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姦猾似鬼老飛賊
“哎喲！這麼多魚，你小子有出息了。”
“唐九這腦子瓜，比咱們都強。”
“開山生了個好兒子啊！”
眾人欣喜的看看滿地的大魚，不要錢的好話，好不吝嗇送了出去。
既然來了這麼多人，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唐九操心了，他挑了幾條大魚裝進魚簍，便率先返回部落。
中午一頓鮮美的魚羹，吃的唐九肚皮鼓起老高，躺在炕上撫摸圓滾滾的肚皮，打着幸福的飽嗝，一翻身，肋骨被什麼東西給硌得生疼。
唐九馬上想起上我在河裏撿到的那顆石子，就是從老飛賊嘴了掉出來的那東西。
“爹，娘，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唐九將手裏的石子遞給唐開山。
唐開山接過來，拿在手裏仔細端詳，越看臉色越是精彩，片刻后將東西遞給唐九的母親趙清荷。
“兒子，這個東西是哪兒來的？”
“上午，你會部落喊人的時候，老飛賊就來了。”唐九馬上將事情經過告訴父母。
“那老東西都快成精了，特別是這幾年，個頭噌噌猛長，照着速度，用不了幾年，部落里的狗也鬥不過它，不趕走那個禍害，小孩子都不敢出門兒。”
聽了父親的話，想到今天老飛賊看自己的眼神，唐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後接着講起老飛賊叼走三條魚，嘴裏掉下個閃閃發亮的東西......
“爹，這是個什麼東西？”
唐開山指指趙清荷哈哈笑道：“問你娘去。”
唐九看向趙清荷，道：“娘，這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這可是好東西呀！你聽說過黃金嗎？”
趙清荷說著，便將石頭放下，卻被懷裏的清清一把抓住，就往嘴裏塞，嚇得她花容失色，一把從清清手裏搶了下來，扔給唐開山。
“哇......”
“哦......清清不哭，這東西不能吃，娘喂你吃魚，哥哥今天捉了好多大魚。”
“我要......我要吃.......魚！”
經清清這麼一鬧，唐九也想起黃金是什麼東西了。
“我聽唐洪、唐慶他們說過，城市和大部落都用黃金買賣東西，一小塊黃金就抵得上幾千銅錢，幾萬鉛幣，這小石頭難道就是黃金？”
“對！這就是黃金，三錢三的黃金能換一千銅錢，這一小塊看起來不起眼，其實足有八錢之重，能換兩千多枚銅錢，抵得上咱們部落一年半的糧食加皮貨，你小子這運氣，簡直是......你爹我就不說啥了！”
聽說這顆小小的石子值這麼多錢，唐九也被驚到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爹，你說過老飛賊特別貪心，能吃的和看着好看的東西都會偷走，那它會不會看着黃金金光閃閃的覺着好看，就大量收藏大量，你剛才說老飛賊快成精了，都說成精的妖怪就能化作人形，到時候它也能用得上。”
趙清荷看著兒子閃亮的眼睛，輕聲說道：“兒子，關於妖怪化作人形都只是傳聞，做不得數，不過，老飛賊能有一顆金塊，就很可能還會有更多，說不定它還找到了金礦，只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你不要對任何人說。”
“你娘說的對，財帛動人心，咱家一下子弄到這麼一大筆錢，任誰都會起些別樣的心思，所以，你暫時不要和任何人說，我明天繼續和大家一起去捕魚，你偷偷觀察老飛賊的動向。”唐開山面容一下嚴肅起來，沉聲說道。
唐九從父親的語氣中聽出事情的輕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十幾口子人便來到唐開山家，紛紛對唐開山一家表示感謝，並帶來不少野果乾貨。
本來今年乾旱，部落里種植的糧食菜類都受到很大影響，大家心中都對接下來的日子有些擔憂，可是由於唐九發現了那處捕魚的聖地，不但解決了食物緊缺的問題，還為日後大旱之年找到一則出路。
留下東西后，眾人便與唐開山前往堤壩繼續捕魚，唐九用竹竿挑着三條大魚放上屋頂，隨後便在不遠處找了個地方，一邊演練《五靈樁》一邊觀察自家屋頂的動靜，等待老飛賊過來偷魚。
結果等到中午，捕魚的隊伍滿載而歸，也沒等到老飛賊。
問過唐開山才知道，老飛賊又在堤壩那等着吃魚呢！不過今天去的人多，它沒能的手。
既然老飛賊在河邊沒偷到魚，那十有八九會來部落碰碰運氣。
下午，唐九繼續站樁，等着老飛賊出現，結果沒出所料，老飛賊如約而至，看了唐九一眼后，叼着三條大魚便朝西山飛去。
唐九疾步狂追，可是他的小短腿哪能比得了對方的大翅膀，追逐無果，唐九隻好回屋，用石頭在牆上記下老飛賊飛走的方向。
回想昨天它飛走的方向，自河道向東北方而去，那大體方嚮應該在部落東面，今天它卻是向西飛，兩次飛走的方向一東一西，南轅北轍，根本無法判斷它老巢的具體方向。
晚上，唐九告訴唐開山，他想要在明天天亮之前上山，尋找老飛賊的老巢，結果受到唐開山和趙清荷共同的反對。
趙清荷愛惜的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輕聲說道：“寶貝兒子，你這小胳膊小腿，爬上後山得小半天，萬一要是遇着狼蟲虎豹，哪還有命在。
你要是不想讓我和你爹擔心，就老老實實在家獃著，這件事就交給你爹去辦，他好歹也是族裏能排上號的獵人，真要是肯費些心思，收拾那老飛賊也不是難事兒，開山，你怎麼看？”
“你說的對！明天我就不過去捕魚了，專心去盯着老飛賊，三天內我肯定能把它的老巢給端了。”
一家三口聊了片刻便躺下休息，天還沒亮，唐開山便起身穿好衣服，背着弓箭、短刀、長矛，帶了點乾糧，起身上山。
唐九依然每天早起站樁，閑來無事，就去看看大家捕魚，不過他每次出門手裏都要拎一根木棒，防止被老飛賊偷襲。
這幾天老飛賊還是繼續在堤壩和部落周圍活動，不到天黑唐九都見不到唐開山的人影。
唐開山說三天端掉老飛賊的老窩，結果被自己吹出去的牛皮給打了臉，直到第七天晚上回來，這才一臉欣喜的跑回來，笑道：“總算是找到了，這老飛賊可真夠雞賊的，都說狡兔三窟，這傢伙比兔子還多一窟。
它在山谷東西北三個方向，各有一個搭在樹上的巢穴，我上去看了裏面都是柔軟的茅絮軟草，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
據我觀察它的這三處巢穴都是掩人耳目的假巢，所以我就接着追蹤，今天傍晚，終於被我發現了它的第四個巢穴，部落正南十裡外懸崖上的一處天然洞穴。
那個地方光滑陡峭，攀爬肯定上去，只能從別處爬上山頂，從上方用繩子順下去，明天我就去掏了它的老巢，如果老飛賊有什麼好東西的話，也肯定藏在哪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