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昨天公司年會，結果喝酒喝多了，頭都要炸了，難受得不行，今天睡到快吃晚飯才算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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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修習了玄心真氣，這種真氣非常靈動，因此，儘管殺傷力不大，但是很多時候非常有用，比如說，當林九運起了其中的斂息法，那麼，即使他站在你面前，如果你不看他的話，哪怕是先天高手，也未必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因此，配合了他以前學過的隱匿身形的法門，他做了蘇珏的暗衛。

不過，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幫助蘇珏訓練出一批人來。所有的慰藉都已經消失，林九心中那麼一點柔軟的部分已經徹底化為了堅冰。如同曾經訓練過他的那些人一般，他總是神情冰冷，心狠手辣，那些被他訓練過的人每每聽到他的名字，都要下意識地哆嗦一下。

當然，蘇珏不可能完全依靠林九，人心很複雜，不是一點恩情能夠牽絆得住的！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蘇珏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忠誠，一切，不過是源自“利益”二字，而用人之道，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詞――“平衡”而已。

徐子安似乎不知道蘇珏身邊多了什麼人，他依舊是每天教導蘇珏一段時間，然後就某本書上的某段話，讓蘇珏講解，然後兩人辯論一番，漸漸的，兩人倒不像是師生，有了些忘年之交的意思在其中了。

蘇珏的小日子過得悠哉悠哉，不過，蘇琅那邊就有些麻煩了。

蘇琅這麼多年，反正也就在御史台混日子罷了，偶爾和別的御史一樣，揪着一兩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彈劾幾個不入流的小官，以顯示一下天子的虛懷若谷，虛心納諫。

很多人都暗地裏說蘇琅沒了半點蘇家的耿直不阿的門風，心裏暗自嘆息。不過，蘇琅自己心裏頭清楚，一來，靖帝本是剛愎自用之人，一般情況下，如果哪個御史言官真的不開眼，勸諫到了他頭上，那麼不死也要脫層皮的！先帝自己當初開了個壞頭，將敢於說實話，進忠言的人都一棒子打死了，拿還能指望今上對言官有什麼耐心呢！

二來反正靖帝是不會讓他擔任什麼實職的，他也懶得給仇人效忠，因此，不過是干拿着俸祿混日子罷了。

李茗安這些年愈發被靖帝看重了，一個有能力的奸臣，總比一個沒多少能力的清官好拿捏一些，尤其李家雖說這些年因為李茗安的關係開始發展壯大，不過，仇家也不少，若是什麼時候礙了靖帝的眼，收拾起來也容易，不會像其他一些大世家那樣，即使想要貶謫，都要擔心會不會引發朝堂上的震蕩。

於是，在對草原聯軍的對戰勝利之後，沒過多久，靖帝又升了李茗安的官，他本身就已經是正二品的尚書，內閣的學士，如今又加封了太子少保，已經是正一品的職銜，尤其他如今才剛過而立之年，這前途就非常光明了。

朝堂上下從來不缺少阿諛奉承，見風使舵之人，反正說幾句漂亮話又不花錢，因此，這些天，上朝之前，下朝之後，不知道多少人跟在李茗安後面拍馬奉承，幾乎將他說成了古今第一名臣。

蘇琅站在一邊，神情有些陰鬱地看着人群中意氣風發的李茗安，心中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這番動作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裏，心中各有思量。

“老爺，那蘇家的人實在是太不識好歹，老爺您是沒看見小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蘇琅看您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要吃了您一樣，您可不能不防啊！”李茗安正準備上馬車，卻聽身邊的下人說道。

李茗安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當然恨我了！不過，他除了恨，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要知道，蘇家在聖上那裏是掛了號的，聖上最多為了表示對蘇家的寬容恩惠，讓蘇家的人做個閑職，不過，聖上無論如何不會給他們家的人實權的，免得被反噬！因此，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聽到李茗安的話，那下人也覺得有道理，便湊趣道：“還是老爺厲害，叫什麼來着，目光如炬？對，就是這個，小人雖說勉強識得幾個字，這些事情就是想不明白！”

李茗安聽得哈哈一笑：“你這殺才，就是會說話！行啦，早點回府吧！”

蘇府，秦如煙在家裏也很煩，她嫁給蘇珏差不多快八年了，如今依舊無所出，換個不厚道的人家，就能拿着“無子”的罪過休了她了。她心裏一直也是很着急的，這些年來，一直求神拜佛，延醫請葯，就是沒有半點用處。

秦如煙也差不多灰心了，就琢磨着給蘇琅納妾。她以前身邊的幾個陪嫁的丫環如今年紀已經大了，即使還沒配給家裏的管事小廝，顏色也已經不再光鮮了。如今身邊的幾個丫鬟當時選的時候也是選的老實能幹的，論起容貌來，還有些拿不出手。若是從家生子裏面選，蘇家如今得用的家生子都是好幾代之前就跟着蘇家的，頗有幾分體面，萬一哪個有了身孕，自己還真未必能完全拿捏的住，因此，心裏一直再思量着這回事。

蘇琅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在朝堂上看着李茗安春風得意的模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做的態勢也不過是習慣或者是裝腔作勢罷了！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學的喜怒不形於色，如何還會當面給別人臉色看呢，無非是讓一些人放心，覺着自己如今的心思還放在李茗安這個仇人身上罷了。

他冷眼看着李茗安那得意的模樣，不禁嗤笑他看不清楚形勢。李茗安年紀輕輕就已經位極人臣，他是文臣，一般情況下，無軍功或者是與國家有什麼大功勞是不會封爵的，因此，做到他這個地步，想要再進一步，差不多是沒了可能了！

他的上位說白了，不過是靖帝與世家之間相互妥協的結果，一旦他的做法觸犯了任何一方的利益，那麼，李茗安就只能是替罪羊了！不過，李茗安素來八面玲瓏，大概這一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他不會犯錯，自己就不能想法子引他犯錯嗎？蘇琅心中想道，嘴角露出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容來，很快消失不見。