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特殊的唯一

第十二章 特殊的唯一

燕青和方氏兄妹驚的目瞪口呆。

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們就算是眼睛瞎了,可耳朵還沒聾。

秦牧唱的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比姜月奴純粹完美,這曲子彷彿天生就該如此,任誰都明白,秦牧沒說假話。這曲子就是他的。

燕青自不必說,就是方好音也尷尬的說不出話。

你說人家下**賤,可姜月奴說,那是你自己心理不幹凈。被一個歡場女子這樣這樣說自己,方好音可還是沒出嫁的姑娘,頓時臉紅的能滴血。

幸虧塗的夠黑,多害臊旁人也看不出來,只是一時再也不敢說話。

任英樂的鼻子都歪了。跟老子過不去,這就是下場!他正要趁勢再損燕青兩句,卻聽姜月奴說了一句話,直把他驚的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秦少爺大才!”姜月奴緊緊握住秦牧雙手:“月奴今日聽得此曲,縱使金滿屋,玉滿堂,也不足償。可恨月奴一無所有,只剩完璧之身。如果秦少爺不嫌棄奴家蒲柳之姿,請過奴家的閨中一敘。”

這是當面邀約求歡了。

別說任英吃驚,就是月奴的丫鬟都被驚的合不攏嘴。

汴梁城的樊樓,是天下最頂級的歡場。這裏的姑娘可不是尋常青樓瓦肆的女人,錢掏夠了就能隨男人的心。

樊樓之所以是樊樓,就因為樊樓姑娘自重身份,絕不輕易的賣掉自己。她們平日主要販賣的是才藝,而不是身體。

可是男人心裏也是很賤,越得不到越覺得好。

越是賣藝不賣身,男人越是追求,反倒越能賣的高價錢。

樊樓有點名氣的姑娘都很自重身份,儘可能多的掌握各種才藝,無時無刻不在提高自己聲望,爭取在自己進無可進的時候,找到一個身份名望都合適的人,隆重的售出自己第一夜。

姜月奴無疑屬於樊樓很有名氣的姑娘,能和她比肩的,也就了了三四個。這樣的人物,今夜突然說要把自己的初夜給一個毫無名氣的鄉下小郎君,就好像寶馬賣個驢子價,豈不是驚掉一地眼睛。

一時之間,羨慕嫉妒恨,充滿了整個空間。

秦牧被月奴緊緊攥住手,沒等他甩脫,姜月奴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把頭深深埋在他的懷裏,低低的聲音說道:“秦郎,奴家實在愛煞了你,才不顧女兒廉恥,若是你不肯答應,月奴也不想活了。”

你不點頭我就死。

這也太激烈了吧。

姜月奴雖然不曾破身,但是她在樊樓早就閱人無數,秦牧的脾氣秉性,通過這短短的時間她已經了解大概。

只看他不卑不亢面對燕青和方白,就知道此人性格沉穩,有遠超年齡的成熟。而一曲唱罷,技驚四座,又不再乘勝耍威風,追殺對手,顯出了非凡的氣度。

這才是可以託付的人物。若是只會寫個小曲兒,卻生性油滑,不知輕重,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的人,月奴只怕躲的不遠。

機會在手,必須當機立斷。

姜月奴生怕秦牧會拒絕,所以說完自薦枕席的話之後,立刻趁勢靠在秦牧身上,以死相逼。

唯有真正尊重女人的男人,才會被這句話所框住。

若是秦牧不答應,只能說他完全不在意女人的性命,也就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

秦牧果然被難住了。

他只想買瓷器而已。用得着搞出這麼多事嗎?

可是他還要猶豫,姜月奴卻不給他這個時間了。

只要秦牧不第一時間拒絕,姜月奴就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性,不由得心內大喜。天上掉下來的寶貝,自己不抓住可真要去死了。

不等秦牧搭話,姜月奴已經拉着他的手,款款的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神情各異的一群人,面面相覷。

汴梁今夜的風,是溫柔的。

姜月奴的閨房佈置的非常簡單,唯一的的裝飾,就是床邊的一盆水仙。

單獨面對秦牧時候,姜月奴完全沒了適才的大方,反倒變得扭扭捏捏。畢竟這是她的第一夜。雖然她知道自己要經歷什麼,也早有這個心裏準備,可是事到臨頭,女兒本能的羞澀還是控制不住。

秦牧完全沒有那個心思。

這什麼跟什麼呀,他在二十一世紀都沒談過戀愛,更別提和姑娘上床了,怎麼會在大宋朝,和一個剛見面的姑娘發生關係。

秦牧只是不想當眾傷了姜月奴的面子,畢竟她還要在樊樓討生活,面子是最最要緊的。

“月奴,來,喝口茶。”桌上有小丫鬟擺好的茶具。秦牧想喝口水緩和下氣氛。

姜月奴聞言,連忙起身,搶過秦牧手裏的杯子說道:“秦郎,你且安心坐着,月奴來伺候。”

接着泡茶的時間,兩人似乎都放開了一些,不再那麼尷尬。

“月奴,其實事情不必如此,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奴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秦牧真是不好接了。我是好人沒錯,但是世上好人不止我一個。

似乎看出了秦牧心思,姜月奴低低聲音說道:“一個特別的好人,對奴來說,是唯一的好人。”

這樣說就麻煩了。如果一個女人說你是她的唯一,那麼就不要想着佔便宜就跑。

秦牧根本就沒想佔便宜,可是似乎也跑不了。

“秦郎,”姜月奴端起茶杯,喂到秦牧嘴邊說道:“你知道月奴為什麼喜歡你嗎?”

秦牧搖搖頭。要說一見鍾情,他肯定不信。之前姜月奴也沒高看他一眼半眼。

“因為你特殊。”姜月奴毫不隱瞞的說道:“開始時候,奴家是沒看出來。可是當秦郎唱起那個小曲兒時候,奴家才感覺到,你是那麼的特殊,那麼的與眾不同,讓月奴完全身不由己。

姜月奴這話並不是假話。

她想依靠想利用秦牧不假,可是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上秦牧,絕不會這麼著急的自薦枕席。

秦牧唱起《探清水河》的時候,是全心投入的。這個時候,秦牧彷彿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大宋。

這時候的秦牧,就不自覺的忘了偽裝,忘了對大宋這個時空的妥協,恢復了二十一世紀的自我。

大宋的秦牧心裏一直各種顧慮,完全沒法放開自我,一直有點心不在焉,所以姜月奴發現不了他的特殊,只當是二世祖。

可二十一世紀的秦牧完全不是這樣。他知道自己時光有限,人生只有常人的一半,一直以來認真對待生活中的每一件事,不浪費每一分時間。

認真的人,自然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氣質,讓人不由的喜歡接近。

就好像秦牧的朋友,那個富二代,和秦牧的地位天差地別,但是偏偏就只有秦牧一個真心朋友。這完全是秦牧的人格魅力。

這魅力一旦顯露,姜月奴無可抵擋。

秦牧無話可說。他的特殊他知道,姜月奴說的是真心話。

任何時候,真話總是比假話更有殺傷力。否則秦牧也不會在當時情況下,瞬間感覺姜月奴是知音。若不是有這點感覺,姜月奴是拉不動他的。

“秦郎,給月奴講講你的故事吧。”不知何時,姜月奴坐到了秦牧懷裏。

夜已深。

“我的故事說來話長了。”秦牧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說說你的父母。”

“他們二老早都仙逝了。”秦牧淡淡的說道。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其實也引不起秦牧多少傷感。

“啊,卻是月奴該打,勾起了秦郎傷心事。”月奴作勢要打自己,秦牧連忙拉住她的小手。

“和你無關,”秦牧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關於自己家傳的短壽基因,秦牧從沒和任何人提過,可是這畢竟是很大很大一件事,這麼多年壓在心裏,一直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今夜,不知不覺的,秦牧對姜月奴說了出來。

也許是月亮惹的禍。

“啊,秦郎怎說的這樣話,莫不是身體有病?月奴認得京城名醫趙太丞,咱們明兒就去看。”

“不是,我什麼病都沒有。人的命,天註定,我只是一時失言,不礙事。”秦牧迅速收拾起心情,不再提這個。

姜月奴把手放在秦牧胸口,輕輕撫摸道:“秦郎,好壯碩的身子,斷不是有病的。”

“那是,肯定沒病。”秦牧笑笑說道:“我們一起長命百歲。”

這是誓言嗎?姜月奴心裏歡喜。

她雖然是歡場女人,卻有真性情。

其實這樣的人物歷來都不缺少。

杜十娘怒沉百寶箱,賣油郎獨佔花魁。都是青樓女子痴心愛着普通男人。

只能說,真正的感情,不因為月奴是青樓女子就不存在她身上。相反的,這樣的女人一旦動了感情,反倒更加的決絕。

“秦郎,夜深了,月奴給你脫靴吧。”

說完,不等秦牧推脫,就彎下腰去,脫秦牧的靴子。伺候自己的男人,月奴覺得是自己本份。

秦牧拉也拉不住,只見月奴突然又直起身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秦郎,你這雙靴子,月奴從未見過這樣的款式,奴不會脫……”

連脫靴子都不會,姜月奴覺得自己很丟人。

“在我身上,你沒見過的會很多,”秦牧微微一笑,自己脫下靴子,躺到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緩緩說道:“來吧,讓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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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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