦牧的警衛員全是特戰大隊出來的,他們用的都是全自動武器。

一陣密如雨點的槍聲過後,城下的那些金國俘虜全被打成了破布一樣。

這場面看的金兀朮目呲欲裂。當著我的面殺我的人,我要和你……

他想要拼了,可是最終變成了“談談”。

咱們還是談談吧。

火槍的厲害,金兀朮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他想談,秦牧卻沒興趣和他談。

“四太子,你看那裏。”秦牧再次給金兀朮指了一個方向。

金兀朮心驚膽戰的看過去,別是又一群金國俘虜吧。

可是這次他沒看到金國俘虜,實際他什麼都沒看到。秦牧指的是城外,那裏就是一片荒地。

“用這個看。”秦牧遞給金兀朮一個望遠鏡。

金兀朮學着吳思齊的樣子,把望遠鏡放在眼前。一望之下,金兀朮差點從城牆上跳下去。

這又是什麼神器!有摩托,有火槍還不夠,怎麼秦牧有這麼多神奇的玩意。

這個寶貝,簡直是軍中利器啊。他到是不愚蠢,一下就明白瞭望遠鏡的好處。

視野里,遠處的景象被拉到了眼前,金兀朮這才看到那地方堆積着一堆火炮投石機還有蒸汽弩。

這是什麼意思?金兀朮莫名其妙。

吳思齊再次發出命令:“開火!”

炮聲陣陣,一群炮彈呼嘯着砸向了那些作為靶子的火器。

金兀朮眼見着那些火炮投石機和蒸汽弩,就好像雜草一般被炸的四分五裂,到處亂飛。

這就是秦牧的火器!

金兀朮終於明白了。自己和任瀟瀟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任瀟瀟雖然知道近衛團厲害,可是她的意思是和金國比較起來厲害那麼一點。但是金兀朮現在清楚,金國的軍隊,和近衛團根本就沒法比較。

近衛團都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就是一個怪物。

人怎麼能和怪物比呢?

金兀朮一時失魂落魄,他連望遠鏡被吳思齊拿走都沒注意到。

“四太子,”秦牧靜靜的對金兀朮說道:“金國無故侵犯宋國,金軍在大宋境內犯下了一系列令人髮指的罪行,汴梁城內的屍首可以作證。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反人類的。你們都是戰犯,必將被送上軍事法庭。法庭會判你們的罪的。至於罪大罪小,要看證人的指證。金軍營中有大宋的俘虜,他們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們的下場,將由那些俘虜決定。我的話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金兀朮來時候提心弔膽,去時候行屍走肉。

他都不知道怎麼把摩托車開回來的。

一回到金營,金兀朮立刻來到完顏宗望面前,一疊聲的說道:“二哥,那些俘虜留不得,趕緊宰了,一個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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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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